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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听身后之人说话声音悠扬婉转,如仙乐一般美妙,听起来令人心旷神怡,下意识的向后瞧去,不禁全身一震,实不敢想信世间竟有如此端丽绝俗,好似天上神仙的女子,只觉昏昏沉沉,脑海之中一阵晕眩,喃喃地道:“原来是夫人所做,夫人文辞竟如此华美,在下好生佩服。”此时他目不转瞬地盯着甄宓,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想到这话实有一个老大破绽。
甄宓见他痴痴呆呆地盯着自己,秀眉一蹙,自他身旁走过,来到贾仁禄边上,又道:“我素闻子建文采出众,当世第一,今日一见实是三生有幸。”
曹植见她牵着贾仁禄这个马脸丑汉的大手,态度亲昵,一脸幸福,暗暗叹了口气,道:“夫人谬赞了。在下才疏学浅,如何敢当得当世第一。”
贾仁禄接口道:“当得,当得。你若当不得,谁还当得。子建今日来怕不是找我们谈诗论赋的,一定是有要事吧?”
曹植正呆呆地看着甄宓,闻言猛地惊醒,一拍脑门,道:“对了,我来是想请将军救救大哥。”
贾仁禄问道:“曹丕?”
曹植点了点头,道:“正是。”
贾仁禄道:“你们这两个小子一声不吭就窜到长安来了,也不通知老子进进地主之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呔!给老子从实招来!”
曹植道:“听说你向刘备建议推行科举制,我们是在参加考试来了。”
贾仁禄目瞪口呆,出神半晌,方道:“你们两个公子哥,含着金钥匙出生,一生下来就注定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还要跑来参加什么考试?我没听错吧,再说贵我双方正在敌对,你们冒冒失失的窜到长安来,不怕杀头啊!”
曹植道:“我和哥哥从未与你们朝过向,冒名前来应考,本来可说是万无一失。唉,只怪哥哥一时失于检点,竟然调戏一良家女子,不想竟被刘封撞了正着,如今大哥已被刘封绑到京兆尹衙门了,还请将军看在姐姐的份上施以援手。”所谓曹丕调戏那少女之事,曹植也是听那僧人转述。那僧人本来就是道听途说,再加上匆匆忙忙之中也难以交待清楚,是以曹植也不甚明了,虽觉得这根本与曹丕平日的性格大相径庭,匪夷所思,但心想女孩家的名节犹似性命一般重要,那少女竟口口声声说自己被曹丕调戏,那还能有假?
贾仁禄长眉一轩,道:“你说什么,曹丕当街调戏良家女子,还被刘封逮个正着!不会吧曹丕啥时候成高衙内了?”
曹静秀眉一蹙,道:“仁禄还是快想想办法吧,哥哥进了京兆尹衙门肯定凶多吉少,说不定现在已被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了。”说到此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贾仁禄道:“这小子居然敢调戏良家美少女,吃点苦头也是该的……啊!”右臂被曹静狠狠地拧了一记。
曹静白了他一眼,道:“我觉得哥哥不是这种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贾仁禄皱起眉头,道:“老子也觉得不可能,曹丕是什么人,魏公曹操的大公子,什么美女没见过,竟然会如此急色?”沉吟片刻问曹植道:“曹丕没有暴露身份吧?”
曹植摇头道:“没有,他一直称自己是毕万。”
贾仁禄喃喃道:“毕万,这个名字怪熟的。”
曹植笑了笑,道:“毕万是春秋时晋国大将,食采于魏,也就是战国时魏国君主的始祖。”
贾仁禄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觉得这么熟呢。”
曹静听说哥哥被抓,心急如焚,连声催促道:“别管什么名字不名字的,快去救人!”
贾仁禄生怕佛山无影拧再度袭来,忙道:“好好,我这就去看看。”对曹植说道:“你好好的呆这,哪也别去,我去京兆尹衙门看看就来。”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贾仁禄领着五十名亲兵,前呼后拥,大摇大摆的来到京兆尹衙门。京兆尹费诗一听卫将军大驾光临,忙亲自出迎,将其让到内堂,分宾主坐定,客套一番,费诗问道:“军师若有什么差遣,差人吩咐一声便是,如何还要亲来?”这费诗原先为刘璋镇守绵竹,刘备攻绵竹时他开关出降,并大献殷勤,乱拍马屁。刘备心里十分受用,便将他调到长安,任命为京兆尹,以便时时可以听到他拍马屁。
贾仁禄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大事,我方才逛街的时候,路经一处寺庙,听说有一应考秀才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女子,气愤不已。你也知道老子好管闲事,闻知那人已被关到京兆尹衙门了,便想过来看看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路,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
贾仁禄好管闲事,惹事生非,这在长安也是出了名的,近人皆知,费诗自然知晓,肃然起敬道:“军师在逛街之时还不忘关心百姓疾苦,真是叫人好生佩服。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事,不须军师亲来,叫个人来说一声,我便亲自将犯人提到府上让军师审问。可是这人是大公子送来的,如今公子在狱中亲自审问,我官卑职小,不敢多问。军师若想去看看,容易的很,我这便去领军师前去。”费诗算是休会到他原任张既的难处了,京兆尹名虽一郡太守,但长安地面上是个官都比他大,就算不是官说不定也有亲戚在朝为官,可以说是谁也管不着,而且见到当官的还得点头哈腰,这样的官当起来当真是没趣之极矣。
贾仁禄道:“怎敢劳动府尹大人亲往,叫个下人陪我去就成了。”
贾仁禄极爱举荐人才,且举荐之人均获重用,像徐庶已为军师将军,辅佐张飞都督司州军事,食邑三千户,位高权重。郭淮、孙礼也已积功升为将军,法正为益州刺史,李恢则为巴郡太守。其实这些人本身才能出众,功劳卓著,这才获封显官,根本没有贾仁禄什么事,而众文武不明就里,均认为只要巴结上贾仁禄这株大树,便可青云直上,升官发财。费诗平时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贾仁禄,自然不肯放过这一天赐良机,忙道:“军师勤劳国事,亲往狱中审问犯人,下官自然应当陪同,也好向趁此机会学习学习。”说着便屁颠屁颠地领着贾仁禄来到狱中。
其时刘封正挥舞皮鞭,来回抽打曹丕,不住喝斥,明为审问,实则在泄私愤。正打得起劲,忽见费诗领着贾仁禄前来,不明所以,问道:“军师怎么也来了。”
贾仁禄笑道:“逛街时听说有一个不开眼的小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妇女,一时好奇想来看看这家伙到底长得一副什么德性。”便在这时,费诗打开牢门,贾仁禄走了进来,上下打量曹丕一番,嗤地一声道:“就这小子?脸长得是够白,不过看像去就像个书生,文质彬彬,骨质疏松。老子这么孔武有力的都不敢乱来,就他这样的居然敢当众调戏妇女,这叫什么世道啊!”
刘封愤愤地道:“就是,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右手连扬,啪啪地又抽了数鞭,此时曹丕也无力怪叫了,只是闷哼两声。
贾仁禄回头问费诗道:“不知大人想要如何处理这小子?”
费诗看了看贾仁禄,又看了看刘封,踌躇半晌,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道:“下官……下官……才疏学浅,还请两位将军拿主意吧。”
贾仁禄道:“大人身为京兆尹,维系地方治安责无旁贷,这事自然该由你来处理,我们都是局外人,怎敢越俎代疱?”
费诗心道:“这估计是要考察我的才干,以便将来向主公推举了。”心中一喜,道:“若由下官来判的话当笞一百棍。”
贾仁禄点头道:“嗯,这小子使坏未遂,又没有造成什么恶劣影响,打一百棍也就是了,这种垃圾老关在这里,还要浪费米饭来养,简直就是浪费国家粮食。现在国家还不富裕,能省的还是要省的嘛。”
费诗见贾仁禄赞同,心中一喜,道:“来人啊,将犯人拖出去重责一百棍,赶将出去。”
身后差吏轰然应是,正是上前动手,却见刘封一抬手,叫道:“且慢!”
费诗吓了一跳,忙摆手令差吏们退下。
刘封悄声对贾仁禄说道:“借一步说话。”
贾仁禄长眉一轩,点了点头,刘封领着贾仁禄来到供狱吏休息的小屋,悄声道:“军师可知此人是谁?”
贾仁禄一脸茫然,道:“是谁,不是叫毕万么?”
刘封摇了摇头,道:“他是曹操大公子曹丕。”
贾仁禄大吃一惊,叫道:“曹丕,这怎么可能!”
刘封点了点头,贾仁禄问道:“这么说公子见过曹丕了?”
刘封摇摇头道:“没见过。”
贾仁禄道:“那公子如何肯定他就是曹丕。”
刘封刚要回答,忽地想起告知毕万便是曹丕的女子同曹丕一样也是见不得光的,若是贾仁禄执意要见证人,自已的恋爱史便会暴露无遗,这事若是被刘备知道了,那可就全完蛋了,一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