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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留下的锦囊,心道:“孔明分付三个锦囊与我,叫我一到京城,开第一个;住到年终,开第二个;临到危急无路之时,开第三个。于内有神出鬼没之计,可保主公回家。此时已近元宵,主公贪恋女色,并不见面,何不拆开第二个锦囊,看计而行?”走到无人处,从怀里取出锦囊,拆开一看,心中大喜,转出暗巷,又来到府门前,提起门环,在门上使劲地叩了三下。
过了良久,呀的一声,大门开了,一家丁探出头来,一见是他,一脸不悦起道:“怎么又是将军,不是说了使君正与夫人下棋没空见你吗?”
赵云勃然大怒,握紧拳头,道:“都火烧眉毛了,还在下棋,再下命就要没了!快去禀告主公,说赵云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
那家丁道:“我刚才禀告过了,使君说了他正在兴头上,便是有天大的事也是不理,将军还是明天再来吧。”
赵云怒目横视,伸手在门上重重一推,砰地一声,大门向内飞出,那家丁只觉胸前一股大力涌来,如遭电击,全身剧震,不禁心烦意乱,气血翻涌,蹭蹭蹭地向后退了八九步,膝头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赵云大踏步抢进门来,拔剑出鞘,横于胸前,喝道:“我真有十万火急之事,快去通报,不然我可要硬闯了!”
那家丁从来没去和刘备通报过赵云来访之事,若是赵云硬闯,这事就越发不可收拾了。一旦刘备明白了前因后果,怪罪下来,孙权也不会替他担待的,到时这脑袋可就要搬家了。不自禁打了一个寒襟,说道:“将军且稍待,我再去禀告。”转过身去,拔足狂奔,飞也似的去了。
过了片时,那家丁气喘如牛,跑了回来,道:“使君请将军到前厅相见。”
赵云微微一笑,走到前厅,行礼已毕。刘备原本正搂着孙夫人看歌舞,却被赵云打断了,一脸不爽,问道:“子龙因何来此?”
赵云神色慌张,道:“主公深居画堂,不想回长安了?”
刘备见他神色不对,忙问道:“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大惊小怪?”
赵云向左右一瞧,刘备挥手令众婢仆退下,赵云道:“今早接孔明急报,说曹操要报陈留被占之耻,起精兵五十万,杀奔陈留,情况甚是危急,请主公便回。”
陈留是刘备在虎牢关外唯一地盘,是其进军中原的跳板,至关重要,岂容有失?他一听之下,大吃一惊,问道:“果有此事?”
赵云点了点头,刘备道:“陈留若失,大事去矣!我必亲往,子龙且退,容我入内同夫人商议。”
赵云心中暗服诸葛亮,只觉他和那个疯疯颠颠的贾军师一样惯于弄鬼,只一句话便将刘备吓得魂飞魄散,不再想着美女了,说道:“若和夫人商议,夫人必不肯放主公回去。不如休说,今晚便好起程,迟则误事!”刘备沉吟片刻,道:“你且暂退,我自有道理。”赵云面色惶急,连番催逼,刘备知事态严重,点头以示知晓,挥手令他暂退。赵云退后,刘备入见孙夫人,暗暗垂泪。孙夫人道:“夫君何故烦恼?”刘备曰:“想我刘备只身飘荡异乡,生不能侍奉二亲,又不能祭祀宗祖,实乃大逆不孝也。今元宵在即,却仍未祭祀,怎能不叫人惆怅?”孙夫人道:“你休瞒我,我已听知了也!方才赵子龙报说陈留危急,你欲还乡,故推此意。”原来这个孙夫人和蔡夫人一样,也喜欢隔屏听密语,刘备和赵云在前面密谈,孙夫人则猫着腰躲在屏风后面,听得个一清二楚。
刘备跪倒道:“既然夫人都知道了,我就不好再隐瞒了。我若不回,一旦陈留有失,必被天下人耻笑我贪恋美色不顾江山;若去,却又舍不得夫人,因此烦恼。”说着便唉声叹气。
孙夫人道:“妾已事君,不管夫君到哪里,妾自当相随。”刘备道:“夫人之心,我又怎会不知?怎奈国太与吴侯视夫人为掌上明珠,怎肯轻易放夫人离去?夫人若可怜刘备,暂时辞别,相见有日。”言罢泪如雨下。
孙夫人哪料到刘备的哭功厉害,眼泪说来便来,要多少有多少,还道他真的顾及夫妻情分,心中一酸,跟着洒下几行热泪,说道:“夫君休得烦恼,我会苦苦哀求母亲,母亲自幼疼我,对我千依百顺,一定会放我与你同去的。”
刘备道:“既便国太肯放你我离去,吴侯也必会阻挡。”
孙夫人沉吟良久,方道:“来日我们只推往江边祭祖,不告而别如何?”
刘备心中一喜,跪倒磕头道:“若如此,生死难忘!切勿漏泄。”两人商议已定。刘备密唤赵云分付道:“明日你先引军士出城,于大道等候。我推说祭祖,和夫人同走,到时你在那里接应。”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智激夫人
更新时间:2008…4…11 10:47:56 本章字数:7055
转过天来,便是元宵,孙权大会文武于正殿,一来庆贺佳节,二来议议大事。刘备则和孙夫人入府拜见吴国太。其时吴国太正与大乔、徐氏闲聊,见她们夫妇联袂而来,笑脸相迎,客套一番,孙夫人道:“夫君心想父母宗祖坟墓俱在涿郡,昼夜伤感不已。今日欲往江边,望北遥祭,还望母亲允准。”
徐氏向刘备望了一眼,忽地想起一个人来,心头一酸,眼泪忍不住便要流了下来,忙强自克制,一张俏脸胀得通红,好在当时其他人目光都注视刘备及孙夫人,没人发现她神态有异。吴国太道:“这可是孝道,我哪有不从的道理?你虽不识舅姑,可同你夫前去祭拜,亦尽为妇之礼。”
孙夫人与刘备同时跪倒磕头,起身辞出。吴国太继续同大乔、徐氏聊天,徐氏自从见到刘备之后,便勾起了往昔回忆,心神不宁,神不守慑,同吴国太、大乔说话时,也是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
吴国太见她前言不搭后语,颇觉古怪,问徐氏道:“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徐氏正怔怔出神,没有回答,吴国太眉头一皱,又道:“你这是怎么了?”
徐氏忽然醒觉,道:“啊!没什么,我听玄德公要去祭祖不知怎地便想到叔弼,心中难免难过。”说到这里,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大乔听闻刘备要去祭祖,不禁想起了孙策,心中正感到难过,闻言之后心中一酸,跟着掉下泪来。吴国太瞧了瞧徐氏,又瞧了瞧大乔,叹了口气,道:“可怜的孩子。”她要是知道徐氏这眼泪并非为孙翊而流,而是为远在长安的马脸军师贾仁禄而落时,一定大为生气,说不准立时便将她赶出门去,永远不许她再回来。
徐氏取出锦帕抹去了泪水,对吴国太说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吴国太点头道:“都回去吧,人死不能复生,想开些就好了,文台过世时,我也是哭得死去活来,终日以泪洗面,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想开了。”
徐氏心乱如麻,没心思和她多说,点了点头,告辞而出,缓缓走到无人处,左右一瞧,加紧脚步,一路小跑,急匆匆向前赶去,过了良久,远远望见刘备、孙夫人携手在前面缓缓而行,大声叫道:“使君请留步!”
刘备一心想着偷偷跑路,心中有鬼,只因身在吴侯府中,不敢表现的十分慌乱,牵着孙夫人小手缓步而行,看似气定神闲,实则心如鹿撞,突突乱跳。忽然之间,听到身后有人呼喝,吓了一大跳,猛得回头,见是徐氏,脸色一变,问道:“国太还有何吩咐?”心想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变故了,暗暗叫遭。
徐氏走到他们面前,顾视左右,见周遭无人,便悄声道:“国太没有什么吩咐,我来是想向使君打听一个人。”
刘备大惑不解,问道:“夫人想打听谁?”
徐氏晕生双颊,小声说道:“他……他……最近还好吧?”刘备莫明其妙,喃喃地道:“这个他是谁啊?”孙夫人瞧了她一眼,嫣然一笑,伸嘴在刘备耳边悄声说道:“这个他一定是指贾军师了。”徐氏在吴侯府中就只与大乔及孙夫人谈得来,平时常在一块谈天说地,孙夫人常听她谈及贾仁禄,一提到他时,徐氏便一脸兴奋,眼波流动,意乱情迷,思念之情,不可遏抑,是以孙夫人隐约猜到她与贾仁禄关系非同一般。
刘备向徐氏瞧了一眼,心道这个贾福还真有些本事,不论窈窕少女,还是有夫之妇,竟都对其神魂颠倒,说道:“他很好,夫人不必担心。”
徐氏长长地吁了口气,悄声道:“那就好,使君想是要回去了吧,到长安时请代我向他问声好。”
刘备大吃一惊,道:“夫人何出此言,我们只是去江边祭祖,少时便回。”
徐氏笑道:“使君想来不知道我的本事,事不宜迟,还请使君速速离去。”
刘备心道:“她不知怎的竟知道我们要私下离去,留她在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