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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话语刚落,便呈犄角之势,朝森伯围了过去,只是,可能是由于刚刚受伤的原故,胡冲并非这次围攻的主力,落在了最后。
“森哥!”“森伯!”“森爷爷!”
投石起浪。一声声悲怆的呼喊,让整个战斗场显得有些凄凉、悲伤。
“滚开!”阿狼双眸充血,寒光阵阵,自心底里大吼了一声出来。他的攻击开始有些凌乱,毫无章法,全凭心中的一个念头。
“哈哈……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啊!我还以为你不会为这些所动呢?看来,这个人对你很重要,他是你的亲人吗?肯定是啦,不然,别人被杀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这么紧张啊?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呢?原来,也是一个自私的小人,之关心自己在乎人的生命啊!”见阿狼章法大乱,尨德喜不自抑,但是,还是没有急于解决阿狼,继续打击着阿狼。
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尨德认为还可以让阿狼更加的沮丧绝望一些,那样,他动起手来,那也轻松一些;另一方面,他还是隐隐的有些担心,他担心对方会狗急跳墙,会忽然逃跑。
尨德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一个让他不愿意承认的现实,那就是,他真的没有实在的把握,留下眼前这个与他战斗的青年,亦或是少年。
纵使,自己有着凡帝之力,浸淫武道一甲子有余的功夫,而对方,却是一名凡士,一个未满二十岁的青年。
阿狼的攻击毫无章法,一拳接着一拳的砸下,也不管能不能砸中;每一拳,都发挥出他最强大的攻击力,甚至,蛊毒之气也遍布在了他的拳头之上,纵使,蛊毒之气对于有所防范的尨德根本就没有用。
所谓的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用在苗寨其他人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见到森伯陷入了危机,他们真的很想帮忙,甚至,只要能够救下森伯,豁出他们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但是,他们真仿若一尊泥塑的人儿一样,在天阙门的攻击之下,一击便溃,根本没有实力摆脱天阙门的纠缠,前去救助森伯,纵使,他们已经做好了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能做到。
要不是天阙门的人存心有戏耍他们的意思,那么,苗寨此刻的伤亡,就不是现在这样了,就是被杀光了,也并不太奇怪,毕竟,除了那十几名凡君强者之外,尨德几乎带来了南里城阳阙殿所有能够调动的人,足有两百之众。
这两百人,虽有大半只有体士的实力,但是,对付起苗寨这群老弱残兵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之所以没有动手,戏耍之意有之,也是为了以防苗寨的人逃跑。
那光膀握铜锤的大汉,还有那手持三尺红缨枪的汉子,先胡冲一步冲到了森伯一丈距离之处。
除了尨德和黄天胜之外,这些人皆是来自这南里城的阳阙殿分殿,彼此之间,都比较了解。
这两人冲到森伯一丈远的地方时,那光膀握锤大汉,还是直直的朝森伯冲了过去,仿若一只发怒的公牛一样。但是,那持枪的汉子,却猛地一跃,跳到了半空,双手反握红缨枪,做出自残的举动,冲森伯扎了下去。
两人凡君的气势,在这一刻显露无疑,仿若从他们身体中吹起一阵风,带动他们的衣衫和头发;让他们看起来,雄姿异常。
“陀螺擂鼓!”虽然从地上攻击,但是,那光膀汉子却比跳向空中的汉子更先一步来到森伯的面前。
大喝了一声之后,那光膀汉子双臂张开,呈‘一’字形,腰猛地一使劲儿,双臂青筋乍现,脚也配合着一蹬地,他整个身体开始猛地往前窜了一下,身体仿若陀螺一样旋转了起来。
只是,光膀汉子身子倾斜,呈四十五度角转动。
光膀汉子抡圆了手臂,西瓜大小的圆圆铜锤冲森伯砸了过去。
铛铛铛!
火光倾泻,响声不断,光膀汉子就仿若一前进的压路机一样,铜锤接连落在森伯的步足之上。
此时,森伯虽然倍感吃力,但是,却并非毫无还手之力,痛苦的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深处险境,八条步足合拢呈笼,将他包裹了起来。
纵使森伯在高大汉子一次次的攻击之下,正在不停的后退,脚下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迹,但是,有步足的保护,暂无生命之忧。
屋漏偏逢连夜雨!
让森伯大感雪上加霜的是,攻击他的并不是赤膊大汉一个人,还有那跳到空中的持枪汉子。
就在森伯为赤膊汉子头痛的时候,那跃到半空中的持枪汉子也落了下来,那红缨点缀的枪头寒光闪闪,直刺向森伯的脑袋眉心处,直接就想要了森伯的老命。
森伯自然发现了冲自己杀过来的持枪汉子,他也想要去反击,但是,无奈此刻的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施展降灵之法所带来的符合,让他痛苦不堪,难以支撑。
此时迎战赤膊汉子都足够让他吃力,坚持不了多久了,更不要说还要分心对付持枪汉子了。
但是,面对着那持枪汉子必杀的一击,森伯又不能不想个对付之招,不然,他绝对会被持枪汉子刺个透心凉,命丧当场。
森伯思绪飞绕,片刻间,便做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双脚抬起,一用力跳了三尺高。
顿时,没有任何支撑的森伯,在赤膊汉子的攻击下,放入一只棒球,被赤膊汉子重重的击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五丈开外。
赤膊汉子的攻击让森伯吐血连连,脸色苍白如纸,剧烈的疼痛让他又清醒了三分,死灰的眼神尽是痛苦之态。
虽然如此,但是,突然被赤膊汉子击飞了出去,也让森伯避开了持枪汉子的致命一击。
“你又何必挣扎呢?反正早晚你都得死,何必让自己这么痛苦呢?还是让我们给你一个痛快吧,你也省事,我们也不用那么麻烦。”赤膊汉子停了下来,见森伯被自己打得吐血连连,龇牙咧嘴,露出一脸满意的说道。
持枪汉子一枪刺空,落在了空地之上,站了起来,一脸阴笑的说道:“真是麻烦的家伙,一点都不能消停点。”
两人根本不给森伯任何喘息的机会,简单的说了一句之后,齐齐的向森伯再次冲了过去。
他们身形刚动,却见一道黑影自他们身边闪了过去,正是后来居上的胡冲。
胡冲那条受伤的右手臂,还如假肢一样吊在他的肩膀上,可是,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他仿若一阵风一样,朝森伯袭了过去。
“狡猾的家伙,眼见我们就要得手了,这个时候才窜出来,真是卑鄙,不愧是夺命书生。”一见胡冲这个时候比谁都猴急,那赤膊汉子和持枪汉子腹语道。
顿时,两人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森哥!”“森伯!”“森爷爷!”
无奈的呼喊不曾有一刻停止。
森伯匍匐的趴在地上,身体一起一伏,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儿,八只步足撑在地面上,一次次想要站起来,却不能如愿。
他全身一如既往的抖动着,豆大的汗珠将他身下的地方,都浸湿了。细密的蛛毛,仿若一根根细针尖刺,直直的倒立在他的身体上。
“不行啦,身体一点力都用不上,降灵之法正在慢慢的消退,要是这样下去,这副形态不但无法持续,就连全身的劲气也会消失,经脉会完全闭塞,那样,我与一个普通人,也就没有两样了。
不行。我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如今的形势,根本不容我这样做,要是非但帮不上忙,还会成为累赘的话,那我还不如死了好呢。看来,只要那样了。
对不起了,不管是死去的可爱的族人,亦或者是还活着的可爱的族人,我只能这样选择,我知道,我的性命早已经不属于我个人了,而是整个苗寨。
为整个苗寨的崛起而付出生命,这才是你们所希望的吧!但是,你们也看见了,我们苗寨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了,这样的话,你们应该不会怪我这么做了吧!
狼儿!只要狼儿还活着,那么,我们就有希望,你们都看见了吧,短短半年多的时间,他已经成长起来了,正如族长你们想的那样,狼儿是我们苗寨的唯一希望,他一定会成功的。
他!必须逃离这里,必须!”
“小兔崽子们,你们来吧,抢着来找死吧!”忽然,匍匐在地上低着头的森伯,抬起头,仰天大啸道。
啸声震天!
这一突然的变化,原本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的森伯,却忽然大吼了一声出来,声音震天,让在场众人大惊。
啸声之后,森伯一双痛苦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正和阿狼对战的尨德,很快的,他的眼神再次变得死灰下来。
眼神最终沉沦!
还有森伯斑驳的头发,开始急剧的变白,那种刷白刷白的,甚至,他全身的蛛毛,也开始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