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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集团的定义是,一天之中会进行五次以上共同行动的环境。像是呼吸困难、胃上开了个洞、肝不好……这好像是姑丈。听说他是酒喝太多了。
回到主题,学校看来比预测和建议的还麻烦。
保健室虽然在走路十秒钟就能到的地方,但是并没有二十四小时营业,所以我实在没办法给予推荐。虽说如此,一直窝在姑姑家里总觉得也有点不喜欢。
「………………………………………………」
果然还是待在医院里最舒服啊,气氛也没有那么尖锐。
小麻为什么会讨厌医院而离开呢?
……啊,对了,先来确认一下吧。
我看向左右,确认阿道和小麻并没有和我同班。
接着凝视时钟、厌了之后又转向窗外。
对于一抬头就能看见蓝天这件事,我现在还是有点不适应。
无边无际的天空,将我的不安薄薄地、慎重地愈拉愈长。
在那之后,蒙朦胧胧地上了四年级生的课程:中午的营养午餐吃剩一半:午休时间一直坐在座位上、结果有点想吐:扫除时间的时候得知自己被拱去当班上剩下的职务,美化股长;体育课泳池的水很冰冷;然后放学了。
我的年纪虽然和五年级生一样,但是却坐在四年级的教室里。
上的课一点也听不懂。
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
许久不见的学校时光,就在我毫不加以探索的状态下结束了。
回到姑姑家以后,突然被骂了。
「给我和大家一起去上学!」
这个地区的小孩们集体上学的路线,似乎会经过姑姑家门前,而碰巧在外头晾衣服的姑姑瞥了那个光景一眼,却发现我不在行列中,所以才这样叱责我。
「我昨天不是已经告诉你集合地点了吗?除了忘记之外你给我说别的理由试试看。」
「因为我很怕生——」说到一半,脸颊就被姑姑一把捏住扭了一下。
「亏你敢这样脸不红气不喘地扯谎。忘了就老实说不就好了?好啦,快去吃饭。」
虽然还不到下午五点,不过这晚餐时间在这个家是正常现象。
「姑丈呢?」
「他今天不回来~,」
姑姑淡淡地宣布姑丈将会缺席,伸出左手催促我。我握住她的手,让姑姑领进了厨房。
厨房桌上摆着两人份的鸡肉炖煮蔬菜、酱油淋烫菠菜、盐烤白肉鱼、洋葱加马铃薯的味增汤。姑姑通常都是做日式料理。
「手洗过了吗?」「洗了。」「那就开动吧。」
姑姑坐下,我也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接着她按下电视的开关,然后合掌。看姑姑慎重地说「我要开动了」并拿起筷子,实在感觉不出她竟然会是我父亲的妹妹。而我则是在那之前先拿起了茶壶。
我在姑姑准备好的两个杯子里倒入麦茶。因为壶里还剩很多饮料,所以有点重。
把杯子递给姑姑,她简短地向我说了声「谢谢」,然后继续把白米送进口中。
我也拿起筷子,并将碗拿在左手,开始吃卤菜;挟一点鱼;再喝几口味噌汤。而电视微弱的音量传来的都是效果音,没有人声。
因为嘴巴不必咀嚼话语,因此进食很顺畅地进行着。
喝着茶,眼睛横瞥向厨房里十四吋电视的屏幕。
电视画面映着大约和我同年纪的女孩,轮廓时而清楚时而歪斜。这则新闻从三天前就已经开始播放了。
记得内容是邻县一个和我们毫无关系的城市里,有个叫佐内利香的女孩失踪了。
现在还在调查是离家出走、绑架、或是命案……好像是这样。
「真是的,该不会是连别的地方也有像我哥哥那种人吧?」
姑姑以轻蔑的眼神感叹着,同时将卤莲藕送进嘴里。
附近邻居和工作的地方明明也在议论她是犯罪者的妹妹,但她却似乎晕不受影响。
「学校上课的情形如何?」真难得,话题从电视移到我身上了。
「很闲。」
「这样就好。毕竟学校也不是什么快乐的地方。」
摆出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我竭诚欢迎否定性的意见。
「有没有被人欺负?」
「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
「嗯……那就好。」
她放下心,然后稍微窥探我的表情说道:
「朋友的话总有一天会交到的,嗯,没问题啦。」
姑姑很稀奇地对我给予体贴的壁百。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有此自觉,视线因此有点可疑地飘移不定。不过她似乎从我讶异的态度感觉到了什么,最后还是走下心来继续用餐,稍微低下头吃起了烤鱼。
而我在这个时候为了凑成稀奇特集而奋起。当然肯定是骗你的。
「姑姑,我问妳喔——」
「妳为什么要收养我?」
「嗯~就顺其自然。」答案迅速飞来,她的头又低了下去,手伸向装了味噌汤的碗。
「我之所以结婚是顺其自然;住在这里也是顺其自然。说好听一点的话就是缘分吧。所以,收养哥哥的孩子…………………………………………也是顺其自然。我在这个部分并没有投入太多个人的情感。」
姑姑边说边喝着味噌汤。
「怎么?你很期待我说出感动人的理由吗?」
「那当然。因为我和姑姑一起住很幸福,但是我不会去强求对方,因为我讨厌强迫。」骗你「你这骗人精。」还来不及订正,筷架就朝我的额头敲了过来。
「你这孩子还真是很像我那哥哥,真是个爱诡辩的小鬼,就和他一样。」总觉得姑姑似乎很开心似地,以这样的话语做结。
「…………………………………………」
和那个绑架犯很像。
一点也没有被称赞的感觉,反倒觉得似乎快被逮捕了。
……胃部起了一阵杂音。
我就这样与那个身为我父亲的妹妹的人,在餐桌上面对面用餐。
总觉得,这就和抬头看天空一样,是带着不协调感的现实世界。
翌日。在学校里,我一大早就被要求更换座位。
「枝濑同学,你最好和我交换座位喔。」
对方是昨天瞪着我看的女生。今天,省略了集体的集体上学进入教室以后,发现那个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生坐在我的座位上。她伸长纤细的双脚,一副自在的样子,脸上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
「反正你视力不差吧?虽然看起来有点像昆虫图鉴里蜜蜂的眼睛啦,」
「……唔——」因为不明了这和昨天的事有什么关联性,于是我含糊其词。
背上书包的肩带陷入肩头,感觉好像变得比昨天来得重。
「所以啊,你还是坐到最后面比较好啦。要不然发讲义的时候。坐在枝濑同学后面的人很可怜耶。对吧,赤池?」
勉为其难地挤在我旁边的座位上,要满出来似的(两侧的肉)男生豪迈地点头。该说他个子小还是感觉很卑微,不过脸颊的肉和下颚倒是挺有力,不禁让我想起了篮球,同时也连带想起了那位白发的老师(注:《灌篮高手》的安西教练)。
不过,我该不会是被这个女生给缠上了吧?
「……呃,为什么呢?」
替、我只是试图想出遇上这种事的理由而自问,但是女孩却把它当作对自己发言的质问,于是精神饱满地回复:
「因为枝濑同学感觉很脏嘛。你是犯罪者的小孩啊。」
这个突如其来的攻击对教室里造成的效果似乎还多于我。四周响起一阵嘈杂。女孩似乎从这阵骚动带来的注目得到快感,露出天真的笑容直盯着我看。
那眼神有点像妹妹打算捉猫或狗时的样子。
「我啊,在书上读过,被卷入犯罪事件的被书者,本人也会再重复做出相同的事。再加上枝濑同学还是犯罪者的儿子,所以更是加倍危险。我妈妈也跟我说过,叫我不要接近你。大家的妈妈一定也说过一样的话吧,?」
女孩精力十足地左右转头,寻求周遭同学的认同。对此,虽然也有人把头别开;但也有人轻轻点头或发出笑声。
看来,她是这个班上的领袖人物……一类的存在。
然后,她似乎正想将这欺凌的圈子扩散出去。
……虽然是很像玩笑的话语,但却不是谎言。
我被攻击了。那是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类似造成指尖皮肉裂伤程度的攻击。
但是我不想被人找麻烦。
所以我把那个女生面前的桌子踹飞了。
而桌子飞起来的音效,是周遭发出的惨叫。
因为里头是空的,所以桌子比我想的飞得更远,直撞上教室入口另一侧老师放零碎东西用的柜子。然后忘却了飞翔的方法而落地。吃了这一击的柜子正中央凹了进去,但掉在地板上的桌子看起来倒是没怎么样。
以人生的角度来看虽然是柜子输了:不过如果是相扑的话,输家却是桌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