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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斌点头,“略知一二”
“萧家倒行逆势,谋害先王,挟天子以令诸侯,宁王殿下已决定起义兵,清君侧,诛除萧向方等逆贼了。”钟子期轻描淡写地说着足以令大楚山河变色的话。
李善斌心跳如鼓擂,“殿下可是要善斌起兵呼应追随?”
“非也非也”钟子期笑道:“李将军,非是我小看你,以你所处之地,如果奇霞关仍旧如以前那般有数万驻军,尚可撼动大局,但你现在兵不过数千,而且据我所知,除了你的亲营之外,其余的士兵战力乏善可陈,你身处萧家势力范围之内,一旦起兵,旦夕之间便会粉身碎骨。”
一听不是要自己起兵,李善斌不由松了一口气,“那殿下是要我?”
钟子期微笑着,手往西方指了一下,“殿下要起兵,却有些担心西方那头猛虎”
“殿下是指李清李大帅”李善斌恍然大悟。
“不错,李清正在围攻巴颜喀拉,宁王分析他的战略,肯定是要活生生地困死巴雅尔,以此来确保自己的实力不受他的损失,从而在平定草原之后,便拔剑东顾,加入到中原战局,从而为中原之战增添变数,宁王的意思是要将他拖在草原之上,无力东顾”
李善斌一头雾水,“钟大人,可我这一点人马,又如何以滞制得了李大帅?”
钟子期大笑,“李将军,你是身在宝山而不自知啊,殊不知,李清虽然兵精将猛,但命门要害,却被你捏在手中啊”
“钟大人是指?”
“锁关”钟子期道:“不让一粒粮食进入定州,定州的粮食大部都靠从外地进口,而其中百分之六七十都是从你这奇霞关出去的,只要你锁关,便可让李清睡不安寝,食而无味。”
李善斌惧然而惊,“钟大人,如此一来,我若导至李帅兵败,让蛮族获胜,岂不成了大楚罪人,只怕死后会下阿鼻地狱,活着亦受世人唾弃。”
钟子期竖起手指,摇了摇,笑道:“李大人多虑了,你太小看李清,此时,蛮族已成了没牙老虎,李清想要获胜是极容易的,但他却想不费吹灰之力困死巴雅尔,你锁关,只能迫使李清速战速决,从而在与巴雅尔的对决中受到损失,李清获胜是毫无疑问的,但也必将是惨胜,获胜后的李清将再也无力东顾中原,等他元气恢复,中原大局已定。”
李善斌倒吸一口凉气,这条计策也太过毒辣,如果自己照此办理,只怕立刻便会成为李清及定州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更是与他们结下了不可解的怨仇。
“钟大人,我只是奇霞关的一个守备将军,在这里,还有长丰县令,上面还有并州吴则成大帅,锁关能锁得几日?”
钟子期笑道:“吴则成已被萧浩然召到洛阳议事,来回再快起码也要一月有余,你只要锁关一月便已足够。没了吴大帅,小小的长丰县令,能奈你何,你有大把的理由说服他同意你锁关。”
李善斌默然无语,钟子期把什么都算尽了,只是自己锁关之后,不仅成了李清的大敌,而且吴大帅必然也无法再容得自己,怎么算也是死路一条。拒绝么,那自己只怕马上就会变成死人一个,对于钟子期,他太了解了,而能驾驭钟子期的宁王,更不是善男信女,如果自己违逆了他的意思,不仅自己难保,更会祸及家人。
沉默半晌,李善斌道:“既然如此,我便锁关一月,只是有一事想请钟大人帮忙。”
听到李善斌答应,钟子期大喜,“李将军请讲。”
“大人此次离去,请将李某家小带去宁王那边,如果李某有个三长两短,还请钟先生多多照顾我妻小。”
钟子期笑道:“李将军多虑了,你的退路,我自然已安排好了,好,既然你说了,这一次我就将你的老婆婆孩子都带到宁王那边,你放心,宁王决不会亏待了他们。”
“那我就多谢钟先生和宁王殿下了”李善斌站了起来,事已至此,便也只能在锁关之后,跑到宁王殿下那里去了。
第三百一十章:胆大包天的计划
三天后,在路一鸣日常处理公务的知州府厢房中,驻留定州的三大巨头再次齐聚,脸色都是相当的难看,三天来,又有两支运粮队被阻截在奇霞关,已接连续三天,定州没有粮食入库存,这让路一鸣感到了相当的压力,每日启运前往巴颜嚓拉的运输队是容不得拖延的,他只能硬着头皮从四大仓中调集粮食。
复州已启动了紧急预案,但短时间内也很难筹措到这么多的粮食,而外面所购的粮食绕道复州的话,所需时日太长,远水救不了近火了。
“昨天,我司特勤在奇霞关发现了钟子期。”清风脸色相当的难看,当初的迟疑终于留下了巨大的后患。
“宁王!”路一鸣与尚海波都被惊到了,“李善斌是宁王的人?”他们都感到极大的不可思议。
“我的手下在奇霞关发现钟子期离开,与他随行的有十多辆马牟,跟踪一天之后,在晚上终于确认,马牟里的是李善斌的夫人与他的一子一女,他们的目标是南方。”
这就确凿无疑了,如果李善斌是宁王的人,那宁王的布局何其早,谋戈何等深远,三人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有没有可能是宁王许以重利收买了李善斌?”路一鸣试探地问道。
清风摇摇头“经过统计调查司多方杏实,李善斌本身便是南方人,虽然还没有具体查到他具体的履历,但从他一系列的表现来看,他毫无疑问便是宁王早年埋下的钉子,此人能一步一步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可能连宁王本身也没有想到。但现在,却成了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柄利刀。”
“咽喉命门操于他人之手,可恨之极!”尚海波猛拍桌子。
“李善斌既然是宁王的人,有没有可能我们马上知会吴则成,通过他拿掉李善斌,打通这条生命线。”路一鸣道。
“吴则同奉诏去洛阳了,至少一个月之后方能返回,一个月,黄花菜都凉了!”清风道。
路一鸣如司热锅上的蚂蚁,在厢房内转来转去“哪怎么办,怎么办?三天我们被阻截在奇霞关的粮食已多达十万斤,要是时间再拖长,四大粮仓就会捉襟见肘了。”抬头看着清风与尚海波,急道:“怎么办,你们能想出什么办法?”
尚海波沉着脸,眼睛闪烁,清风脸色变幻几次之后,霍地站了起来,脆声道:“尚先生,我们拿下奇霞关,将这个险关纳入我们手掌之中,如何”
尚海波还没有答话,路一鸣已跳了起来,“清风司长,你说什么胡话?却不说并州与我们并无敌对,吴则成虽然与萧氏交好,但于我们也从没有留难之举,你在此时妄启战端,不是将定州引入水深火热之中吗?”
清风冷笑道:“何以见得就将定州引入水深火热之中?”
“这还不明摆着吗?”路一鸣大声道,“大帅绕带大军尚在草原,我们与并州打了起来,并州大军来袭,如何抵挡,怎么抵挡”
清风嘿嘿一笑“只怕吴则成不敢与我们打。”
尚海波站了起来,在房中踱了几个圆子,忽地站定,道:“清风司长说得有理,拿下奇霞关。”
看着居然司意清风这个匪夷所思注意的尚海波中,路一鸣张口结舌,(你们都疯了么?”
尚海波道:“老路,你想过没有,当大帅率军回还定州,我们要剑指中原的时候,奇霞关会成我们前进道路上的一块巨大的伴脚石,现在吴则成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奇霞关仅有五千守军,这是难得的机会,更何况这一次可是他们先启争端,我们师出有名,我估计吴则成这一次被萧浩然弄去洛阳,就是在商量这一件事。”
“吴则成对我妈一直没有恶意的。“路一鸣挣扎着道。
“现在没有恶意,但当萧浩然给了他足够的利盖的时候,恶意就来了,当他有了恶意,我们再想有所动作的时候,就晚了,不说别的,如果奇霞关有了防备,只需有一两万士兵驻守,守城器械充足,我们便走出动十万大军,仓促之间也很难打下来,现在他们没有防备,正是天赐良机。天赐不取,必受天谴!”清风厉声道。
“不错,假如这一次在洛阳,吴则成从萧浩然那里得到了足够的利益,会来之后在奇霞关整兵备武,扩充军队,我们以后便难了。”尚海波道:“趁着这个机会,将奇霞关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进可攻,退可守,主动权将尽,而轮到吴则成与萧浩然寝食难安,到了那个时候,嘿嘿,宁王发难,萧浩然必然要安抚我们,宁王也必得拉拢我们,我们大可以两边要价,左右逢源,从中谋取最大利盖。”尚海波眼中闪动着狡诈的光芒,第一次,他和清风取得了一致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笑。
“就算你们说得都对,但兵呢,兵从那里来,你们难道要调冯国的磐石营吗?整个定州便只有冯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