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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安被那一巴掌打的脸颊生疼,颜面尽失,却也不敢再说。庞雨算是知道厉害了,只想先过眼前关口,急忙费力地拉住作柳长安,怕她也被打的吐血。
柳建安不知死活,还气道:“你胡说!真是粗鲁的武夫,怪不得易彤......”只说出半句,易灵殊眉稍一挑,已到了柳建安的身边,“叭叭叭叭”就是四下玉箫,脸上手上各是两下,顿时红肿起来。
柳昌见她连儿子都打,终于软着腿扑了过来:“你连男子都打,枉为女人!”
易灵殊嘿嘿冷笑,把她一击甩倒在红木椅上,白缎如练卷起了柳建安,甩出了厅外,重重落在了地上,听那声音,怕是要骨折。柳昌气红了眼,后腰却被砸的像断了一样疼,她不顾体面了,泼夫一般厉声嘶喊:“你不是人,你不是女人!”
易灵殊看着她冷笑更深:“怎么,我打你儿子四下,你就心疼了,我弟弟被打了多少下?”
“你还扔他出去,会摔坏人的!”柳昌简直气昏了头,打是打不过,家丁又不敢来,现在不是干挨打么。
“哼,”易灵殊目露嘲讽:“别说摔不死,就摔死了,不过一个侍夫的庶子,算什么公子?敢在世家小姐面前张牙舞爪、说三道四,毫无规矩礼法,我不过替你教训教训罢了,也是为了让他懂点事,免的将来嫁了人还不懂规矩。”
易灵殊说着目光寒森森地转向了柳建安,后者正勉强爬起来,啜泣着不敢大声哭,易灵殊说道:“你身为庶出幼子,不懂贞静和顺,又无恭谨善良,妄自搅乱家中事务,挑唆是非,欺善行恶,现在都欺到我易三头上了,倒说我打男子?那好,你这样的男子我见一次打一次。今天出了这门,本侯就告诉京城里各家小姐,你柳建安是个什么货色,看今后哪家愿聘你!”
一席话说的柳建安捂脸嘤嘤哭泣,庞雨也十分心惊,若是这易三真不管不顾地到处说,窗户纸捅破后庞雨再难在贵夫圈中厮混,柳建安再担上恶名,的确万难聘的好人家。
他心惊下连疼痛都顾不上,挣着爬了回来,哀求道:“三小姐,都是亲里亲家,有甚么不能说在头里。建安年岁小,懂得什么,冲撞了三小姐,也教训了,凡事就此揭过吧。”
柳昌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万没想到,易三如此凶悍,摆明不计后果,却又堵的她无话可说——你不是张口闭口规矩礼法么,那就讲个够,每打一个人都有礼法说在前头。她万想不到,易灵殊不但没奉承她,还当面打了夫侍女儿,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
此时庞雨求情,柳昌面上更是过不去,恨声道:“求她做什么,好糊涂!长安这就写下休书,然后差人去易府报个信,家主不在,好歹也有次女执掌门门,自有人来管教这无法无天的魔王。”
易彤听了,牙齿咬在唇上沁出血来,终是没有作声。柳长安犹疑一下,道:“母亲,此事女儿也是忍不下的。可胡闹的是彤儿的姐姐,还是先不要休夫吧。”
易灵殊没想到柳长安还会阻止,倒有了几分意趣,看看柳昌再次涨紫的脸,走到易彤身边,朗声道:“柳大人要如何做无妨。但有一言,彤儿被休前,先到皇上面前去告解了,本是圣上赐的婚,休离也不能悄无声息的当没事。您最好现在就去,易三静候佳音。”
她说完看向易彤,满是关爱:“以后就由我管着彤儿衣食,有三姐吃的就有彤儿吃的。今后再遇到合意女子,三姐包你风光再嫁!”此言一出,柳长安急道:“不可!”易彤也红了脸。
易灵殊冷笑道:“彤儿莫慌,男子再嫁算得什么,只要过的好管他人作甚!”
柳长安看向易彤,愤声道:“哪有男子愿意被休再嫁,妻主在世,况就在面前,竟讨论这般话题!易琅轩,你休再教唆彤儿,他是我的正夫!”
易灵殊摆弄着手里的玉箫,冷笑道:“你一个没有担当,没有出息的庶女,不作你正夫也罢!你说妻主在世不讨论婚嫁是吧,我现在就一个窝心脚踹死了你,在世也变成过世了,岂不干净!”
说着朝柳长安身上打量,好像选定下脚之处。柳昌惊怒道:“你敢!”心下却实怕她当真动手,后悔提出休书,万一独女当真被打死,她也活不下去了。柳长安下意识后退,口中仍道:“彤儿是我夫,这是铁板钉钉的事。”
易彤忽道:“三姐,千万莫为我闯祸。妻主虽心性软弱,但也算疼惜彤儿。三姐息了怒气吧。”易灵殊听到他还为柳长安求情,知道他心中想法,毕竟已嫁,柳长安还是喜欢他的,结发的少年夫妻,若说没一点情义又怎么可能?
当下不再说话,只把一双眼睛死盯住柳昌。庞雨先认输,为了易灵殊的狠,为了子女的将来,先自说道:“三小姐爱护幼弟,也要珍惜他男儿家的名声不是?我柳家自会好生对女婿,再不会有不妥之处。我女又疼爱彤儿,易小姐还是莫提休离之事。”
他几时这样求过情,心中实恨,面上一点不敢带出来,为此磨折地挤出泪来。柳昌已被瞪的浑身发寒,为颜面死顶住不愿说软话,僵硬的吐出几个字:“确实如此”。
柳家人终于低头,小彤又表明了态度。易灵殊笑了起来,不是冷笑,而是真正的和煦笑容。她甚至亲手扶起了庞雨——实在没人能扶他。下人跑个精光,柳昌又气又疼,正在打颤。一边笑着一边说:“庞侧夫真是明事理的人。其实庞侧夫主持府里中馈,又教养子女,功劳苦劳都占全了,理应得到看重。”
她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把个庞雨惊疑不定,却又是被说到心里去,当下不知如何作答。柳昌和柳长安俱是一愣,不明白一直强势的煞星怎么转了性,但哪里还敢再招惹,都随声附和。
可笑一堆人再次落座,却是大多鼻青脸肿,庞雨更是灰头土脸,此时带点感激的点头,真是滑稽。有些人,对他友好,他只会以为是该得的,尤其是有求于己的,便一点不珍惜和感激,非教训过后,才懂得道理,甚至为了巴掌后的甜枣感激涕零。这位庞侧夫显然属于此类物种。
“可是长安这样下去也不行啊。虽然面上没什么,但真正遇到事情,需要查名册定身份的时候,可就麻烦了。不但吃亏,还影响前程。”易灵殊在座位上微笑着对柳昌说,仿佛刚才打人的不是她。
这样的场面,让柳昌很是窝火——易灵殊说打就打,说笑就笑,她根本左右不了局面,那种无力和受挫感,从心里往外冒。而现在易灵殊的话,也点到她的心深处。
确实,柳昌一直担心,柳长安当个小小巡检时,没什么关系,如果再要高升,或继承家业,她的出身会有障碍,还不说在家族宗庙里,始终不清不楚的。所以她试探易灵殊的意思:“侯爵所言极是,那您的意思是?”
庞雨也激动起来,看这意思是易灵殊想帮柳长安挣个出身,再不就是谋个前程。虽然过程和预想的不同,但结果还是一样的,他也就真的高兴起来。
“很简单,立嫡。”易灵殊笑道:“将长安立为嫡女,再无后顾之忧。”
“可是,没有正夫何来嫡女?”柳昌茫然道,她看易灵殊的笑容感到莫名心慌。猛的想到一件事:“您是说......这不成。”
庞雨也反应过来,比柳昌还快一步。事关切身利益,总会比他人更敏感。他从感激转为怨恨,怒视易灵殊。
易灵殊根本没看他紫涨的脸,那被打后又气愤扭曲的脸不看也罢。她笑吟吟道:“柳大人不愧在都统要位任职多年,这就想到了办法。将长安贤妹过继到先正夫名下,岂非名正言顺的嫡女?以后做什么也不怕有人使坏挑刺。”
说着,她才对庞侧夫点点头道:“是不是,侧夫人?”庞雨几乎要吐血,这位明摆着说,如果不这样做,她第一个会使绊子,会挑刺,竟然还这样一心为你好的做派。
这个办法柳昌原本想过,但那样一来,庞雨就失去了唯一的女儿——过继后无论身份地位,他再也不能受柳长安一声父亲,也无法受她夫侍的侍奉,更严重的是,百年后柳长安供奉香火的也是面都没见过的嫡父而不是他!
这些对庞雨来说,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他如何能接受?所以此事没的商量。但今天,易灵殊逼上门来,在笑容背后,却是毋庸置疑的决绝,庞雨激愤之下浑身颤抖。
却听那要命的声音又道:“这样对大家都好,柳大人不负夫族之义,侧夫人全了贤德之名,长安不会被追究冒认嫡出名份,建安小弟有了嫡姐照看。岂非皆大欢喜?”易灵殊笑声带着金石之音,带着不加掩饰的威胁。
庞雨的脸从紫涨变成惨白,他明白,易灵殊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