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部分,大肆加以渲染应该能慰藉她的在天之灵……之类,或许不太可能。
结果说来,结论就是没有必要提起好几次,这与鞭尸没什么两样。我对这事件一点感想也没有,真的没有,所以对我来说没有关系……嗯?那么,不管电视台怎么报导,对我来说也没什么问题吧?意见颠三倒四的,结论就是无所谓。明明先用「结果说来」当作前言,这样真可笑。请各位把我的意见当成被抓在手中的水母一样,软啪啪摇摆不定,即可获得幸福。
……话说回来,用餐中保持沉默虽合乎礼节,但掺杂点活络的对话还是比较充实。难得获得闲聊的题材,立刻拿来活用吧。
我对因盘中蔬菜的存货量减少而加快筷子移动速度的麻由说:
「小麻。」「什么事?」「之前电视里……就是我们一起看过的,有个女孩子被杀的新闻报导,你还记得她的事吗?」
我基于双重的意义,询问麻由是否「还记得」。麻由头也不回地回了声:「不知道。」她的声质就像是爬虫类的背部触感,带给人某种与人类以外生物接触的感觉。麻由用筷子帮糖醋排骨中的凤梨解体后,抬起头。
远离悠哉性格,御园麻由以「十八岁」的视线射穿我。
「那个女人又怎样了?跟阿道和我没关系吧?」
大有关系。「嗯,是没错啦……」那个女孩子是决定了我们的人生的人。
「既然如此,就别跟我提那个女人的事。」
麻由露出险恶的态度,责备我的白目。「抱歉抱歉。」我马上道歉,麻由在刺出筷子前先用言语表达出来,可说是有所成长了,令人差点感动落泪呢。当然这是骗你的。幸亏麻由的筷子插在凤梨上,所以才得救了。
但是,这表示她不认得遇害的高中女生,或者该说,根本没兴趣会更正确吧。真的。当然啦,说到我的话,说没兴趣也算是没兴趣。因为跟我没有关系,所以基本上对事件的兴趣之类的并不存在。但是,麻由的「没兴趣」比我更严重。
我咀嚼着因为放太久,面衣软掉不酥脆的炸鸡,淡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假如麻由的精神完全正常,脑子的思绪有条有理的话——
必须被迫正视所面对的事实的话——
也许会对长濑的惨死尸体抱着「活该」的想法吧。因为某种意义下,长濑也是共犯。她本人对此感到很愧疚。我唯一在意的是,她死前是否将自己所遭受的命运视为「惩罚」呢?其他的我一无所感,就连悼念也没有。
虽然我对于因筷子进展太缓慢,使得味噌汤失去热气感到哀悼,但对饭碗而言,冷饭反而更甘甜、更美味,大大地欢迎呢。
「…………………………………………」
就这样,夜渐深了。
一天将要如此结束了吗?
逐渐失去日期的感觉。我不觉得我的身体能够正确地迎接明天。额头五公分前方的白雾一天比一天逐渐扩张起范围。就如同不懂得如何看时钟的人,遵守不了人类社会的时刻一样。
我的意识能够顺利地由昨天到今天、今天到明天地脉脉传承下去吗?
「……唉。」总之不管如何——
至少我今天仍然赢得了日常生活。
接着在隔天,我得知我认识的人又有人被杀的消息。
第九卷 起始的未来是终焉 第二章「想在这个镇上悼念你memories」
「将来的我」樱班天野×音
我一定要离开那个家,过更愉快的生活。
眼皮上有道影子遮蔽,「我」张开眼,睡眼惺忪的小麻正在看我。
「唔呣~」对我轻易就醒来的事,麻由不满地低吟。「早安,小麻。」
小麻似乎想炫耀她比我更早起床,可惜我一觉也没睡,我只是闭上了眼睛。因为一张开眼就会看到许多死者来来去去,很不舒服。有个家伙特别纠缠不清,想把我的眼球吃个精光,差点就被她得逞了。
世界是由个人的心灵创造而成,只要我认为幽灵会啃食视神经,眼睛就会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心虽然万能,但若是遭人操弄,轻易就会被踏入内心深处。虽然说我的心很浅薄,到处是死巷子,没什么窥视的价值。幽灵大概是太闲了,亟需娱乐,才会窥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实在无法理解嚷着「啊——不想死啊——」而自杀的家伙。我的世界里充满著名为「小麻」的娱乐,陷入「想死」这般负面想法的可能性,比小陨石落在地球的机率还低啊。还低低低啊。「嗯?阿道,你怎么了——?」小麻揉揉眼睛看着我。但一般而言,我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吧?就跟明明没有商品可卖,却在古董市场铺地毯摆摊的状态一样。附带一提,商品进货时间永远是未定,所以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确定。确定性无可颠覆的事物给人一种爽快感,很棒啊。脑子呆愣,好似笼罩一层雾,我却觉得神清气爽啊。
就跟右边鼻孔承接山泉水,左边的鼻孔剩下新的神明(注:据说日本的神只「素盏呜尊」是纵鼻子生出来的)的感觉一样。现在要我很没效率地在空中飞行几秒钟也没问题,比掏耳朵更容易,可说易如反掌。
……但是,咦咦——这种状况很奇怪喔——
我明明一直是醒着的,这段期间的记忆却完全付之阙如啊。
时间令我产生一种并非时钟的指针在转,而是整个时钟一起旋转起来的错觉。看来我超乎必要地受到地球自转太多影响了。「啊——」眼睛回转。「呜——」舌头也回转。「欸——」和麻由回转。「喔——」床也回转。不过,这间公寓真是不应该啊。不小心排挤「咿——」了,害我产生罪恶感。这是骗你的…的…的……
算了,想太多只会让诞生于山泉水的如镜水面从鼻孔里蒸发,所以要以爽朗而愉快的心境度过无尽流逝的时间。这世界不存在比这更棒的幸福了。
对了对了,我看我把记忆阙如的理由当作是作梦的缘故好了。好,成功了。梦的内容是跟妹妹与她妈妈一起去钓蝥虾。虽说这只是引用自过去的记忆。
算了,反正内容也很爽朗。梦的最后,在我背后召开踩扁螯虾大会的妹妹误把我当成螯虾踩扁了,这也算是充满泥泞的爽快闭幕方式吧。「喵——」因为太爽快了,我顺便跳向小麻。我自认与其说是狗更接近猫。尝然是骗你的。这谎扯太大了,害我觉得很恶心哪!我才不是什么猫,当然是因赛克特(inside)啊。而且还是安特(ant)。因安特(inant)。进入蚂蚁。试着进入(注:出自米泽穗信的推理小说书名)。Minus n。这就是别人对我的评价。
「对阿道而言,今天是想撒娇的日子吗?」我抱着她的身体,小麻高兴地摸摸我的头发,接受我的撒娇。她的动作远不及哄婴儿的温柔抚触,是完全没考虑到力量大小的粗暴摸法。不过我是被虐狂,要照顾我,这才是正确答案。我高兴地接受被她以彷佛要把头发一部分变成荒野的力道乱摸一通,又更用力地抱着小麻。我发现最近跟小麻的交流不够,很不阿道阿道而猛烈反省,所以今天才会决定像这样一丝丝破绽也没有地演出阿道。在和平的日子中追求细小的刺激,偶尔一次不是也很不错吗?不,社会上的确因啥鬼杀人案而纷闹不休,但是事件跟我与小麻在的公寓一点关系也没有。这里不是左邻右舍传递传览板,呼吁注意居家安全的社区,请别把这种敦亲睦邻的交流方式带过来。
「过了一晚,阿道似乎感染小麻病了耶。」小麻笑咪咪。
「啊~这个病名我接收了,好想一直感染下去喔。」
「呼呼呼,尽情地感染吧!小麻也要得到阿道病。」
「这样一来,两个人都有病呢。」
「啊哈哈——」
「唔呼呼——」
本来就有病——
被我抱着,小麻扭动身体改变姿势,变成小麻也抱着我的状态,也就是俗称的——也不必俗称,除了「搂在一起」以外,我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搂搂。」「抱抱。」
发展成看谁能更抱得更用力的比赛了。「我捏捏捏捏。」小麻尽情扭曲着柔软的脸颊摩擦我的肩颈。我也用力地用手臂搂抱小麻的细腰,「磨蹭蹭蹭蹭蹭。」用腹部跟她竞争。
彼此相接触到嫌身体碍事的程度,我与小麻的骨头在各处相碰撞,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并不是骨头没毅力,它只是哼唱起欢喜之歌罢了。诞生于闷热之中的汗水等同于心灵的泪水。只有眼球能够哭泣太不公平了——有点堵塞的鼻子如此抗议。嗯~……喔喔喔,鼻塞。说不定我得感冒了?不,这只是小麻病的早期症状—发高烧&视野被重新设定,看到小麻以外的物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