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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婵欲待抢上前去,贾仁禄将她拦住,哈哈一笑,道:“翼德啊翼德,我明明是在帮你,你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唉,看来好人做不得,做了好事还挨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张飞道:“什么!你在帮我?有你这么帮人的么?”
贾仁禄道:“我来问你,这一百军棍滋味如何?”
张飞面红耳赤,怒道:“你还敢问?”
贾仁禄道:“不好受?疼?我知道翼德有一嗜好,喜欢在酒后鞭打健儿。不知他们被张将军打过之后有何反应?”
张飞道:“敢有何反应,打完之后,还不得乖乖的给我干活去!”
贾仁禄道:“难道翼德鞭法神妙,打完之后能令人飘飘欲仙?还是你手下兵卒个个都是受虐狂,喜欢鞭打和**?”
张飞道:“你在说什么?”
贾仁禄道:“我是说你不觉得他们的反应不正常么?”
张飞道:“有何不正常,他们敢怎么样?”
贾仁禄道:“今天我不过说了几句话,让你吃了顿板子。你就如此生气,恨不得食我之肉,寝我之皮。而那些人天天被你鞭来打去,却仍在你左右笑呵呵地服侍你,毫无怨言,你说这正常吗?”
张飞道:“这个……想是他们对我忠心不二,不敢有怨言”
贾仁禄道:“你算是说对一半,他们那是敢怒不敢言,第一,他们打你不过,第二,你官比他们大,所以这顿鞭子他们也只能是白挨了。但他们真对你忠心不二么?他们也同你恨我一样,恨不得食你之肉,寝你之皮。只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而已,他们是没有机会,一旦逮着机会,你说他们会对你客气?”
张飞低头沉思,半晌方道:“我不信你的鬼话,得找个属下来问问,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的一般。”
贾仁禄哈哈大笑,道:“就没见过你这么呆的!你亲自问他们,他们会说实话么?难道你问:‘我打了你,你是不是很恨我?’他们答道:‘是的!我恨死将军了,恨不得杀了你!’这不是嫌命长么。”
张飞又道:“这个……那如何才能知道他们的心思?”
贾仁禄道:“其实很简单,你明晚无故找个手下来暴打一顿,打完之后,趴在他的下处偷听,便可知他们的心思了。切记切记不能暴露行藏,否则就不灵了。”
张飞道:“算你说的有理,你刚才说是帮我,我还没明白,你再详细说说。”
贾仁禄道:“不急不急,明晚你听完墙根之后,再到我府上,好生向我求教。记得一定要负荆请罪,我看在你诚心认错的份上,会不吝赐教的。”
张飞怒道:“什么!我到你府上负荆?你做梦!”
贾仁禄道:“呵呵,骑驴看帐本,咱走着瞧。后天见,对了,这里有些上好的金创药,想来你府上也不缺,不过好歹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告辞了。”说着目视貂婵,貂婵气鼓鼓地将金创药往案上一放,扶着贾仁禄,转身离去,剩下张飞一人傻愣愣地站在屋里发呆。
出得张府,貂婵道:“相公,你怎么这么有把握,后天张飞真会来么?”
贾仁禄笑道:“哈哈,会的。他明天偷听之后,就会发现,大部分手下都想杀他,只是没有机会。你想想他发现自己在火山口上还能睡得安稳么?一定会想辙,他那脑瓜估计也就只能想出些杀人灭口的烂计来,到时没辙,还不得乖乖来求我。”
貂婵笑道:“呵呵,相公你的脑瓜是怎么长的,能想出这么多鬼点子来,当真坏透了。早知你这么坏,刚才我在张府就不用为你捏一把汗了。”
贾仁禄怒道:“嘟!为夫我可是聪明之极,IQ乃是正的无穷大也。怎么能说是坏,我可是一等良民,大大的好人,世上就没有我这么好的人了。”
貂婵笑道:“呵呵,坏透了,一肚子坏水。”
贾仁禄道:“那我这么坏的人,你喜欢不?”
貂婵笑道:“呵呵,我喜欢。”
贾仁禄彻底无语了,心道:“得,原来这就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说原来我怎么没人要,原来是不够坏……”
转眼便过了两日,这两日来贾府探伤的人那是络绎不绝,徐庶、关公、陈登相继来访。连刘备手下的一班老臣,与贾仁禄素未谋面的孙乾、糜竺、简雍等人也来拜见,他们听得贾仁禄不避权贵,连张飞也敢打,均对他好生钦佩,言语上自是十分的恭敬。
用过午饭,刘备再次前来探望,人未至笑声先至。贾仁禄正莫名其妙,刘备进得屋来,道:“先生一言没想到竟有如斯效用,徐州百姓闻得我军军纪严明,秋毫无犯。欢声载道,纷纷执牛酒到军中犒劳将士。我都不用出城安民,四方流散之民便纷纷返乡复业,都说有这样的军队保护,他们放心。今日上午更有不少百姓来我府上送匾一块,上书‘爱民如子’四个大字,我屡推不掉只得收下。我思无仁禄不可得此匾,便来此向仁禄道谢。”说完长长一揖。
贾仁禄心道:“得,我挨了打,刘备倒好得了一匾。不过也只有刘备这样的高手演员才能骗得到‘爱民如子’的匾,换作我估计就是‘天高三尺’的匾送将过来了。”他起身不便,目视貂婵,貂婵忙上前拦阻,道:“明公,使不得,这些都是份内事,我家相公应该做的。仁禄现在有伤在身,不便行礼,还请明公见谅。”
刘备问道:“仁禄之伤如何了?”
貂婵道:“张将军打得甚重,伤得不轻,仍要将养几日,方能好转。”
刘备怒道:“哼,这个三弟,平常就是这样,毛毛燥燥,做事不计后果,今趟若无仁禄险些铸成大错。我已好生训斥于他,这几日罚他在家闭门思过!”
正说话间,忽听张飞在外面大声叫道:“仁禄在家么,我来请罪来了!”话音未落,人已闯将进来。刘备回头一看,只见张飞上身扒得个精光,背上背着几根粗大的荆条,不明所以,问道:“不是让你在家闭门思过嘛!怎的跑到这来负荆?再说此时才来请罪,你也不嫌晚点?”
贾仁禄笑道:“呵呵,是我让翼德来的。”
刘备疑云满面,道:“哦?”
张飞道:“军师还真神,昨日我照法施为,果然发现手下个个背地里都在骂我,恨不得我死!”
贾仁禄道:“哈哈,翼德天不怕地不怕,如何怕这几个宵小之徒?”
张飞道:“怕是没什么好怕的,本来我打算将他们统统杀了,换批新的,怎奈大哥刚颁下严令,不得滥杀无辜。我是没辙了,还请军师教我。”
刘备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怒道:“我常和你说:‘你刑杀既过差,又日鞭挝健儿,而令在左右,此取祸之道也。’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知道怕了?”
张飞道:“本来几个毛贼没什么可怕的,但我总也有睡觉的时候。我怕他们趁我睡熟,暗算于我。我倒没什么,死了也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大哥大业正需要人的时候,我怎能轻易就死!”
刘备听他语出至诚,心下感激,点了点头,道:“今后要小心在意,先将你现在的家将侍卫都换了吧。”
贾仁禄道:“哈哈,治标不治本,换了这批。下一批翼德若还是乱打健儿,一样也是不安全,况且翼德恶名在外,其他军士也素不喜翼德,令在左右,也非长策。”
刘备目视张飞,怒道:“人命至重,他们同你一样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给打了,不也不好受,他们难道就好受了。下次你再敢胡乱鞭打健儿,我知道了,还是一百大杖伺候。”
张飞道:“不敢了,不敢了!但这些兵士已对我成见很深,我不知该当如何是好,还请军师教我。”
贾仁禄道:“很简单,明日你当着全军上下的面,向我负荆请罪,承认错误。”
张飞勃然大怒,喝道:“什么?”从背上抽出根荆条,便欲抡将过去。
刘备向张飞喝道:“住手!”接着又对贾仁禄说道:“仁禄,如此作法似乎有些过分,翼德颜面何存?在此间认错,也是一样的,何必要到大庭广众之中。”
贾仁禄微微一笑,问道:“明公可曾听过高祖时大封功臣之事?”
刘备摇了摇头,贾仁禄道:“高祖取得天下,大封群臣。但人数众多,一时无法遍封,没封到的往往争功不绝,日日坐于一侧议论不休。高祖见到了不明所以,便问张良,张良说这些人欲反,高祖大惊忙问其故。张良道:‘皇上取天下后,封的尽有故人,杀的尽是仇人。这些人有功却没封到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