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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他就像一尊不败的战神,一刀一刀砍在他的身上,他也毫不在意,坚定的迈动着他的步子。
不光是巫虎,其他的人也是这样,他们丝毫不躲闪对手挥下的砍刀,他们只知道进攻,进攻,再进攻。
他们或挥动自己手中简单的武器,或赤手空拳,或紧紧是一副牙齿……
“三叔!”
“五叔!”
“豹叔!”
每倒下一个人,阿狼声音中的颤抖便加剧一分,更加的嘶哑,慢慢的,他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他那双黑黑的眸子,也早已经布满了血丝,原本很结实的木棒,竟然被他捏的瘪了下去。
木棒被阿狼紧紧握在手中,同天北战斗着。
“啊!”
怒极生悲,悲极生勇。当一个人,连悲伤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时候,那么,他怎么会有怒?怎么会有喜?怎么会有七情六欲?怎么还会有怕?
什么都不怕!便是无所畏惧。
阿狼自地上捡起一把朴刀,一边同天北交战,一边冲着被自己误伤在地的黑衣人,上前便是一刀,仿若切豆腐一样,将他们砍成两块。
或拦腰、或当头、或从头到脚……反正,每一个被阿狼砍了之后的人,再没有能够站起来了。
“可恶!”
见到阿狼如此疯狂的杀戮自己的手下,?长老大怒,更多的是惊讶;惊讶于阿狼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凶狠的一面。要知道,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没有如此轻松的过。他相信,阿狼从前绝没有杀过人,能够看出这点,对于他这个在时间滚摸打爬了几十载的老油条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此人绝不可留,不然,将来一定成为我天阙门的心腹大患。”
?长老瞬间便做出了决定。双眼一横,露出那罕见的狠戾之态,脚下一动,冲着人群中横冲直撞,速度却不慢的阿狼跑了过去。
“所有人给我听着,务必一个不留。要是他们中有一个人逃跑了,那么,可别怪老夫不客气。”
?姓老者不忘吩咐道。
听到?姓老者的话,众黑衣人不禁全身一颤。
死,说着容易,但是,要真是让人去死,又有多少人有这样的勇气呢?古人说得好,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不呆不傻的人呢?对于苗寨众人的这种举动,众天阙门的人,只有谓之“疯子”也。
但是,听到命令之后,天阙门众人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对于死亡他们害怕,可是,他们更加害怕的是,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天阙门中,有着对付不听话门人的千般手段,让人生不如死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混战更加的混乱,他们一点都不像是一群‘高手’在战斗,倒像是一群毫不会武功的人在打架。他们一群人悍不畏死,更有那种决心‘找死’之心,一群人为了不至于生不如死;反正是各自有各自的理由,而且,是那种让他们可以放弃生命的理由。
在这个时候,他们忘记了自己平生所学,他们忘记了自己是一名武林人士,是一名武者;他们只是用最简单的方式战斗在一起。
他们相互缠斗在一起。你抱着我的腰,我扯着你的脖子;你咬我一口,我也咬你一口;你揪着我的耳朵,我也不甘示弱……
以至于所有参加过这场战斗的人,今后回忆起,都感觉有些种荒唐。
“啊!”
巫离受伤的惨叫,让阿狼已经在崩溃边缘的心,离‘悬崖’更加的近了一步。他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的身体,在并没有受到任何打击的情况下,一阵踉跄,差点让他摔倒在地。
阿狼从不喜欢大喊。他觉得,冲着天空大喊的人,是最无助的人。这种大喊没有太大的意义,只能被称为无助的求助而已!但是,此刻他却一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不由自主的从他的口中发了出来:“不……”
阿狼不得不承认,此刻,他的心中很是无助,仿佛那夜在知道自己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一样。但是,当时有巫咸他们存在,让他发现,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孤儿。但是,阿狼不敢想象,要是连这三个可爱的老头都走了,那还有什么可以支持他继续活下去?
阿狼选择放蛊之术,并不是为了什么飞黄腾达;他放弃双子门,只是不想离开苗寨。在这十六年的时间里,他已经习惯了苗寨中的一切,他甚至希望,这一切永远都不变。
但是,他从没有想过,愿望破灭的日子,竟然来得这么快,而且是以最残酷的方式,把它撕的粉碎。
可是他呢?面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能做什么?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看着支持他活下去的一切毁的支离破碎。
“你去死吧!”
就在阿狼瘫软在地上的瞬间,?长老袭了上来。
?姓老者身形仿若鬼魅,只能看见一连串的影子,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他便来到了阿狼的身边,大喊了一声,手呈爪索阿狼的喉咙。
若是阿狼被?姓老者一爪击中,纵使阿狼是铁人,那也得留下三分印子。
啪!
?长老的一爪并没有直接抓住阿狼,阿狼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手中的粗大木棒挡住了?长老的攻击。可是,?长老的这一爪力量之大,虽然被木棒一挡,却直接折断了木棒,狠狠的落在了阿狼的胸膛之上。
“噗!”
顿时,只听一声闷响,阿狼还算庞大的身体直接被拍在了地上,?姓老者本欲再次展开攻击,务必要将阿狼斩杀当场。但是,阿狼却强忍着自己快要散架的身体,手中握着的长刀忽然划出,将?姓长老逼了回去。
“噗!”
虽然逼退了?姓老者,但是,刚刚被拍中的那一爪,却是不争的事实,倒地的阿狼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被?老头手爪抓到之处,火辣辣的,整个胸口更是仿若压了一块巨石一样,最要命的,?姓老者这一爪,蕴含着强劲的真流之力,真流打入了阿狼的身体之中。顿时,真流化作真气,在阿狼身体中到处乱窜,仿若万千支细针扎在阿狼的胸膛。
“阿狼!”“狼儿!”
巫咸、巫离、巫虎……一众还没有死的苗寨人,见到这一幕,无不大骇;立即放弃了自己的对手,拼了命的冲向倒在地上的阿狼。
?姓老者见到这一幕,心中更加确定,眼前这个有着把子怪力的少年,对于苗寨非常非常的重要。
“只要斩杀了这少年,那这群人就应该绝望了吧!”
?姓老者推测到。
?姓老者身形闪出,再次朝躺在地上的阿狼袭去。
月光柔和,整个森林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仿若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树影婆娑,在微风的吹动下,在地上翩翩起舞,仿若一群跳神者,在黑夜祈祷。
树影之下,藏着一道矮小的身影,见到眼前的一幕,他慢慢走出树影,露出那张十分丑陋的、褶皱如浪的脸庞,此人,却正是被?长老讨厌的那个家伙。
“看来我的担忧是多余的,凡帝果然可怕。只是,我是不是应该留下一个活口,好询问那物的下落,还是等他们死光之后,我再自己寻找?”
老者口中自语。
老者脸上露出沉思之态,他脚下并没有动作,显然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姓老者的一爪,倒是将阿狼给打醒了,他不在那么失落。
面对着再次攻来的?姓老者,阿狼强忍着全身的血气翻滚,强忍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艰难的站了起来,双眼布满了血丝,神色十分的激动、亢奋。
这个时候,就算再没心没肝的人,也不会视若罔闻。
阿狼一手攥着木棒,一手紧握朴刀,面对着袭来的血衣老者,不退,反进。刚刚受到的严重打击,仿若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一样,木棒、朴刀在他手中幻化成漫天的刀光棒影。
一时间,在阿狼毫无章法的攻击下,?姓老者根本近不了阿狼的身,但是,阿狼的这种打法,也不可能杀害到?长老分毫。?长老的身形很快,忽明忽暗,闪烁不定,围绕着阿狼,随时准备打出致命一击。
见阿狼站了起来,苗寨众人心中安心不少,但是,一见周围一众虎视眈眈的天阙门人士,又给了他们当头一盆冷水,让他们刚刚升起的希望,再次跌落谷底。
巫咸心已死,纵使是不停倒下的族人,也在他心中掀不起任何的波澜,世界已经静止,消失。唯独留下那道清晰的背影,在他眼中不停的挥动木棒、朴刀。
“啊!”
这已经不知道是巫咸第几次的怒吼了,这一次,显得尤为的苍凉,苍凉的感觉,让每个人心中都不禁升起一丝苦涩。
“以……身……化……蛊……”
短短的四个字,用尽了巫咸所有的力量。
随着巫咸的大吼之后,那原先被?姓老者击伤的黑影鬼蝶再次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