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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推开了她,坐在地上低低的喘息,着急去见启央,叨婥又追问了一句,“你没事吧。没事的话我可走了。”
男人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起身,但是片刻后又坐回到原来的地方,他指了指自己的脚踝,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是个哑巴。
不小心欺负了一个哑巴,叨婥顿时就内疚起来,她扶着男人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细心地替他除去鞋袜。
“我看不清楚,不过摸着好像是肿起来了。”
从身上摸索中瓶瓶罐罐,在月色下仔细辨认,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应该是消肿药给男人敷上。
“这药效该花一点时间,可我有急事。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倒时候送你回去。”
男人抬头看着她,想了想,点点头。
赶到小黑屋的时候,启央已经昏睡过去。叨婥手忙脚乱把人解下来,又去外面的看守室抱了一床的被子铺在地上,扶着启央躺下去,才开始张罗处理他的伤势。
身上的伤口用热水擦过,再涂了伤药。启央的身上顿时就是一股药香。又找了退烧药给他服下,累极的叨婥才抱着启央沉沉睡去。
半睡半醒间,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办。叨婥打了个寒战,瞬间转醒。完了,刚刚撞上的那个男人还在后花园的。
等到叨婥稀里糊涂再往回赶,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莫不是,见鬼了。一阵风吹过来,叨婥大了个寒噤,撒腿往回跑。
作者有话要说:有啥意见想法要提要提……
6
6、承恩 。。。
晚上的时候,启央发起了高烧,脸蛋通红,呼出来的气体都是灼热的,意识不清晰,他抱着叨婥说着一些胡话,嘀嘀咕咕还带着呜咽,让叨婥心疼极了。
“没事,没事,我在呢。”不知道启央在说什么,但是他伸出的双手胡乱抓着空气,就像是在寻找什么倚靠。叨婥抓着他的手,一遍遍哄着他,“我在呢,没事的,会没事的。”
喂了退烧药,启央却好像要把这几天的苦都发泄出来一样,烧的可怕。
在短短的几天内家破人亡,又受了这么大的苦楚,启央熬到现在恐怕也是极限了,叨婥真是有些后怕,如果自己没有早点找到启央,那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启央,她可没那么在乎男女之防一说,何况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已经把启央当成自己至亲的人,如果以后启央觉得受了委屈,到时候她娶了他不就好了。
只希望那个时候的启央不会因为她是个没钱没貌的小丫头,而嫌弃她。
把怀里的人搂紧,感觉到那人的呼吸渐渐平稳起来,叨婥轻轻在他的眉目上落下一吻,慢慢闭上眼睛。
一个晚上没敢睡着,为了照看启央醒了几次,直接造成的后果是,早上睁开朦胧的双眼,本来应该窝在自己的怀里的那个人端坐在床前静静看着自己。
“你醒了。”撑着身子,手伸过去盖住启央的额头,“还好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你可真是吓坏我了,昨天一整夜发烧。”
启央把叨婥的手拂了下来,一脸阴郁地看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病糊涂了,我昨天来发现你生病了,守了你一个晚上。”
“我不是说这个。”启央冷冷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们又怎么会让你来照顾我。”
昨天是有些糊涂了,再加上一瞬间见到熟悉之人的喜悦启央并没有想太多,今天清醒过来,他就觉得奇怪,按理来说叨婥这样的小角色,还是从柳府过去的,怎么他们对叨婥一点都不设防,还特地安排他来照顾自己。
从自己这几天所受到的待遇看,启央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
“啊。”原来是怀疑这个,叨婥打了个哈气,“你想太多啦,我只是凑巧有运气,再加上自己耍了点心思被安排在这里而已,你要真怀疑,那我是无话可说了。”
她的手托起启央的下巴,“气色没有昨天那么可怕,今天你要吃点什么?”
“我要吃什么,都可以?”这可完全不像是对待一个犯人的态度。
“明着当然不行。”叨婥说,“但是我会想办法偷偷带进来的。不过话说回来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得把你绑起来,然后把这里收拾一下,否则的话被人发现我这么对你,我们两个都惨了。”
她自说自话了一会儿,就匆匆起床叠被子,一点都没有受到刚刚启央怀疑她的影响,启央本来还戒备的神经慢慢地放松。叨婥是柳府的人,怎么会和侯府有瓜葛,再说了,把姐姐的下落烂在心中,就算是叨婥问也不说,那么他对自己就没有敌我之分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忙。”叨婥一边收拾,一边抱怨,“为了取信常叔我容易嘛我,这一个人还得干两个人的活,我都快散了。”
她说完这句话又凑过来,一脸的嬉笑,“不过你不要担心,我每天都会找时间陪着你,不会让别人在伤害你了。”
启央听着这话耳根一红,总觉得叨婥一个男子对着自己说出这话有些奇怪。
“不要觉得有负担,我自愿的。”叨婥说话间已经把东西收拾妥当,“行啦,我现在得出门做事,晚一点给你带好吃的。”
铁链从地上被拖了起来,“那现在,先受点委屈吧。”
确保启央的情况不会让别人起疑后,叨婥拖着沉重的步子向西厢的小木屋走去。
哎,每次要去陪常安,叨婥都觉得很无奈,她是不介意陪着她哄着她吃饭,但是那人老是吃自己的豆腐,这要憋上几天,她肯定会憋出病来。
老实说,总觉得这侯府有问题,神秘的事情一大堆,她得尽快解决了启央的事情,离这个地方远远的。
起得晚了,照顾常安肯定也晚了,没办法,还是得抄近路。一想起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男人,叨婥就有些害怕,该不是真的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抱着不信邪的态度咬着牙往后花园走,见到那个人的身影的时候,叨婥差点哭出来。
昨天那个男人,居然坐在昨天两人分手时的那个位置,好像连坐姿都没有改变。这真是见鬼了,昨天自己回来的时候,明明没人了。
想要转身已经来不及,那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正好对上自己的眼睛。
男人对着叨婥摆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表情,然后抬起脚来,让叨婥看到他那包裹严实的脚踝。
妈的,吓坏她了,原来是包扎完又回到这里坐着了,是不是因为是哑巴,精神世界比较难以理解啊。
叨婥走向那人,“那个,昨天对不起啊,我有来找你的,但是到这里的时候却不知你去了哪里?”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脚踝,皱皱眉,好像在告诉叨婥,“我去处理我的脚伤了。”
“可是你一大早怎么坐在这里。”
男人又指了指自己。大体的意思叨婥明白,不就是怪她跟他说要他等着吗?
她让他等是想要回来为他处理伤口,现在脚踝包的这样好,还有必要回来等她吗?难道这个人脑子有点不寻常。别是侯府尽出傻子,先来一个常安不够,现在又来了一个帅哥。
“那现在你也好啦。”叨婥摸摸头,“而且我还要干活儿,没有空和你玩哦。”
男人立马皱起眉头。
“那我,陪你说一会儿话。”毕竟是自己伤了人,要负责,叨婥拍了拍边上的石头,坐了下去。
“你是哪里的?”怕得罪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叨婥小心地措辞,“是主子?”
男人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是主子的话,是仆人吗?”
男人又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你可真闲。”叨婥叹息,“我可忙坏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想了想,蹲□子,捡了颗石子在地上比划。
“承恩,就叫承恩吗?”男人点点头,露出一个算不得热情的浅笑。
叨婥一瞬间很不厚道给他添了个姓叫吴,不过这人的字写得漂亮,莫不是什么教书先生之类的,或者是哪位主管的夫君。
这事可给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能不能保证不透漏那可是个技术活,行事得谨慎,否则哪天因为调戏了有家室男人被报复可就冤枉了。
“那你嫁人了吗?”
问话的一瞬间,叨婥似乎感觉到承恩的眼神中闪现出一股阴冷的火气,像是被戳到痛处。
看上去年龄不小了,难道是未婚大龄青年,看来这种剩饭现象,在哪个年代都有啊。只不过面前这位公子哥面向这么好,恐怕是因为天生残疾,耽误了婚事,这么一想,有点可怜他起来。叨婥拉住他的手,“算了,当我没问。不过这天都大亮了,你不用忙去吗,我可是好多事情要做哦。”
承恩摇摇头,抓着叨婥的衣袖又点点头。
“你要跟着我。”叨婥试着自己的猜想。然后看见承恩点了点头。
是不是身体上有些不便的人,心里都会比一般人强大一点,无论叨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