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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还想把游戏继续玩下去的话,自然是如此。但是这种时候才更要反向思考——如果想让这游戏结束的话。
「……………………………………」
就算在这个阶段思考错误(字不知道有没有选对?)(注:日文中,思考错误和尝试错误同音)也没有意义。
或许也只是那只和鹤里先生无缘的左手,在被现代的武士试刀砍下来以后,「因为这不是烟屁股所以丢在路上也OK是也」,然后就丢在那里了。
总之首先就以自己的肉眼去确认一下遗失物吧。
没什么啦~只不过像是要照顾的迷路小孩多了一人那样,手又多了一只而已啦。骗你的,才怪,所以真是麻烦啊。
第三届鹤里会议,在以紧急为名的特别召集下展开了。
其实若选择风云突变、电光石火、十万火急,或是跳楼大甩卖一类的词汇来修饰,好像也不错呢。虽然都是表示迅速的字眼,不过似乎都有点过了头而变得会让人反应不过来。
「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像是在夏季放置了三天的炒面,给人这种印象的小今小弟抱怨着,扬起下颚指向那个对象。我也顺从地将视线转过去;艾莉娜小妹妹则是从一开始就持续观察中。
吹上有香的尸体被破坏了。不过身体大致上看来还算完整。
她的身体像素描人偶般被玩弄,关节遭到破坏,飘着一股即将加入美术准备室里肥料行列的氛围。手肘、手腕、脖子、腰、指尖、膝盖、脚踝,全都变得和正常的方向相反,进入了镜子反射的入门世界。
死因是……哪一个呢?我是检视尸体的外行人,加上不能使用科学调查作为辅助,实在没办法掌握哪个部分的危害比较大……大热门应该是脖子吧?黑马则是大脚趾。
成为尸体的有香小妹妹今天似乎也是第一个到达这房间——第二个抵达的小今小弟是这么说的。说起来,如果犯人是野并绘梨奈,那么顺序应该也做不得准就是了。
凶手,就在这些人之中……吧。因为,能打开鹤里先生家的房门的,也只有包含有香小妹妹在内的四个人而已。
而因为弃置位置的关系,在超市大量购入的食物无法全部放进冰箱,无奈之下只能暂且放在一旁——类似这种感觉的有香小妹妹。在树立起角色的地位之前就死了呢,是预定死后在衍生作品中登场吗?不过好像不太可能。
而且,她杀害了鹤里先生的可能性也并没有因此消失。这下子没办法取得她的自白了,真是严苛的状况啊……啊,虽说有点晚了,不过现在来做一下她的人物描写好了。
吹上有香小妹妹是花样年华的女高中生,十七岁,不过是享年。脸蛋小巧,让人不禁会联想到保龄球呢。不过现在则是变得像腐烂的高丽菜就是了。决定了,就把她塑造成能玩弄死亡的轻佻角色好了。因为是骗你的,所以请虚构的幽灵们原谅我喔。
鹤腕(鹤里先生左手的简称)在曝光之前被我收起来,放在房间里的一角,摆出昆虫不知何时会一拥而上的架势。
啊啊,说到虫,以前我曾经被双亲揶揄说我就像蛾一样喔……哎呀,明明是真的,但是全国的大家却写了很多煽起疑心的信来呢,这是为什么呢?
我站起来,走近有香小妹妹的尸体。一阵扑鼻的恶臭袭来。是人类内侧的臭味;还有生肉的臭味。虽然还比不上久屋小弟,不过这对女性应该是一种屈辱吧。
从有香小妹妹衣服里露出来的,是携带型音乐播放器。因为我今天使用英文过度,所以正式名称没能在我的记忆中出现。决定借来一用,然后回到原位。
见我回到位置上,小今小弟不悦地开口:
「真是扫兴。」
小今小弟放松姿势伸长双腿,以不愉快的眼神瞪着有香小妹妹的尸体,口中嘟哝着夹杂不满与埋怨的低喃。
「推测谁是犯人,客观上来看只是三选一的问题;如果是当事人更是只剩二选一。唉——早知道会这样,应该等计划拟得更好一点再开始。」
小今小弟因为游戏经营失败而感叹,夸张地叹息。表现得这么露骨,你要叫有香小妹妹把脸往哪里摆啊?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了这个气氛,他立即放松表情,窥向我与艾莉娜小妹妹。
「我在说什么啊,我也有可能是犯人啊。」
「是啊,丑角很容易在结局摇身一变,这已经是惯用手法了。」
「啊,而且还有白太这条线啊,他搞不好是躲了起来,然后把我们一个一个……不过啊,我们四个人想要的都不是这种游戏啦。」
「嗯嗯,比起惊悚,还是推理好一些。」
我表面上应付着对话,心里则在检讨今后该作何打算。
……嗯~当初没料想到还会再追加出现死者呢。
而剩下的两人,似乎也没什么「下一个就是自己」的危机意识。抽身的时刻……话说回来,当初别淌这个浑水不就是最好的办法吗?……人生真是麻烦啊。
这样下去,我总有一天也会落得像桃花那样的命运吧。
「总之,得先处理一下有香这个臭味才行。臭死了。这味道要是漏到外头可就麻烦了。」
和内容背道而驰,那口吻听起来一副冷淡又嫌麻烦的感觉。臭味。的确,要是漏到外头,搞不好会为公寓带来新八卦。不过说起来,有香小妹妹已经回不了家了,要把她当作失踪吗?
有香小妹妹的双亲会怎么想呢?毕竟这已经是继久屋小弟之后的第二个人,大人们应该也会召开会议了吧?只能祈祷他们不把这当一回事,继续采取静观的态度了。
要是闹到警察出动……我可是会困扰给你看喔。嗯,真的。
「我说,绘梨奈妳啊……也太专心了吧?可恶。」
为了不让有香小妹妹的尸体直到现在也展现出来的素描魂白费,艾莉娜小妹妹从刚才起就在地板上摹写着那个构图。她以鼠妇般的姿势趴在地板上,拚命地画着。艾莉娜小妹妹,妳在画什么呀~?嗯~画偶豆朋友~
不只因为一动也不动很好画,独特的姿势更是增添了描绘的价值。
不过,如果这个孩子是犯人;而这都是演技的话,应该能拿到什么奖状吧?
从侧面偷看她的画。寄居蟹的旁边横倒着尸体人偶,构成一幅超现实主义的画面。
「好,改变路线吧!侦探与杀人魔的对决!果然还是要单挑啦!」
一个人炒热气氛,小今小弟奋斗着。
一个人描绘,艾莉娜小妹妹默默地持续作画。
然后我将刚才拿来的音乐播放器的耳机戴上,笨手笨脚地操作播放音乐。
从中途重新启动的音乐……这就是那个帕海贝尔吗?可是,歌词是日语耶?
从播放器的液晶屏幕上确认,显示的完全是不同的曲名。
滴、i、欸死……呵呵呵,从早上就练习英文,字母念得真完美呢。
不过总觉得这首歌,和那个帕海贝尔什么的是不同种类的音乐。只是直觉啦。
算了,应该是灌了很多不同的音乐,随心情决定要听哪一首吧。人都是这样的嘛。
而就像各式各样的人都是「人类」;不管哪一种声音也都是「音乐」。
而这里演奏的,是完美的超棒音乐呢。
因为殴打与血液飞溅的声音,都被美丽的音符之雨冲刷洗净了,对吧?
不管非日常出不出现,日常都还是会继续下去。
例如,即使眼前有人正在痛苦挣扎,濒临死亡边缘。
但是在世界某处的同一时刻,一定也有人是过着安稳的;和死亡沾不上边的每一天。
我重新体认到这件事的时候,心情不由自主地放晴了。不过原因是什么,我到现在都还没整理出一个头绪来。因为放晴的关系,东西全都从我的四周被撤掉了。
中午前,三人空转的会议结束后前往超市购物。我一向都在星期一或四把东西一次买齐。顺带一提,今天还在同一问超市里目击了麻由子,而她的身边还跟着一名男性。说到那名男性,他的爽朗指数大概是,如果把河岸边的小石头从鼻子塞进他的体内,就能从眼睛射出玻璃。更简单一点地说就是帅哥吧,that’s小规模。唔,右脚看起来有点一陂一跛。他的脸上始终挂着像是把泥浆以下省略的笑容,不停向麻由子搭话;却被彻底无视。不过从反方向来思考,这也代表他们之间不是一般的关系呢,大概是被当作比空气更不显眼的存在吧。不过那不关我的事。
麻由子的隐私,我只干涉夜晚的部分。
好啦,来买东西吧。
我每天都尽可能避免前来超市,所以才决定一周前来两次,一次把东西买足。
这么做的理由是——嗯,起因是每次茜都会跟着来。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