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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长得还当真蹊跷,这么不上不下的地方,要如何去挖才是?”
凉秋看着脚下三尺远的地方,那株让他们寻了一日的仙草正长在一块陡峭的山石壁上。石壁四周有些松软潮湿的泥土,两个人找了许久,也没有发现可以落脚攀爬的地方。
阿狸来来回回观察了一会儿,复又转过了头对着凉秋:
“这里泥土湿滑,容易出危险。你一个男孩子,还是先到下面去,我自有办法把那山蔘挖出来。”
“哈?你这样说,可是瞧不起我这个未来的武林盟主相公吗?”
凉秋叉着腰昂着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没有。”
阿狸想了想,又接着说:
“那待会儿你若是摔了下去,可不要怪我。”
阿狸说着,便继续往更陡峭的山边走去。凉秋见阿狸果真走远,看了看山下,不由咽了口口水。
“喂……这种小事,还是不劳烦我亲自动手了。”
言罢,凉秋小心翼翼地按着原路往山下走去。这其间几次脚滑险些摔倒,害得他小心脏一跳一跳的。
“你……真的可以吗?可莫要逞强。”
凉秋在山下略微平缓的地方仰头看着阿狸,只见她从随身的布袋中拿出了一截麻绳,而后把麻绳的一侧固定在了身边斜生的一棵小树上,另一侧则绑在了自己的腰上。而后,便艰难地顺着绳子往下滑。老山蔘生长的地方石壁湿滑,几乎没有着力的地方。于是在下到那一处的时候,阿狸便只能一只手抓着附近的植物,再用另一只手去扒山蔘附近的湿软泥土。
记得医书上似乎提到,山蔘根须的药用价值也十分珍贵。这一次为师父治病,不知要用多少才能够将师父的身子彻底医好。既然这东西如此难找,那么阿狸自然是半点也不愿意舍弃,一心一意想要将那根须完完整整地取下来。
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大半,阿狸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准备继续再接再厉。然而正当她继续扒泥扒得起劲的时候,忽而听得脚下的凉秋一声尖叫。与此同时,阿狸亦感到自己身子一轻,便开始往下坠……
一路上滚过藤蔓碎石,阿狸只觉得全身都在痛,下意识地团起了小小的身子将怀中的山蔘紧紧护住。不知往下滚了多远,阿狸在一片天旋地转之中终于停了下来。
而后,阿狸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然而还未等阿狸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却被人抓着腰带提了起来。
“唔,好痛,快放开我!”
由于身上有了许多新伤,阿狸痛得直抽气。
“阿狸!”
凉秋闻声也跑了过来,看着面前正抓着自己小伙伴的陌生女子,不由大叫起来。
“你这个坏女人,还不快点把阿狸放了!”
那陌生女子闻言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开了口:
“我当会是什么山中野兽,原来竟是个奶娃娃。”
那女子说着,手一松,阿狸便又再一次摔到了地上。
阿狸趴在地上,痛苦地闷哼了一声,身体不自觉蜷缩起来。
“阿狸,你没事吧?”
凉秋连忙跑过去将阿狸扶了起来,看到包子狸脸上身上的伤,瞬时急的满头大汗。继而又看到那陌生女子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无名怒火,就这样烧了起来。
“你这个人,真是粗鲁!”
凉秋气哼哼地瞪着面前的陌生女子。
而那女子闻言却并不生气,只低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两个小娃娃。
“这个小男娃真是有意思,刚刚若不是我用手臂挡住这小女娃,恐怕她现在早就滚到山下的河沟里去了。之后又是你要我赶快将这女娃放下,我依了你的话,如今你在这里非但不感谢我,还要恶语相向,当真是没有道理。”
“我管你有道理没道理,你刚刚把阿狸摔在地上,就是你的不对!”
凉秋才不管那一套,依旧说得连珠炮一般。
女子被这伶牙俐齿的小男孩一阵呛白,竟不怒反而笑了起来。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放在这穷乡僻壤真是可惜了。不如你随我回去,十年之内,我保准让你成为北都最有名气的小倌儿!”
“小倌儿是什么……哼,反正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词儿!”
凉秋被女子气得跳脚,小脸儿憋得红红的。
“你若再敢对我胡言乱语,我就去告诉我娘,让她配一副药来,把你毒成个哑巴!”
女子听到这里,忽而收起笑容。
“你娘会制毒?”
陌生女子低下头,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小男孩。而后眼中迸出亮光,似是猜到了什么。
“你娘她,莫非就是‘毒娘子’申行止?”
“什么毒娘子什么申行止?我娘是最厉害的郎中,才不是你说的什么奇怪的人!”
此时蜷缩在一旁的阿狸已渐渐地从最初的锐痛中缓过神来,她伸手按住了身旁气势汹汹的凉秋,而后对着面前的女子言道:
“你要找的那个申行止,可是三十上下的年纪?”
女子转过头,俯身看着面前这个摔得鼻青脸肿的小孩子。
“正是。小家伙,你可知道,那个人现在何处?”
“燕子山另一面的半山腰上,有两间青石小屋。你要找的人,就住在那里。”
阿狸面不改色地答道。
“原来如此……”
女子眼神微眯,遥望了下远方苍翠的山林。
“小家伙,算我没有白救你。”
女子言罢,一个闪身,便没有了踪影。
阿狸远远望着那女子逐渐消失的背影,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怀中的山蔘。虽然根须被弄断了几根,不过还好,并没有太多的破损。
山间的风已经开始有些凉了。
“阿狸,山的那一边,真的有那个叫做‘申行止’的人吗?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凉秋看着阿狸,疑惑地问着。
“我只是随便说的。”
阿狸坦白地说着。
“啊……你胆子可真大。那个人,看起来武功很高的样子。她若知道你骗了她,会不会回来找咱们报仇啊?”
凉秋忽而后怕起来,于是阿狸更加疑惑。
“凉秋,你刚刚不是挺勇敢的吗?”
阿狸挠了挠头,身边的这个家伙刚刚还一副老虎的架势,如今那人走了,他怎么却反而胆小起来了?
“我刚刚……不是为了保护你嘛!身为未来武林盟主夫君,自然是要保护好自己的跟班的!”
凉秋挺起小小的胸脯。
阿狸低头将山蔘放好,而后又拉起了凉秋的手。
“不论怎样,在那个人发觉之前,咱们还是赶快离开才好!”
“嗯!”
翠绿的密林间,两个小家伙拼命地奔跑着。额上出了细密的汗水,可是谁也顾不上擦。
“阿狸,你还好吧?伤口痛不痛?”
“没关系,都是皮外伤而已。”
只要能把山蔘带给师父,那么这点小伤小痛,根本算不上什么。
阿狸想到这里,无声弯起了唇角。
至于为何自己要对那个女子说谎?阿狸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因。她只是下意识地觉得那个人似乎很危险,所以,还是把她支得越远越好。
待两人回到璧寒村的时候,已是接近傍晚时分。
“咦,好奇怪,你家师父为何不在家呢?”
凉秋朝屋子里望了望,而后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到院子里。院中有阿狸收来的柴草,坐在上面软软的,一点都不会觉得扎。
“想必,是为了躲那些叽叽喳喳的媒公吧……”
阿狸说着,看看天边红色的云霞,便拿着山蔘向灶台的方向走去。绯色的光影照在她单薄稚嫩的背脊上,像一团明亮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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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暮j□j临在璧寒村之时,错落的房舍里,已零星点起了灯火。
“师父……我……我自己可以的……你还是快去把粥喝了,不然,就又该凉了……”
烛光摇曳,鼻青脸肿的小阿狸坐在矮桌前,可怜兮兮地仰头看着正在给自己上药的自家师父。
师父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很生气呢……
“你若真的可以,便不会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了。”
寒筱板着脸,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家伙这一身狼狈的样子,轻轻用棉布和药粉擦拭着阿狸身上的伤口。
“这些日子,你可曾消停过?师父家里都快变成药房了,阿狸这是故意要让师父每日都担心吗?”
寒筱说着,竟真的蹙起了眉。这还是阿狸第一次见到平日里一向温柔的师父生气的样子。
“师父……阿狸错了,再也不敢了,请师父不要再生气了……”
阿狸小心翼翼地说着,皱吧着脸。而后趁着师父没有发觉,悄悄地对坐在一旁的凉秋使了个眼色。凉秋本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包子狸的笑话,然而看到她的眼色,立即会意,暂且放下自己的小心思,对着寒筱软软地开了口。
“寒哥哥,阿狸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生气了……你看,阿狸今日还亲自煮了粥,可香呢。我闻着,都饿了呢~~”
凉秋抛出自己的撒娇绝技,而后趁着寒筱不注意,不忘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