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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凝视着地图,“你想走海路?”
茗烟点头,“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从复州走海路,复州大帅长乡候是皇帝亲信,但为人贪婪,手中控制的复州水师里有大批适应出海的军舰,只要给钱,便没有办不成的事。至于到离室韦控制区,我自有办法接近他们的大人物。”
李清哑然,倒忘了茗烟与人打交道那是长项。
“如果你能在室韦人控制区打开局面,构成有效网络,那么,我将想法控制复州,从复州我们可以对他们进行支援,人员,兵器,技师等等,从而让他们对草原人的攻打更有效率,而不是现在让葱岭关将他们牢牢挡住,一旦他们突破葱岭关,进入草原,那时巴雅尔就有的乐了。”
茗烟迟疑地道:“大帅,与草原人比起来,室韦人更加野蛮残暴,如果我们打败了巴雅尔,却将这头恶狼放了进来,那不是引狼入室么,兴许为害之烈更甚蛮族。”
李清笑了笑,“这个暂时不用考虑,以后再说,茗烟,如果你能办成这事,那么就是为我长胜军立了大功,我现在就可以承诺你,功成归来之时,你就是统计调查司的副司长,同时我还能授权你组织统计调查司第二处,在统计调查司中自成一体,如何?”
茗烟怦然心动。“是,将军,我会认真考虑,并将在您自洛阳回来之后给您一个具体的方案。”
李清满意地点点头。
送走茗烟,李清长出一口气,对草原的全面打击在自己从洛阳回来之后便将开始,而扼制统计调查司权力的过于澎涨也要开始,茗烟便是自己的后一手棋子,不过这事,晚上还得对清风好好解释一番才是。
红烛明灭不定,榻上风起云涌,一番抵死缠绵,巫山云雨之后,李清疲乏地躲在床上,清风依偎在他的怀里,伸出手指在他的壮硕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吐气如兰,让李清痒痒的,搂着她的手不由紧了紧,想起白天的事,不由在心时想起措词。
“我准备让茗烟主持对室韦的行动。”
“好啊!”清风心不在焉,“反正她们闲着也是闲着,茗烟还是有能力的。闲置在定州可惜了。”
“我还答应她如果她成功了,便让她担任你的副手,而且在统计调查司内另设一处。”李清道。
清风上身一下子就支了起来,两手撑在李清的胸膛上,让胸前的两团丰硕在李清的眼前晃呀晃,不由得让李清花了眼,两眼死死地盯着那鲜红的蓓蕾,暗自咽了一口唾沫。
“另成一处?”清风疑惑地问。
点点头,李清伸出一只手抓住那晃动着的物事,用力将清风拉下来,重新伏倒在自己身上,“清风,你不觉得现在统计调查司的权力过大了么?而且没有人对它形成有效的牵制,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清风委屈地嘟起了嘴,“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能管好统计调查司?”
李清笑笑:“这是哪里话来?清风,我自是相信你的,但以后呢,你不在这个位置上了呢?你是我的女人,不可能一直呆在这个位置上,到了一定的时候,你就要退下来了,那时候怎么办?”
清风沉默了一会儿,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自己在李清的心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自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忧的是李清已开始担心她的部门了,“可你怎么能相信茗烟这个女人呢,我看她烟行狐步,一睁眼便媚眼如丝,一说话就荡人心魄,不是什么正经女子,你让她来监视我?”
李清呵呵笑了起来:“监视你干什么?除了我,谁有资格监视你?”伸手在清风的屁股上用力拍了拍,“不是监视,而有有效的相互牵制。清风,你不能指望一个权力极大的部门能自我约束,洁身自好,即便开始时能做到,但时间一长,过度的权力必然会腐蚀它,我知道你是绝对忠心于我的,但你的后任呢,后任的后任呢?没有谁敢保证,所以有一句话说得很正确,绝对的权力带来绝对的腐败,权力的相互制衡是必须的。所以,统计调查司内必须设置一个能制衡它的部门,以后,我还会用其它的手段来限制它的权力过分滋长,清风,这是有效的保护你,以及你的继任者。”
清风的身体扭了扭,心有不甘地道:“我知道你说得有理,但总是心里不舒服。”
“是啊是啊,换了谁都心里不舒服,但清风,你应该想得通啊,你是谁,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就是你的嘛。”
清风陡地沉默下来,“我哪是你什么妻子,我现在只想将来的大奶奶能看我顺眼一点,不要为难我才好。”
李清哼了一声,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而且还很不好解决,“大奶奶?”心里冷笑一声,即便有,清风手里握有统计调查司,大权在握,谁又敢对她怎么样?李清心中明白,真有大奶奶的话,那也多半是一场政治联姻,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就会将统计调查司一直放在清风手里,这样,她只能更加地依靠自己,但也能有效地保护自己。
“清风!”
“嗯?”
“我记得以前让你查查原定州按察使林海涛的事,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有给我一份报告啊?为可不像你的作风,清风,这总觉得这按察使看我的眼光有些怪怪的。”李清道,定州归了自己,那按察使自然也前来拜见过。
清风沉默良久,“将军,他没有问题,所以我也就没有报告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半晌,李清的声音才幽幽地响起,“我让杨一刀去察了,这林海涛是官宦世家,其父更是儒家大能,在大楚士林中影响极大,林海涛数年前出任定州按察使,替朝廷监视定州,来时带着的家眷中有两个女儿,但上一次的定州大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的女儿了,听说她的两个女儿已在那一次的劫难中遇难了。”
清风的身体僵硬,一点点的绷直,抓着李清的手指深深地陷入到了他的肉里面,身体微微发起抖来。
“去看看吧!”李清叹口气道。“也许没了名份,但血总浓于水的。我也会找机会与他谈谈的。”
第一百零七章:告别
旌旗飞舞,战马嘶鸣,三百名黑甲亲卫簇拥着李清驰出定州城门,城门口,以尚海波为首的定州文武分立两排相送,圈转马头,李清抱拳团团一揖,“拜托各位了。”众人齐齐还礼,躬身道:“不负大帅所托。!”定州城头,戍守的士兵们在军官的领导下,高举手中兵器,齐声大呼,“祝大帅一路顺风。”
李清高高举起右手,用力挥动向城头士兵致意,他的举动引来更大的欢呼声,没有先前整齐,但却更加热烈。在众人的目送下,李清与他的亲卫们纵而而去。
在这一马队之中,还夹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的车帘被掀开一角,露出萧远山那已现苍老的面庞,原本乌黑的头发在这一段时间里,已夹杂着缕缕白发,看着视线里渐渐模糊的定州城高大的轮廓,眼睛不由有些模糊,永别了,我的定州城。他在心里呐喊道,他明白,有生以年,他能再次回到定州的可能性已经几乎没有了。
当年孤身而来,却意气风发,短短几年之内,便打下了一片江山,将定州掌控在手中,如今,昔日荣光随风而去,自己虽然不是孤身而回,但伴在自己身边的也只有与自己一样,白发横生的谋士兼好友沈明臣。
伸出手将车帘掩上,沈明臣语气有些呜咽,“大帅,别看了。”比起萧远山,沈明臣更加自责,计中藏计,斩草除根的计划是他大力推动,一力为萧远山策划,但却坠入了李清的圈套中,特别是最后吕大临的临阵倒戈,更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萧远山的倒台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回过头来的萧远山已恢复镇定,神色也平静了许多,“明臣,当初我赤条条的来,如今又赤条条的去,倒真是来去无牵挂啊!”
沈明臣双手捂脸,呜咽出声,“大帅,是我害了你。如果我在上林里警醒点,当即立断夺除吕大临的兵权,断不会让大帅落到今天地步。”
萧远山摇摇头,伸手拍拍沈明臣的肩头,道:“这些天我想了许多,这事须怪不得你,是我不该让吕大临去,吕大临在军中威望极高,当时即便你出手了,多半也会无济于事,除非是我在那里。那一万五千骑兵中,几乎所有的翼长,哨长,果长都来自吕大临的老部下。”萧远山憾然,如果不是马鸣风误事,自己那里会落到现在地步,一步错,步步错。
“明臣,不要难过了,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我们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借口好找,但事情还没有结束呢,我们不是没有找回场子的机会。李清没有杀我们,这便是我们的机会,以后在中原,相会的日子长着呢!”萧远山笑道:“像方文山那样,输掉了脑袋,那才叫输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