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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雯丽不解的看着逆天,有些不明白,既然兰儿原谅了她,为什么不把兰儿带回去,却还让他留在这里,忍受着相思之苦呢?不明白,实在是不明白。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夕夕,咳咳……你不会懂的。”逆天脚未停步,暗哑的声音带着苦涩,只是雯丽未能看到,她看到的只是她单薄的身影在郁郁葱葱之下越行越远,悲凉而寂寞。
“逆天,等等我。”虽然逆天没有止步,不过脚步却是明显的放慢了,雯丽是武人出生,自是健步如飞,几下就赶上的了逆天,超过逆天缓慢的身形,这才发现逆天是不对劲,此时已是夏日中旬,可是逆天的身体依然在颤抖,而且越来越剧烈,疑惑的撑起逆天的肩头,拿开她掩住嘴的手,那白色手套的上的墨黑就让是一笔利刃划伤了她的眼。
“你……”
“没事”逆天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推开雯丽想要抹去自己唇边黑色血迹的手,那血有毒,她怕她误伤在自己的手下,比过于鹤顶红的毒,实在是解无可解,将染血的手套褪下,抹掉了嘴上那刺眼的黑,将那手套丢弃于一边,将手挡在额际,眯着眼睛看着越发灿烂的阳光,悲凉的笑,显得有些沧桑而无力。
“可是……,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抓住逆天的手依然没有放开,眼中的焦急却让逆天无法直视,连看都不敢看一下,垂着头任由雯丽的手掐进了自己的肉里,真的不痛,一点都不痛,也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说啊!你说啊!为什么要瞒着,为什么,难道你要等到死的那天才让我们知道吗?”雯丽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她激动的摇晃着逆天,她们不是朋友吗?她们不是兄弟吗?难道这都不能说了吗?
“咳咳,咳咳放手,快放手。”逆天再次剧烈的咳嗽,嘴里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掩住嘴,可是黑色的液体依然透过指缝流了出来,将白色的长袍划出了黑色的印迹,蔓延,再蔓延,直至脚下,瞬间脚下的花草全部枯萎,被刻上了死亡的印迹,身体在也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软软的倒在雯丽的怀里,越加虚弱。
“不,我就是不,难道你要我看你死在这里吗?我不,我们回山上去,你要休息,只要休息好了,就没事了。”雯丽有些慌张了,看惯了死亡的场面的人,到现在却变得这么的脆弱,不理会于逆天的拒绝,伸出手就要把逆天抱起,那云烟缭绕的寺庙依然很近,那让人清明的钟声依然在耳边,对,她一定是累了,一定是累了。
“放手,你听到了吗?朕命令你放手。”眼看着自己被抱起,却无力反抗,眼看着自己墨黑的血慢慢的蜿蜒到了雯丽的身上,逆天不能无动于衷,真的不能,使出全身的力气将自己推离于雯丽的身边,毫无意外的二人皆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逆天趴在地上,手撑着草地,从嘴里流淌出来的黑色血液蜿蜒到了地上,看着身下的草地一片一片的枯萎,逆天凄然一笑,扭头看着雯丽,看着她呆呆的望着身边那被黑色灼烧的小草,那已经失去了生机的小草,无言了。
“我的时间不长了,能给他们的只有一个希望而已,一个飘渺的希望而已,有期待就能活着,我只要剩下的人活着,就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好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的血,为什么是黑色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雯丽不敢相信的看着逆天,看从她嘴里流出的的确是黑色的血液,黑的让她心惊,人的血怎么可能是黑色的呢?她离开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她,谁能给她一个答案。
“被毒轻嗜了的血,自然是黑色的,我说过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永远没有,傻瓜,难道你还要抱着我嚎嚎大哭一次吗?该来的始终回来,不该来的永远都不会来,这就是命,虽然不信,但有的时候却必须要认命,因为一切都早已注定了,回去吧!”艰难的起身,对着雯丽伸出手,露出了惨白的手骨,那手骨上斑驳的伤痕又是让雯丽一愣。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我究竟错过了什么。”抓住逆天的手,表情更加的难过,她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再问下去,天都要黑了,这只不过是取血的时候割的,我…没有力气了,要……麻烦……你了。”逆天苦笑着把话说完,眼前一黑,软到了在了雯丽的怀里,悄无声息,雯丽将逆天单薄的身子抱在怀里,手指轻轻的划过逆天的惨白的脸,感受着怀里轻的不能再轻的份量,从她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倒出一颗褐色的药丸塞进了逆天的嘴里,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逆天的身上始终有那么多补药的原因了,真的明白了,只是已经晚了吗?雯丽不知。
逆天并有没有昏睡太久,对于早已失去了睡眠权利的人来说,即便是身体再虚弱,即便是昏迷,那也是有办法清醒过来的,只要一闭眼满眼就都是触目惊心的血,大片大片的红渲染了自己的黑色的梦境,凄厉的叫声如影跟随着。想逃,却是无处可逃。
那么唯一的办法,那就只有醒来,面对着白天黑暗,总比那血色的凄厉要来的舒服,即便是身体早已承受不了,那也只有醒来。
强迫自己醒来,费力的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早已身处于马车之上,熟稔从一边精美的盒子里拿出老参含在嘴里,掀开马车的帷幕,黑沉夜就这样没有任何征兆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扭头看着马车内,温黄如白昼的,轻轻的一笑,黑夜如墨,黑如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繁星依旧,却是微弱的光芒,万家灯火,自己却为什么还是有种无处是家的感觉。
“怎么就醒了,晚上风大,你身子弱,进去好好休息,到了我自会叫你的。”雯丽赶着车,没有回头,但是嘶哑的声音却已经将她的情绪泄露了,她哭过了,而且还哭的很惨,逆天轻笑,拍了拍雯丽的肩膀,爬出马车坐在了她的身边,将头靠在她宽阔的肩膀上,安静的听着车轮声声,驶过林林树中,跨过了灯火阑珊处。
“你知道的,我睡不着,不能睡,也不敢睡。”夏风拂过,带着阵阵的清风,微凉,连同着嘶哑的语气凉入人心。
“……”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想我也等不下去,如果我背弃了我的誓言,你,还会在我身边吗?”手指在黑夜的风中舞动着,感受着风从指尖越过,带着冰凉的感觉,顺手将空中一只闪耀着光芒的萤火虫捉在手里,看着手中的萤火虫散发出幽幽的光芒,微弱却又是那么坚强,轻笑着,逆天手指微微用力,看着那停留在自己手中的希望,光芒,慢慢的熄灭,连挣扎都没有,便隐入了黑暗之中。
安静,沉默蔓延。
“傻瓜,你怎么这么傻,从来只有你说我们傻,其实天底下最傻的就是你,明明不喜欢,为什么一开始就不走,走的远远的,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傻瓜,你这个大傻瓜……”雯丽忽的把马鞭丢下,抱着逆天,隐忍的泪水再次留下,她是大将军,她是祥瑞国不倒的神话,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哭了,哭的那样的淋漓,哭的让人心碎,不为自己,只为那个偏执的人儿,那个什么都不所谓的人儿。
“雯丽,你错了,这一切……咳咳,是我贪心了,贪心了啊!总是想把所有的人都聚在自己身边,总想要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幸福,可是我却忘了,身在帝王家,那是必须要无奈的事,简单的快乐只是死亡的毒药,既然一切由我开始,那么就一切都由我来结束吧!带走一些人,带走一些故事,就当这从来都只是梦,泡沫一样的梦。”真的很无力,没有一点的力气,逆天软软的靠在雯丽的怀里,丝毫不觉得两个女人这样抱着又什么不妥的地方。
“傻瓜,你给我听着,我不许,死也不许。”死死的扣住逆天的身子,却总感觉她会像风一样的飘去。
“人生得一知己足以,难道你要一辈子守着我吗?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命,当一切都已经注定了,那也只不过是沿着命运的轨迹前行罢了,谁都阻止不了的。”听着雯丽闷闷的近乎是霸道的语气,逆天没有笑,亦没有抗拒她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遥望着天空那一弯如月牙般的清冷颜色,忽然觉得有些累了。
“我不管,等回宫了,我就去给你找最好的郎中,不管怎样,在我回来之前,绝对不许你死,如果你敢死的话,我就算是跑到黄泉都不放过你。”雯丽猛的放开了逆天,拿起马车,偏过头,也不在看逆天,抽抽搭搭的鼻翼,依然能听到浓重的鼻音,可是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