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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捂着他的脸。
傻笑着。
“坏蛋,好怕你这辈子都不醒过来!”真情的流露,眼神如同甜腻的糖蜜,黏着他的脸上。
“嗯……”细细哼了一声,极度的虚弱。
两人仿佛生离死别一样,怔怔相视了一阵,都不想开口说话。
“痛不痛?”
“不会很痛……”
“渴不渴?”
“很渴……”
“为什么不说。”
“不记得了。”
“傻瓜!”
绝色立刻跑到外面去找白开水,顺便准备梳洗的干净衣物和热水,半响回来抱着大堆东西,瑰妈妈和她的夫郎都惊动了,喜得欢,念着“阿弥陀佛,坑死人”“现在好了,佛祖保佑,好人好报”。虽然空瑟还没有因为出“宫迹”而死的男人的趣闻,却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大家都有种劫后余生之舒心感。
苍白干枯的唇贴着杯沿的粗粒,急忙把水都灌了下去。
“慢点。”
清水润着两腮透出惨淡的绯红,唇儿凝露娇滴滴,低垂的眼睫毛沾着点点雾气,黑亮渗光白,干涩的泪珠滑落纤瘦无肉的脸颊……绝色放下空空的茶杯,摸着他的额头,烧热也已经降了下去,伸手就要探入被子里面看看是否出汗,但是手却被紧紧压住。
“不用怕,就让我看看。”
“不~~”
“我是你的妻。”笑意的眼眸,明亮得眩晕。
“……”他垂下脸,想着自己底下都是空当当的,一丝不挂,瘦削的胴/体一定很难看。昏迷过去的这几天,她都是这样照顾自己的,他的脸一瞬间又烧红了起来……悄悄转过脸,眼眶中瞬间蓄积着眼泪,身体缺水得要紧,但是这男人的眼泪仿佛永远都不缺。
房间透出的微光。
“不哭,不哭,不要哭,不可以那么娇的,你又不是莞莞……”绝色小心搂着他的肩膀,看着肩膀上的冰凌花,笑着的溺爱,“知道你受委屈了,倾城……”青布帐扫出的暗淡光线,朦黑的一颗赤子之心,落到他流落如花的俊俏脸上,居然看不清颜色……
出“宫迹”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男儿家的身体也痊愈得很快,再好好躺了一天,补充了一些流质食物,暖和了手脚,东方轻空脸上渐渐娇媚妍丽,也能自己下床走动散步。清晨鸟鸣,朝露未晞,绝色就收拾整齐,回宫去。
瑰妈妈人虽然粗穷,但是地心极其善良热情:“咱家这里没啥好的,就是包子好吃,姑娘带点回去给家人吃。”绝色欣然接受,她几天吃包子都吃出感情,不过小猫咪微儿一定会很喜欢——紫微还真的好像什么都喜欢,不见他有不喜欢的。瑰妈妈还嘱咐了很多话,什么要照顾好倾城啊,什么不许再丢下他一个人啊的,绝色都一一答应了。
绝色离开之后,瑰妈妈又开始一天的卖包子日常生活,她的夫郎待在屋子里面,房间摆放着整齐的卧铺,卧铺下面赫然是一个荔枝龙眼大小的纯色柔光珍珠,珍珠被一条松露浅色的精致丝线络子包着,他小户人家的夫郎何曾见过此等珍宝,顿时傻了眼,半天醒悟过来,才小心揣在怀里偷偷拿出去。
瑰妈妈握着手中沉甸甸的,心里不是滋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那个姑娘,虽然衣着气质都显示着是有钱人家,但是也不过是叨扰了几天,不需要这样。
淡雅幽静的光华殿,丽园花木成繁,柳树扶风,当天回来,东方轻空一直躲到房间床上,不肯走动,不肯说话,不肯露脸,不肯见人,不肯被见,不肯吃东西,不肯……他什么都不肯,仿佛从此以后便不再同她相瓜葛。
绝色手放在他的背后,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
“是不是恨我?”
“如果不说话,表示你小气,你使性子,你恨我。”
“你身子刚那个,瑰妈妈说你不能哭……”
“难道你就要这样饿死吗?”
“陪我吃饭,我肚子好饿,几天几夜没有吃东西,现在都快要饿扁了……”
“留下来,不要走……”
他背对着她,自是苦闷着眼泪不曾干,“留下来”是什么意思呢?他那时候虽然昏迷,但还是听清楚她说的每一句话、做得每一个承诺……她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她对他爱不惜手,他对他身不离席,她对他百般呵护,但是却不是他。她呼唤的名字叫做“倾城”。
她千万颗心,碧剔晶莹,只有一个影:流光倾城。
正文 第140章 他只求虐
更新时间:20111022 13:46:24 本章字数:2597
她折翼锋芒,她温情呵护,只不过是一直把他当做流光倾城。
他不曾享受过她的柔情,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但,若然那股柔情只不过是替代别人的回报,那么他宁愿那千丝万眷的温柔能化为邪恶荼毒;若然他的期盼浮空于幻想中,那么,他只求虐,只求她对他虐心虐身。因为虐,才是真实,才是他,不是流光倾城,不是任何人……
他不要做替身!
绝色只能看着他的背,却看不到他的手早就紧紧扭着底下的被褥,水软柔滑的手指甲都磨破了。他痛苦地咬住无能的抽噎声音,维持着两人的距离,只不过是忍住自己的贪念,生怕自己会忍不住眷恋一些人事,沉溺那些抚摸,纯粹是不属于自己的,永远也不能触摸的界限。
曾几何时,他知道自己有个同胞双生的妹妹。
妹妹。
奇妙感觉。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在母皇的辉泰殿,他还是第一次踏出重华殿,森肃规严,惶惶然不知所措。素来严肃的母皇换了一副笑脸,珍奇小宝贝一样把她搂着。陷入母皇环抱里面的她,小巧可爱,平丝丝的纯黑大眼睛,笑得一眼湾湾水灵,奶声清越的声音如同啼鹃,孩子性的笑意,大方、明朗,明媚,纯美,没有一丝杂质,不像母皇。母皇的笑只能令他感到背脊凉飕飕的害怕。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重华殿深闺中的他,每天忙于学习琴棋书画、夫德夫道、国之根本、国是国策,而只有在闲暇的仰首之间才能看到那一抹红色灵动的身影。树木高盛,枝叶繁茂,五彩缤纷的风筝天空飞翔,她就在底下狂跑狂笑,自由自在。
碧空蓝天,长风彩幡,他纯心羡慕,心里想着如若自己是女孩子就好了。
后来,听说她离开皇宫去了学艺,后宫那几年都好像一潭死水,而那个时候,他才知道母皇的本意:要他嫁大徽,媚陌帝……母皇却突然崩天,他居然有点轻松下来。母皇出事,她也必然回来。她变了:眼神变得桀骜不驯,变得深沉如无尽黑夜,洒然的一眼就能把他看透,透得让他觉得自己肤浅无比,也让他惶惶不安。
即使惶惶不安如何,她还是他的妹妹。
不,那个时候开始,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妹妹。他快要登基为帝,为帝王者,必然寡心寡情,孤独高寒,无人能伴左右。
他一介弱男子、心不在高,帝王凤位于他不及一个平平凡凡、快快乐乐的田舍之家。贫寒之家,灯光下,也会清晰一点,也会温暖一点。只有国师千三绫洞察他的心思:“主上莫胡思乱想。主上且观朝堂之上,为男子者几人?主上容貌生色,若然生在贫寒人家,必然或然堕落风尘,或然成为祸国倾城之类,恐怕终生更不得自由。”他想要的只有东方绝色。东方绝色,仅仅是妹妹,而不是非分之想。
但是,那种最初简单的心情,不知道为何,会沉溺,会控制不了,会迷失了方向。他想要的感情只不过是世间最普通的爹娘兄弟姐妹之情。他若然怀着的只是简单的兄妹之情,为何他会妒忌流光倾城,为何会在意他们,为何会……吃醋?
那天夜里,她逼迫着自己承认喜欢她。
他羞愧难当说出来口的那一瞬间,突然感觉一片天晴,一阵甜蜜。
为何是那种感觉?
原来只不过是自己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不知道在何时已经越界了。
她靠在他耳边的喃语,都是倾城;她搂着他的腰身,也是倾城;她捧着他的脸,还是流光倾城;她纠缠着他羞耻的**,心里想着也只有流光倾城!
他认了!
他都认了,难道这样还不行吗?
紧抿住的嘴角轻轻地抽啊抽啊,那珍珠似的眼泪就“啪嗒”一颗,“啪嗒”又一颗地往下掉,枕下湿辘辘的一大片……刚才还在哄着他的人,现在都听不到声息。他身侧一动,身子突然就压到她的身上。原来她都躺在身边,微合的眼帘,纯美的安恬,轻轻起伏的呼吸,已经睡过去了。
他小心翻身,半趴着枕头,看着熟睡如同孩子的脸,微启的娇嫩粉唇,突然就把湿嗒嗒的唇,贴上去……
偷偷地啄了一下,抬眼看到的,却是如花小脸的怪怪笑意。
他被抓个正着,顿时羞红了脸,躲开……
绝色看着他把脸都埋到被褥里面,死命不肯出来,无奈之下,撩开他的长发,摩挲着脖子雪肤滑腻,尖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