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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州兵的军官很快便发现了对手的意图,大声下令,密集的步兵开始前进,试图与对手接战,但布扬古的这队哨探滑溜得很,在布扬古的指挥下,敌进我便退,敌退我便进,敌人一旦停下来,便立即绕着他们开始无情地奔射。
如是数个回合之后,雪地之上鲜血斑斑,却尽是对手的血迹,秦州兵密集的队形再也无法保持,士兵的作战意志瞬间落至低潮,秦州兵绝望地发现,保持密集的阵形,他们便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而散开队形,展开对攻,两条腿与四条腿作战,又那有活命的机会。
不知是那一个发一声喊,丢掉武器,一个转身,撒腿就跑,有了第一个,轰的一声,这一队秦州兵瞬间崩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面三刀只脚丫子,拔腿狂奔,此时,他们不求跑得过敌人,但求跑得过同伴。
看到敌阵崩溃布扬古的脸上露出微笑……”,弟兄们,赶羊啊!”他大喊道,放下弓箭,拔也战刀,两腿一夹马腹,冲了上去。瞬息之间,战马便撞飞了挡在前面的数个秦州兵,他的目标是这一队秦州兵的统兵军官。
那名军官提着腰刀,绝望地看着自己的部属四散奔逃,然后被对手快马追上……斩杀在马上,看到布扬古杀他,他突地大吼一声,俯身从地上拾起数根部属丢掉的长矛,小跑两步,厉喝声中,将长矛向布扬古投来。
布扬古微微侧身,避过长矛,而后长刀连挥,左挡右格,将连二接三飞来的长矛击飞,两人飞速接近,眼看着已无法再投掷,那军官双手掷矛,狠狠地向着布扬古戳来。
布扬古轻笑一声,一夹马腹,马儿会意地一个急转,布扬古伸手抓囘住长矛,用力一扳,两相较力,布扬古却是借助马力,将那名军官高高地挑得飞了起来,半空之中,寒光一闪,那军官已是身首分离,伸手从空中捞住血淋淋的脑袋,布扬古仰天长啸。
百多名骑兵慢慢地从四周汇集到他的四周,这一战,他们以一百之众,一战屠光了人数倍于己的敌军,自身却无一损伤,士气大振。(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六章:风雪之中夜赶路
第五百八十六章:风雪之中夜赶路
大雪纷飞,铺天盖地,如果不兵戈,倒正是温酒赏雪,吟诗作对的好时节,但如此的天气,对正在行进的大军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严格来,这种天气之下,实在不适宜行军兵戈。
定州军三路人马,齐头并进,虽然士气高昂,但受卑劣的天气影响,每日也只多不过行进三四十里。即便以定州军装备之精良,每日以多有冻伤士卒失去战斗力而被迫撤回后方,至于翼州兵,则更加不堪了。
冰冷的盔甲脱了下来,只穿戴厚厚的棉衣,头套将整个头蒙住,只露出两只眼睛,两只手上也戴着厚厚的棉手套,饶是如此,士兵呼吸之间,仍可看见道道白雾盘桓于口鼻之间,
负责后勤运输的龙啸天忙得四脚朝天,不单要输送大量的粮食,草料,还得搜集更多的生姜等发汗之物,以供士兵在行军之后熬制姜汤,驱寒保暖,十数天下来,便累得脱了形,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卑劣的天气让定州铁骑失去了速度这一制胜利器,大雪之中,战马的速度反而不如步兵,并且照料战马更是一桩苦事,虽然定州军战马资源充分,但也不肯意让大量的战马因为卑劣的天气而倒下,无可奈何之下,李清只得下令全军放缓速度,静待这卑劣天气过去。
相比于中军和翼州军,过山风的军队稍微突前一些。熊德武的海陵营此时已换了姜黑牛的骑军营,充作了前锋。
而作为骑兵标兵的布扬古,却是自告奋勇,仍然走在全军的前边,只不过,他所属的标兵们,都已下了马,这样的大风雪中,马一脚踩下去,半条腿都陷进雪中,走起来还不如两条腿快捷,更何况,雪下更多有陷阱,很多战马即是因为一脚踩空,而折断了腿,造成了一些不需要的减员。
布扬古意气风发,早前的那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让听闻此消息的过山风大喜,战地就地擢拔布扬古为鹰扬校尉,所率部下也增加到五百人,只不过另外的四百人却全都是步兵。
布扬古参军以来,一直便担负标兵一职,作为哨探,经验极其丰富,被划拨到海陵营指挥后,熊德武也是知人善任,仍是用他充作全营前锋,走在全军的最前边,眼下,布扬古所属军队已领先海陵营数十里远,这是整整一天的路程。
平原之上,甚多白扬,密集的白扬林中,布扬古将毛毡铺在地上,席地而坐,除少数在外警戒的几十个哨兵,他的所有手下都集中在这里。
“各位弟兄,离我们二十里,即是秦州的濯县,这是我们大军入秦之后碰到的第一个县城,三路大军,只有我们离先期制定的目标最近,如果我们能拿下濯县,必当作为全军典型!”布扬古眉梢挑动,大声道。“在其它各部离目标还如此遥远的时候,我们便已率先建功,大家想想,这是何等的功劳?不单我们海陵营熊将军脸上有光,即是过大将军,也必会大喜过望,至于我们,固然更是会大出风头!”
“校尉,我们也想干,这出风头,立大功的事儿谁不想干,咱定州军,可以以军功论高下,但问题是,怎么干?这鬼天气,走几步便得喘几喘,二十里,足够我们走一天了,即是走到了,又那里还有力气兵戈,岂不是让以逸待劳的仇敌轻而易举地就将我们收拾了?”贺一山道。作为布扬古的得力下属和兄弟,布扬古升了一级,他便也跟着跳了一级,如今是已是一员军官了。
“难是难,但容易吗,却也容易!”布扬古神秘地道。“我有一个体例,让我们能很快地便赶到濯城。并且还有力气兵戈。”
“什么体例?”贺一山一下子跳了起来,兴奋地问道,他与布扬古相处的久了,知道他不是无的放矢之辈。
布扬古站了起来,“弟兄们,我在草原之上时,生活艰难,这样的大雪天气,有时也不克不及不出去找吃的,在雪地之上,马跑不快,可那些兔子獐狐之类的,可跑得快,人穷极恶极之时,总得想些体例出来。”
布扬古一边着,一边拔出腰刀,斩断了一根手碗粗细的白扬,剃去一些较细的枝丫,将粗纸斩下来,从中一剖为二,再将树干也斩开,砍得整齐了,并排码成比脚稍宽一些,再将树布拧成绳,将这些切削整齐的树片一片片绑缚紧了,将其与自己的大脚绑在一起,再找了两面三刀根较粗的树枝作为手杖,站稳后,道:“弟兄们,瞧好了!”
提起脚来,跑两步,两根手杖在地上用力一撑,瞬息便在雪地之上滑出老远,只是在雪地之上留下了两条浅浅的印痕。
士兵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布扬古轻盈在雪地上划了数个来回,“怎么样,弟兄们,以这个数度,咱们要多长时间赶到濯城?”
贺一山一下子跳了起来:“校尉,如果是这样,我们最多要两个时辰就能赶到,可是,可是弟兄们不会?”
布扬古笑道:“学起来简单得很,弟兄们,动起来,学着我一样做好这两个家伙,现在时辰还早,咱们用个把时辰,尽可学得会了,一入夜,咱们就走,赶到濯城,正好三更时分,那时候,嘿嘿嘿,那些秦州崽子们可会想到咱们会这么快赶到?恐怕还在睡大觉吧!”
白扬林中,数百士兵马上沸腾起来。做工具简单,这大片的白扬林有的是现成的材料,但这看起来简单的滑行,却让这些士兵吃足了苦头,很多人摔得鼻青脸肿,兀自笨手笨脚,布扬古也耐心得很,一遍一遍地示范着,临到入夜时分,总算是让所有的士兵们都滑了起来,虽然没有布扬古那般轻盈,但总算也是有模有样了。
“吃饭!”布扬古兴奋地道:“吃完饭,我们便行动!”
所谓吃饭,也就是掏出怀里的干粮,就着地上的积雪,胡乱地填饱肚子罢了,他们孤军突前,可不敢生火做饭,那扶摇直上的青烟在这平原之上,可是会让人瞧得清清楚楚。
夜幕降临,在仍自呼啸的风雪之中,五百定州兵在布扬古的率领下,滑着简易的雪橇,顶着风雪,开始向濯城进发。
布扬古得不错,濯城守将宇文浩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仇敌在今天呈现在濯城之下,探子报回来的消息,是离他们最近的海陵营也还有数十里远,这样的天气之下,平时瞧起来不远的这数十里地,一两天也不见得能走完,并且还要连结一定的战斗力,那速度就更慢了,宇文浩却是希望敌手拼命地赶到濯城之下,那他倒可以以逸待劳,趁海陵营立足未稳,后疲将老,率军出城逆袭,好好地教训一下不成一世的定州兵,但听到探子回报,海陵营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