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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见没有用头表示肯定或否定,直接吐露她的心境。
「我肚子好饿。手枪明明是出现在电视和漫画里的东西,但是却有人死了、被杀了。然后又离不开这里,我担心会不会就这样死掉,好害怕夜晚而且肚子又饿。」
起头和结尾都提到肚子饿,看来应该还可以撑。
「喔这的确让人很不安。」
把社团伙伴卷入悖离常识事件中的我,能够做的就是说假话可是啊。
由我这个造成她牵涉事件的人来安慰她,实在也很逊。
「我不太会说安慰的话,也说不出什么很酷的话,可是」
我紧握住伏见脆弱的肩膀,不盯着她的脸,告诉她我坏心眼的想法。
「妳哭也好、怕也好、放弃也好,我都会救妳的。」
透过手上的振动,我得知伏见她突然抬起头。不过我无视她好一阵子,让通红的脸颊冷却。
装酷装过头,害我浑身不对劲。我最不会调整态度了啦。
「救我你会救我?」伏见拉扯我的浴衣袖口。
「对。」我用适合板起脸孔的粗鲁态度表达肯定。
「你会救我?」少女伏见的声音变得高亢。
「就算妳不愿意我也会救妳。我会尽量实现妳的愿望。」
在这种状况下,就算对方是长濑透,我也会出手相救吗?我的眼底掠过一丝迷网。
伏见和我呈正反对照,眼眶的湿润消退,底部亮起光芒。水力发电还真是不能小看呢。
「我答应妳,会救妳三次。」
「为什么是三次?」
「那是惯例。」
我只是沿袭古今中外关于答应对方愿望时的规定罢了。
「我只是想灌输妳,就算情况再悲观也能安心的矛盾啦」
「不。」伏见状况绝佳地摇头表达否定。一点也不久违的天真笑容逼退黑眼圈和消瘦感,占撼了整张表情。
「没问题。因为你会来救我,所以没问题。」
「希望妳别一直重复这句话。」
伏见是鳞粉中毒了吗?整个人出了神陷入梦境,宛如在泡幻觉温泉。
「你啊呜」她正想开口说话时,却又突然噤声。
「嗯,要我帮妳把记事本拿来吗?」
伏见以比电风扇快六倍的速度左右摇头,紧抓住棉被、我的浴衣以及大腿不放开,看来恐惧占据心灵的比例还没有减退的迹象。
我常听人形容伯到脸色铁青,但这种耳朵或脸颊红到沸腾的家伙还真少有呢。是肚子饿得吃了煤炭吗?
「你呀,就是因为这样」因为哪样?「所以我才我是——DOREMIFA!」真是段过分激进到会从舞台边摔落的自我介绍。「那我就负责当SORASIDO吗?嗯」
「好,先搁着吧。」伏见将双手从右边移到左边,用动作转移话题。
「有我有多么地」她说到这里,话就卡在喉咙出不来了。「便当盒?」
「这个也先搁置,喜喜喜史纳夫钦?啊,喜欢滑雪者?」(注:「DOREMIFA」和「多么地」句子开头发音皆为「DO」,而「喜欢」、「史纳夫钦」、「滑雪者」开头发音皆为「すsu」。)
「」
在脑中整理一下妳是为了说这句话,才说自己是DOREMIFA的吗?史纳夫钦是个多么厉害的滑雪者?这还真是个难回答的问题耶。更本无法解读她发问的意图嘛。
连出题者伏见都「呜啊呜啊呜啊」地抱头苦恼,看来我这个年长者得想个办法收拾不可。
「好,换下个问题。这次我得答出正确答案,避免不及格。」
我告知她我已鼓起干劲并调整姿势。虽然也觉得她可能会转换到另一个非常激烈的主题,但现在已无路可退,也没法往旁边躲。
「咕咕咕咕」
「现在还不到通知我天亮的时间啦。」
伏见的鲜度逐渐恢复,挥动着双脚。从摄取食物之外的方式获得元气是很不错的。
不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以某种角度来说,对我而言,伏见柚柚是最难搞懂的。
隔天。第三加一天,也就是第四天。
人数却和天数累积呈反比,变成七个人。
我们俩早上一刮佯装不知情的模样前往餐厅。正当我们一面让耕造先生觉得讨厌,一面用肚里蛔虫开始和断食伙伴对话之际,传来了不知是悲报还是捷报。
「咦?还是没看到桃花。」
茜冲进餐厅看过列席的成员后,突然说出这句冒失又吓人的话。视神经被驱使表达出惊吓神情,夸张到神经可能因此发酸。所有人的眼球都看向发言者,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真的都找不到?」坐在靠近出入口的汤女,谨慎地询问茜。
「恩,因为她不在房间也不在厕所。平常俺都会睡过头,她总会来叫俺起床吃饭,今天没来让俺觉得很奇怪才去她房间偷看的。」
结果没看到她的人。茜好似不在乎事情重大性般,语气平淡地说道。
这项情报让洁先生、菜种小姐和耕造先生这几位大人产生骚动和困惑,但没有人因此离开座位,全都摆出等待某人挺身领导的被动姿态。连续三天人员削减,似乎也对立志成为迷途群众指导者的耕造先生造成耗损,使得他无法抓住发言机会。
伏见她将力量集中在最近总是闲到慌的肠胃上,「没问题、没问题、没问题」地反刍昨晚的誓言。
汤女维持着孤傲昆虫的沉着、平均、安定态度,摇晃翘着的二郎腿,好似完全没有意愿做任何行动。
等待只会浪费时间,于是我便发言以让场面能进行下去。
「大家一起去确认吧?」
没有人反对我的意见。
「不相信俺说的话吗?」只有约一人提出抱怨。
我们七人零散地集中在一块儿,前往搜索二楼桃花的房间。如同茜所报告,桃花为了追求高度的躲迷藏游戏,连痕迹都隐藏起来了。虽然这个时间点不适合说谎,但真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床单虽留有一些使用过的痕迹,但无法判定那是昨天还是两天前用的。
菜种小姐和茜是当真采信玩躲迷藏的说法吗?两人开始翻找起抽屉。如果桃花只是为了预防被杀而躲起来,其实现在人正在某处安眠,那么贵重的笑点会滋润这栋房子。可惜的是,眼前状况只会让肩头重担加剧。茜大概是不满玩伴消失,气得用脚底踹衣柜。
桃花也没有倒在浴室、厕所或浴缸里。
最后离开房间的我,用身后的手阻断退化为空房间的空间与外界之间的联系。
「」
桃花的房间里有让我在意之处,但我计划等会儿能单独采收时再来搞清楚。
之后剩下的七人也没黏在一起,稍微保持着些许距离,一同为了找出桃花而在屋内奔走。
结果,后来虽然进行长达三十分钟以上的搜索,但别说桃花,就达血迹或凶器都没找到,回到了餐厅。
「人不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耕造先生一就坐,就焦急地想勒紧无法理解的事实。
「嗯嗯那个,该不会她离开这栋房子了?」
耕遥先生用一个狠瞪,就斩断洁先生对于生还的微弱凭倚。
「那她不对我们说明脱逃路线的理由是什么?因为那家伙是犯人吗?」
他孩子气地咬牙切齿展露对桃花的不信任。
就算桃花不是犯人,至少茜也该包括在救助对象的范围内吧?
「嗯俺再去找一次。」
茜做出这样的宣言,再疲劳也啪嚏啪睫地驱动那对快抽筋的双脚离开餐厅。没有人阻止她,
也没有人说要帮她。刚刚的义务搜索已算尽了情义。
接着耕造先生说出的话,实在难以推测他是否已用尽智慧思考。
「连同桃花的事,针对犯人我有个推理。」
这时不知为什么,他那双想射杀我的恶劣视线竟飙到最高极限。
「昨天我和洁谈了一下。」
「」他酝酿出希望有人间「谈了什么」的气氛,所以我故意呆滞地出神发呆。
「昨晚我们做出了结论,如果杀了景子和贵弘,以及破坏玄关都是同一个犯人所为,那你们两个最为可疑。」
「啥?」我抓抓后脑勺。你们两个,也就是我跟伏见吧。
多话的耕造先生继续编织他的论点,开心得似乎要哼起歌来。
「玄关的确已被破坏。但只要事先在房子外安排协力者,指示对方在指定日期从外面打开门就能逃出去了不是吗?」
这对耕造先生本人来说是浓缩了智慧、孤注一掷的妙案。听完之后菜种小姐和洁先生点头说..「原来如此。」伏见没什么动摇,「嗯?嗯?」地对这破洞百出的怀疑感到不可思议,汤女则一副不干己事的样子。看来只有我能反驳了。
「就算不是我们,这推理也能成立不是吗?」
「哼,很可惜,我们很少外出。我女儿和儿子也都没上学,外面没有认识的人啊。」
这还是第一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