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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搞劈腿啦!」
如果是要劈腿也太那个了吧,对方可又不可能复活变成僵尸,是一具死透了的尸体耶!
不会动、不会说话、不会笑也不会哭耶?
「不可能和死掉的人搞劈腿吧?」
「那是两回事。死了也好,活着也好,我不要阿道对我以外的东西有兴趣。」
麻由用理所当然、气愤、超然的态度这么说。
嫉妒的范围还真广,看来她的人际关系里没有反托拉斯法(注:防止不公平商业行为的法律)。
不过我体内却有一部分的自己无法接受麻由的那种感性。
就是所谓艺术家叛逆不受拘束的个性吧!不过应该是骗你的。
「我对她没有兴趣啦,只是为了自卫以及为了小麻,我想稍微调查一下。」
「嗄?为了我?」
「嗯,因为小麻现在正处于有点危险的状态。」
不是恐怕、也许而是肯定,但实际上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麻由的眼珠子左右跑来跑去。
经过像那种会吐口水抹到头上并盘坐在地上的人思考事情所需的时间后,她的眼睛终于在正面停下,大概终于想出结论了吧!
「不可以。」
啊——?拜托你像个在居酒屋拒绝分手谈判的人一样果断一点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收到了我的抗议,麻由皱起眉头,把脸扭了过去。
「可是你调查的话不就会看到身体?不行不行不行——」
她不断左右翻身配合后半段一连串的不行。但我没办法肯定地说才不会有那种事,因为真的有检查身体的必要。
事情变得如此,不得已之下我只好这么做了。
「那小麻也一起来吧?」
麻由刚好翻回正面,她停止翻身,用狐疑的视线看着我。
「你来监视我有没有劈腿不就好了?」
其实这并不是我希望的形式。
如果连这样都被她拒绝,那我就只好乖乖放弃,直接去便利商店了。
「嗯——……」
麻由有些不甘愿,咬着自己的大拇指,露出不知所措的眼神。
我猜测——好麻烦喔或很冷耶之类的想法正在她心中不断纠葛。
麻由突然「啊!」地叫了一声,接着把脚收到身体下方,立起上半身摆出跪坐的姿势。
她凝视着我的眼睛。
麻由那对平常就散发着异常虹彩的双眼,发散出更加耀眼的光彩。
这是她叙述回忆时会发生的现象,因为这种回忆朦胧浮现的现象太常见,就不特别命名了。
「探险扮家家酒!」
「嗯,是有点像。」「好怀念喔——上小学之后,我们常去学校里面四处探险呢——」「是啊(改变态度中)。」
有时候还会两个人一起骑单轮车吧(捏造中)。
「那时候感觉学校好大,高年级生用的二楼和三楼好像是完全不同的地方,害我紧张又觉得有点恐怖。墙壁下的小通风口有时候会没上锁,我们还会跑到理科教室里玩呢!」
麻由吸了吸鼻子,让对话先告一段落,她扬起视线,像是在等待我的回应。
「对啊。」
「你还记得吗?我最喜欢的地方。」
「嗯,图书馆旁边的预备教室。」
虽然我从来没去过。
不过我似乎答对了,她对我露出满面笑容。
「你果然还记得——」
「你很喜欢转地球仪吧。」
虽然我一次也没看过。
只是以前和麻由过着凄凉的同居生活时曾听她说过罢了。
麻由嗯嗯地,激动地表示肯定。
「那时候好开心喔……」
麻由破涕为笑,用啜泣的声音充满怀念地说出这句话。
就像丧礼结束后缅怀故人一样。
不过,不一会麻由又马上表现出小女孩的举动。
「那我就拾回童心,陪阿道走一趟吧——」
「哇——谢谢——」
我装出开心的态度。
麻由从床上跳了下来,半跌半站地落地。
麻由从柜子里拉出塞满衣服的肩背背包,把包包里的东西全丢到床上。用来更换的衣服、睡衣还有内衣内裤类的衣物都散乱在床上。麻由接着在病房里东奔西跑,开始以她的方式着手为探险进行准备。
「面包、小刀、灯——」
喂喂喂喂,那个第二样东西……
「没收。」
在麻由把用毛巾一类的布裹着的水果刀放进包包前,我把刀子拿了过来。
「不可以——!这是保护阿道用的!」
麻由朝我的右手扑了过来。喂喂——我的右手上可是握着一把刀子耶——
在还能以玩笑收场前,我做出了让步。如果名和三秋的死因是被刺伤,可就会超越原本只是要判断死亡时间的目的,直接跃升嫌疑犯候补。不过更糟糕的是万一碰到犯人,麻由说不定会变成直正的杀人犯。不管哪一种状况都危险到极点。
「再加上热情的态度跟两个眼球,一切就太完美啦!」
麻由一副要去找寻天空之城般的气势,将背包背带挂上左肩走回我身边。
「阿道要空手去?不带一些吃剩的面包吗?」
「我带钱包、手套还有桌子上的东西,大概就这样吧?」
从病房一块带来的长濑的横式笔记本共五本,现在正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
「我的笔记本,我得去印一下。」
麻由拿起其中一本笔记本确定上面的内容,我摆起架势怕她抱怨——这根本是女孩子的笔迹嘛!没想到她竟然以「再多练一点字吧」责备我。长濑,干得太好了!没想到你写出像暗号的文字那种笨手笨脚的特点也有用处耶!要是我这样告诉她本人,她可能会用枕头来反驳我吧?
麻由帮我把笔记本放进她的包包,在她的催促下准备好鞋子,一切准备就都妥当了。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半,因为我打算等熄灯时间过后隔一阵子再行动,所以现在时间还早。
我制止好像等不及想马上冲出去的麻由,让她在我身旁坐下。我怕她在等待期间连呵欠都没打就睡着,所以决定先问出地点。
「你打算去哪里探险?」
「嗯,先走出病栋,绕到后面会看到的建筑物。」
「嗯……是旧病栋那里吗?」
「对、对。」
现在是被当成梦之岛(注:原本是填海做成的垃圾处理场,现为公园)对待的垃圾场。
我从婆婆妈妈社群的对话中听说那栋建筑预计明年要拆掉,种植树木改成散步道路。
「好期待喔……」
麻由的双脚在空中摆动,像在说梦话般呢喃。
她把身体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只比长濑小一点点。
「呐。」「嗯?」
麻由有点睡意的动作、视线以及语调都让人印象深刻。
「阿道你都不笑也不哭耶。」
「……对呀。」
因为我的心根本空无一物吧?
晚上九点的熄灯时间过后四十分钟,我和难得熬夜成功的麻由离开房间,走到只有紧急灯光朦胧照亮的走廊上。
「喀滋——喀滋——」
麻由配上不怎么像的背景音乐,大概是在学常在恐怖片里出现,那种在一片漆黑当中,硬质底鞋子走路所发出的声响吧?实际上是拖鞋发出啪嗒啪嗒,还有丁字杖发出咚咚的声音。
麻由换下睡衣穿上平日的便服,把白色包包的背袋斜背,十足出外远足的气氛。
我现在还看不出来,今天晚上出去她是会兴致勃勃的呢?还是睡意会阻挠她的行动?
「你今天到这么晚都还醒着呢。」
我在半途坦率地称赞她。有一半是觉得可惜,亏我还期待她会在等待期间跟我说晚安,麻由生气地瞪着我,一点也不开心。
「你把我当小孩。」
「才没那回事呢,你很厉害呀。」
「小麻啊啊啊啊啊我喔喔喔啊……」
她打着呵欠,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们走到一楼,朝远离泄出灯光病房的方向走。破坏正面玄关的锁,等回来时再恢复原状的这个妙案既不怎么样而且我也没想到,所以最后决定利用后门。
我们在装设有很多紧急照明,且被染上一层宛如公共电话亭般绿色色彩的世界,以缓慢的速度前进。转向和通往大厅相反方向的道路后,路上稀稀落落地摆着红铜色的长椅。
抵达医院最深处的紧急门前,走廊尽头的一角摆着早已圆满迎接使用期限的灭火器,还有一开始头漂得像棉花一样白,但现在已经像个烂葡萄一样靠在墙壁边的拖把在那里站岗。
「要开门的时候会紧张耶。因为不知道有什么,或是会看到什么。」
麻由把拖鞋放进包包,拿出一双毫无污垢的干净鞋子,因为麻由曾向我说明旧病栋的地板上有碎玻璃之类的东西,穿拖鞋脚可能会受伤。我让她帮我其中一只脚换上鞋子,用温柔的语气回答「也对」,接着用手抓住那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