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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邵见她如此为自己着想,心中感激,虽满脸笑容,颊边却滚下两行泪水。
两人在荒郊野外化好了妆,相携进了槐里城,来到了一小客栈。公孙邵掏出一锭银子,对掌柜的说道:“来两间上房。”
彩云道:“不,只要一间。”
公孙邵侧头看了她一眼,道:“这……”他们虽然定了三生之约,可一路行来都挺老实,最多不过是啃上一啃,至于正事根本没办。倒不是公孙邵忽然变得了柳下惠,而是他不想因此耽误了正事。
掌柜道:“到底要几间?”
公孙邵改口道:“一……一间。”
掌柜叫道:“好嘞,上房一间。”命小二领着他们进了房间,至于门关起来以后,两人都干了些什么,掌柜的就不管了。
夜半三更,长安,太傅府,贾仁禄屋内灯火通明,贾仁禄和甄宓相对而坐,下着象棋。这些日子以来,为了提高象棋技巧,贾仁禄有事没事就找人下棋,棋艺倒也有了长足的进步。他本来就有些小聪明,只是平素少了练习,这才频频告负。这一契而不舍,勤学苦练,还别说,真还给他挖掘出了一些克敌制胜的门道,虽然和甄宓这样的大高手相比还是差了老大一截,却也不再是只输不赢。贾仁禄粗皮老肉,脱一件衣服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甄宓绝世容光,脱了一件,足以令贾仁禄鼻血乱流。今天两人自戌时开始下,到了现在,贾仁禄固然扒了个精光,只剩裤衩一条,可甄宓在胜了许多盘之后,一时大意,还是把荆州给丢了。这愿赌就得服输,在贾仁禄的吹呼声中,甄宓解下了外袍,羞得满脸通红。贾仁禄盯着那暴露在空气中洁白粉嫩的双臂,呆呆出神,两眼发直。
甄宓被他瞧的不好意思,道:“还下不下了,不下我可睡了!”
贾仁禄又愣了一会,回过神来,道:“下,下。”
正要再接再厉,争取更大的胜利,忽听得房顶上有人低声说道:“太傅大人好兴致。”
甄宓啊地一声,飞快的抓起衣衫,将自己裹了个严实。虽然她只露出了两条手臂,其他地方依旧捂得很严实,可就算是手臂也是只给贾仁禄一人看的,外人来了,当然要赶紧捂严实了。
贾仁禄叫道:“谁!”
啪的一声轻响,那人落在院中,道:“我的声音大人这么快就忘了?”
巡夜兵丁听到了动静,叫道:“有刺客,快保护大人!”
贾仁禄心想:“要你们保护,老子早死八百回了。”叫道:“故人来访,不必大惊小怪。众人各归各位,没老子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老子屋子一步,违令者斩!”
巡夜兵丁正要忠字当头,奋勇上前,听了这声吼,又都给吓回去了。
贾仁禄打开了门,向外一张,道:“果然是你,夤夜来访有何要事?”
公孙邵走了进来,道:“自然是来拿一千两金子。”
贾仁禄道:“这么说事情办成了?”
公孙邵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道:“你要的就是这封信吧。”
贾仁禄接过一看,叫道:“没错,没错,就是这封。你是怎么办到了,当真太厉害了。”
公孙邵毫不隐瞒,将自己如何受伤,如何乘依娜服侍自己之际,用贾仁禄请高人根据复制品上的笔迹及杨瑛对真信描述仿制的一封足以乱真的假信将真信掉了包。
贾仁禄道:“没想到你是这样找到机会的,看来连老天都站在我们这边。”叫来尤冲,命他速去准备一千两黄金。
公孙邵道:“在下还有一事相求,望大人能答应。”
贾仁禄目光仍没离开书信,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讲来。”
公孙邵道:“我想拖大人帮我照顾一个女子。”
贾仁禄笑道:“嘿嘿,你就不怕老子监守自盗?”
公孙邵脸色一变,不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贾仁禄哈哈大笑道:“一向喜欢我行我素,独来独往的公孙大侠居然会为一个女子色变,这小妮子还真有些门道。”
公孙邵给他说得脸更加红了,道:“这个女子和他们倒有些渊缘。”
贾仁禄并没有因为自己跟一个漂亮姑娘扯上关系而感到高兴,苦笑道:“事实证明凡是跟老子扯到一块的准没好事。这小妮子老子今天还是第一次听你提到,连她姓啥叫啥都不知道,能和她有什么渊缘。”
公孙邵道:“大人入蜀替刘璋削平赵韪之乱,刘璋恩将仇乱,反将大人逼上了绝路,不知可有此事?”
贾仁禄道:“这事倒有,那时要不是老子命硬,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公孙邵道:“这女子的父亲当时在刘璋手下为官,对刘璋派兵围捕大人,弃好成仇的举动,十分不满,在刘璋面前替大人抱不平,说了几句公道话。不巧的是大人恰在那个时候攻下了江州。张任兵败奔回,恐刘璋追究他一意孤行、辱国妄师的责任,便把罪责全推到他父亲的头上,说他父亲因言不见用,心怀怨愤,私将军情输敌,以致兵败。刘璋是个糊涂蛋,听了张任的一面之词,既不差人调查,也不叫人前来亲自审讯,就胡乱下令斩了她全家老小。”
贾仁禄倒抽了一口气道:“满门抄斩!这么说……”
公孙邵道:“嗯,她全家老幼在那一场浩劫中都惨遭杀害。其时她年纪尚幼,负责办案子的官员心生怜悯,网开一面,她这才逃得一死,为一个远房亲戚扶养长大。在她十四岁那年,扶养她长大的两位老人相继去世,她举目无亲,便打算到长安来投奔您。”
贾仁禄道:“真是怪可怜见的,奇怪的是老子从没听说过这么档子事,看来这小妮子没到过老子这。她要是来了,老子不可能不知道,难道是底下人见她穷困潦倒,没什么油水可捞,故意刁难,隐瞒不报?”
公孙邵摇了摇头,道:“她没有到长安。在半路上她遇到了个英俊小伙,一见倾心,对他死心塌地。哪知遇人不淑,这人是个纨绔子弟,骗光她的钱后,就将她卖入妓馆。”
贾仁禄道:“他奶奶的,这家伙要是撞到老子手里,老子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公孙邵道:“她受尽了屈辱,直到最近才遇到了我,我将她带到长安来,请大人妥为照顾。”
贾仁禄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样悲惨的境地,确和老子有莫大关系,老子自不会袖手不理。可是老子就不明白了,你小子的功夫这么好,有你照着她,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典故发生在东晋。这会典故中涉及的人物都还没有出生,在场这些人自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是对他这话的意思倒还能心领神会。公孙邵道:“我接了一笔生意,要出趟远门,这趟买卖着实危险,我实在无法分身照顾她。”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是趟什么样的生意,能和我说么?”
公孙邵道:“我一向不泄露雇主的秘密,否则大人也不会见到这封信了。”
贾仁禄道:“当老子没问?对了……”
正说话间,赵二来报,祝融回来了。公孙邵正要回避,贾仁禄将他叫住。少顷,祝融进来,垂头丧气,搭拉个脸。
贾仁禄道:“我的小乖乖,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你跟老子说,老子扒了他的皮!”
祝融道:“相公,我没用,把你交下的事办砸了。”
贾仁禄吃了一惊,道:“人呢?”
祝融道:“死了。”
贾仁禄道:“谁干的?”
祝融道:“不知道。”
贾仁禄腾地站了起来,瞪圆双眼瞧着她,祝融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几步。贾仁禄在屋里来回转圈,道:“刘皇后专门挑他出来,就是为了给皇上炼一些连头疼脑热都治不了的狗屁丹药?不,这里面还有更大的阴谋,老子迟迟不杀他,就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可倒好,好端端的人竟给你给看死了。”说完转得更加急了。
祝融道:“我……我……我……”急得哭了出来。
甄宓道:“看样子祝融妹妹也尽力了,你也别一个劲的怪她。”
公孙邵道:“炼丹的。莫不是一个方士?”
贾仁禄点点头,道:“正是。大侠可有消息?”
公孙邵心中一凛,道:“人可是在故道一家妓院里死的?”
祝融道:“正是,正是。”
公孙邵苦笑道:“那人是我杀的。”
贾仁禄怔了一怔,哈哈大笑,道:“怪不得,怪不得。”
祝融恨恨地道:“相公请你来,是让你帮他办大事的。可你却和依娜勾勾搭搭,为虎作伥。哼,你不是好人。”
公孙邵笑道:“我帮你们拿信,是忠于你们所托。我替依娜杀人,也是忠于她的所托,又有何错?”
祝融拔出飞刀,道:“你!”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祝融,不可无礼。他说的没错。”对公孙邵说道:“她为什么让你杀人?”
公孙邵道:“她说那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