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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采用你那种漏洞日出的提案。」
「有共犯的话,被杀的机率就更高了。」
桃花态度带有些许轻蔑地反驳父亲,但耕造先生并不畏怯。
桃花微妙地暂停一拍,耕造先生正打算反击「我讲的只不过是一种可能性,又不是现实」但桃花又马上发动追击。
「再说,大家有可能做出共识,认定出,『只有某个人值得信赖』吗?」
「这个嘛」那个人就是我吧?他原本想说出这句话,但却含糊其辞。
「所以爸爸的提案今天也不能采用。我自己的生命,我会自己保护。」
桃花做出结论,击毁耕造先生的立场。耕造先生虽然因悔恨而抖晃着双脚,并焦躁地不断猛抓头皮,但他并没有扯开喉咙骂一些与主题无关的内容,因此得以保住最低限度的面子。
真是个彼此关系过度冷淡、互相交流却甚至会带来不快的家族呀。
处处可见与我幼时的家族构成类似之处,让我内心涌现亲切感。
「那么爸爸,你想知道的事情是什么?」
汤女语气带点轻度调侃地说出改变现场气氛的话语。
「喔喔。」耕造先生吐了一口气,让肩膀放松后说:
「我想确认一下,昨晚有谁是在上锁的房间过夜的?」
「我。」我率先举手,伏见也意思一下,用她的小手主张自身的无罪。耕造先生以鼻子为中心点,垮着整张脸责难我们。看来今晚开始可能会强迫我们打开房门睡觉。
「啊,洁先生也上了锁,把钥匙托给我保管对吧?」
菜种语尾有些紧绷,确立老公的不在场证明和自己的嫌疑。洁先生大概不喜欢被污蔑的视线盯着瞧吧,他闭上低垂的双眼。我和伏见一开始就被赶进房间所以没看到,不过其它人应该都有目击他房门上锁的那一刻吧。
「我没上锁。」
「啊,俺也是。睡觉的时候很冷,所以我房门是打开的。」
接下来是桃花和茜发言。茜对「热」和「冷」的认知似乎也是相反的。
嗯?等等。到底哪一句是相反的?如果是老讲反话的茜,那她说和桃花一样没上锁,其实代表有上锁吗?不,应该不可能。
还有贵弘,因为死在房外,所以也没上锁。
「还有我也没锁,爸爸也是。」这时汤女看了耕造先生一眼,耕造先生点了点头后,她继续说道:「换句话说,嫌犯是爸爸、菜种、桃花、茜还有我吧。」
汤女将竖直五根手指的手掌摆到众人眼前。桃花不知是否受到掌纹长得怪异的手掌刺激,好似突然想起,开口说话:
「那把刀好像剃得很深。」
「应该要满有腕力才能刺得那么深吧?」
众人全都听见桃花想说的话,视线尝然因此集中到老爷身上。
「光是这样就想决定我是犯人?」耕造先生闷哼一声,表现出一派悠闲的态度。
「我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断定就是这样。」
这对父女完全不卸下疑惑的眼神,彼此激烈地争夺面子。
坂夫妻虽然不知所措,但仍不开口介入,只是在一边旁观。
空气又变得凝重,此刻应该屏息发言。
「那个,我也有件事想要确认。」
嫌疑犯中唯一的男性转头瞪我,不过我的问题得向菜种小姐确认,让我真想对他做出「你就先板着脸退开吧」的忠告。不知怎么的,我就是想扯谎。
「贵弘身上那把刀,是第一天这样说虽然很怪,是第一天从厨房消失不见的那把吗?」
「我想想是的,应该是。从握起来的感觉,我能确定就是那把。」
菜种小姐不知为何露出些许自豪,不过既然她已具备回答问题的机能,我就没必要追问她的态度,就先这样带过吧。
「啊,还有一个问题。」
这次是要对七个人提问,因此我将声音调整得更清晰明亮。
「手枪还在保险箱里吗?」
昨天之所以没有摧毁手枪,是因为每个人都怀有想使用的意思。那么,某个人为了不让别人先拿到手枪,决定早一步下手的机率很高。
所以我突然有种感觉,手枪应该在昨天晚上就被某人拿走了。
在我说明结束后,有些忧心的人纷纷赞同,因此决定像昨天早上一样,八个人一同参加手枪观览会。在茜天真地以「真想要开一枪试试」一语招来众人疑惑下,我们再次和保险箱以及那个「可以让我开吗?」可能会变成怪谈发源地的置物柜会面。
耕造先生不知是否好好运作了脑袋,居然不带嘲讽地向我寻求确认。不吭半声且打从离开餐厅就迷迷糊糊的伏见还在担心时,耕造先生就直接把保险箱的门打开了。
结果我的担忧变成了现实。
「枪不见了。」
众人陷入沉寂,脑海中都响起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以严厉应该说是看犯罪者的轻蔑眼神,转头看向耕造先生,宛如已经确定犯人是谁。
「你干嘛如果是我的拿的,我也不可能会说。」
我先发制人,封住他的其它借口。这让耕造先生气得咬牙切齿:
「说不定你只是装作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喔喔,原来如此原来还有这一招。你也一样,昨天就知道手枪不见,却还装出惊讶的样于。」
套出耕造先生的话后,他露骨地表现正统派的惊叹。就算我因此屁股着地、脖子撞到保险箱、因痛楚而板起脸孔,我也不会将带有威胁的视线从蔑视的人脸上移开。这对虚张声势的人来说已经是最高级的评价,由于我可能会因此自豪,所以故意不让自己的脸部表情变松弛。
「并没有规定不能抢先一步,所以没有人会责怪你的啦。」
反正应该也有其它人考虑过同样的打算。
在这小小的公众场合前被羞辱和揭开秘密,耕造先生对我的怨恨让他更加气愤,差不多快转变成杀意了。
「吶,搜一下身就可以找到了吧?」
桃花为了防范惨剧而提出建议,不过我的脖子却描绘出横线。
「这有点困难。」
「为什么?」
「为了怕被搜身,对方一定会先把手枪藏起来,而且会藏得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到。」
至少会藏到大家确定手枪已经遗失。
「也对」桃花虽然懊悔地斜瞪着墙壁,但还是同意了我的想法,场面整个安静下来。
「不过还是姑且试试吧。」
对于我反复无常的提议,桃花做出「这家伙真随便」的正确评价。
因此我们突然开始搜身。女性触摸男性受到默认,但倒过来却行不通是世间常理,即使在这种非常时刻也适用。虽然众人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却也必须考虑到存活后的事。
因此,进行检查的是除了我、耕遥先生和洁先生之外的女性们。我并没有产生疑惑,怀疑所有女性可能都是共犯。因为伏见这个外人也加入行列,反而让检查显得十分清白。
决定做法后,就依序让女性玩弄身体。如果要我陈述感想,那汤女的动作最随便,而伏见是最害羞的。
之后,将近十分钟的搜身结果是没有人具有恐怖箱的要素。
「果然没用不是吗?」
桃花如此向我献上忠告,我说了「不好意思耶」向她谢罪。这番对话虽然让我觉得不太对,但视线已先被眼前的异物所吸引,因此没多做他想。
耕造先生不发一语地试图脱离现场,我姑且代表大家叫住他。
「单独行动」
「啰嗦!」谁能继续和犯人待在一块啊!天晓得什么时候会被枪杀!」他吼叫着用拳头敲打附近的窗户。就算故意不去判定到底是因为气我,还是气愤被关在这栋房子里,耕造先生的手也不可能变成铁制的。由于窗户整个打开,和铁栏杆正面冲突的拳头与对手的疼痛比率应该是十比零吧?连第三者也感受到,耕造先生脸上各个部位部扭曲成日本列岛的形状了。
耕造先生为了掩饰泪水,故意不回头面向我们,就这样按着手快步离开。不过很开心还是听到了几句既定的台词。
一个人以扫兴的态度离开集会,集会很自然地就会走向解散一途。剩下的人十分合乎常理地分组菜种小姐和洁先生一组,桃花和茜一组有如男女混合试胆大会般消失在通道那端。
保险箱就让它继续开着,就像把同学排挤到窗边的位置,不予以理会。
「该怎么说呢」
我明明不希望这样,但和耕造先生的对立却加深了。
「嗯?喔?」我支撑住倒到我背上的伏见,让思绪回到现实世界。不知是打过呵欠还是自然形成,伏见留下少量泪水,翻起眼皮向我理解刚才发生的事。
「对不起。」她像是枯萎的花朵般垂下头,用自傲的双脚在地毯上重新站稳。
「要不要在房里稍微睡一下?我会帮妳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