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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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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说:「原来如此。」却用难以认同对方的苦涩表情点头。大叔的动作极不自然,很想让人鸡婆地帮他在脊髓或背脊上加润滑油。彷佛只有种岛同学与大叔身旁的空气当中消失了氧气似地,令人呼吸困难。

「那么,种岛你今天来这间旅馆是想做什么?」

大叔往讨厌的方向出言试探。想也知道是来做什么事吧?啊~不过也有我这样想带着回忆自杀而来的客人,倒也不能一味断定。

况且虽然刚才被他含糊带过,但发问者大叔自己还不是为了某种目的贴在旅馆墙壁、拚上性命移动吗?虽然不晓得他的目的为何,不过如果是想逃离外遇现场就很可笑了。只要拚命,即使不忠贞也能被原谅吗?

「呃,是……来玩的?」种岛同学观察女儿脸色,女儿别开头。

说起不忠贞,我才想到一个问题。不知道男友生前跟我交往的时候有没有花心过喔?我对于人情世故与日常变化很迟钝,什么异状也没发现。

不过除了我自己以外,没看到还有其他女孩子难过得无法再起,所以应该没有吧。但是大家似乎也不会难过得这么严重。重要的人死了,难过到什么程度才叫适当呢?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明明我经历过姊姊的死亡。

「其他还有更健全的游乐场所吧?」「不,是令媛约我来这里的。」「什么!」「怎样,不行吗?」「没…没什么不行……我只是很不高兴!」「请你别只因为个人情感就否定别人好吗,这样我很困扰耶~」「现在问题不是在讨论情感吧!」「别光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好吗,让人听了很不爽!」「哎~哎~两位冷静一下……」「『你为什么就那么冷静啊!』」

只听了一半就懒得继续听下去。真的有好多事都麻烦得不得了。

所以我从小就只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行动。

这样的我,拚命地踮起脚尖,伸出发颤的手……

有生以来第一次着迷的对象……就是男友。接下来,我就遭遇到绝望。

一年多来,一直沉沦在对一切感到无所谓的精神里。

能坚持这么久倒也很厉害呢,干脆升华为兴趣好了。

持续绝望。我想,人即使如这般彻底失去朝气也还是活得下去。

我甚至涌出某种莫名的干劲,想亲身证明这件事。

趁着父女打打闹闹似的争吵空档,我开口问大叔。

这么说来,自我介绍也被打断了,所以我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对了,你说过儿子死于今年四月嘛。」

「嗯。」被我一问,大叔又恢复认真表情,点点头。大叔的情缔转换得真快。脸上虽没什么风采,这种地方倒是挺帅气呢。

「你跟她说这件事喔?」女儿……记得叫做夏实,很不满地插嘴。大叔辩解道:「只说了一点,因为当时气氛有点僵嘛……」一瞬望向桌子。

……啊,这么说来,遗书似乎一直放在那里了……大叔看过了吗?

「你当时心情变得如何?啊,应该说,现在也还是吧?」

对于我的疑问,大叔露出困惑眼神。种岛同学对我发言中的某些部分感到在意,喃喃说着:

「死去……四月?」他的眼神游移,如气球般飘摇晃荡。

「你干嘛问这个啦?别在我面前谈哥的事情。」

夏实对我抗议。我本来想说明我问这个其实跟她的哥哥没关系,但嘴巴很笨,又被她剑拔弩张的气势吓到,只敢「呜~」地缩起头来。

嗯~看来我绝对不可能脱离窝囊废了,不管抛开多少事物。

「变得什么也不怕了。」

大叔无视女儿的抗议,回答我的问题。「……什么嘛。」夏实嘟起嘴唇扭头。「哎呀,别生气啦。」种岛同学停止沉思,安慰夏实。

「虽然有点答非所问,不过总括而言,我的感想就是这样。」大叔淡然述怀。

「什么意思?」

「我变得不再关心地震、疾病、火灾、交通事故之类与死亡直接连结的事情了。觉得死了也好,活着也好。不,甚至觉得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就像俗话说的『半梦半醒』的状态吧。对我而言很重要的现实缺了一块,我失去了感受力……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

说完,大叔表情变得很落寞,像快哭出来了。但是他没掉泪,从口袋取出打火机点火又消掉,在手上耍弄。或许他平时有在抽烟吧。

夏实也噘起嘴唇,低下头,彷佛要忍耐内部某种情感爆发似地紧紧闭上眼。

「在这种状况下,女儿竟也说要离家一个人住。我阻止过她,但是我几十年没跟人互殴,输得一败涂地。虽然透过瘀青体会到活着的感觉,却很糟糕啊。」

「喂,臭老头!」

「丧礼后的两个月,我一直活在暧昧不明的生死境界之中。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没被革职真不可思议呢。」

「……现在呢?」

「现在也很痛苦啊,但理由是别件事。」

他的讲法让人多做揣测。最近还有谁死去了吗?我斜眼看夏实,但它也只是以无法理解的表情凝视着父亲嘴边。

「人啊,真的很容易习惯死亡哪。只要重复经历,只要时间流逝,就一定会习惯。这是为什么呢?即使珍爱的人死去,虽悲伤叹气……到头来伤痛仍一点一滴地被抚平了。就像尸体分解为土般,愈来愈不痛苦。」

大叔凝视打火机的火,眼瞳中光影闪动。

「但就是这点令人痛苦。」

「……………………………………」

「一旦我们不再悲伤,不就表示失去了思念的价值吗?」

这句话深深咬住我的内心深处。

觉得呼吸困难,我抓着喉咙抑制不舒服的感觉。「一般而言是抚触胸口吧!」顺便在心中吐嘈自己一下。

「而且,当我发觉能为死去的人做的事情非常少时,我觉得更难过了。」

「……为死人做的事?」

「什么也办不到吧?对方已经不存在了。」

女儿插嘴。语气没有在开玩笑,而是很认真。

大叔说:「不,有的。只不过真的很少,令人悲伤而已。」

「那是什么?」

「这种事得自己思考才能得到答案。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同时也和心爱的人有相关的话都可以。别沿用别人的教诲。唉,等自己碰上就知道了。」

「答案不见得永远都一样。」大叔小声补充说道。

「当然啦,前提是自己得先活着,才有办法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要是死了,就再也无法对死者表现心意了,这是千真万确的。」

「………………………………………」

这位大叔还真爱冠冕堂皇地说教呢。我偷偷在心中对他扮鬼脸。

大叔抬起头,表情亦哭亦笑地用有点兜圈子的回答作结。

「总之,我觉得非常悲伤……这个无法用数字表现的回答,你还满意吗?」

「嗯,还可以。」

「那就好……总之,心情也有保存期限。如果你碰上这种状况的话,就趁着绝望时好好地悲伤一场吧。」

「……是吗?」

话是这么说。

可是想悲伤就得先活着呀。

……唉,好麻烦啊。

「你是说你叫种岛吗?」大叔的视线由我身上移开,呼唤女儿的男朋友。

明明就记得名字,却故意装得「我只是依稀记得你的名字喔」,表现出一副对对方没有兴趣的态度。

「是……」像是跟公司大人物同桌的新进员工一样,种岛同学神色紧张。

「你在旅馆订了房间吗?」哇,大叔生气了。

「是的。」

「快点退房,带着我女儿离开吧。」

「咦?」

「等等,等等!我的父亲!」夏实用类似某个超人之父(注:指《超人力霸王》系列的「超人力霸王之父」)的称呼呼唤爸爸。「你是白痴吗?不仅在女儿的约会中露面还共桌,现在居然下起指示了。你又不是业余棒球的教练,看清楚自己该扮演的角色吧!」

「不不,不是这样。不敢说完全不是这样,但大体而言不是这样。」

「你在讲哪国语言啊!」

我觉得夏实也好不到哪儿去。

「重点是,你为什么会来旅馆!既然你说跟这个女人无关,就好好说明一下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其实这件事我原本一辈子也不想说出口,既然现在不先说明不行的话……听好,我现在要讲个非常不敬重的事实。」

大叔指着墙壁,我们的视线也自然朝向他所指的方向。

虽然只有一道白色墙壁挡去我们的视线。但是方向上看来……

与大叔由窗外现身的方向一致。

大叔吞吞口水,以缺氧似的机械语音揭露秘密。

「在这间旅馆里住了一具尸体,所以劝你们早点离开比较好。」

花咲太郎(侦探)&Touki(少女) 下午4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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