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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道:“哪里,哪里,应当的,应当的。姜兄弟切莫如此客套,不然我就我可要生气了。”顿了顿,又道:“不知姜兄弟可给这未来的娃娃起好名字了么?”说到此心中默念道:“姜维!姜维!姜维……”
姜冏道:“妻子来信也曾提及此事,让我给孩子起个名字,我辗转了一夜总算是给起好了。”
贾仁禄道:“能说给我听听么?”
姜冏道:“有何不可?我打算是男的就叫姜维……”
贾仁禄闻言一跳坐起,大声叫道:“一定是个男的!”心道:“娘的,又赌到了,这家伙还真是姜大大的父亲!”
姜冏哪曾想到自己这个还未出世的儿子,将来是蜀汉的中流砥柱,诸葛亮的接班人,叱咤一时的英雄人物。可他也因想完成诸葛临终交下的任务,强行逆天,急于求成,穷兵黩武,终于把小小蜀汉拖穷拖垮,最终走向灭亡。
姜冏见贾仁禄神情古怪,亢奋异常,居然比自己这个父亲还兴奋,莫明其妙,问道:“秦兄因何如此激动?难道我这个名字起得不好么?”
贾仁禄闻言老脸一红,好在有人皮面具挡着看不出来,尴尬地道:“好名字,好名字!就冲这个名字,将来令郎一定能光宗耀祖,拜将封侯,名垂青史,令人万载传颂的。”
姜冏听他说的信誓旦旦,不像是在随口恭祝,不明所以,便道:“这拙荆还没分勉,尚且不知是男是女,为何秦兄如此肯定?”
贾仁禄老脸更加的红了,心念一转,微微一笑,两眼微闭,道:“我虽是商人,对星象一道也颇有研究,我发现天上天水分野,发现有一新星越来越亮,应当便应在令郎身上。这是天意,夫人此次生的一定是男孩,你可要好好培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姜冏听他越说越玄,不免有些信了,道:“承秦兄吉言,到时若果真如此,我一定到府上好好答谢。”
贾仁禄心道:“娘的,这么好的拉人机会,错过了当真就要撞墙了。老子要在姜维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先把他绑死套牢,让他将来只能跟在刘大大屁屁后面混。不是有订娃娃亲的么,老子就是要给他来个娃娃合同!”想到此便道:“我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冏道:“秦兄何出此言,有话请讲。”
贾仁禄道:“要是我们两个的孩子都是男的,我想让他们结成兄弟,不知姜兄弟意下如何?”
姜冏本已有心同贾仁禄结拜,只是贾仁禄一直不提此事,他倒也不好说出来,如今此话算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了,喜道:“我也早有此意久矣!若都是女的便让她们结成姐妹,若是一男一女……”
贾仁禄笑道:“那就让他们结成夫妻!”心道:“得!指腹为婚!曹大姐,你可要给我争气啊,一定要生一个天香国色的小美人出来,对未来的姜大大好好的施施色诱术。拾掇地他服服贴贴的,看他还敢有屁话。不过现代讲究自由恋爱,这指腹为婚好象不合规矩。到时那小妮子要是不满意咋整……这姜大大她都不满意,那还能满意谁?若真是女的,老子便同姜冏好好套套近乎,便是生拉硬拽也要把他拽到长安来,给她好好的制造机会。一定要让姜大大同咱家那未来的小美人来一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感情我让他们从小就培养起来!”想到此便心花怒放,脑海中幻想着自己的女儿同神勇无敌的姜维大婚时的美妙情景,口水流了出来。
姜冏哪曾想到贾仁禄心里在想着这种龌龊主意,还以为他是高兴过了头,也就不以为意。他其实也是很是高兴,紧握着他的双手,大笑不绝。其时指腹为婚,事属寻常,两个孩子未出娘胎,双方父母往往已代他们定下了终身大事。只不过贾仁禄这个现代来人居然也搞这出,实令世人大惑不解,无法知其深意矣。
两人双手互握,笑个不停。过了良久,贾仁禄方道:“这既是指腹为婚,就不可没有文定之礼。说完便走下榻来,取过湛泸剑,复又回转,将剑一横,递了上去道:“这剑便是我的定礼!到时若真是一男一女,便以此物为信。不过他俩要是不愿意……不愿意……唉,那就再还回来。”
姜冏大喜接剑,道:“这婚姻大事讲求父母之命,哪容他们乱来!”说完便抽剑出鞘,露出尺许长的剑身来,低头一看,只见那剑湛湛然,平平无奇,毫无光泽,剑身上刻有两个古篆:“湛泸”。
姜冏惊愕当场,失声叫道:“湛泸剑!”说到此便呆呆地看着那剑,嘴巴久久也合不上去,过了良久,方颤声道:“你……到底……是……是什么人?”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商人,这剑是我出高价买来的。”
姜冏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商人没有地位,就算能买得到这剑,也保存不了多久。这可是古之名剑,所属之人非帝既王,要不就是一时人杰,你一个平常商人焉能有此剑。”说到此还剑入鞘,将剑递还给他,道:“若是秦兄不信任我,这门亲事我也不敢高攀,这剑还请收回。”
贾仁禄并不接剑,转到门前,打开屋门,手搭凉棚,如作贼般的四下乱瞧半晌,方小小翼翼的关好屋门,拴上门闩。来到近前,揭下面具,悄声道:“我就是蜀人苦苦搜寻的贾福。”
姜冏闻言愕然,过了良久,方悄声道:“原来您便是大名鼎鼎的贾军师,我能遇到你当真是遇到贵人了,那相士所言不虚也!”
贾仁禄摇头苦笑,道:“我是个衰人,像落水狗一样被人打来打去,哪里是什么贵人。”
姜冏道:“这门亲事,在下实不敢高攀,这门不当户不对,还请军师收回成命。”
贾仁禄心道:“还你不敢高攀,是我不敢高攀才对,竟把话给说反了。唉!”想到此用手一推剑鞘,将那剑又给剑推了回去,道:“我结亲之心实出至诚,还请姜兄弟望勿推却。再说了这生男生女都还不一定呢。就算真是一男一女,他们两个也不一定乐意,此时拒绝未免也言之过早。”
姜冏道:“就算是兄弟,也是高攀了,还请……”说到此便又将剑往前推出数尺。
贾仁禄长眉一轩,心道:“得!练推手呢,还没完没了。”想到此便道:“你也知道我是军师,那自然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令郎将来封侯拜相,前途远大。我的孩子要是能及令郎万分之一,便该偷笑了,其实是我在高攀呢。”
姜冏笑道:“军师太谦了,军师如此盛情,我便却之不恭了。”说完便屁颠屁颠将湛泸剑收好了。跟着从腰间解下随身玉佩来,递了上去,道:“我飘泊蜀中,终无所遇,盘缠几尽,佩剑已给我换成川资了。此佩是家父遗物,就是饿死,也是不敢换钱的。还请军师收下,这就是我的文定。”
贾仁禄双手接过,道:“好!”说完珍而重之的收在怀里。
姜冏面有忧色道:“如今刘璋为抓仁禄一定已将川中各主要道路给堵死了。这巴西小路,我们外人不识,这蜀人一定知根知底,焉能不作防备。小路狭窄,万一有伏兵,那便玉石俱焚,万劫不复啊。”
贾仁禄长眉一轩,道:“有这可能,可是这长安我总是要回去啊。”说完便又将人皮面具带上,道:“有了这个行头,他们便认不出我来,可以行险一试。”
姜冏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啧啧称奇,道:“这面具真是夺天工之巧,太神奇了。嗯,可以一试。军师放心,我还有些三脚猫的功夫,定当拼死护卫军师回转长安。”
转过天来,贾仁禄、姜冏便在严松的带领下取道巴西小路,首途前往汉中,到了汉中便是张鲁地盘,刘璋的乱命便是废纸一张了。那小路在崇山峻岭间蜿蜒曲折,崎岖难行,道旁荆棘满布,葛藤丛生。稍一不慎,便会被荆棘刮的衣开襟裂,大走其光,好在他们都男的,便是**也无关紧要。贾仁禄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来的时候特地换上了一领褐色的粗布长袍,此时已被刮得面目全非,但本来也就不值几个钱,因此也就不十分心疼。若将那件凝聚貂婵心血的蜀锦衣袍武装了来,纵使能这次逃得性命,回去之后也必被貂婵大卸八块,把去喂狗。
由于山路崎岖难行,四人均牵马步行,在荒山野岭里行了许久,也看不到半个人影。贾仁禄大感奇怪,便问严松道:“严先生,这条路上怎么一个人也看不到?”
严松昨天马尿灌多了,到现在都还有些迷迷忽忽,眯着小眼左张右望了半晌,道:“谁说没人的,我这么看这附近都是人影,来来去去的好不热闹。”
贾仁禄闻言几欲晕倒,吐了口白沫,方悄声对姜冏说道:“这个老头靠不靠得住啊?我这么看这也不像是一条路,一个人都没有,怪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