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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国中的教科书如果还留着的话,明天早上可以送我吗?」
因为现在开始让我家那个学龄儿童念书,应该还来得及吧。我就不行了,一想到要现在开始从小学二年级的功课学起,我的自尊心就逼我放弃了教育。
「可以啊。啊,不如我现在去拿好了?」
「早上散步的时候再给我就好了。」拜托你仔细听别人说什么好吗?
「啊——」金子同学眨了眨眼,又开始低喃他的招牌口头禅。
「呃,那我明天早上会带次郎出来散步。」
「哦,原来你的教科书是小狗啊?看来人生的导师并没有眷顾于我呢。」
双肘支在膝上,咒骂了几句。然后在七秒之后反省这三流的行为。
然后,虽然很想把时间快转到明天早上,不过这种事是办不到的。
若是要精选出场面转换的重要部分,今晚也绝对能入围呢。嗯嗯。
怠惰的饲育委员麻由子一天只对自己饲育的生物喂食一次,我得跟上她才行。这让我兴起了同样身为饲育轮值人员的竞争意识。骗你的。以我的场合来说,我饲养的生物根本连饭都没得吃呢。不过那是什么我就不说了,喔呵呵。
麻由子还是画蛇添足地左摇右晃前进。若在平日的白天出门买东西,应该会招来「去给我找葬仪社来!」这种雄壮威武的台词吧。不过她现在看来身体似乎还很完整,没有缺手缺脚呢。她今天穿的不是原本属于我的那件浴衣,而是睡衣,头发也是一副刚睡醒起来的样子。看她头发翘起来的模样,大概是有妖怪向这个城镇袭来了吧(注:出自『鬼太郎』的主角,头发感应到妖怪就会像天线竖起来)。不过,我们那栋公寓感觉也是若搞错一步就会有幽灵出现就是了。
藉由夜晚的衣裳隐藏彼此的身形,进入远离人烟的乡下道路。虽然并没有对这样的过程简直就像我们的人生这件事产生共鸣,不过光是没被人注意到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这个绑架和监禁行为要是被公诸于世,那可是大大不妙。我因此无谓地燃起了使命感。
一边担忧着忍者在这个城镇的夜晚可能会失业,我抵达了废弃仓库在外围待命,为了进行女佣修行而勤勉于担任一名偷窥狂。我远远地盯着,小心翼翼地不和久屋小弟对上视线。
麻由子还是一样东张西望地在周围进行像是在找东西的动作。看起来似乎是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脸又朝正面固定了下来。久屋小弟应该是已经很熟悉之后会发生什么,微妙地紧张了起来。他的眉毛上扬,感觉整张脸都像被往上拉了似的。
然后今天的快乐时光又开始了。右手面包;左手头发。「唔喔喔喔喔喔喔!」他的声音光是在夜晚中回荡还不够,甚至连我的鼓膜都被那丑陋的悲鸣给摇动着。毫不考虑窒息的可能性,面包被塞进他的喉咙深处,他的眼眶溢出了泪水。
因为我只是一名观众,所以在见识到这么精彩的男女搭档表演时,只能报以感动的泪水。开玩笑的。其实我很想飞奔过去加入,脚趾头都蠢蠢欲动了。如果是我,不会拉住头发让他抬头,而是会直接塞进他的鼻子。因为这个方法比较容易让眼球看见地狱嘛。我啊,可能是因为看着大人的背影成长,所以个性似乎有点扭曲了呢。
小孩子的成长期是教育的最好时机,这或许是真理呢。嗯,真的。
喔唷,一不小心将视线离开了久屋小弟,太失策了。他的一举手一投足——虽然办不到。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错过他的颜面表演……哎呀呀,第一部好像已经结束了。
被逼到将近绝食,呈现痨病鬼风的久屋小弟以夸张的模样吞下面包。他的头一下子上仰;一下子又低垂;不时还会噎到,感觉就像整个身体的活力都集中到头部了呢。
但是还没完。夜晚还没结束。接下来是第二部,水攻篇。麻由子准备了装在宝特瓶里放置在夏天的仓库里一整天,度过高耸险峻的温热之墙的水。哎呀,这么说起来,就算阳光没有直射进来,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下,放在这里的面包有没有坏掉啊?如果现在是梅雨季,久屋小弟肯定会变得更像痨病鬼吧?
转下宝特瓶的瓶盖,咕嘟咕嘟地对久屋小弟进行水攻。将瓶口硬塞在他嘴里,将他的下巴一把压住使宝特瓶倾斜。「咕嘟咕噗!」啊啊,今晚的旋律也很美妙。虽然有点悲哀的是,指挥者似乎对这音乐兴趣缺缺,不过因为听众相当满足所以就原谅她吧。前提是如果我有这个资格。
水流枯竭。今晚份的宝特瓶已经见底,麻由子将空瓶丢在仓库一隅,塞回口塞,在最后又进行了一次摇头运动作结,然后就因为今天的轮值结束而打道回府。
虽然没有钥匙可以上锁,不过那道被半吊子地拉下的铁卷门应该能发挥代替效果。我在阴暗处目送彷佛只是去便利商店购物;面无表情的麻由于离去。
……不过,唔——我歪起脑袋思考。
以她锯子般的神经,对绑架对象虽不体贴,却有意识地不对其加害呢。绑架的过程除外。
饲养人类虽然是有钱人的兴趣,但看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有趣。
不过,揭开这行为是种游戏的事实没关系吗?算了,这或许也是我身为女主角的任务吧。
毕竟我也在这个舞台上,不能老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在一旁看戏。
接下来,做为一日之始的招呼果然还是该有活力一点。这可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开朗的与人来往的基本原则喔。
这是我的父母教我的。
「嗨~晚安——我是会以疑问句回复命令句的社会的渣滓唷。唷唷。」
我以不会扭到脚踝的程度,摇摆作态地缓缓走近。还在承受水灾之苦的久屋小弟抬起头,对已经十分熟悉的来访者投以恶狠狠的眼神。以身为一名人类来说,他被调教地真不错呢,敌意到现在都还没有衰退。要是变得温顺,那可就不有趣了。
连在室内都要打伞,逐步进逼的怪人;与一整天都被绑在柱子上生活的奇人第三度交会。
经过一天,久屋小弟周围的恶臭更是张牙舞爪。感觉光是吸到一口气就会陷入严重的状态异常呢。然而即使学会这一招,我也不会想使用呢。
麻由子的鼻子是装饰用的吗?不过说起来,外表本身就是类似装饰品一类的东西嘛。
「在这里借住虽然不必付房租,不过看来居住的舒适度保证是最差的呢。」
我蹲下身迎上他的视线。真不想碰他啊——虽这么想,但还是将他的口塞拿掉。
「呼哈……妳这家伙到底是谁?和那个女的又是什么关系啊?快点救我出去啦!」
才刚解放他说话的能力,质问与命令的联合部队便伴随着唾液与水的渣滓,像是要盖满我全身一般突袭而来。犹豫着要不要用伞挡住,但最后还是以蹲着的姿态向后退了一步。因为我的下盘很没力,这样蹲着移动还挺辛苦的。嗯,偶尔还是用站的好了。
「喂!快一点啦!回答我啊还不快救我!干嘛啊妳这家伙发什么呆啊!喂!」
和单相思的异性约会,正在快乐地用餐时有一滴酱油落在衣服醒目的位置上,大约就是这种等级的令人难过的脸孔,今天也啰嗦地吠叫着。我明明在两天前就拒绝过他了。硬是拉扯当不成颈环而变成手环的麻绳,身体不停做着对自我的主张,这只是徒然让手腕受伤罢了。还是说这是为了让今晚有一夜好眠的小小运动呢?
这么说起来,次郎好像不太吠叫呢。不自觉地便从他的控诉联结到对别的事情的感想了。
「别这样别这样,冷静点,因为我一点也没有那个意思要救现在的你。不管你怎么挣扎都只有绝望喔,今晚也是。请你别对我有过多期待。」
我拒绝了晚辈夹杂愤怒的命令。说起来,向身分背景不明的人说「请救我」,然后对方会回覆「我救你」,会相信有那种事的人毫无疑问地绝对是傻子。不过因为太感同身受,所以这件事就说到这里为止。因为,现在回头反省年幼时的自己有多愚蠢,也无济于事了嘛。
「这算什么啊!真是、可恶、搞啥啊……莫名其妙!气死我了,而且肚子又不舒服……」
哎呀呀,低头哭起来了。看来他是被宠大的吧,Guts有点不足呢,这样子能施展出什么必杀技呢?不过,要是改名为「敌人的2号」也没关系的话,你就保持这样也行啦。
「唔,这个画面看起来,反倒变成像是我在欺负他了。」
这不就会招来那种,明明是在安慰在走廊低头哭泣的学生,却被刚好经过的老师怒斥「是妳欺负他吗!」的误解吗?那样子会令人很生气呢。哭的那个人明明只要解释一下就没事了,关键时刻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