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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辞出。
贾仁禄心道:“赵大大果然厉害,不辱使命,终于将甘宁给挖走了,这样我就放心了。现在就等妫览、戴员二人的叛乱了,娘的,这叛乱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发生啊?”
夏去秋来,转眼之间,便已到了九月间,这一日,徐氏复又来到幽禁贾仁禄的小院,客套一番之后,贾仁禄道:“这外间有啥大事没有?”
徐氏点头道:“上个月审配兄子审荣献了城门,纳曹兵进城,曹操占了邺城。审配宁死不降,被曹操斩了。曹操进城之后,祭祀袁绍之墓,厚待袁绍家小。朝廷封曹操为冀州牧,曹操便坐镇邺城,休整士卒,准备北攻袁尚。”
贾仁禄道:“这块难啃的骨头终于给曹操啃下来了。”
徐氏点了点头,道:“主公听闻曹操攻下了邺郡,便想起你说的那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决定出兵十万西伐黄祖,如今大军已出发了,想来不几日便会有捷报传来。”
贾仁禄点头道:“最近有没有刘使君的消息?”
徐氏道:“有的,使君连日大胜,已进抵雒县,张任凭城坚守,双方正在相峙。”
贾仁禄低头沉思,不再说话。徐氏望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行礼辞出。
这日晚间,将近四更,贾仁禄正做着美梦。忽觉一只大手抓住他的左臂,左右摇晃。大吃一惊,登时清醒,睁开眼来,正欲惊叫。却见是赵云站在他面前,登时舒了一口气,悄声道:“外间可有什么消息?”
赵云点了点头,低声道:“妫览、戴员二人有异动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孙翊遇刺
更新时间:2008…4…11 10:47:23 本章字数:5593
第二百四十二章孙翊遇刺
贾仁禄道:“躺上来。”
赵云依言躺在了贾仁禄的边上,贾仁禄将被子盖好,悄声道:“终于有动静了,老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赵云道:“叛乱之事当然不同于儿戏,肯定是要谋定也后动的。如今孙权远征在外,难以救援,妫、戴二人认为时机成熟,便决定动手了。”
贾仁禄道:“对头,这个时机当真是千载难逢。”
赵云道:“正好孙翊因有要事请诸县县令同会丹阳,妫、戴二人便决定趁孙翊大宴诸县令之时下手。”
贾仁禄道:“孙翊颇为孙策之风,骁勇无比,不易对付。妫、戴二人怕不是他的对手吧。”
赵云道:“我探听清楚了,二人同孙翊手上侍卫边洪结为心腹。这边洪曾被孙翊酒后无故鞭打,恨之入骨,早有杀他之心。如今三人终日密议,决定趁孙翊送客出门之时由边洪在背后下手,妫、戴二人领兵接应。”
贾仁禄心道:“倒也按照历史来,不过若完全按照历史来,徐氏不久就削平叛乱,老子也就出不去了,得想个撤把这事给搅黄了。”说道:“这孙翊府里可有叫孙高、傅婴的?”
赵云点了点头道:“有的,不知军师为何问起他们?”
贾仁禄道:“徐氏聪慧,这叛乱说不定会被她给平了……”
赵云虽不十分大男子主意,但也不认为女子能成什么大事,闻言颇不以为然,道:“不可能的,妫、戴二人计划十分的周密,若非事先得知消息,的确不易防患。”
贾仁禄道:“这小妮子可是会卜卦的,还是小心些好。我方才提到了孙高、傅婴二人,是孙翊的心腹,对其极是忠诚。万一妫、戴有所行动,孙高二人一定会阻挠其成事,这样可就不好玩了。”
赵云脸上杀机一闪即逝,道:“我知道了,军师等着好消息吧。”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别做得太绝,让孙翊先有所防备可就糟了。”
赵云淡淡一笑,道:“军师放心,我自有分寸。”
贾仁禄道:“除了这两个人,其他的孙翊死党能除的也都除了。我就是要让徐氏走投无路,到时不得不求到老子的头上来。”
赵云笑道:“军师你真是有够毒的。”
贾仁禄道:“嘿嘿,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事可是他们先弄出来的。”
赵云面色凝重,道:“府中的看守又严密了不少,今天我险些进不来了。看来他们有所查觉了。”
贾仁禄道:“甘宁无故了投了主公,他们怀疑我与外人互通消息,因此加强了防守。”
赵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军师还要多加小心。”
贾仁禄道:“我虽处惊涛骇浪之间却安如泰山,子龙不必担心。如今府内过于凶险,子龙不必再来了。”
赵云道:“嗯,军师好好保重,外间之事我自会妥善处理。”
贾仁禄道:“有子龙在外忙活,我就放心多了,这饭也吃得下,觉也睡得香了,哈哈。”
赵云苦笑道:“你呀。”说完便即告辞而出,复又消失到了黑暗之中。
五日后,孙翊议事回来,来至内堂对徐氏说道:“我明日欲宴请来会的诸县令,你试为我卜一卦,看看是吉是凶。”
徐氏点了点头,净手焚香,诚心祷告,占了一卦,低头看了看案上的铜钱,蹙起眉头,道:“此乃艮上坤下的剥卦,易彖曰:‘剥,剥也,柔变刚也,不利有攸往。小人长也,顺而止之,观象也。君子尚消息盈虚,天行也。’此卦大为不吉,相公还是改日再请不迟。”
孙翊大老粗一名,显然听不懂爱妻在乱掉书包,皱起眉头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徐氏知他肚子的墨水有限,道:“此卦五阴在下,一阳在上,阴盛而阳衰,暗喻小人得势,君子困顿,这宴会最好还是不要去的好。”
孙翊面有忧色,站起身来,走上两圈,道:“诸县令来此已久,当速速遣散回各县料理政务,迟则各县必生变乱。”
徐氏道:“照卦象来看明日宴会恐有小人为乱,还请相公三思。”
孙翊笑道:“哈哈,你也太小心了。我颇有武艺,等闲三五个人近不了我身,既便有小人,又能奈我何。再者在自家宴客,又不是出郊打猎,能有什么大事。”
徐氏道:“还是小心些好,伯符之事不远,当引以为戒。”
孙翊沉吟半晌,缓缓地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明日令妫览领亲随加意护卫,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徐氏蹙起眉头道:“这妫览是盛宪的门客,最近他与戴员二人终日密议。说不定这卦象上所说的小人,便是他们两个,相公不可让他们领兵护卫。”
孙翊颇不以为然,摆了摆手,道:“这妫览、戴员平日里小心服侍,对我忠心耿耿,并无过错。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他们别有用心……”说到此,走到案前,低了看了看案上的几枚铜钱。长眉一轩,大袖一挥,一股劲风吹过,当当当地几声轻响,案上那几枚可怜铜钱被风吹出,落在了地上,四下乱滚。孙翊望向徐氏,怒道:“我看别有用心的是你,定是你欺我不懂易卦,借着易卦来蒙骗于我,这卦根本就不准。你给我记住,妇人不得干预政事,下次再这样胡说八道,妖言惑众,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不理气得浑身发抖的徐氏,拂袖而出,跑到别院搂着小妾灌马尿去了。
徐氏站起身来,看着屋门怔怔出神,过了半晌,颓然坐倒,眼圈一红,泪珠滚滚而下,喃喃地道:“每次都是这样。让我给你卜卦,吉的就兴高采烈,不吉就横眉立目。一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就说是我卜卦给闹得,非打即骂,还说我是妖人……”说到此,喉头哽住,再也说不下去了。
哭了良久,徐氏站起身来,弯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铜钱,小心翼翼地藏于袖中,走出屋去,来到了幽禁贾仁禄小院。
其时贾仁禄正躺在榻上翘脚丫,手里捧着一卷《易经》,上眼皮搭着下眼皮,凝神用功,呵欠连天,随时都有往见周公的趋势。
徐氏见到他手中的《易经》,气便不打一处来,劈手夺过,掷于地上,抬脚便踹。贾仁禄见她珠泪滚滚而下,不明所以,道:“哈哈,踩得好!这里面一会彖曰一会象曰的乱七八糟,老子看得是头大如斗,几欲睡着。老子早看这书不顺眼了,你多踩两脚,算是我踩的。我说啊,你这里不是《论语》就是《周易》的,读这些书能有什么意思,有没有春宫……嘿嘿,有就最好了……”
徐氏弯腰拾起地上的简牍,用力一掷,嗔道:“你也不是好人!”啪地一声,那简牍正中贾仁禄的大脑壳。贾仁禄疼得一冽嘴,捂住额头,道:“抽风啊!小心我告你虐待犯人!”
徐氏啐了他一口,颓然坐倒,伏在案上,不住哭泣。贾仁禄不明所以,翻身站起,拾起掉在地上的《易经》放于枕旁,问道:“出什么事了?”
徐氏闻言不答,又哭了半晌,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哽咽道:“明日叔弼要宴请各县县令,让我占卜吉凶,我占了个剥卦。照卦象上看君子道消,小人道长,隐有下克上之兆,我劝他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