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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了一双蝴蝶扣饰,越显乌亮如云。一双如新月的眉,浓疏有致地生在光洁的额下,映衬着点漆般的眼睛,灯下光泽璀璨,转动间似吸人魂魄。挺直的鼻子,润红的嘴唇,弧度优美,张合间齿若编贝在红唇中隐伏。那一身普通的淡色衣裙,穿在身上就显得那么与众不同,优美的轮廓隐约可见。芝兰玉树,秋水为神玉为骨,易灵殊一下明白了这两个词的意思。他是谁?易灵殊突然就萌生了认识这个男子的渴望。从前世到今生,可怜易灵殊还没真正恋爱过,也没产生过这种冲动,这感觉来的突然,可也去的快。易灵殊很快清醒过来:自己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看到一个美男就动心了,这可是花痴前兆,要防火防盗防花痴!
男子没看到要找的人,有些着急,他再四处观望一阵,然后看看后面的街,似乎想返回去找。易灵殊静静看着,这个男子的动作都非常优美,优雅之中还带着点灵动,焦灼之下,脸旁微微泛红,更增添了一份神韵。这样的美男子落了单,不招惹狂蜂浪蝶么?易灵殊正想着,就有一个狗血的混混秉承牺牲自己光荣主角的敬业精神,率一群混混围了上来。
“小公子,走丢了?跟姐姐来。”
“休得放肆!我家人就在不远,快快走开。”
“好大的性子啊,别生气。看你急的脸都红了,姐姐们心疼。”说着,狗爪子就朝脸上摸了过去。
“你再纠缠我就喊人报官了!”男子用面具打开了手。
“嘿嘿,你的小嗓子喊坏了可不好,喊别人么,这街上还没人敢挡我们姐妹几个!”一帮混混笑起来,带头女子更向男子腰上搂了过去。“乖乖的,跟我们走,保你舒服,不然可别说姐姐不懂怜香惜玉。”
“我乃官宦子弟,你敢!”男子急了,向后躲闪中怒喊。
那混混一楞,随即笑了:“哪家大人?说个名儿来听听,看姐姐认不认识,也好明日去提个亲,姐姐的小侍里没你这么俊的。”她不是白说,这个混混是宏博监(相当于现代规划局)大司长赵启(贤君的舅母)的嫡长女赵春生,欺女霸男惯了,家里小侍就有十几个,不少就是当街抢来的。她看这个男子穿着普通,不是富贵衣料,断定出身即使是官家也不会是显贵,最多是些小官或外地官,今天晚上先图个快活,明天生米成了熟饭,那家也只能把儿子嫁她了。男子绝望了,他是家里庶子,父亲只是侍夫,在母亲和主夫面前不要说坐,连大声说话都要挨责打的,今天来看灯,嫡出的两个兄弟随侍、护卫五六个,他只有贴身侍童小春跟着,还因为流星灯挤散了。现在被这恶徒调戏,真被强抢回去,只怕一夜过后只能嫁她,还会受到家里的不屑和打骂。
周围的人有看到的,却没人敢上前,无它,这个赵春生确是一霸,与易灵殊当年有的一比,可称具有承前启后的作用。易灵殊再不想充当正义使者也看不下去了,她按照国际惯例挺身而出,救美人于水火之中。狗爪就要摸到男子腰间时,一根玉笛快速一点,赵春生的手腕就像断了一样,折了下来。“谁管闲事!”赵春生边呼痛边怒视,易灵殊已站在她面前,顺手将男子往身后一带,右手笛子虚指一下:“滚,多一句废话打断你一根手指。”赵春生岂能吃这种亏:“给我上,往死里打!”众混混闻声而动,将易灵殊团团围住。那男子在身后颤声道:“多谢小姐相助,事到如今,请小姐设法先走,去东大街慕容府报个信…。。”他还没说完,易灵殊就笑道:“听不清,别说了。”抬手一挥,那些混混全部倒地,个个打折一只手。赵春生知道是遇上高手了,也不敢再硬来,边退后边道:“有种你别跑,报上名来!”易灵殊冷笑道:“你也配知吾名!废话两句了!”说着两弹,赵春生当真断了两根手指,连着皮软塌塌垂在手上。赵春生忍痛不过,捂着手哭着跑了,一众喽啰尾随而去。
易灵殊转头一看,男子吃惊的微微张开的唇可爱的嘟起,一双眼睛更显璀璨。见易灵殊看他,急忙收拾表情,郑重行礼:“奴家慕容第二子,多谢小姐仗义出手。”紫湛风俗,不是至亲至近之人,不能随便告知男子闺名,确实需要提及时,多以姓氏带排行来介绍。易灵殊点头回礼:“吾名琅轩。”自从军后,她就将琅轩作为自己的字使用了。本来女子,而且只有贵族女子在十八岁冠礼后才由长者赐字,但她为了隐名从军,干脆就提前取字,易满天也默写了。易灵殊看慕容满面通红,轻轻拂弄着面具边缘,温声道:“这里人多,良莠不齐,公子独自一人怕是不妥。不如在下陪同公子找到你家人如何?”慕容惊喜,他本有此意,又不好相邀,当然同意。
狗血临头的分割线
两人成双,从街市上慢慢走过,先前是寻找春儿,后来慢慢忘了初衷,看街景,猜灯谜。路过一家灯摊,那摊主手巧扎的好灯,易灵殊看了要给慕容公子买灯,慕容心中一股暖流。他看看那些灯,都很漂亮精致,最后指指一盏莲花灯。那灯分三层,□真,色彩明快,喜人的是那灯芯处做成绿色莲心,插着支蜡烛,莲台下做成藕节,直到手柄处,却是盏端着的灯,很是别致。易灵殊买了灯亲自点了递给慕容,灯光映的他双颊更显红润。那接灯时微微的低头一笑,易灵殊突然想起了两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好似莲花不胜娇羞。她晃晃头,确定自己中了毒:今天怎么老是想些乱七八糟的?走过了大半条街,终于遇到了正在着急的春儿,他看到自己公子和陌生女子在一起,吃惊的表情分外夸张。慕容公子大方道谢,易灵殊也有礼而回。从此处,易灵殊离开了街道,她其实很是奇怪,自己今天怎么会这么有爱心有耐心,陪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男子逛街,挑灯?而且,似乎很快乐。她可以肯定,这种欣赏和快乐还没在别人身上体会过:对花颜,是怜惜,是被苦求和痴心感动;对含玉和小秋,是爱护,是不愿好人被欺凌;对自己的侍人,是关心,是对亲近之人的呵护。那么,对这个突然冒出的慕容公子是什么?觉得他的声音好听,觉得他的相貌好看,觉得他的动作优美,看到他被欺负就不乐意。啊,难道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易灵殊想到这,练功两个时辰也不出汗的人,竟然出了冷汗,她恶念道:我,一个加起来四十多奔五的女人,会一见钟情?这种狗血事件会出现在我身上?她不停否定,可是心底里一个声音小而清晰地回应:其实就是,你就承认吧。
易灵殊有点心慌,她其实不太善于把握感情。为了这个重大发现,逃离了大街。避入小巷后,没有遍地的灯光花树,倒觉得心慢慢安静了下来。正在这时,就听前面有人在不断的敲一扇门,还哀求道:“大夫,求您了,我的弟弟病重,去看看吧。”门内半天没动静,后来一个男子气呼呼的门内应道:“快走!别再来缠着我家主。谁会去那种脏地方看诊!”门外人道:“不是,我弟弟他不是,他是吃不下东西身体虚弱。”门内人道:“管你什么病,住那里的没好东西!你敢说你那弟弟不是从脏地方里出来的?”门外人噎了一下,还待再说,门哐地开了,一盆水泼出来湿了门外人一身。那水兜头泼下,易灵殊看到门外人的头发全湿了,粘在脸上很是狼狈。门又哐地关了。这次门外人没再哀求,他慢慢转过身来,月下的脸色很是苍白,发现了几步远的易灵殊,男子怔了一下,又分不出表情地看看她,慢慢用袖子擦了擦脸,就走了过来。易灵殊从见到这个人,她已经认出,是曾经的老鸨子阳。子阳走到她面前,轻轻道:“三小姐,如此美景佳节,不找美人同乐岂不虚度?三小姐如今名震京都,想找谁陪不能如愿呢?怎么倒独身一人在这里?”易灵殊看到,子阳的眼睛在月下莹莹发光,分明是噙了泪。子阳又道:“花颜是残花败柳之身,确实不配侍奉小姐,可他现在快要去了,只愿再看小姐一面,小姐也不能满足么?”易灵殊惊了,花颜,花颜!竟然病重如此!他想见自己,并非是求情,却是临终心愿!易灵殊顿时心上一窒,有股钝钝的疼痛翻卷出来,让她难言。子阳见她不说话,冷笑道:“是了,子阳更是肮脏之人,不配小姐面前说三道四。只是,花颜绝非小姐想的那样不堪,那天的女子是他亲妹妹,为了给他赎身,从延平找到京都,费尽了心力。可花颜不愿离开你,甚至不敢告诉你,就为了能在小姐身边。小姐一怒离去,连解释都不肯听一句,花颜自此卧床,饭都吃不下去,吃一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