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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了。
踢动着球,然后将其置于随便目测的道场中线之后,比赛继续。对手是由男子剑道社社长菅原道真所率领的男子队。而我加入的是由海老原队长率领的女子队。这并非我谎报自己的性别,而是因为二年级的男性社员只剩下我和菅原两人。和其他斗志旺盛,脑子里都是「我要挑战比自己更强的家伙」的社员不同,我们似乎比较倾向「低次元的悠哉度日一。
总之因为这样的境遇,所以高年级生要拆成一半,猜拳输了的我便被登录到女子队的选手去了。老实说,球不太会往我来。要说原因的话,是因为无谓地被寄予了过高期望吧。在柔弱(虽然并没有这种家伙存在,不过为了她们的面子,还是这么形容一下比较好)女子中唯一的男性,而且还是高年级生,要说这样的角色不是主力,任谁都会觉得是说谎吧。然而实际上我却是一点表现也没有。擅自领悟了在道场的一端成为空气才是聪明又简单的立场。
顺带一提,若是立场颠倒,菅原分到女子队的话,他可是一点也不会客气。他是那种能够充分响应周遭——其实就是女生——的期待(其中应该还包含对菅原之完美所抱持的好感吧,他相当有异性缘),手脚利落的人种。也就是说,他满足了当主角的条件:拥有完美的才能。那是与生俱来,而非后天养成。所谓故事的主角,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办法当。要是养殖的也行;那么应该就连「从缺」也能作为解决方案。
回到主题……嗯,总之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身为配角的我不动脚,只轻松地动着视线,或是忽地看向旁边。而这是因为道场边有两名女学生的缘故。
道场一隅迭放着六、七张体育课使用的软垫,枇杷岛八事一脸无聊地坐在上头。她的身体向前倾,用膝盖撑着自己的脸颊,以空洞的眼神追着场上滚动的足球。她和其他女生不同,没换上。
体育服而是穿着制服。那是因为这家伙一向不太参加这些活动。
没理会现在是比赛中,我朝向她看了一会儿,结果视线和她对上。接着枇杷岛向我询问:。「今天打过招呼了吗?」我回以:「还没。」于是她头一低:「学长早。」
「学长和球好像不太热啊?感觉似乎从刚才就一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耶。」轻快尖锐而多重的讽刺直射而来。她还是老样子,总是用那种老实又无礼的态度把学长当傻瓜看。不过似乎也有部分男生看中这一点,使她也有一点小受欢迎。果然是因为这个剑道社太弱小,比起喊着「面」、「小手」、「胴」地打人,被打的时候还比较多,结果使这里变成了被虐狂的温床吗——我经常总会这么怀疑。这么说我也是……不,没什么,当我没说。
「因为我是剑道社的社员嘛,还是比较习惯手拿长形的东西。」
「啊;这么说我才想到,学长擅长的是牺牲打嘛。说到这个,河名在募集垒球社的社员,既然学长都加入了女子队,干脆就继续下去,加入那边如何?」
枇杷岛今天也唇尖齿利地磨练着自己的舌头,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话很有趣而发笑挥铲着脚,脚跟不断敲击软垫。
总觉得这家伙和我的互动似乎格外密切啊,我是被当作被整的角色看待了吗?
先搁置这个现在也狂喷气泡满是刺激的碳酸女;我将视线转向疗愈系的天然水女孩。要是不在中间置入缓冲物,我和枇杷岛的尊卑关系恐怕会变成下克上也不一定。
在枇杷岛旁边,空了一人宽的距离缩起身体(其实一点也没缩。这句话主要是以性骚扰的角度来解释)坐着的便是伏见。她第一次虽然有参加晨练,但是在瞄准脚下的球却一脚挥空,表演了失败的后空翻撞到后脑勺后,就变成固定的参观成员了。老实说这样应该很无聊吧,但她还是规规矩炬地出席社团。是不是抱着什么目的呢——我偶尔会这么鸡婆地担心起她。毕竟就连我自己,也只是基于惰性而下场踢足球罢了。只是,球真的都不往我这里来啊。感觉很像少棒赛的守备位置被分到右野手。不过,球还是会往己方的球门飞来就是了——正当扮用视线追着球的时候,球被一脚踢了出去,身为人类朋友的足球(注:出自《足球小将翼》大空翼的口头禅:「球是我的朋友」)往我方球门正面冲突。在那个时速数十公里的世界,换成汽车的话,肯定是会把人撞得内脏都飞出来的等级。「喔唷,门网都被射破啦~」社员中的某人开着玩笑说。担任守门员的林崎学妹(真可惜,木少了一个(注:《足球小将翼》中的超级努力型守门员,森崎有三)并没有以身体阻挡足球的气概,而是畏缩地袖手旁观。射门的人似乎是男性社员金子学弟,地位大致上是位于主角与一票配角中问。像墙头草般不上不下,和我似是而非的位置。不过这都无关紧要。我总觉得自己也能理解他的苦恼,就是这么回事。
男方的球门是墙壁,而女方的球门则是柔道剑道混合道场入口的两片门板。这是因为海老原说门的形状刚好像球门,所以就这么决定了。喔,门因为冲击的余波而吱嘎作响。
海老原小跑步到球门前捡球,顺便开小差跑去挑衅枇杷岛。她脸上堆着表情肌肉溶解似的贼笑向软垫那边走去。呜哇,枇杷岛那张感到厌恶的脸都能变成一幅画了呢。相对之下伏见比较适合一脸感到困扰的模样。
「喂~枇杷岛啊~妳也下场来踢啦~女子队的人数比较少啊~」
「我不要,麻烦死了。而且这里是剑道社。」
「耶,耶~」完全没在听别人说什么,加上毫无脉络可循,海老原嘴里嘀咕着校园霸凌主使者的台词,「啪啪啪」地将球往枇杷岛身上丢。「烦死了!」枇杷岛毫不客气地表达自己的不满。臭着一张脸把球挡掉,她以手背不断把球打回去,然而海老原丝毫不见停止的迹象。「社长,妳这样真他妈的很烦耶——」潜藏在缺乏抑扬顿挫的轻佻口吻中,枇杷岛的怒气直线上升,除了海老原之外的所有人都清楚地理解这件事。
「嘿,墙壁传球墙壁传球~」兴高采烈的女子社长甚至不惜改变球技种类也要来捉弄枇杷岛。她真的很喜欢恶整枇杷岛呢。而在这之后,事态一定会往既定模式发展。
从平常累积的经验看出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了,我和伏见都不动声色地避难。
在已经不知道第几十次把球打掉之后,枇杷岛终于改用手掌接住球据为已有。她看着海老原「喔?」地歪起脑袋,嘴角浮起一贯爱用的嘲讽微笑,放手让球往自己的脚边落下。球在地面弹了一下来到最高点的瞬间,枇杷岛扬起玉腿,模样宛如我母亲今晨的侧腹踢,送出一记因为血液直冲脑门而忘了自己的裙子下既没穿长棉裤也没穿运动裤而变成了养眼礼物的射门,朝海老原的脸直飞而去。「喔唔喔!」果真名不虚传,女子社长一个后背桥避开了球,位于后方的女性社员
和金子遭到池鱼之殃,连忙闪避飞来的球。
从软垫跳到地板上,枇杷岛的双目绽放肉食动物的光芒,直瞪着海老原。
「我要还妳四十七次球,给我在那里站好。」
「嗄~要这么斤斤计较啊?那不就会变成,枇杷岛只要甩了男生一次;就得被自己喜欢的男生甩掉一次?嗯,难怪之前……」「抱歉,改成一次就好了。我一次就给妳死。」
踏出第二步的时候脚底滑了一下,枇杷岛咂嘴,把袜子脱掉随手一丢,赤脚追了上去。海老原则把球踢向墙壁,把反弹的路线当作指引,像只无头苍蝇似地到处逃窜。其他社员则是习以为常地让出路,往道场的墙壁边移动。
比赛从足球变成了猫捉老鼠。包含我在内的社员们都笑看着孩子气两人的闹剧。一大早就有道场跑来跑去,大家都已经累了,因此决定社团活动的后半场就在一旁看戏打发时间。
「真有精神呢。」『就』「是」『啊。』声音和笔记本从我旁边冒了出来。虽然觉得就算省略人物的描写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不过还是往旁边瞥了一眼加以确认。嗯,唔,意外性零,所以即使我知道是谁,也不必说出来……开玩笑的。是伏见。
「伏见要不要偶尔也参加一下?」询问她的意愿之后,得到带着坚定否定意志的摇头,「因为……太难为情了。呜,呜……。而且之前还被你看到了。」
含糊不清,再加上伏见堕首质,实在很难听懂她在说什么。
「被我看见,是指什么?」
「…………………………………………」伏见陷入沉默;接着脸变成红色;然后以怨恨的眼神抬头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