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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誉的话才敢说完,尉迟珞就像一只吃到肉狗似的,摇着尾巴,好看的桃花眼顿时盈满了水光,她攀上宗政誉的手臂,喜洋洋地说道:“好啊好啊!早就想和岳母大人请安了!”
岳母大人……
一听到这词,宗政誉的心就沉了下来……算了,她愿意怎么说都可以吧……
“妻主您能去看望母妃,她应该会很开心的……”宗政誉淡淡的笑着,望向了远方。
“小梓你要和我们一起去昭阳王府吗?”尉迟珞转过头问淳于若梓。
“不了!那是你岳母又不是我岳母,我去那作甚啊!我还是回去迎宾馆欺负九珍那家伙好了!”淳于若梓瞥了宗政誉一眼,然后就转身离开,上了迎宾馆派来的马车,他摆了摆手,“要是今晚不会来的话,记得遣人回来说一声!”
“哦……”坐在马车里,尉迟珞看着淳于若梓潇洒离去的背影,弄不清楚这小醋坛子今天怎么这么大方,愿意让自己和宗政誉单独相处?难道,他认为自己要做一个成功的正夫,必须具备着宽广的胸襟?
“……或许是吧?”宗政誉的声音很轻,可是尉迟珞听到了。原来尉迟珞的喃喃自语不小心就说出了口,被宗政誉听了去,他以为尉迟珞是在问他问题也就回答了,突然,宗政誉低下头,看着尉迟珞的眼睛,“妻主大人,您认为怀瑾身为正夫的胸襟足够宽广吗?足以容忍您带回家的九珍,足以容忍您到重阳宫与国师厮混?足以容忍您和姁姮五殿下珠胎暗结?还有,最近出现的,不知身份的青鸾公子?以及以后可能出现的更多的男子?”
宗政誉一口气说了很多,可是尉迟珞却听不出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她只注意到,宗政誉浅粉色的薄唇一张一合的,带着一层薄薄的水泽,吐气如兰。
等到宗政誉闭合着嘴巴,安静地凝视着尉迟珞时,尉迟珞才回应道:“誉君,你刚刚在说些什么?”
“……妻主,对不住了。”宗政誉的眼顿时清明一些了,“刚刚怀瑾失态了……”
“誉君?”尉迟珞歪着脑袋看着他,可是他却没有对上尉迟珞的视线,也没有接尉迟珞的话。他只是淡然地看着窗外不断转换的场景,才说道:“我已经有几年没有回来朝歌了,这里变得比以前更加热闹了。”
“以后我可以经常陪你一起出来玩呀!”尉迟珞也凑了上去,靠在窗口边,马车外的街道上传来了各种香气,有糖葫芦,有开锅的馄饨,有胭脂水粉,有浓浓的酒气……混杂在一起,抵去了宗政誉身上所有的淡淡的梅花香味。
“是吗?”宗政誉的眼里似乎茫然了,很快却又恢复了淡然的清明,他的语气有些轻快,“也无需妻主您的陪伴,今后,怀瑾想要在卫庆国如何行走,都是自由的……”
“……”这下轮到尉迟珞沉默了。因为她知道,宗政誉的心里始终不会有她,他的心里始终只有故国乡土,他的心里始终是有那串相思子手珠的主人,宴会上卫庆国皇后口中提及的“兰儿”——闾丘兰嫣。她是个真正的男尊国女子,比起尉迟珞,或许她的温柔,她的听话更适合男尊世界长大的宗政誉,她可以在嫁给宗政誉之后,乖乖地相夫教子,而不是像尉迟珞一样,要上朝,要要养家糊口……可是!可是她喜爱宗政誉的心情比任何人还要强烈!还有谁能够比她还喜欢宗政誉的?
她知道她没有办法一心一意对待宗政誉,因为她还有九珍需要负责,还有淳于若梓需要照顾,可是,她对宗政誉的心情,是没有人能够和她相比的……
“兰儿很温柔,我说什么她都会听……”“兰儿总会低着头,柔柔地笑着……”“兰儿……”“兰儿……”
尉迟珞的脑海里浮现的竟是之前和宗政誉交谈时他说过的话,“兰儿”就像一句咒语般,反复地、反复地缠绕在尉迟珞的脑海!
那个闾丘兰嫣可以做到的,我尉迟珞同样可以做到!尉迟珞双目一瞪,眼里竟是燃烧着的奋斗之火,她的拳头紧紧地握住,这一次,总要让宗政誉不得不折服!
“二世子,昭阳王府已到!”忽然,马车停住了,车外的人唤道。
“嗯。”宗政誉淡淡地应了一声,才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他没有看尉迟珞一眼,却将手伸给了尉迟珞,尉迟珞刚刚的苦闷顿时一扫而尽,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由着他牵着自己下了马车。
尉迟珞踏着脚踏,踏在了地上,她轻轻地挽住了宗政誉的手臂,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抬着头凝视着宗政誉英俊的容颜,低声柔柔地说道:“谢谢夫君……”
宗政誉诡异地瞥了尉迟珞一眼,淡淡的说道:“妻主,您无需如此……”
自己的一番想法被打击到,尉迟珞很是不爽,立马忘了自己还要像那未见面的情敌闾丘兰嫣一样温柔,恶狠狠地踮起脚尖在宗政誉耳边说道:“本妻主乐意!”
宗政誉嘴角一弯,那笑意很快就消失了。
、072岳母大人中毒
见有人过来,尉迟珞又变了个样子,她娇滴滴地倚着尉迟珞:“夫君,这便是您的家吗?”
“是。”宗政誉也不打算继续纠正她了,她想怎么玩也就随她而去了,反正也是坚持不了多久。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对着宗政誉行礼,恭恭敬敬说道:“二世子您终于回来了?”
“福伯,许久不见,身子可好?”宗政誉也回了个礼。
“这位是?” 那位叫做福伯的管家的视线望向尉迟珞。
宗政誉淡淡的看了尉迟珞一眼,道:“内子。”
福伯立刻就知道了,这就是二世子“下嫁”的姁姮国尉迟氏,他连忙行礼道:“老奴是昭阳王府的管家,见过呃,见过少夫人……”
“福伯有礼了……”
“福伯,母妃现在身子如何?”宗政誉突然问道。
福伯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悲哀的情绪,他摇了摇头,“二世子,老奴和您说吧,王妃她的情况不容乐观……”
“那找来的太医怎么说?”宗政誉急促的问道。
“哎,那些大夫都说,查不出是什么病因,无能为力。”
“大哥呢?”
“大世子现在去北舍看完王爷了……”
“哦。我知道了。”宗政誉神色一凝,便举步向着内院走去,“我现在要去看望母妃。你跟我一起来!”后一句话是对尉迟珞说的。
尉迟珞看着宗政誉神色匆匆的样子,连忙跟了上去。
在正屋里,宗政誉推开了门,拉着尉迟珞的手,就到了内间,掀开了月洞门的重重纱帐,低声说了一声:“母妃,誉儿来看您了……”
宗政誉坐在了床头,低着头,眉头轻皱着,唇抿得紧紧的,他伸出手,抓住了床被下的手,再一次低声唤道:“母妃,誉儿来看您了……”
尉迟珞站在宗政誉身后,在昏暗的房间内,一个脸色苍白的美丽女人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床上,她的眼睛紧紧闭着,如果忽略她苍白的脸色,还有她青紫色的唇瓣,或许会让人以为她只是沉睡不醒而已。尉迟珞的视线,落在了宗政誉握住的那只手,惨白干瘦,就剩下一层皮,包裹着她的骨头。她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这迹象,很有可能是因为中了毒……
“母妃……母妃……”宗政誉将那只手舀起来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很久,久到尉迟珞以为她不会回应时,那个女人的睫毛微微的颤了颤,最后,挣扎一番,还是苏醒过来了。
“你是、誉儿……”女人的眼睛半睁不开,视线无法聚焦,而她的双眸迷茫,带着一层浑浊。她虚弱的问道,手指微微收拢,在宗政誉的脸上轻轻抚摸着。
“母妃,是我,誉儿回来了……”宗政誉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可是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他激动的情绪,他小心翼翼地按摩昭阳王妃手指,声音已经开始颤抖,“誉儿不孝,不能在母妃身边尽孝……”
昭阳王妃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尽管很是虚弱。
“为娘知道,誉儿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她虚弱的说道,探过另一只手,想要去抚摸宗政誉的头,被他再一次握住。
“誉儿身后的是……”突然,昭阳王妃的视线落在了宗政誉身后的尉迟珞。尉迟珞见昭阳王妃提及到自己,便上前一步,也做到了宗政誉身旁,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母妃,妾身是尉迟珞……”
“你就是誉儿的妻主啊?”昭阳王妃淡淡的笑着,“誉儿虽然孝顺,可是性子却很是孤傲清冷,这两年给你添麻烦了吧?”
尉迟珞摇了摇头,“没有的事,夫君他对妾身很好……”
“那便好……”昭阳王妃虚弱的说着,好像体内已经没有足够的气支撑她清醒着,“我也有些倦了,也不能多陪你们谈天了……”
“母妃,您会很快就好起来的!”宗政誉看着自己的母亲,眼中的忧愁不尽流露。
“傻誉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