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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疑惑地看了一眼这个大夫,这是院里的人,医术高明,怎么今天大失常态,“我到底是怎么了?不用隐瞒。”
大夫语无伦次,“小姐是伤风了,啊,不是,不不不,是伤风了。”
“说实话!”清风低喝一声。
大夫卟嗵一声跪倒在地,小声道:“小姐,您不是伤风了,您是有喜了!”
有喜?
清风一下子怔在那里,一边的夏雪也呆呆地站在一边,房内一时安静到了极点。
半晌,那大夫才道:“小姐尺脉流利滑动,是妊娠的脉象。《素问阴阳别论》上说:“阴搏阳别,谓之有子”,意思就是尺脉为阴,搏击有力是阴博。寸脉为阳,故曰阳别。阴搏阳别,寸脉沉,尺脉浮,鼓动滑利,阴中见阳,又有和调之象,这,这是妊娠的脉像啊!”
清风没有作声,放在桌上的手却微微颤抖,那一夜,也就是将军与嫣然大婚的那一夜,自己居然就怀上了将军的血脉了。紧紧地咬着嘴唇,一时之间,心乱如麻,这个孩子怎么办?
“你先走吧!”夏雪突然对大夫道。“闭紧你的嘴巴,要是我听到了外面有一点风声,小心你的老命。”
“是,是,是,夏将军放心,打死我也不会说的。”大夫爬了起来,语无伦次,从桌边到门短短的数步距离,竟然跌了两跤。
刚刚走到门边,手刚刚摸到门闩,夏雪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映上了他的胸膛,格格数声,大夫的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听到大夫倒地的声香,清风霍地抬起头,看着已躺在地上气息全无的大夫,“你杀了他?”
“小姐,这事,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夏雪低声道。
默然半晌,清风才道:“就说他被派出去执行公务,不幸殉职,对他的家属要厚加抚恤。”
“是,小姐,我会办好的。”
房中只剩下了清风一人,站在窗前,打开窗户,任由外面凛冽的寒风吹进来,一只手轻轻地抚着腹部,“孩子,你来了,叫我怎么办?”
洛阳,人潮之中,一个丑陋的汉子挑着一担木炭走向城门,缴纳了十文钱的进城费之后,迈开大步,便走进了洛阳城的大门。
“洛阳,我来了,袁方,我来了,父亲,我来了!”丑陋汉子在心里呐喊着,他,便是从定州而来的尚书桓。
进城之后,在脑子里默默地回忆了一遍自己进城之前看过的地图,尚书桓穿街走巷找到了一家门前生着一顶腊梅的独门独户的小院子。
伸手叩了几下铜环,“有人吗?”尚书桓大叫道。
“谁啊?这大冷的天,如果是我欠了你的钱,请就此回去吧,我如今身无分文。”门内一个声音惫懒地答道。
“你前几日订的木炭,今天给您送来了。”尚书桓回答道。
呀!门内传来一声咦叹,“这么快?”门旋即被打开,一个书生歪带着头巾,手里捧着一个酒壶,“快进来吧,大冷天的,我都快要冻死了!”
尚书桓闪身而入。
第七百九十七章:进京
第七百九十七章:进京
房门关上,安如素眼里立刻恢复了清明,拉着尚书桓进了房门,“怎么来得这么早,比预定的日期提前了好几天?”
尚书桓打量了一下室内,“我着急,所以赶路就赶得急了些”
安如素看着那张疤痕累累的脸庞,心里喟叹了一声,他固然知道尚书桓的秘闻,一个翩翩佳公子酿成现在这副模样,家破人亡,真不知他是怎么撑下来的。
“既然来了,那就先好好地歇一歇吧!尚公子还是第一次来洛阳吧,无妨四处逛逛,见识一下洛阳不合的风光,试试洛阳的风味吃吧!”安如素道。
两人坐在一个火盆边,安如素拿着火钳将盆里的火盘弄了几下,使其烧得旺了些,但相比起这寒冷的天气,却仍然是显得极其微弱,先前挑着重达百余斤的担子走了长时间的路,倒也不觉得冷,歇息了一会儿,尚书桓这才感到房中其实比外面也暖和不了几多。不由缩了缩肩膀。
注意到尚书桓的动作,安如素笑道:“现在京城物价飞涨,像我这样的收入实在可怜,房子里是冷了一些,尚公子就将就一下吧。听定州那边以烧石炭为主,地下都安着地龙,即是现在这个天气,屋里亦是温暖如春?”语气之中布满了艳羡之意。
尚书桓点颔首,“得不错,定州辖下有很多大型生产这种石炭的处所,只要措置好了废气,简直是经济又实用的。”着站起身来,走到屋外,将挑来的木炭拖了进来,扔了两根在火盆里。
“尚公子,还要挑着这炭出去作掩护的,在我这里烧了,可怎么办?”安如素笑道。
尚书桓笑了笑,“以后不要叫我尚公子了,尚书桓在青阳那一场大火中便死了,现在我叫仇闻,这木炭烧了便烧了,我天天挑着一担木炭出去却又不卖,让有心人注意到了,岂不是不妙?”
安如素看了一眼尚书桓,看来这位昔日贵公子经历了这一场劫难之后,却是成熟起来了,“那倒也是,既然如此,我却是占了廉价了,这担炭现在外面售价可不廉价,如此品相,只怕要卖上一两银子。”
“城外的兄弟为我准备的。”尚书桓笑道:“老安,能为我想想办,怎么才能见到我爹,不,能见到尚首辅么?”
安如素失笑道:“仇兄,爹现在贵为朝廷首辅,进出前呼后拥,又因为以前曾遭受过定州的殂杀,保安严秘无比,一时之间,那有那么容易接近的,先安心地在我这里住下来,慢慢想办吧!日子久了,总是能找到机会的。”
尚书桓抿着嘴,不作声。安如素对其心思也了解,却又不知如何劝解,两人缄默了片刻,安如素起身找来一壶酒,两个酒杯,将锡壶煨在火边,笑道:“天寒,却喝一点酒祛祛寒,酒欠好,仇兄见谅。”
洛阳皇城太极殿偏殿,天启一身平民坐在宽大的龙床上,身着龙袍的昭庆皇帝坐在他的身边,而在他们的下首,大楚一干核心人物全都齐聚在此,尚海波,袁方,向平,裘志,屈勇杰一个不缺。
“黑水洋之战,出乎朕的意料之外!”天启叹了一口气,这几年来,他头上的鹤发迅速增多,脸上也不复往日的红润,显现出一种异样的惨白,“庞军号称大楚第一水师将领,居然吃了如此大一个败仗,南方沿海,几乎成了定州水师的后花园,想来便来,想去便去,宁王已是毫无还手之力了。”
尚海波躬躬身子,“陛下,两支水师虽然都拥有万料巨舰,但定州拥有这种海上巨无霸已久,已经形成了一整套的战术配合,而庞军虽然老将,对这些工具也还天摸索之中,有此一败也不稀奇,只是宁王这一败,对我们却也影响甚大,我们要调剂战略了。”
“首辅有何建言?”
“宁王现在孤唯一掷,想要打下卫州,以此为屏障,以后即便南方失守,他仍可以退到辽沈顺三州,庞军水师在黑水洋上争雄不足,但捍卫安顺港以及辖区内的河流,任是游刃有余,并且进入内河之后,庞军将能充分阐扬他在水战之上的造诣,将定州水师挡在海上。我们这个时候,该帮他的一定要帮了,如果宁王完全败亡,于我们而言却是巢毁卵破!”
屈勇杰道:“首辅之意,是要我们出军了?”
“对,兴州周同元气未复,但却可以骚拢过山风集团,而在岷州,张爱民所部这两年来实力恢复极快,再加上与其对垒的是定州的一支新军,所以,出青阳,攻遵化,袭全州,将对李清腹心之地形成极大的威胁。”
“陈泽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首辅对其可有所了解?”屈勇杰问道,定州将领之中,过山风,吕大临,田丰等大将已是广为人知,但对陈泽岳,众人却是知之甚少,但能独自统领一军,可见其必有过人之处。
“陈泽岳,定州鸡鸣泽军校原总教官,后调入野战军队,率部随李清征战辽沈,李清在辽沈大败,脱身而逃的时候,即是这个人率领残兵撤到白马渡,坚守到一年之久,而这个人也在此战之中失去了双腿。”
“没腿将军?”殿上众人都惊叹作声。
“大家不要看了这人,定州大量的基层军官,便出自这人之手,对定州的各项战术战略知之甚详,是李清重点培养的战将,能获得李清如此重视并加以重点培养之人,在定州其实不多,不过如今他手下尽皆新兵,却是有可趁之机,张爱民也是老将,能力不在他之下,与之对垒,当不落下风,甚至在作战经验之上比其更丰富。”尚海波道。
天启缓缓颔首,“首辅所言甚是,如今数个战场之上,却是张爱民那里最据优势,传旨下去,要张爱民迅速策动攻势,力求打破相峙局面。能在一地或者数地形成突破。”
“臣遵旨。”
“青州那边,袁方,要抓紧时机,马塔如果能倒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