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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海波一晒,“将军明日一战,可不是打蛮子,而是同室操戈,却不知将士们士气如何?更何况,将军当真以为李将军只剩下千余残军?”
吕大临笑道:“那又还能几何,莫不成李清还能扫豆成兵不成?”
“即然早就知道萧远山将对将军不利,我们又岂会将自己置于如此险地,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又怎么会独立支撑对完颜不鲁的作战?萧远山想算计我们,又焉知我们不是将计就计,顺势坑他一把?”
尚海波一连串的反问将吕大临问得呆住了,对啊,李清不是傻子,焉能不知今日之处境,那他又为何要如此做。莫非他们当真已算到今日之事,早有伏笔?
看到吕大临动摇,尚海波趁势打铁,“实话告诉将军,此时的抚远,有精锐之师八千,李将军能以三千人面对完颜不鲁六万之师,吕将军以为自己万余人马,能撼动抚远分毫?却不计成败,只要你们几日攻不下抚远,消息传开,你们将如何自处?”
“你们哪里来的八千人?”吕大临喃喃地道。
尚海波大笑,“正是因为想不到,完颜不鲁才倾师来攻,弑羽而归,身死城下,如今轮到萧远山了。”
吕大临心头巨震,李清如此老谋深算么?身体不由一阵发软,如果真如尚海波所说,八千精锐守抚远,自己一万五千骑兵根本是自取死路。他是在恐吓自己吗?
吕大临精神一振,也许只是对方大言炙炙,但军国大事,一言可决千万人生死,自己真能做到么,如果两家开战,不论结果如何,定州都将元气大伤,蛮族必定乘虚而入,那时,自己将是定州的罪人。
“李将军欣赏将军的才能,不愿吕将军万劫不复,才让我来说与将军知道,如何取舍,将军自知。”
“你们要我背叛萧大帅?”吕大临艰难地道。
“萧远山对将军如何,将军自知。”尚海波笑道:“将军,你在萧远山手下,也仅只于此了,但在李将军那里,将军您的前途不可限量。”
“此话怎讲?”
“萧远山只看到定州,却不知放眼天下,李将军则不同,定州只是他的崛起的第一步,李将军曾为自己定下目标,三年之内拿下定州,三年之内平定草原,然后蓄势以待,静待时机,想必如今中原局势吕将军也是心知肚明,现在两年不到,定州已是将军掌中之物,吕将军若有意,可看三年之后定州如何?”尚海波大笑道。
“当将军走出定州之时,这定州还能放到谁的手中,自然是你吕将军,也只有吕将军这种熟各边事,威望素著的将军才能镇住到时的草原,若将军有所成,吕将军你的前途若何?”尚海波鼓动三寸不乱之舌,继续施压,同时为吕大临描绘出一副美妙前景。
“我不可能背叛大帅。”吕大临脸色变幻不定,强自挣扎。
“不需将军动手,只要将军按兵不动观望即可。”尚海波道。
“大帅那里可有两翼数千精兵。”吕大临陡地抬起目光。
“中军一营兵力,何足道哉?”尚海波嘿嘿一笑,道:“取之如屠鸡杀狗一般,将军却请看好吧,只是您这军中萧远山的亲信却需将军动手拿下了。”
“李将军要杀了他们吗?”吕大临彻底崩溃,如果尚海波需要他出兵荡平萧远山的中军营的话,他便会立即翻脸,但尚海波如此一说,那说明李清真的有八千精兵在等着萧远山,他最后的希望也落了空,既已如此,自己怎肯陪送萧远山一齐下地狱?
尚海波摇头:“将军多虑了,即便是萧远山,将军也不会杀,只会礼送他出定州而已。至于这些将军们,到时是走是留,都随他们自己的意,毕竟都是战友,一齐杀过敌。将军有言,人生有四大事占其一者,便可称为朋友。”
吕大临此时已完会放下心来,心里对萧远山的愧疚也放了下来,毕竟萧远山是要杀李清的,但李清却承诺不杀萧远山,心结一旦放下,人便也轻松下来,听尚海波如此说,不由好奇地问道:“那四件事?”
“一齐同过窗,一齐扛过枪,一齐坐过牢,一起嫖过娼!”
尚海波抑扬顿挫,一字一顿地吟道。砰的一声,吕大临的脑袋重重地砸在面前的大案上。
第八十六章:兵变
清晨,薄雾弥漫,草原上朦朦胧胧,当一缕阳光刺破晨雾,扫向青青牧草的时候,定州吕大临军营里已是号角齐鸣,所有士兵已是着装整齐,开始收拾营帐,准备拔营出发,这些普通的士兵并不知道他们今天将经历定州数年来最为惊心动魄的一次变故,显得极为平静,虽然繁忙,但去却有序,在果长们的要求下迅速而有效有作着出发前的准备。
所有的振武校尉以上级别的军官全部被召到了统帅吕大临的中军,听说是有重大的军事行动,士兵们兴奋而又期待,附近的小部落已被一扫而空,难道吕将军要带领我们打向草原腹地?
一连串的胜利让所有的士兵们都盲目自信起来,以往闻之色变的草原铁骑也不过如此嘛,在我们的手下还不是一样的狼奔鼠窜,不堪一击?
吕大临中军营帐,沈明臣面含微笑,立于吕大临一侧,看着一众军官一个个走来,吕大临给他的解释是,这样大的军事行动,而且是向友军动手,必须取得所有振武校尉以上级别的官员的支持,才能有效地整合全军,在行动前将所有的高级军这集合起来,一旦发现有不同意见者,立即拘押,可以将变故降到最低,这个争释让沈明臣很满意,甚至在心里赞叹吕大临不愧是沙场老将,将所有的细节都考虑得很周到。
沈明臣不担心,只要取得了吕大临的首肯,那么这些军官肯定不会提出不同意见,就算有些人有不同的看法,但在吕大临的压制之下,也将如同一个个浪花中的小泡沫一般,消于无形。现在这一万五千骑兵中,五个营有三个营参将是萧远山的亲信。
吕大临心中也在冷笑,看着沈明臣一脸的从容,心道真是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虽然五个营有三个参将是萧远山的人,但萧远山忘记了,重整后的定州军是以以前的右协为基础组建的,百分之八十的振武校尉,百分之九十的果长,百分之百的哨长都来自他的右翼,可以说,在这支骑兵队伍中,他吕大临就可以做到一呼百应。萧远山以为换上三个营参将就可以控制这此营么?那未免也太小看他吕大临了,自己从一介小兵做到今天的位置,可不仅仅是因为作战勇敢,屡立战功。
吕大临缓缓地扫视着凛然立于下首的各级将领,这些人中绝大部分都是他熟悉的面孔,每个人他都能叫出名字。
“从湖平,李相如,郑展荣!”吕大临厉声叫道。
“末将在!”三名参将应声出列,他们的神色中兴奋中透露着不安,吕大临心里冷笑,很明显,沈明臣已经事先透气给他们了,他们才会有如此的表情。
吕大临微微俯下身子,凝视着他们,在他逼人的眼光之下,三人略微有些不安,毕竟吕大临是边关声名着著的将领,而他们不久之前还只是一名振武校尉,是被萧大帅在整合军队中突南提拔起来的。
“你们三人在本次作战中表现很勇敢,我很欣尉!”吕大临缓缓地道。
“多谢将军!”三人都有些激动,毕竟能得到这样一位老将的赞扬是一个很不错的荣誉,但接下吕大临的话便让三人猝不及防,甚至是惊恐万状了。
“但是,今天,本将要对不起你们了,来人,将他们三人拿下!”随着吕大临的一声断喝,营帐外立即便涌进来数名吕大临的亲卫,迅雷不及掩耳地将三人反扭双臂,按在了地上。
“将军,将军,我们犯了什么错?请将军明示!”从湖平被按着跪在地上,声嘶立竭地大叫道,从刚才的赞扬陡然之间到现在被按倒在地,这之间的反差让三人实在没有缓过劲来,从湖平算是反应比较快的,心知不妙,嘴里喊着,一双眼睛却看向沈明臣。沈明臣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雪白。
“你没有错,是我们萧大帅错了!”吕大临一字一顿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来。
剩余的两名参将,吕大兵和张明立挺立不动,他们都是吕大临的铁杆心腹,早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其余的振武校尉们在看到三位参将被拿下,只是微微骚动了一下,但听到吕大临的这一句话后,帐里顿时嗡地一声炸开了。
沈明臣忽地跳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声嘶力竭地大叫,“各位,我有萧大帅的亲笔秘令,剥夺吕大临在军中一切职务,所有军务由我暂代,各位,这是萧大帅的亲笔签发的命令!”
议论纷纷的振武校尉们在吕大临的眼光一扫而过之后,立即便安静了下来,站得笔直,挺立不动,眼光甚至都没有看一向被按在地上的三名参将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