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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他。
作者有话要说:小易回家啦,报复开始了。不过,俺觉得吧,小易已经慢慢成熟了,也逐渐明白了人情世故,何况不是像和大至的对敌斗争,真刀实枪只能图一时痛快,她的报复不会是明目张胆滴打打杀杀,所以想看她长剑出击的亲,可能会失望。
其实俺喜欢写她杀来杀去,所以俺也有点失望。但想到,京城里那样刀光血影滴,实在不好交代后面的事。
嗯嗯,本色不会称霸,太累。但小易也不是好欺负滴。何况欺负了她滴花花草草,她还是很护短滴。
真情假意
易灵殊还没说什么,两个人已经说着说着抱头痛哭。她看见这两人,本应该悲痛愤恨的心情却奇怪地想到了别处,他们何时如此亲密了?花颜对着她称扶兰侧夫大人,抱着对方就扶兰扶兰的叫,扶兰也一样,花侍夫、花颜称呼瞬间转换。这两个气质品貌完全不搭调的人,像对难兄难弟地哭作一团,好像忘了她这个妻主存在,突然让她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面对两个人的无视,易灵殊咳嗽一声,先把花颜拉起来,看他面色委顿,双目红肿,已是疲乏至极,就给他擦擦泪水道:“别哭了,本来就病着。今天先回屋吧,好好睡一觉,不许瞎想。明天见你再脸色不好,可要罚你了。”花颜想到妻主的那些“罚”,脸不由一红。他知道易灵殊要宽慰扶兰——毁容对任何男子来说都太过残忍,忙擦了眼角,施礼退下了。
花颜走了,易灵殊再拉扶兰,奈何扶兰不起来。易灵殊知道像他这样受传统教育长大的男儿,对贞洁看的重愈生命,被人拉扯撕破衣衫,就是心里过不去的坎,何况还将引起劫持的事情归罪到自己身上。如果先前还为了爹爹和家里人强自忍耐,现在怕是真想一死了全名声。
易灵殊哀叹,真是吃人的礼教啊。想原来世界,男人光膀子大短裤满街乱转,现在扶兰被撕烂袖子,拽拽腰带就寻死觅活了。她劝说无果,干脆蹲下身,掀他面纱。扶兰这下顾不上别的了,急忙制止她,面纱却已被揭下。
一道深深的疤出现在眼前。虽然已经愈合了,但还没完全长好,血痂斑驳没有退净。没有规则的划痕,皮肉丑陋的翻卷着,被泪水泡过,渗出了血丝。这道疤在他光洁如玉的肌肤上,像只狰狞的大蜈蚣。扶兰惊呼一声,恨不得立刻捂上脸永远消失,他死也不愿让妻主看到这样的脸!
扶兰夺不过面纱,又被牢牢固定在易灵殊怀里,哭着拼命低下头:“别看,求你,放我走,求你......”清雅形象全无,像只受伤的小兽,弱小而无助地挣扎着,徒劳的呜咽。
易灵殊抱着他安抚:“不看不看。你莫急。”将扶兰头卡在自己肩上,拍着他的肩背。待扶兰稍稍平静下来,又道:“你一向是个明理懂事的人儿,怎么这次会钻牛角尖呢?为了道疤嫌弃夫侍,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浑人?”
扶兰平稳了呼吸,闷声道:“岂止是道疤,你只要看到它,就能想起我是惹祸的根苗,让家族蒙羞。”
易灵殊乐了,多半是被气的:“赵家和你母父都不怕羞耻,你羞的什么!我看到这疤只会想到你坚贞勇敢。我问你,这疤挡你吃喝了,还是碍你行走了?我有什么可嫌弃的。”
扶兰听她话语,不再抽噎,却仍不肯把脸转过来:“你现下如是说,可时间长了,岂能不厌恶这丑陋的脸?与其将来被厌弃,不如现在决断,倒留份情份。”
“我不会让你自尽,什么血洗污名这样的烂道理,连说都不许说,想都别想。别说你一身清白,就真被那畜牲玷污了,我杀了那畜牲洗污名,也轮不到你。只要你的心在我这儿,旁的算什么!不要以为我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我不在乎那些,你要信我。”
扶兰抱住了她,恳求道:“我信你。可是人言可畏,况且这张脸......若你不忍心让我死,就让我出家或是到家族宗庙修行吧,我会日日为你祈福。”
易灵殊硬将他面向自己,扶兰躲闪想避开,易灵殊直视他道:“扶兰,看着我。”扶兰不愿,易灵殊抬起他下颏,双目有神:“看着我。”扶兰拗不过,终于抬起眼帘。俩人离的如此近,扶兰在易灵殊的紫目中看到了小小的人影儿,赫然是自己。
“我知道你兰心慧质,担心以后被嫌弃,存了避世的心。可你这样置我于何地?”
“你大可再娶......”扶兰轻道。
易灵殊截断他话头道:“你以为我再娶上几个就行了?”扶兰嗯了一声。
“如果我这次回来,手脚断了,或是脸上都是伤,你还跟我吗?”
扶兰用力点头,毫不犹豫。
“因为什么?为了我是你妻主?”
“是,还有,还有......”
“还有你爱我,对吗?”
扶兰脸红了,疤也更加血红。他小声地嗯了一声。
“我也一样。谁也不能代替你的位置。那次见到你,我就动了心,越接触越喜欢你。这次的事只会让我更爱你敬你,可你又想些什么?”声音有点儿严厉。
扶兰低了头,又猛的抬起来看着她,还是那样美丽的眼睛,暗藏着不知名的情绪,光华敛蕴不可方物,他颤抖着嘴唇道:“灵殊,灵殊,我知你与世俗女人不同,却也没想到你竟能待我如此......”
“兰儿,你心思太细腻,什么都想到前面,本是好的。但也不能委屈自己,不信任我。这样我会伤心的,明白吗?”经过许多事,易灵殊也逐渐学会理解别人的心理。如果初识扶兰,她会因为扶兰的坚持而生气、冷淡,可现在她理解扶兰坚强背后的软弱,直言自己的想法,安慰他,不让两人之间生出间隙。
“嗯......”扶兰目光柔和下来。
“还有,我告诉你,我可以将你脸上的疤治好。”
“嗯。嗯?”扶兰吃惊地张开嘴,珊瑚红唇形成一个圆圆的O,难得的可爱表情。他紧接着道:“不用安慰我,已经问过几个有名的大夫,都说太深了,想消掉是不可能的。”语气逐渐低沉下去。
“她们当然不能。我能。你先委屈几天,等我办完事清静下来,定会给你治好,完全消去。”
易灵殊笑着拍拍扶兰,心里有些难过:扶兰瘦的厉害,几乎可以摸到骨头,刚才搂着花颜,也是一样感觉。她给扶兰花颜诊脉时,发现他们曾服过毒性很弱的药物,那种药可以致使全身无力,积累在体内还能产生幻觉,很伤身体。肯定是赵春生在饮食中下的,为了让他们就范,这也是两个人逃跑十分艰苦,至今身体也很差的原因。
她可以用灵力帮他们洗经通脉,消除毒物的影响。而且坚持一段时间以灵力刺激面部,应该也可以消掉伤疤。扶兰并不相信她的话,但是这样的爱惜已经超过他的预想太多。见多了美貌夫侍年老色衰后被冷落的下场,更别说祸因他起,现在又有张不能见人的脸。但易灵殊的话令他如沐春风,使那灰心绝望的心,重生希望。
扶兰在易灵殊的怀里,听她温言细语,原来一直紧张痛苦的精神放松下来,感到了无比的心安和幸福。易灵殊还在说着话,却觉得怀里的人没有了动静。她低头一看,扶兰竟然睡着了。虽然有那么一道丑陋的伤疤,却难掩他安稳的姿容,带丝温润的笑意,伏在她身上像是汲取温暖。
易灵殊爱怜注视一阵,轻轻地将他在床上放好,盖上被子。扶兰略微动了动,发出微细的声音。易灵殊将他长发慢慢拢顺,放下帐子。出门,叫值夜的侍人守好。
已近夜半,易灵殊仍无睡意。她到了书房,不一会儿窗棂轻响。
“进来。”低声吩咐。
“属下参见主子。”几个黑衣人拜倒在地。
这几个是易灵殊暗中培养的人,只听令她。当初没有太多钱财势力,就以贵精不贵多的原则,以不同手段收服了几个好身手的江湖人。后来有了承风山庄,就让她们再训育十来个孤儿。这些人的存在,没有其她人知道。今天进了城,就留下了暗记,让她们几个头领来见。
密谈过后,已是后夜,易灵殊披衣到院中,仍不能寐。今后如何行事,她反复考量。只是,那一道道封印下的灵力,看来必须要解封动用了。前车之鉴犹在,也许会因此丧失圆满的机会,再也无法调动双纯源力,甚至会引起伤势复发。落海的教训告诉她,丧命其实很简单,甚至不用外力,只要自己调理不顺都凶多吉少。
如果忍,终有出头一天,向所有人讨回利息,但也会失去许多。这个过程也许很长,长到再让家人付出代价,挽回不了的代价。比如母亲,比如大姐,比如扶兰,比如小彤。罢了,何必拖泥带水,一生一世,草木一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