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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珝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道:“不瞒娘娘说,臣这次用的不是咱的人……”
刘贵妃笑道:“我就说嘛。他们不按计划,一上来就是以命搏命的杀招,我对他们使眼色,他们也是理也不理。我心里刚夸他们演得很像,手臂就被他们划了一刀,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对敌时受伤,他们算是让我知道受伤是什么滋味了,从这点上看,我还得感谢他们。我原以为他们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他们竟会真砍,心下一慌,剑法登时乱了。这一接二连三的出错,手上、腿上、肩上又受了几处伤。要不是我在关键时候激发了斗志,将生平所学的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又接连使巧,诱敌人上当,重创了他们之中功夫最高的两条大汉,你这会就该替我准备棺材了。”
薛珝又跪了下来,道:“微臣自作主张,累得娘娘受伤了,微臣罪该万死!”
刘贵妃笑道:“你啊,动不动就罪该万死的,你真的有那么多命么。”扶他站起,道:“快说说,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
薛珝道:“娘娘难道没看出来么?”
刘贵妃眼睛一亮,道:“你是说,这次袭击我的就是皇后的人?”
薛珝点了点头,刘贵妃道:“妙极,妙极。你小子终于学乖了,这次办得当真漂亮。不过你也应该事先通知我一下啊。”
薛珝一脸委屈,道:“不是臣不想告诉娘娘,而是娘娘一直和皇上在一起,臣实在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刘贵妃笑道:“笨蛋,你不会向我使个眼色?”
薛珝道:“臣也是天快亮时才得到的消息,那时皇上和娘娘正在寝殿安睡,臣怕惊动了皇上,不敢打扰。待到天亮时,不知怎的,皇上双眼总是瞧着臣,看着臣心里之发毛,也就不敢给娘娘使眼色了。”
刘贵妃笑道:“我怎么选了你这么一个废物当帮手?我怎么没注意皇上在盯着你,一定是你疑心生暗鬼。”
薛珝傻笑道:“嘿嘿,也许吧。臣总觉得皇上在盯着臣看。臣真没用,让娘娘受惊了。”抬手就照着自己的脸颊狠狠的抽了下去,蓦地里一道白影飞来,跟着啪了一声大响,薛珝觉得触手之处甚是柔软,脸上也没有应有的疼痛之感,甚是奇怪。定盯一看,吓了一跳,原来那巴掌打在了刘贵妃的右手背上。
刘贵妃道:“不就是没有及时提醒我么,打什么紧?至于这样么?”
薛珝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中泪水哗哗地流了出来。
刘贵妃笑笑,问道:“多大个人了,还哭鼻子,真没羞。说说吧,你是怎么让皇后的人来袭击我的?”
薛珝道:“其实这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娘娘应该知道,我们在皇后那安着眼线,皇后娘娘同样也在我们这安有眼线。昨晚我回到下处,就叫来一名心腹内侍,将这消息跟他讲了。他是我花大力气布下的一颗棋子,我平时故意排挤他,经常派他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让他受了不好委屈。他升迁时,我也是百般阻挠。宫里人都以为他和我不对付,皇后娘娘的人果然上当,拉他入了伙,于是皇后娘娘那有什么动静,我全知道。他从我这出来,直接就去了皇后宫,将这消息告诉皇后娘娘麾下的几个亲卫。他们本就不忿娘娘夺了皇后娘娘的宠,恨不得将娘娘剁碎了喂狗,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一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那个高兴劲,那就别提了。当下他们聚在一处商议,虽然他们当中少数几个胆小怕事的觉得这事太过冒险,且失败了之后会对皇后娘娘造成很大的麻烦,主张从长计议。但大多数人都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秘议良久后,他们终于达成共识,决定背着皇后行险一搏,刺杀娘娘,不论事情成已不成都服毒自尽,决不连累皇后娘娘。”
刘贵妃道:“真没见过这么笨的,不过他们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薛珝道:“嘿嘿,他们当然没有这么笨,是我的心腹建议他们这么做,那帮没脑子的家伙,居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哈哈!”
刘贵妃冷笑道:“现在连老天都让在我们这边,我倒要看看孙尚香还怎么和我们斗?”
薛珝道:“娘娘为什么不乘着这个机会从根上除了皇后娘娘,反倒要替她求情?”
刘贵妃笑道:“你当皇上是傻子吗?我若一个劲的劝皇上杀她,皇上定会起疑心,那样不但害不了皇后,还把我们搭进去。古人云:‘过犹不及。’凡事都要有个度,做得太过火,可就不好了。”
薛珝由衷叹服,正要拍马屁。刘贵妃见他嘴一张,就知道他要做什么,道:“斗争还没结束,谁胜谁负还不知道,这马屁还是等到庆贺胜利的时候再拍吧。昨晚我劝皇上前往泰山封禅,皇上已有些意动。须当趁热打铁,你这就去联络靠向咱们的官员,让他们明天早朝的时候撺掇皇上封禅,争取尽快把这件事定下来。”
薛珝应道:“是。”
刘贵妃摆了摆手,道:“我倦了,想要休息了,这里不要你服侍了,你下去吧。”
刘备来到宣室殿,指着御案堆着的奏折道:“今日朕无心批阅这些劳什子,都送去中书省。还有朕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都下去吧。”
左右应道:“是。”倒退几步,转身去了。
刘备左右一瞧,来到龙椅旁的大铜香炉前,在香炉正中圆形图案上轻轻一按,扎扎声响,一道石门开了,刘备钻了进去,石门随即合上。
贾府,甄宓屋中,炉火正旺,贾仁禄贼心不死,又在和甄宓下像棋。这才没下几盘,他又已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甄宓则皮裘锦袍裹得严严实实,笑盈盈的看着他。
贾仁禄原本信心满满,想要一窥她锦衣华服内的绝色容光,可在她天地双炮的强大功势下,一次又一次的刹羽折戟,不由得彻底绝望了。他可是一个脸皮即老,心肠又硬的大流氓,当然不会在这一点点困难面前低头认输,即然正道走不通,那就走歪门邪道,反正条条大路通罗马。不管正道,歪道,只要能让他一睹春光,那就是好道。当下他舔着老脸,道:“娘子,你就行行好,让老了赢上一盘吧。咱也不要多,只要一盘就行。”
甄宓笑了道:“想让我也脱一两件衣衫?”
贾仁禄眼珠瞪得老大,哈拉子流了下来,胡乱点头。
甄宓道:“这屋子炉火太旺,我正觉得热呢。”
贾仁禄叫道:“那就脱啊。”
甄宓道:“那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得,算老子白说了。有道是先礼后兵。老子好好求你,你不给老子面子。哼,可别……”
忽听赵二在走廊上喊道:“皇上来了,正在偏厅等候。”他知道贾仁禄一准又扒了个精光,不敢开门,怕他着凉。
贾仁禄叫了一声哎哟,一跳站起,光着膀子,便要冲将出去。
甄宓吓得花容失色,忙将他拉住,替他着好衣袍,随穿随抱怨道:“多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这皇上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都在人家要睡觉的时候来。”
贾仁禄道:“一准是出什么大事了,要老子替他擦屁股。”
甄宓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才是个头?”
贾仁禄道:“快了,快了。等老子闲下来,老子就找片闲山,整个小院,置上几亩地,在那养老。夏天的时候咱就一边浇菜,一边看你们几个婆娘织布喂鸡,冬天咱就一人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打屁聊天。‘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要是能然老子过上一天这样的日子,便是死了也甘愿。”
甄宓听了悠然神往,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说得多好,这诗是谁做的,别给我说是你!”
贾仁禄道:“写《桃花源记》的那个陶渊明。”
甄宓道:“嗯,写得真好,真想早一些过上那样的日子。”
贾仁禄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叫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冲了出去。
刘备道:“你和平阳公主可有交情?”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有些交情。皇上为什么问这个?”
刘备道:“你让人拿上你的片子去马府请阳平公主栾祁过府一叙。”那次微服私访后,刘备怕栾祁一人回去,会遭遇什么不测,便将她带回长安。她如今是马超的妻子,自然就住在长安马家。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这么晚了,臣请别人的妻子过府一叙,怕不太好吧。若是给人知道了,臣这老脸往哪搁啊?”
刘备道:“原来你还有脸啊?”
贾仁禄嘿嘿傻笑,刘备道:“这事朕不便出面,还是你去办吧。你鬼点子多,这点事难不倒你的,好了,别笑了,快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