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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摇鼓是送给宝宝的。
好歹碧连舒还给宝宝戴了一双银脚镯,阿夏就没有给宝宝买过像样的礼物。
“哥哥,哥哥~~”
阿夏低头看。
是最先接受他包子的瘦小的小男孩,操着一口奇怪的口音。
“还饿是不是?”阿夏哀了一口气,“我没有包子了。”
小男孩摇摇萝卜头,伸出去的手掌心,手掌心放着一颗乳白色的珠子,穿着一条红色的丝线,可以吊在脖子上面。这个不是真正的珠子,而是某一种植物结出来的果实,掰开芯就空着一条缝隙,小孩子喜欢串起来玩。
不是阿夏要找的那个木珠子。
不过也可以代替。
那个孩子不说话。
闪动的大眼睛就是看着阿夏,充满着急切。
阿夏收了,笑得甜甜的:“谢谢!”
小男孩大眼睛立刻注水一样亮汪汪,笑了一笑,笑得有点羞涩。
他立刻跑回去,跑回去大人的身边。
本来躺着地上的大人也动了一下身子,起来。
小孩子扶着她,这才把怀里的包子拿出去,细细粘着包子皮儿,喂给大人吃。
阿夏摸着眼睛,甩头不看。
心里酸酸的酸。
“四方和居”对面的露天茶寮的几个无赖女人在闲聊无事,一壶茶都不知道泡了多少次。
阿夏走过,那些人眼珠子一眨不眨的,从阿夏的前面看到后面。
阿夏低着脸,感觉自己不应该一个人出门,这里的人生路不熟,他又一副江南人的清秀柔和面容,恐怕同这个西边陲的居民的深眉锐目有着天渊之别。
阿夏脚踏入客栈。
碧连舒已经在一边等着他。
掌柜恭喜就隐在柜台之后,独自坐着,不招呼客人,不说话,心情如同八月雷雨,也没有人敢招惹他。
良辰把马车都准备好。
“你不是买东西吗?”
阿夏拿出摇鼓,咚咚咚响了几下。
碧连舒握着他的手:“我们出发。”
“青霓呢?”
“她跟着我们后面。”
“攸攸呢?”
碧连舒拥着阿夏走着,都不想说话,直接把唠叨的小夫塞到了马车里面,拉下车帘子:“良辰,走吧。”
阿夏趴着马车里面,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找不到宝宝。
阿夏一脸的痴呆。
碧连舒不耐烦:“在后面的马车!”
“把攸攸给青霓带不好吧。”阿夏小心地指出,“青霓是女人。”
“阿夏,你不能一直带着攸攸。”
“啊?”
碧连舒把阿夏的手拉入自己的怀抱里,捧着他的脸对上自己的目光:“你怨恨我都无所谓。我替攸攸请了保父,以后攸攸给保父带。”
阿夏想要摇头,但是脑袋都在碧连舒手中,不能动。
他以为碧连舒还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
“阿舒,我行的,我不累。我可以照顾攸攸,我也可以照顾你的。”
碧连舒冷定地看不出情绪:“等一下吃饭的时候,你见见攸攸的保父,他叫做宝儿——”
“不要!”阿夏尖叫一声,捂着耳朵,如果不是让碧连舒抱着,他早就爬到宝宝的身边:“我要看着攸攸长大!我爹是把我带大的,哥哥也是由沈大官人带大的。我明白的,碧落山庄不让夫主带孩子是因为夫主很忙,也怕孩子被宠溺……”阿夏搂着碧连舒,挺直小腰,靠上去贴着她的脸,不停蹭着,希望能软化碧连舒的决定,“阿舒,我可以改的,你让我带攸攸。而绝对是个很严厉很端正的爹,我会抽攸攸鞭子的……”
碧连舒脸色都白了,拉开阿夏挑逗极限的身子,决绝得狠:“总之……宝儿照顾攸攸,阿夏可以放心。”
阿夏无比伤心。
宝宝交给另外的男人?
宝宝叫着另外的男人?
他不允许!
阿夏推开碧连舒,自己呆到一边角落去。
他都要气死了。
碧连舒也不理他,窝着马车里面浅寐。
阿夏糯糯地靠过去,覆着她的身上,扣住碧连舒的手指,柔声说着故事:
“我家隔壁,有户人家的儿子嫁了有钱人家。几年之后,那儿子被妻主打死了。两亲家打官司,妻主指责那儿子打她的孩子,那孩子是前夫留下的,孩子才丁点大,手脚都被打折了。原来那儿子一直看前夫的孩子不顺眼!”
“我舅舅家的有个小姨子。小姨子腿脚不伶俐,但颇有家底,娶了同村俊俏能干的男儿为夫郎。一年之后,夫郎生了宝宝。夫郎一边忙着照顾小姨子,一边又打理着家里的生意,经常把孩子留给邻居。谁知道,宝宝学会说话走路,都不认他,只认得邻居。”
“我爹曾经说,我出生没多久,下人帮他带我,可是我爹每天都发现我的屁股淤青。原来那个下人趁他走开就会掐我的屁股。”
碧连舒噗嗤一声笑了。
“我昨晚怎么没发现你屁股淤青?”
包子争夺 第098章 别忘了谁是亲爹
第098章 别忘了谁是亲爹(2087字)
阿夏的几个具备教谕性质的故事,完全没有对碧连舒造成“宝宝将被非亲爹的男人虐待”的潜在意识,倒是可怜的阿夏又被碧连舒抱着啃了一路。
阿夏的衣襟被揉皱,满脖子的红印,看着看着,彻底绝望了。
碧连舒是衣冠楚楚的霸王。
她说过的话,她做出的决定,别人很难让她回头是岸。
阿夏哭不是,闹也不是。
马车出了潼关,行走半个时辰,进入了绵延的大山林区。马车辘辘,在荒芜的山脚下走了半天,宽阔无阻的大路变成了险峻小径,两侧看不到尽头的山势仿佛倾轧而下。瑶昆山的山坳峡谷,终年雾气萦绕,人马都要小心谨慎,脚程比起平地要慢许多。
约莫是半天,阿夏腰酸背痛,趴到外面透透气。
迎面就是嶙峋峭壁。
吓了一跳。
阿夏自出生就在淮阳,哪里见过这样的景色,马上白着小脸蛋,幽幽爬回去碧连舒身边。
死寂的深谷,只有马蹄踏着险径,一下接着一下。
良辰驾车技术极好,马车平稳。
瑶昆山相传是神仙胜景的极乐之山,主峰连天,高万仞,飞鸟绝迹,人踪罕至,万里覆盖着冰雪,千年不融化。
去年大联盟召集了几千武林同道,能走进瑶昆山的却寥寥无几。大联盟的人都是从山路进入主峰天女峰,一路险象环生,身体不怠或者神经强迫过大,都让她们永远留在深谷里面。无限宫的人来去无踪,自有机关城为护,机关城之下有“天堑”可以进入无限宫主殿。
机关城破了之后,天堑关闭。
无限宫宫主重归,机关城重新修整,天堑也重新打开。
碧连舒跟良辰换了马缰,碧连舒亲自带路,马车绕过半个屏风状的山峡,从中间的一线狭缝过去,两璧黑暗,对流的风声遮盖着耳朵。马儿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透出的淡淡的暖气。碧连舒才叫马车上的所有人下来。
阿夏小脸白得透明。
四面都是峭壁,他们仿佛落到了一个峡谷当中,前面根本无路。
碧水的瀑布从天降落水潭。
哗啦啦冲起水汽。
高晴的日就在上头。
“前面不能走车,我们把马儿都留在这里。”碧连舒解下了马缰绳。
她爱宠地摸了摸两匹马儿。
马儿呼呼着气,绕在碧连舒身边。
马儿相当不舍得。
“好了,好了,我回去的时候再接你们。”碧连舒顺了一下马儿的鬃毛,才放开。
所有人都下来休息一阵再走路。
阿夏身子单薄,加之高山上感觉身体不适。碧连舒都在身边搀扶着他,一则怕他脚下不注意,二来怕他冲过宝宝那边。
碧连舒请来的叫做宝儿的保父,是个年青安静的男子,样貌不至于一等,但是大有江南娟好之貌,同阿夏有三分的相似。
宝儿俨然熟手抱着宝宝,给阿夏行礼。
阿夏嫉妒死了。
如果不是碧连舒拉着他,他都把宝宝抢过来。
明明就是他的儿子。
碧连舒却非要交给别人。
不过,这一路阿夏在马车里面蔫蔫的,嘴唇都薄如纸,相反人家宝儿却一点事都没有,可知碧连舒的决定是不会错。
“妻主,攸攸哭了。”
碧连舒一副谢谢不费心的表情:“攸攸很坚强,在这个地方也不会害怕。”
阿夏也拼命地掐着自己的手心。
他恨死宝宝了!
居然让陌生的男人抱着,宝宝都笑得那么可爱。
没有良心的家伙!
大的这样,小的也这样!
阿夏偷偷抹过眼泪,低头靠着碧连舒的手臂,咬下去,狠狠地。
“阿夏饿了吗?”碧连舒脸上看不出是不是痛,但是她的语气绝对是在嘲笑阿夏。
阿夏放开,哼哼不理她。
宝儿看出那位东家的夫郎对自己有微言,主动走过去,笑了笑:“少夫主要抱抱小少爷吗?小少爷一路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