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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别客气。」
大姊开心地歌唱,朝着向电梯方向晃来晃去。「每当碰见别人,我就会笑」……啊,这是刚才在广播里听见的歌嘛。是某个叫做二条什么的歌手唱的。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学妹还在我背后有如某种咒语或加油歌似地对手机吼叫。清洁人员大姊则咒骂似地低声嘟囔:「什么跟什么嘛……」,接着又开始推起推车。我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她很平淡地回答:「不会。」
就这样,当宰气中的混乱浓度开始变得稀薄的时候,偷袭平凡日常的刺客突然由电梯中绷了出来……订正,是滚了出来。
电梯门一打开,侦探大姊在准备进入的瞬间好像踩到了什么。大姊看看脚下,地上躺着一个人。由于他的特征掉了,我一瞬间没认出是谁。但很快地看见男人抓着的东西时我就理解了。原来是那个戴绿帽子的人。
我又看向电梯,那个身穿蓝色西装的服务生正低头看着绿帽子,乐不可支地笑着。
大姊踩完,一放开脚,帽子男立刻滚滚滚地来到地毯上。
「快逃!那家伙是神〇病!」
帽子男对电梯里大叫。「你才是吧?」旁观的我又擅自在内心替人评论。而且他连右手手指都不务正业呢。原本在电话中的学妹看到他也哑口无言地发愣起来。
「听我说!这是真的!你说不定会被他杀了!」
看来似乎是在对电梯里的侦探大姊忠告。
「感谢您的忠告。」大姊充满成熟风范的对应,令大呼小叫的绿帽子无言。绿帽子似乎放弃了,不甘心地闭上嘴。但等门开始关上的瞬间,又再次大声高呼:
「这个男人兼具恋童癖与恋尸癖,并且是以信天翁成绩通过被通称为『回收工厂』的超特级变态课程的强者!务必要注意啊!」
他是在臭骂对方一顿吗?但话语中掺杂了好几个超乎我的理解的专有名词,令我难以判断是否如此。由服务生脸色大变地想要反驳看来,想必内容非常糟糕吧。
在他开口反驳之前,电梯门关上了。帽子男趴倒在地,连身为旁人的我也看得出他的肩膀与头有如精力完全消磨殆尽般向重力臣服。且皮肤还微妙地发红,大白天就喝酒吗?本想慰问他发生什么事,但这种从容立刻蒸发掉了。究竟得把我的两年大学生活熬煮多久,才能产生这段浓密度超高的时刻啊?
觉得人生在各种意义下都迎向了最高潮。
学妹的父亲耳朵贴着粉红色电话,悄悄由转角露睑。
由于学妹背对那个方向,所以先看见的是我。伯父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我的视野则成了蒙胧月夜。两人嘴上讶异地同步发出「啊哇哇哇……」的慌张声音。
原本我在心中模糊憧憬的——向女朋友求婚,迎向女朋友说「我想为你介绍家人」的发展。我带着严肃态度拜访女朋友家里,与她的父母相见——如此这般与未来的岳父大人的邂逅过程,现在完全被赝品所取代了。原来两人一起在旅馆走廊差点口吐白沫才是成熟大人的往来方式。嘴里吐的不是把酒言欢的啤酒泡沫,这点真令人难过。
学妹看到我态度变成了甲壳类,立刻回头,发现另一只螃蟹。
「啊~!臭老头,你什么时候绕到我背后了!你是忍者吗!」
「你才是啊!你刚才消失到哪里去了?该不会从窗边移动了吧?那很危险,会死喔!你这个笨蛋!」
两人手都没离开手机,朝着通话孔大叫。
呃,两位,这样手机就没有意义啦。就算不透过机器也已经是立体声了啦。
椎名幸治(中年人) 下午4点5分
就在我身为天狗的资质为零的塌鼻子被更进一步压扁当中……
前凸后翘(这词还有人用吗?)的美女露出纤长玉腿,由房间中现身了。美女兼具溪谷与火山口(阿苏山)的体态,强烈主张自我存在。相较之下,刚才一起行动的女子只适合在上面摊开野餐垫……啊,这种话还是不要随便讲比较好。
「抱歉。」美女口中说出一听就知道就不具备相符情感的道歉。本来想对她开门撞人的事骂两句,但基于社会经验,我知道这么做只会引来这些不知反省家伙的反感,所以保持沉默。
美女或许在赶时间,对我正眼不瞧地走到走廊上。我发现她掉落在门下的卡片钥匙,捡起来对她说:
「好痛,等…等一下。」
捣着发疼的鼻子,我叫住女子。
「什么事?」美女一副像是要控告我性骚扰的态度,不耐烦地回头。
「小姐,你掉了这个。」
看着卡片,美女睁大眼睛,露出浅笑,态度也随之软化。
「谢谢。」
美女收下后又立刻转头向前。我心中偷偷为了将会让她回头第二次的事情致歉,同时也感到遗憾。「原来不在这里……」这名美女离开这间房,就表示女儿不在这里吧。此外……还有一件事情得问。
「呃,说是当作回礼也不太对……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哇,又恢复尖锐的态度了。
「能借我打一下电话吗?」
我想打电话给夏实,但身上忘了带手机。
「电话?」「我马上还你。」女子一瞥紧握手中的电话,「就送你吧。」丢了过来。成功用脸部阻挡了这个冷不防的射门(注:出自漫画《足球小将翼》)。虽说用上脸部的瞬间就代表失败了。忍耐鼻子的双重疼痛,把和自己绝对不相配的粉红色手机握在手中。
「最好快点去帮忙房间里的家伙喔。」
「嘎?慢着,给我是什么意思?」不再理睬我,美女竞走似地离开了。
确认电话的状态,收讯良好,能够立刻使用。另外她刚才说什么?房间里?帮助?我看了一眼被我的脚卡住,尚未完全关上的「1784」号房内部,发现有人躺在地上,脸上戴着眼罩,双手被绑起来,另一个则是正在大快朵颐脚掌的……这是哪门子的性爱玩法?
不可能不可能,我摇摇头,让一瞬间想到色情游戏的头脑机能正常化。用门把作为支点,我爬了起来,用室内的钥匙便门固定住不会关上。虽然很在意那个美女,但她已经消失于走廊上,所以我朝室内打声招呼「打扰了」后进入。应该不会有人埋伏在房间里,一进去就遭到突袭吧?活用中午被踹扁的教训,我不敢稍加松懈。
幸好房里没有人准备袭击,我顺利地走到尽情享受脚掌、以泪水沾湿眼罩的中年妇女面前。她嘴里含着的脚掌归另一名中年男子所有,多半是她的丈夫吧。男子仿佛快失禁般,脸颊因恐惧而抽搐,不断与塞住嘴巴的布团搏斗。像是在沼泽被鳄鱼或巨大鱼袭击的当地人。
道德感驱策我立即救助他们,但刚要动起的身体霎时停下……这算是某种刑事案件吧?比如说强盗或恐吓。总之,这是种足以令这对中年夫妇报警的伤害事件。夫妇被我救助后,毫无疑问地就会把手伸向电话,警员也会马上赶到现场。这么一来,并非完全没有隐情的我也会感到很困扰。「唔唔唔唔……」但是又不能放着不管。明天旅馆的清洁人员应该会发现他们,但一想到在那之前这对夫妇得维持这种耍马戏般的怪模样,也太令人于心不忍。
总之先让脚掌离开嘴巴再说,这应该是最痛苦的部分。我抓着中年老婆的头顶和下颚,试图把脚拔出。但是在我碰触的瞬间,中年老婆马上「唔哞呼唔唔唔呼呼!」开始大肆挣扎。似乎误会是刚才那女人碰他。配上硕大体格,让人联想到动物园的河马叫声。「慢着,冷静一点。我是别人,现在要救你。」试着证明自己并非可疑人物后,中年妇女的动作瞬间停止,改因欢喜而颤抖。「唔哞哞哞哞!」吵死了。中年的老公也「唔喔呗嘎嘎嘎」,仿佛以前的红白机游戏的接关密码一般呜咽。呃,看他们这么欣喜真让人有点愧疚,但我并不会让他们完全恢复自由。
抓着中年老婆触感意外地舒服的下巴肉,「唷咿~嘿~咻~!」用力拉扯脸部。随着大量囤积的唾液飞散,中年老婆的下巴总算能自由咬合了。「咿咿咿咿咿」放着啜泣的中年妻子不管,接着将丈夫口中的布团取下。由于沾满了唾液,实在有点不太想碰,但问题堆积如山的我没有时间犹豫了。
抓起中年夫妻的丈夫的耳朵,半单方面地对他说:
「对不起,我不能解开你们的眼罩与手上的绳子。」
「咦,啊?为什么?慢着,你又是谁啊?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这么对待!」
「你问我也……」我自己才想问呢。「总之,多半是元凶的那个女人离开房间了,之后你们愿该平安了。」
但是帮忙那个对别人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