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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忽退,在原地不停打转。赵云见他如此,不明所以,问道:“军师这是怎么了?”
贾仁禄沉吟道:“我想去见一个人,也不知该不该去,你说我是该去呢,还是不该去呢?”
赵云心想昨晚他们吃的饭菜相同,自己事先又曾细细的检查过没人下毒,何以贾仁禄看来像是身中剧毒,心神迷乱,无药可救一般,莫明其妙地道:“军师你这是怎么了?”
贾仁禄若有所思,道:“没什么,就是像去见一个人。”
赵云问道:“那人住在何处?”
贾仁禄道:“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何打听隆中在哪里么?那人就住在那。”
赵云道:“二十余里路也不是很远,军师若是渴欲一见,便去见见无妨。”
贾仁禄犹豫片刻,道:“还是算了吧。这人我去见没用,去那说不定连人都见不到,这闭门羹的滋味,我可不想尝。”心道:“诸葛大大能掐会算,让刘大大吃了两次闭门羹。老子去的时候,一定也是这待遇,还是不要去讨这个没趣的好。”
赵云道:“此人和士元一样也是隐居山林的高人?”
贾仁禄点头道:“那日我不是说了‘卧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安天下’么……”
赵云接口道:“隐居隆中之人难道是卧龙!”
贾仁禄道:“正是。”
赵云道:“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啊,赶紧前去便是,晚了恐怕被人捷足先登了。”
贾仁禄笑了笑,道:“诸葛亮要是那么容易被人挖走也就不叫诸葛亮了。”
赵云道:“这个诸葛亮我曾听军师提过几次,难道他便是卧龙?”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他可是出了名的难请,一定要人主亲自前去,而且去一次肯定是不够的。”
赵云道:“才高之士有点架子倒也无可厚非。我们先去看看,说不定一见之后他便欣然投效也未可知。”
贾仁禄出了一会神,道:“好吧,就去看看。”
二人辩明方向,改道西北,行出二十余里,来到隆中。贾仁禄心知此去必然无成,也就不甚着急,左张右望,名曰观赏风景,实则偷窥有无美女。赵云一心访贤,举目四望,正欲觅人打听诸葛亮居处,忽见山畔数人,荷锄耕于田间,只听得其中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唱道:“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
《三国演义》里卧龙出渊这段,贾仁禄看了有八百多遍,这首歌便是在梦中也能唱将出来。此时乍见此曲,受其感染,兴奋异常,也就不顾场合。清了清嗓子,依者那中年汉子的调子,用他难听无比的嗓音接着唱:“荣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南阳有隐居,高眠卧不足!”
曲未唱毕,便惊起呕吐声一片,无数道鄙夷地目光向他射来。众农夫上下打量着他,好似在看神经病一般。赵云颇感尴尬,飞身下马,牵马来到近前,拱手问那中年汉子道:“请问此歌是何人所作?”
那农夫本欲说:“既然那人会唱,你便问他,何必问我。”见他温文有礼,怒气顿消,道:“乃是卧龙先生所作。”
赵云又问:“卧龙先生现居何处?”
那农夫遥指山南,道:“自此山向南走,有一带高冈,便是卧龙冈。冈前疏林内有一所茅庐,便诸葛先生高卧之处。”
赵云道:“多谢大哥指点。”拱手而别。
二人依者农夫指点,望山南而行,不数里,便到卧龙岗。贾仁禄举目四望,但见松林翠竹,小桥流水,虽是隆冬时节,周遭景致亦颇让人流连忘返,心道:“诸葛大大还真会选地方。老子以后也当选个风水宝地栖隐,搂着美女看着美景,那才叫神仙过的日子。”下得马来,踏着满地落叶,步到庄前,轻叩柴门。
屋中一颇为稚嫩的声音问道:“谁啊?”跟着脚步声响起,吱呀一声,柴扉轻启,一八九岁孩童立于门前。
贾仁禄道:“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雍州牧、皇叔刘备帐下军师中郎将贾福特来拜见先生。”心道:“诸葛大大就会雇童工。”
那孩童道:“我记不得这许多名字。”
贾仁禄心道:“老子还是将‘德配天地,威震当世,古今无比’这些形容词给去掉了,这你就嫌长了?”说道:“我知道你下面要说什么。”
那孩童神色惊诧,道:“哦?”
贾仁禄道:“你一定是要说诸葛先生不在,踪迹不定,归期亦不定对不对?”
那孩童道:“咦!你怎么知道。”
贾仁禄心道:“老子就知道是这么回事。”他知道诸葛亮当初是有意让刘备三顾,好试他的诚意,如今对自己居然也整这出,便有些气不过,心中忿怒,冲着里屋大声喝道:“诸葛大大,老子是诚心来拜师的,你躲在屋里不肯出来,派一个童工来搪塞,算什么事嘛!要不是老子身有要事,便放把鸟火,将你烧将出来!”
赵云本欲阻止,但想到诸葛亮躲将起来,不肯见他们,也很是气愤,不再阻止,任由贾仁禄满嘴乱喷了。
那孩童白了他一眼,道:“既是来拜师的,如何说话这般无理?先生的确不在。你若不信,进屋看看便知。”说完伸手肃客。
贾仁禄道:“进就进,老子还怕你不成。”说完迈步欲入。
赵云一把将其拉住,道:“军师不可鲁莽,许是卧龙先生真的不在。”
贾仁禄道:“这家伙矫情呢。。。。。。,一定窝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偷着乐,要不就是装睡,然后喷出一句:‘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之类的屁诗出来……”
那孩童侧眼斜倪,道:“我家主人最近方做的诗,你怎会知晓?”
贾仁禄道:“老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晚上说什么梦话,老子掐指一算,便知道得一清二楚,又岂止这一首诗。”
那孩童斜了他一眼,意示不信,道:“你既有如此本事,还来拜什么师啊。再者我家先生的确不在,他常常出外游历,或观泉于石梁之上,或吟诗于江海之中,或抚琴于高山之颠。行止不定,归期当然也就不定,此事众人皆知,你会掐算难道连这也算不出来。”
贾仁禄被他这么一抢白,大为光火,却又无言以对,老脸胀得通红,道:“这……”
忽听身后一人大声叫道:“此乃卧龙先生高卧之所,何人胆敢在此放肆?”
贾仁禄闻言一怔,心道:“怪不得诸葛大大要躲起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回头对那人说道:“是凤雏先生啊,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只见迎面走来三人,自左自右分别庞统和刘琦,最右首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年介六旬,面色红润,双目烔烔,神采奕奕,看上去竟比正当壮年的刘琦还要精神。
庞统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贾军师啊,既来恭请卧龙先生出山,为何却不以真面目示人?”
贾仁禄揭下面具,道:“哈哈,你不说我倒忘了。”
柴门内那孩童跟随诸葛亮有些年头了,稀奇古怪的玩意着实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人皮面具,不禁大吃一惊,噫地叫出声来。
贾仁禄回头一看,拿着面具在他面前晃了晃,面有德色,道:“咋样,没见过吧?”
那孩童一撅小嘴,道:“没见过就没见过,好稀罕么!瞧你的长得这么难看,是要拿张面具挡起来。”
贾仁禄怒不可遏,左手叉腰,右手一指那孩童,道:“你……”
三人走到近前,庞统道:“仁禄啊,你多大了,还和孩子一般见识。”问道孩童道:“孔明先生今天可在?”
那孩童尚未回答,贾仁禄抢先道:“士元算是又白来一趟,孙明先生不在,踪迹不定,归期亦不定,不知道啥时回来。”
庞统像是早知会是如此一般,微笑不答。刘琦长叹一声,失望之情见于颜色。贾仁禄回过头来,目光扫向那老者,道:“这位应该就是荆襄名将黄汉升吧。”
庞统点头道:“正是。”
贾仁禄心道:“刘琦也忒不是个东西,有了凤雏,又有了五虎上将之一的黄忠,居然还想着拉诸葛大大,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对庞统说道:“借一步说话。”庞统目视刘琦,刘琦点了点头。
贾仁禄牵着庞统的手,走入松林之中。二人对坐于林间石上。赵云、刘琦、黄忠知二人不欲旁人听到对话,远远的避了开去。贾仁禄悄声道:“不是吧,你想让卧龙出来辅佐刘琦,这也太搞笑了吧。”
庞统微笑道:“有何不可?”
贾仁禄道:“这倒没什么不可,不过卧龙先生高期自许,怕不会为刘琦卖命吧。岂不闻‘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孔明要出山是要看人的,一般人便是死缠烂打,那也是没用的。”
庞统道:“这是孔明之作没想到仁禄竟也知道,先生学问真是渊博。”顿了顿,长叹一声,道:“这其实也怨你。”
贾仁禄莫明其妙,挠了挠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