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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事到如今,我还有心在剑道上投注热情吗?
你这女人去剑道社,不是只为了脸红地看着顾问老师喝茶吗?
……没有啦,怎么可能,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嘛——
怎么样?你说说看啊,海老原相奈惠!
你是不是只想表现给那个老师看?
不过,我可是从国中就开始练剑道了呢——嗯……那时练剑的地方好像不是剑道道场,而是体育馆的样子。不过,为什么……呢?
现在我练剑的理由是为了老师……的样子,以前是……为了什么呢?
来认真地想想看吧。
想要解开心中的谜团,只能在脑中整理一番。
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什么…………五块钱……………………为了……
一年级那年的夏天,我当上了社长,因为二年级生都在那时全部退社了。
附带一提,和我同期的人也差不多在那时走了一半——因为练习太严苛了。
为了让实力马马虎虎的剑道社成长为实力还不错的剑道社,顾问拜托熟人找来了一个典型的恶魔教练。那名教练总是穿着成套的绿色运动服,于是我们就叫他绿恶魔。这配色还真稀奇。
这个大叔只要有人戴面罩或穿护具的速度稍微慢了些,就会用竹刀用力敲打社员的头颅。那些三年级的学长姊们由于习惯了他的管教方式,因此总是乖乖接受处罚,但当一年级生知道这个社团没有二年级生的理由之后,他们就吓得自信心都没了。我记得枇杷岛那时好像摆着一张臭睑。
绿恶魔的练习内容仿佛是为了让大家有效率地呕吐而组成的;那时社员们不是冲到洗手台吐,就是从面罩的缝隙中流出黏稠的汁液。唯有好胜的那两人会忍到回家后再吐。
虽然这对减肥非常有效,有效到周遭的人都会关心起你的健康,但我的女性朋友们还是以一周一人的比例转到了别的社团。转到垒球社的一宫曾一副高兴得快死掉的样子红着脸说:「我男友担心我再这样下去会瘦得不成人形,所以我要退社。」我真想用竹刀痛欧她一顿。
原本十五人的新进社员,到了六月中旬时只剩下七个人,这时社员人数总算稳定了下来。
绿恶魔喜欢自己穿上护具指导社员。教育我们这群嚣张的小鬼自然会让他满肚子怨气,而绿恶魔为了消除怨气,就会举办比赛。对于这个全心全意练剑的绿恶魔,当初没有人赢得过他。
当时还是一年级生的菅原完美地发挥了好胜的个性,在略微犯规的情况下赢了绿恶魔,之后还在练习时极端地表现出对每个社员的好恶。当然,大家就因此开始讨厌菅原。后来枇杷岛也紧接着以更违规的方式打败绿恶魔。
以我个人来说,那两场比赛实在不应该在没有裁判的情况下进行。不过呢,绿恶魔这么做很明显是想恶整那两人,而那两人也理所当然地报复了他。具体来说,就是更衣室的(以下略)。
说到金子这个人嘛……绿恶魔并没有特别刁难他,因为他是个很没特色的男人。金子很擅长守备,但以守门员来说却是三流等级——应该说,那小子如果好好接住那球小虾米射门(消耗毅力值200)而没有将它弹出去,神圣的剑道道场玻璃也不至于被打破。一想到这我就有气,但反正这是作梦,所以怎么打他都不会有感觉。
那么,说到海老原香奈惠——简称「是啊」注:原文恰巧是海老原香奈惠名字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音)的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当然也只是个普通人。
对于绿恶魔这个人,我既不讨厌也不喜欢,我想对方应该也感觉得出来吧?
「无聊」是日常生活的大敌。只要日子太过无聊,人就会只想随波逐流。
而对绿恶魔来说,他的生活就是剑道。不过,连剑道对他面言也渐渐变得无聊。
所谓的无聊,就是指大部分时间都不被人需要。
绿恶魔大概就是因为了解这点,才会奋而与之对抗吧?——这是我个人擅自的解读,并深有同感。
毕竟我也差不多,只要离开社团就会变得没事可做,而逐渐迷失在琐碎的日常生活中。
就因为如此,我才能一直勉强持续着社团活动;况且我的体力和国中时比起来好多了,上社团也变得比较轻松。
国中时我是因为不想在外面晒太阳,才选了一个室内运动社团——剑道社。直到入社一年后当上社长,我才知道原来这个社团是当地首屈一指的名门。当时我们每个社员都自动自发地努力执行大于高中生五倍的练习量,而对剑道毫不了解就入社的只有我这只虾子。
这种感觉就像河里面的虾子携家带眷地跑到市民游泳池一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既然我被赋予了社长一职,我就有义务变强,而之后我也确实让自己的实力增强到最接近强者的地步。
接着,时间来到了高中一年级的第一个七月。当时才刚过完梅雨季,剑道大赛迫在眉睫。
绿恶魔突然决定要转到别的学校指导剑道,于是便很干脆地消失了。听说有间比我们学校的格调压倒性高上许多的学校聘请他过去,于是他便喜孜孜地答应了。除了盲目服从他的三年级生以外,每个人都为此开心不已,一年级生甚至还办了个狂欢酒会。由于大家都是第一次喝酒,因此个个都喝得烂醉。枇杷岛是当时喝了最多酒的人。
想当然尔,大赛的团体战奖项全由本校三年级生独得,而男子奖项方面则由营原拔得头筹。菅原得意洋洋地将学长们踩在脚底下,脸上仿佛写着「这是我应得的」。
除了金子之外,其他人虽然在刚入学时都不知该如何跟比自己大一岁的菅原相处,但那时已经变得可以和他以平辈的语气聊天打屁、经营友情了。他这人总会不可思议地吸引入靠近,感觉简直就像漫画剧情一样。他的神秘性根本是0。
在大赛上胜利、落败之后,学长们也欢天喜地地退休了。
我完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赋予我社长一职,而我也在这样的情形下从九月起接下了空荡荡的新生女子剑道社。我当上社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率领大家在晨练中踢足球。
说到理由,就只是因为我当时所看的一部科幻漫画中有个足球少年,而他被画得很有趣,仅此而已。对我来说,只要能上社团、玩耍以及消磨时间,做什么事情都无所谓。
而且,如果是前剑道社校友或是顾问也就算了,我知道现任社员并不希望我这个社长逼他们做什么严厉的练习。
只是,毕竟我们的女子社员只有七个人,因此有必要把男生也牵扯进来。这时我心生一计,询问社员们想不想办个男女联赛,想不到我还没用到虾饵,光是用钓钩就把这些思春期的鲷鱼们统统钓上来了,而这间学校的美女凑巧都齐众在剑道社里,也为这个计划提升了不少效果(当然本人海老原香奈惠也为了想自谢为当中最美的女人而不断努力着)。
之后,我也和菅原等人率先和足球当朋友,踢起了足球。那小子他嘴巴上不屑地说着:「这勉强还能当作是个练习。」但我想他应该只是单纯好女色吧。
枇杷岛起初只会挖苦我们:「这里是剑道社没错吧?」但当我在练习内容中加入了棒球之后,她也开始积极地参与练习了。不知为何,总觉得一宫有时候也混在里面。
至于傍晚的社团活动内容,则是练习、练习、再练习,直到护具上的汗水凝结成盐的颗粒为止。我们每天都重复着上述的活动内容。
或许少了高年级在场,大家可以不用一天到晚紧张兮兮的,社团活动变得好玩多了。虽然大赛成绩因此下降了不少,但除了顾问和那两个好胜的人之外,没有人为此感到懊悔。
升上二年级之后,一群不纯真的学弟妹们散乱地加入了本社团。
而人数一增加,晨练也逐渐失去乐趣了。
任何事都严禁过犹不及,人数当然也在这范围里。由于剑道道场并没有宽广到足以让人数暴增的社员玩个尽兴,因此我便拟出了正统的练习内容。
最重要的是,当时我们社团来了一个擅长单打独斗的学弟。那小子既认真又热血,彷佛梦想着可以让小虾米击倒大白鲨。只要稍微走错一步,他便是个当主角的人材。
由于我们社团并没有认真执行社团活动,因此那名学弟被捧为强悍的主导者,举行了类似轻微审判魔女之类的行为,而我则告诉自己不要在夏天之前上社团。毕竟我反对了也没用,因为当时的顾问跟学弟妹们是一伙的,抗争也只是徒增麻烦。我也很想把社长的位子让给他人,但枇杷岛他们却说:「香奈惠当社长挺好的啊。」硬是打了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