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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厉害到会用四肢走路,因此双人脚步声的秘密就在正后方。
我没有停下脚步地转头向后看,边走边和原因面对面。
伏见不知何时加入队伍,是有什么事忘了说吗?别说街上,就算整天关在自己家里,夜晚依旧会来临,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实;如果在大街上明目张胆亮出武器,警察会主动发动攻击,这我也很清楚。
伏见从口袋里拿出记事本,橡皮擦也准备好了。
『我』『闲』『到发慌』『Let'sgo』接着一个个擦掉。
「妳打算跟来?」她的头上下摇动。
「为什么?……应该有其它更有意义的浪费时间方式吧?」
把杯面当做狗用飞盘,同时扮演狗和主人,在家里四处奔跑之类的。骗你的。
「不知道,就是想去。」
这样不行吗?伏见眨眼用眼神告知我她的想法。我不知为何,很想用手撑着额头敷衍地撇开视线,但最后只发出叹息。
……带女孩子去,麻由一定会为这件事责备我。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对了,向她表明我想要恢复那种状态的决心吧!
「先说清楚,我可不是去玩的喔。」
如果勇者斗恶龙里PAFUPAFU挤胸部那招一次也派不上用场,这趟旅程可能会很辛苦吧。
骗你的。
伏见丝毫没察觉我的邪恶妄想,天真烂漫地笑了。这是打击罪恶感的最佳攻击。
「嗯嗯,如果和妳一起去,也许会变成去玩的。」
……我似乎做出非常敏感的宣言。简直跟笑着说就算在打击场挥棒落空,只要有你在就算是约会,并笑着原谅我的N小姐的说法一样。
「难不成我是人肉野餐啊?」我边佯装讶异边说:「算了,无所谓啦」。
『耶』!就这样,伏见柚柚变成我的伙伴。
至今两年,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我在路上烦恼这个问题用以消磨时间。
我家原本大到夸张。
不知道是谁的兴趣,身为次男的我出生后,在装上内心情感控制装置时,我家的房子就已经成长到像旅馆一样大了。虽然房屋占地比车站前的商业旅馆还要大,但除了家人之外,加上家长偶尔会带回家的喝酒伙伴,利用那栋房子的最多不超过十人。
所似改建、增建了这栋房子的大江家,当然同样很广大。
「……可是啊——」
穿过大门,在夸大的铁制玄关前,我抬头看着眼前的建筑物。
「变了不少呢……外观的整形手术做太多了。」这样根本不像大江家,而是大冢家嘛。
伏见用视线对我的呢喃表达微弱反应,但并没有用言语或记事本回答。
不管内部保留了多少,至少从外观看来,我家只剩一点点痕迹。
这是在和风建筑的外型上,硬加了洋派装饰制作而成的对象。一定不难想象从上空俯视会是梯形。
太过于艺术,简直像鲔鱼会从盆栽里冒出来。
「伏见妳有和这家人以邻居身分来往吗?」
譬如借酱油,或者用一袋百元的价格贩卖拿太多的柿子。
伏见将头和头发左右摇摆,肯定和邻居之间的淡薄关系。
宅第四面也用高得几乎无法窥看到内部房屋的围墙包围着,是栋让人想用吸尘器吸净玻璃碎片之类杂物的漂亮洋房。伏见的道具是记事本,她会把重要的文章记下吧。
伏见指出「啾咿啾咿」表示效果音,边拉扯我的袖子,接着我毫不反抗地看向伏见指的方向。我看到应是窗户的空间被填满纵横交错的铁栏杆。「……这里是要塞吗?」
这里还是我家的时候,有两三扇窗户破了没修,表现出不拘束的轻松氛围呢!搭这种助长住户关在家不出门的建造物是时代潮流吗?我不可能这样担忧。
感觉会有枪管从铁栏杆呈十字交叉的些微缝隙间伸出来瞄准我。不过,从角度来看,先被狙击的应该是伏见,所以没什么好慌张的,因此我缓缓转动头部寻找电钤。唉呀,这句话应该不算谎话,而是类似开玩笑啦。
「……好像没有耶。」我和伏见互看并点头。附近找不到用手指按的电子类电钤,也没有藉拉扯绳子让钤铛匡琅匡琅响的装置。我懊恼地心想,如果要在家门前玩新年家家酒摇钟参拜,有那个东西挺方便的呢。干脆无视谎言,擅自进入屋内吧!
抓住金属制且建得比我还要高耸的玄关门的门把,施点力向外拉,但门却没动。门太重了。膝盖和指尖使劲,拿出真正的干劲拉门。不晓得这样说会不会太夸张,宛如终于转开生锈的门把一般。门在表现锈尘的触感和声音下开启。门的侧面也很厚。虽然没到像豆腐一样厚,却夸耀着如美国牛排般的厚度;而且明明找不到钥匙孔,却似乎有门锁的机关。是电子锁吗?还是设计上的失误?
进入大江家后,从温度中可感受到有人类存在,从室外四月介于温暖和炎热的中间层,变成混合温暖和寒冷的环境。我关上门,让门发出巨大声响代替电铃声。
「有点」『黑』。
伏见表达内心其中一项杂感。的确,在没有窗户的空间和没开灯的状况下,四周呈现明显微暗,就像渣滓聚集于物体周围的那种漆黑感。我拿出新买的手机(麻由说费用她付,两人买了同款的手机)确认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多,看来只有室内采用冬天的日光时间。
天花板似乎长高了。不,似乎连材质都变更过,根本和以前是不同的人。
玄关没看到鞋柜,眼前是可以塞进两间日式房屋的宽广客厅,以及几乎看不到后方墙壁、漫长延续的通道。左右侧也都有通道,脚下铺着蓝色地毯,看起来像是工程偷工减料、游戏中的大富翁的房子。看来不会有鞋柜出场的机会。还记得以前我会连妹妹的鞋都帮她拿出来备妥。
「不好意思——」
闯进他人的家,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先道歉——我用日本特有的习惯主张自己的存在。我虽然位于心灵创伤的产生地,却能发出亳不在乎的语气,连空旷的肠胃也没有涌出胃酸。只不过如果地下室还在,我会有什么反应就是未知数了。
伏见在我身后也举起写着「您好」的记事本。有礼是种美德,不过这样也太没效果了。这让我产生些微兴趣地心想:虽然这本来就是把效率置之度外的说话方式,不过也做得太彻底了吧!骗你的,因为我平常用脑的方法也非常没效率。
不知是响应我的声音还是伏见的记事本语言,左侧信道传来一道声音。
「来了——马上来——了——」
对方一面清喉咙顺道回答。没有伴随踩着拖鞋的脚步声,大概是被地毯吸收了吧?但从穿着围裙、脚踩蓝色拖鞋碎步跑来的身影看来,确实让人有听到啪嚏啪睫效果音的幻觉。
那位女性确认我俩的身影后减慢速度,边将湿手擦干边停下脚步。
「请问……您是哪位——?」
她用拉长语尾和文字的说话方式,询问我俩的来历。体态胖嘟嘟但高度娇小、容貌稳重大方,加上整体毫无锐角的脸蛋,让人觉得是风韵犹存的母亲。如果脸蛋再尖锐一点,应该会被评成是位胆量大的母亲吧。
「啊,我是……」
「是情侣吗?」
「……不是。」
感觉她是因为一对男女出现,所以能联想到什么就先说什么。
问这种和身分无关的关系做什么呢?难不成这里是结婚谘商所,还是以为这里是街上秘密的约会地点?说不定她会极度愤怒地说,不是情侣就不能用入场折价卷。为了伏见柚柚的名誉,我要补充以上全部都是骗你的。
「唉呀,是吗……真可惜耶?」
女性觉得可怜地蹙眉,继续向我提出完全估计错误的问题。
我对这种人最没辄了,如果这不是她的天性,那我还有几个方法可以对付她。
就算想仰赖我的伙伴,但伏见不知何时已陷入状态异常,整个人一片混乱。她呓语着「情情」边在记事本上书写,看来这是她已不成战力的通知。不知是否做了什么运动,她满身大汗,连耳朵都变得通红。果然,还是三个人一起旅行比较有效率吗?
「……哎呀,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客人上门了呢。」
右侧通道有另一位女性登场,宛如在回应我内心的忧虑。先别管是帮了我一把还是让我更陷入困境,总之她背负着改变现场气氛的期待。
身穿围裙的女性,兴趣也从我们的关系转移到新加入者的身上。
「啊,太太……对呀,大概有六年了对吧?」
边打招呼边掐指计算的围裙小姐(暂名),很有礼貌地回答那位她敬称为太太带有自言自语味道的发言……六年,也就是说,这些人至少在这已经住超过六年了吗?
那位太太踩着典雅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