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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ǎo火炉刚刚燃起蓝sè的火苗,水还没有煮沸,两人盘膝坐在矮榻之上,曾逸凡拱手道:“李帅,有一件事却是先要向李帅请罪了!”
“哦?”李清大感诧异,“曾少帅这话是从何说起?”
曾逸凡笑道:“大帅可知袁方其人?”
李清脸sè一变,“当然知道,职方司指挥使,鼎鼎大名的人物,我怎么不知?”
“听离大帅麾下的统计调查司一直在秘密捉拿此人?”曾逸凡提起xiǎo壶,稍稍倾斜,让沸水淋过茶壶茶杯,眼睛却看着李清。
李清微微一笑,“是啊,他与我们有些xiǎo过节,清风一直想捉住他,不过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几次逮着了他的影子,他却是棋高一着,每每都有惊无险,安然离去,说起来倒是令人丧气的很!”
曾逸凡哈哈一笑,“李帅好气量!”揭开茶壶嘴,倒进一些水去,将水壶重新放在炉火之上,捧着茶壶,轻轻地在空中摇晃着。
“他来过我这里了!”曾逸凡轻描淡写地道。
唐虎的眼睛立刻瞪大了,滋滋磨着牙齿。
“有所耳闻!”李清不动声sè,将茶杯一个个拎出来,整整齐齐地摆在盘子里。
曾逸凡脸sè微变,手上一颤,滚烫的水从壶嘴里漏出,滴落在手背上,顿时烫出一路焉红。
“定州统计调查司,倒也不是光吃饭不干活的。”李清微笑。
曾逸凡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刚刚李清不动声sè地一句话,险些击破他的心理防线,他竟然知道,袁方来沈州如此隐秘的事情,竟然也被统计司探知,不过幸好,幸好对方不可能知道自己与他说了一些什么,否则的话,今天的应城早已应当血流成河,而不是现在自己还好整以暇地坐在这里为他冲茶,谈笑风生,也幸好,自己决定对他说一部分真话,九份真一份假,才是最能骗人的。
“大帅既然知道袁方曾来过我这里,就不怕我另有异心或图谋?”曾逸凡将茶壶放在盘里,揭开盖子,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好茶!”李清脱口赞道,看了一眼对方,道:“不担心,你这不是正在跟我说这件事么?后来怎么样了?咦,快点茶,晚了点儿,那味道可就差了一分去了!”
曾逸凡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提起水壶,手微微一倾,一道水线划空而落,准确地落入茶壶。“今天我才知道李帅为什么能有如此成就,逸凡受教了!”一边摇着头,一边捧起茶壶,将李面前的茶杯倒满。
xiǎo心翼翼地捧起茶杯,放到鼻间,深深地嗅了一口,这才一口掉进嘴里,让茶水在舌尖打了几个滚,一口吞了下去,“果然是极品美茶。”李清赞道。
看着李清一连喝了三杯,曾逸凡这才道:“其实袁方到我这儿,想说什么李帅也能猜到,我将他礼送到辽州,却没有知会贵方,这里我向李帅赔罪!”
李清笑笑,“袁方也算是一英雄,他来此作说客,你将他绑了送给我,未免有失英雄行径,能理解,能理解。”
“我方对与定州的盟友很是看重,希望这份盟友能长长久久,所以对袁方的那套说辞自是不屑一顾的,但正如李帅所言,我也不屑于做那等事情,便安排他离去了。今日请李帅过来,一则是要就此事向李帅赔罪,二来呢,也是就顺州以及一些战后事宜向李帅请教。”
李清点头道:“赔罪倒不必,易地而处,我也会如曾少帅一般处置此事,己所不yù,勿施于人嘛!当是少帅所说的第二点,正是当前我们必须马上着重处理的。”
第四百九十一章:李清的滑铁卢(1)
第四百九十一章:李清的滑铁卢(1)
“心思难测!”李清给予了曾逸凡这样一个评价。看似坦坦dàngdàng,实则难以捉磨,看来沈州之战不会如自己所想象的那样顺利,李清转了几个圈子,回过头对田丰道:“这次与曾氏军队合作围歼吕逢chūn,我们要留一个心眼儿!”
田丰的手指在地图上慢慢地划过,“大帅,根据您和曾逸凡所议定的策略,我们定州军与辽州军兵分两路,左右夹击吕逢chūn,沈州计有县二十余个,而在我们的路线之上,大都是吕逢chūn重兵驻扎区域,曾逸凡给了我们一个硬骨头啃啊!”
李清摆摆手,“这个不是重点,只要他右路起到一定的牵制作用即可,本来也没有指望辽沈军能在此仗中能发挥多在作用,只要他们不捣luàn便好。”
“这一点不能不防,大帅,我建议,这一次我们的作战,在后勤辅助上完全依靠我们自己的系统来运作,不用曾氏,这样,虽然耗费大一点,但放心。更何况,打完这一仗,我们完全有理由找他们曾氏讨回这一笔银子。”
李清微微一笑,“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必须要派出一部分军队押送,这会让前线作战兵力更紧张啊!”
田丰晒笑道:“大帅,常胜师三万jīng锐,便横扫了北地,这一次大帅又带了近三万人,chōu出个万儿八千的出来,并不会影响战事的进展,但一定要确保我们在前进时后方不出任何问题。”
“恐怕还要分出一个心眼防着右翼有什么变故!”李清道。
田丰点点头,“大帅,其实对方是骡子是马,战事一拉开,就可以看出端倪来了,在此期间,我们可以布置一部人马在康县,您看,康县位于左右两翼的jiāo叉点上,只要右路有什么变故,我们在康县都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可以从容应付。”
李清点点头,“这一次你估计吕逢chūn会和我们进行大规模的骑兵会战么?”
田丰摇摇头,“恐怕不会,如果我是吕逢chūn,我绝不会这么做,大帅,我们定州骑兵名震天下,战力之强,天下无人不知,北军骑兵虽然骁勇,但无论是战力,还是装备,特别是士气,与我们都不可同日而语,吕逢chūn不蠢,绝不会做出以卵击石之举。”
“他会据城固守?”李清皱起眉头,“北军守城并不太擅长。”
“我想吕逢chūn肯定是步骑hún合,分散兵力,大帅请看对方的大致兵力部署,看似散luàn,实则错落有致,我们不论攻击那一点,都是牵一而发动全身,他是想尽量调动我们部队,在运动战中找到我们的破绽,争取击而破之。”
“这么说来,在战事初期,吕逢chūn肯定不会与我们硬碰,而是想将我们yòu进这个圈子中去。”李清点了点地图,“然后利用这些城池据点,分散我们兵力。”
“不错!”田丰道。
“打得好注意!”李清冷笑道,“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按他说得做,田丰,我们前期作战的目标,不是歼敌,而是以势压人,将他们的兵力慢慢地向沈州城压缩,迫使吕逢chūn不得不在沈州城集中兵力与我们会战。”
田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只可惜沱江马上就要结冰,郑之元的水师必须撤出去,否则以水师的机动xìng,我们选择战场的灵活xìng会更大,吕逢chūn也根本找不到我们可能攻击的重点。”
“是啊,沱江结冰季节马上就要到了!”李清怅然道,“否则拿下吕逢chūn就要省很多力气了。”
摆摆头,李清将这个念头扔到脑海外,世事岂能尽如人意,手沿着地图画出一条直线:“田丰,第一步,你集合常胜营,旋风营,红部骑兵与,共计三万余人,给我沿着这条线切进去,将我们负责的左翼从中切断,形成两个不同的战区。扫dàng敌人在城外的部队,将他们压进城去。并探明在这两个区域内,对手的兵力部署,以决定我们先打那个区域。”
“是,大帅,集合如此大规模的骑兵,这在中原战场上还是第一次吧!”田丰笑道。“也只有我们定州,才有一气拿出如此多骑兵的底气。”
“第一步就是要先寒了敌人的胆子!”李清一挥手臂,“未战而使敌先怯,或可不战而胜。”
“康县派谁去驻守?”田丰问道。
“让诺其阿去吧!他手下的捍威捍武两营,连续作战近一年,打得大都是苦战恶战,损失颇大,也该让他们休整休整了,上一次我许诺给诺其阿,让他将每营补足为六千人的规模,这一次正好趁休整的机会,先补充一批进来。”
“再者,诺其阿人机警,果断,如果曾氏那边真有什么问题,那也有临机处断的能力,魏鑫虽然也有这个能力和经验,但他的暴熊营以步卒为主,真有什么问题,很难及时解决。其它人嘛,姜奎,吕大兵都是冲锋陷阵的猛将,要让他们去做这种事,只怕会坏事的。”李清叹道。
“是,大帅,有诺其阿在康县,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田丰点头道。
“我们第一期作战的目的地是留镇!”李清点了点地图上的一个xiǎo黑点,“大军以留镇所在为水平线,到达这个水平线后,便停止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