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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迄今看过了不少缺乏日常生活天赋的人,也努力想要治疗他们。
但是,现在的我是否还拥有度过日常生活的天赋呢?
……唉,又来了。每当我思考这件事,便会拿以前来当例子。
接着我便会将自我厌恶感吞回去,感受到那股恶心的感觉。
或许我应该将过去全都舍弃,一口气将我的脚步裁员掉。
我应该炸掉、毁坏过程,只将结果留在世上。
「…………要是办得到,不知有多轻松。」
毕竟我已经活过了三十年,已经度过人生的三分之一以上了。
份量这么多,我应该将它们丢在哪里呢?说不定会有人告我乱丢垃圾呢。
会幸运地丧失记忆的只有故事的主角,而那个人并不是我。
「………………………………」
爸爸,我呀,想成为医生!
……不行?咦——为什么嘛!爸爸你干嘛破坏我的梦想——
不管啦——人家要当医生啦!妈妈和爷爷和奶奶都是医生,人家也想当医生——!
我会努力学习如何当医生的!
……嗯?人家才不会哭呢!
我要把每个病患都医好!所以没有人会哭的!
奇怪,爸爸,为什么你好像快哭出来了?
我来帮你医好吧?虽然我是密医——!
「………………………………哇咧。」
小时候的我,想哭的人是长大后的我啊。
你有办法治好我吗?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噗喝。」四肢不断挣扎。
我想看看自己的叹息能持续到什么时候,结果时间长到让我紧张不已。缺氧使我的眼角受到了压迫。
这次我是不是应该在医院当患者让人医治才对啊?
「好想搭上基亚斯(注:影射《地球防卫少年》里的巨大机器人,驾驶员在打倒敌人后便会即刻死亡)喔——」
先亲手毁了地球,再打倒敌人——
我喃喃说着这毁灭性的愿望,吃掉了冰箱里的布丁。这股甜美一路扩散到了我的鼻子深处。
我一边想着:「这该不会是我妹的布丁吧?」一边吃完了它。焦糖真好吃。
「……我还是不要搭好了——」
这单纯的幸福拯救了我的忧郁。
我嘴里叼着汤匙,趴在桌上。
失去内容物的布丁杯倒在一旁,在桌上流出些微汁液。
……以前的我真单纯。
以前的我真是直肠子。
以前的我就这么不学无术地活到了现在。
而那样的我,现在就在这儿。
我莫名想大叫。而我也总算领悟了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嘟噜噜噜噜——嘟噜噜噜噜——我嘴里发出来电铃声。
「喔——喂,奈月——?介绍个工作给我吧,薪水少也没关系!」
第六卷 谎言的价值是真相 「袭击÷谋略+距离」
看着人被子弹射穿的模样,想不到还挺刺激的。
仿佛体内有某种东西爆炸开来一般,
我的眼球表面模拟着飞翔的感觉。
听着周遭追随血液喷洒扩散的悲鸣声,
我的耳膜流出了脓一般的愉悦与余音,
现况在我背土不断地涂满了快感。
那些对红色感到亢奋。激昂的畜生,
我也不是不了解他们的心情。
嗯?你说我是野兽?不不不。
至少我认为自己现在做的事只有人类才能做到。
那是不是叫做骗子?做些欺骗啦什么的……
不,我说的是欺骗良心,骗你的。
然而别人对我的评价又是如何?
况且看到同类莫名受伤还能尽情享受该环境的,
就只有人类了。
不过,我可是完全不想挨子弹喔。
首先我脱掉了鞋子,接着顺便脱掉袜子。「来,小麻你也把鞋子脱了。」
「为什么?这里好脏,我不要。」她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显然还在状况外。真令我瞠目结舌。
「听我的命令」——好想用这一招(注:影射《勇者斗恶龙》系列。玩家可以对A下达这个指令)。我打娘胎以来已经第几次这样想了?
「弄脏了没关系,我待会儿会帮你擦干净。我们不是要在午休时吃便当吗?」
「喔喔——……意思是说,阿道会帮小麻的脚舔舔吗?」
麻由把重点放在前半段文章上,望向远方。「你该不会要我…」「好,第四十三个愿望想好了——!」呜。
「……总之,声音要再小一点喔。」我已经放弃思考今后的事了。
「那你帮我脱——」「好好好。」
我将自己和麻由的鞋子放在软垫上,一边想着「如果再放一封白色信封,大家可能会误以为我们自杀了」,一边攀上墙上的梯子。
体育馆天花板上遍布着支撑整座体育馆的钢架。为了方便业者上去调整电灯,校方架了这个通往体育馆天花板的梯子。虽然学校禁止学生攀爬,但瞒着老师的耳目偷偷爬上去再跳到下面的巨大软垫上也挺有趣的。这样一来,晚餐就决定吃鸡肉了——骗你的。
如果想偷偷潜到舞台后方,得透过比舞台更高的地方过去才行。真希望我现在就捡到天狗的隐身蓑衣或化身成丛林中的外星人,这样就能像朝会中的校长一样大摇大摆走过去了。
不过,若是我们变透明,就会趁机偷袭歹徒了。真是本末倒置。
为什么我们必须移动位置呢?因为我们俩现在和歹徒以及其他受害者正处在对角线上。假设看官你正站在舞台中央的讲台上,那么我和麻由便位于左手边的舞台墙角,而歹徒则在前方的篮球场右侧篮框下附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不只对持有枪械的敌人束手无策,也无法清楚听到他们的对话。
所以,我决定移动到对岸的舞台墙角广播室,那里的钢琴正静静地待机着。
我得先了解对方的目的、个性及人性,才能决定方法,找出对策。
我阿姨大概会骂我:「与其收集这种情报,还不如多背一个英文单字。」骗你的。
歹徒虽然持有钥匙,但却没有谨慎到事先查好学生资料。尽管我和麻由不在场,他对此却没什么反应。他俯视着听命于他的杉田和手中的枪,显得得意洋洋。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机会,也是我在穷途末路中的一线光明。条件已经整地完毕,现在我必须踏出第一步。
我攀上了梯子。我伸出右手,接着拉起身体。「嗯……啊。」手臂的危机好危险。我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鬼话,但我知道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我的手肘演奏出了磨牙般的音效。
耐久度这么低,我不禁认为自己的双肘附近已经伪装成了沙子或泥土。意识模糊了。我的手指距离我好远,彷佛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的手臂尚未腐烂,但现在使用它可能还言之过早。
这也是我犹豫不前的原因之一。现在我的体内正潜藏着一股单纯的软弱。
我真后悔,早知道我的手臂是这种状况,我真该直接跟麻由在保健室睡觉才对。
四月真是个不得了的月份啊。我过度使唤骨头碎裂的地方,逼得手肘的员工离职了大半。
这个影响使我和伏见闹着玩比腕力时用尽最大力气依然输给了她。其实再加把劲我还是可以赢的,但你看嘛,在这之前我必须先握住柚子那柔软的手,而且青筋暴露成何体统——我的藉口很完美吧?骗你的啦——
「阿道,你要去哪里?要玩圣诞老公公游戏吗?」
麻由抓住我的脚,用力往下拉。若是我现在掉下去压在麻由身上,以两种意义来说,这个故事就要迎向结局了——我一边如此想着,一边以媲美双臂的东西硬撑着。
「不对,是忍者游戏喔。小麻,你也一起来吧。」
「咦——小麻有点想睡觉。」她打了个货真价实的呵欠。我真希望她就这样睡在那儿不要起来……还是不要好了,万一被歹徒发现的话,搞不好她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别说了,过来吧。你不希望便当臭掉吧?」「唔——」她总算放开了我的脚踝。
确认麻由放开我的脚后,我开始往上方移动。
我两脚向外打开,以凄惨的青蛙姿势向上爬,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这里离体育馆的天花板还有一段距离,但想通过舞台已经绰绰有余了。
接着,麻由攀上梯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了上来。
……嗯,这样没问题吗?
若是平衡感业已淡而无味的小麻上前挑战,走那不算粗的钢架……算了,反正上头也没有通电,四肢全攀上去应该还过得了吧。
「加油,上啊——」我在心中为麻由喊着半吊子的加油声,等待麻由到达顶端。麻由的动作比我俐落许多,一下子就爬到了我旁边。
接着,她将我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