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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生的角度来看虽然是柜子输了:不过如果是相扑的话,输家却是桌子呢。
教室的视线涂布我的肌肤。感觉不像被同学包围。而是处于一个名为教室的生物口中。
视线和金子对上,赤池变得畏缩。
然后,指尖涌上一股与班级之间被画出粗大分界线的感触。
作为背景的同学们,则是像把蛀牙的部分扩大给人看那样,在教室里吐出痛苦、恐惧、反感全部混合在一起的气息。
而他们的视线中的含意,也全都悄悄地更换了。不过依然议论纷纷倒是没变。
而让这个杂音更上一层楼的,是坐在被像剥了壳似地缺了桌子的椅子上的女孩。这在教室耀算是很少见的景色吧。她就像在舌头上转动名为有趣的球体似地,咯咯笑着。
「……怎么,枝濑同学,原来你也会皱眉头嘛。」
女孩将愉快,甚至连演技也加了进去,助长眼前的局势。
看着这情景,我不禁将手贴在额上叹气。的确,我的额头是皱的。
因为嫌移动桌子很麻烦,我决定把善后工作丢给别人,直接走向后面的座位。
「啊,枝濑同学,帮我拿我的课本过来,虽然会被弄脏,不过我可以忍受啦,」
我虽然无视了那道声音,但还是试着想转头回去……果然还是办不到。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又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是由谁带头引起的倒是很明确。
我回到小学的第三天,遭到霸凌就已经变成学校生活的一部分了。Yamana大姊猜测我会被当作空气的预言完全落空。
不在乎和无视是两回事。无视是必须毫不在乎对方才办得到,太难了。真令人意外。
不过,我被卷入的事件该说是霸凌,还是说只是为了要这样子玩而把我当玩具看待……要说明还真有点难。因为我也没有很热心地去讨厌他们,是否导致缺乏了些紧迫感呢?我有时候不禁会这么想。
领导霸凌行为的女孩,她椅子上的贴纸写着她姓滨名。虽然比我小一岁,但是身高却让人厌受不到这个差距。老实说,她个子还比我大。
不,或许这只是因为我个子太小才有这种感觉,不过,因为大可以兼容小,所以不特地琐碎地使用「小」这个字应该也很合理……啊——随便啦。
看来,那个滨名很不喜欢我。虽然很想学这个社会很了不超的正人君子那样宣称不可以用外表来评断他人,但若这样加以批判却反倒会加速他们的攻击,最后变成迫害,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滨名意外地很合乎道理,只是那对我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霸凌轻微的时候,大概就是单纯的讲义会少一张一类的恶作剧。老师在发讲义的时候都应该有计算到坐在最后面的我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少那么一张,于是我就得走到教室前头去拿讲义。老师只会嘀咕「真是奇怪了」一类的话,以怎么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歪着雪白的脖子将讲义递给我。包含这样的应对在内,以让我觉得麻烦的层面来看,的确相当有效果。
「枝濑同学,你是被老师欺负了吗?」
回座位的时候。滨名故做亲昵地向我搭话。这句玩笑话让周围浮起一片带恶臭的笑容,不过滨名本人的笑容倒是一片灿烂,与其说她很乐在其中,更像是在心里期待着什么似的,
「这个嘛。老师或许也有一份吧。」
一直只是用无视这一招感觉会被大家归类为缺乏社交沟通能力,所以偶尔也回以简单的挖苦。团体生活还真是麻烦。
尤其是在休了一段长假之后再回来,更是难以适应。
拿恋日医生和级任老师相比,对前者来说似乎太失礼了呢——我下了这个定论,同时扶起自己的椅子。
然后是放学时间。老套其三(是否有这种东西存在,本身也很微妙),书包失踪。
然后还有一个。普拉斯阿尔法【plus alfa】。
教室后方放书包用的置物柜。里头被放进了大量的昆虫尸骸。
我因为当上了美化股长,所以被强制课以擦黑板的工作。我走到走廊的窗边,啪啪啪地拍打板擦以粉笔灰污染空气。回到教室后,发现剩下的书包数量和消失的同学们一起归零了。连书包也一起遭到霸凌啊——还真是会令人郁闷的谎话。
在找寻书包前,美化股长的工作又多了一样。窥视置物柜内部,昆虫几乎是全灭状态,而且塞得满满。那是像在果汁机里打了一一一秒左右,浓稠黏厚的集合体。如果是讨厌昆虫的人,现在应该已经昏倒了吧。
「不过,对我没用就是了。」
对我来说,要摸昆虫根本是小菜一碟。因为我甚至能吃下肚。就连当面膜敷都没问题。
这种东西,就连我妹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有够无意义的浪费生命方式,真让人幻灭。骗你的。
在赤手将虫全部清出来一把抓大赛获胜之后,就这么拿去窗边。虽然也可以像把奶油抹上吐司那样全抹在滨名的椅子上,不过这些虫应该也差不多厌烦被当作道具对待了吧?我这么猜想,不过并没有祭吊牠们,而是全部丢到窗户外。
接着开始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漂流,一语不发地寻找自己的书包。一一窥探明知是空的置物柜;试着硬撬开老师上了锁的柜子瞧一瞧;再检查它是不是在窗户下方做日光浴,试图让自己更散发出黑色的光泽。
「……没有。」这项将麻烦事延到后头的工作,在狭小的教室中一下子就画下了句点。
又确认了教室里一次之后,我走上走廊。它是不是在洗手槽里冲凉呢——我毫无目标的走在空无一人的长方形中,在模糊的视野里加以确认。身体左右摇晃着,像是在游泳池里的错觉直覆上了鼻尖。
最后,我到达的地方是位于定廊尽头的厕所。虽然期待着是不是能发现它被插在马桶,但是只发现厕所还是一如往常地肮脏,没看到书包冲凉的身影。
走出厕所,眺望着左手边底墙上的窗户,我以大宇型往后倒。后脑勺发出悦耳的声响,有点。
类似咀嚼野薤时的声音……有那么一点这种感觉。
走廊被许多人踩来踩去,加上扫地的人也不是很认真,因此总是有点脏,不过仍为发热的身体提供一时的清凉,就和我一样——
和虽然对方总有一天会腻,飞还是提供霸凌这个游戏的我一样,「斗良……骗你的。优秀的程度,拿来和我比也太失礼了。
虽然找逼了建筑物里没上锁的地方,但是得到的只有尘埃与汗水,
所以,我把搜索的触手伸向建筑物外头。
因为不得不前往体育用品仓库、泳池更衣室、室外的厕所寻找书包,所以害怕阳光而带着些许腐败气味活像豆芽菜的我只能对紫外线抱持恐惧。大部分是骗你的。
因为不用担心撞到人,因此我摇摇晃晃地朝空荡荡的走廊和楼梯走去?
背后和肩膀上依然轻无一物,我朝鞋柜移动,脱下室内拖鞋换上自己的鞋子。虽然也兴起就这样摇摇晃晃地走向校门口,像飞蛾扑向街灯那样回家的念头,但是因为很清楚姑姑会说「重买整套教科书和课本」而预支我得到生日礼物的权利;而且还会给我铁拳制裁,所以不能两手空空地回家。这就是卡去安德里力斯【catch and release】吧。不过应该有哪里不对就是了。
运动场上足球和躲避球飞舞交错着。被丢来丢去、踢来踢去,球也扮演着它们的角色。偶尔也可以让他们演出爱情故事嘛——虽然不可能像这样去同情他们遭受的对待,不过要是和他们亲热地磨蹭脸颊,感觉也不是很好吧——我不禁站在球的立场思考了起来。
不能老是把人类的基准套用在他们身上啊——包含刚才把虫丢弃在内,我深深地反省。
骗你的啦~
朝左手边走去,窥视体育用口叩仓库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近处开始搜索。
我决定穿过那立了许多细柱子,树上的藤蔓交错成天花板的单轮车练习场。这里因为很阴凉,夏天会有很多毛毛虫,所以没什么人会过来,对我来说正方便。
「喔喔?」眼前飞过黑白分明的球体。我停下脚步,视线朝它追去。
足球打上泳池的外墙而落地,有个人跑过来捡球——是金子和「……」阿道。
「喔~……喔,你在做什么?」
金子以半吊子的装熟语气向我打招呼。明明不是初次见面但是却已经把我忘得一乾二净的菅原道真则是踩住足球,朝我和金子来回看了几眼说道:
「金子,是你的朋友啊?」「嗯,啊,算是吧。」
很难好好说明这暧昧的关系,金子也没打算挑起这个话题,于是含糊带过。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