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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候也不答他,急匆匆地向内宅走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安国公脸上忽地露出忧色。
东跨院,裘氏坐立不安,脸色惨白,在室内不停地转来转去,看得几个贴身丫头都莫名其妙,外宅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有所耳闻,不过大奶奶对二奶奶那边一直不感冒,甚至相当地仇恨,为什么这个时候大奶奶倒像挺担心那边那位小候爷一样呢?但看到裘氏的模样,却是一个人也不敢乱说话。
房门外传来一阵急骤的脚步,“候爷您来了?”一个丫头看到威远候急急地走了过来,赶紧迎了上去。
“你们,都下去!”威远候一挥手,道。
几个贴身丫头低头应了声,“是!”络绎而出,最后一个轻轻地掩上了房门。
威远候虎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裘氏,却不发一语,先还故做镇静的裘氏终于给看得发慌,道:“候爷,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李牧之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你从家里武库里拿了几把强弩?”
“我哪里拿过?”裘氏睁大眼睛,反问道:“我拿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不要抵赖!”威远候忽地大吼道:“武库的家丁今天才向李华报告,说你命人却取了几把强弩,李华已查实,这几个武库看守已被抓了起来,而且,替你去拿强弩的李镇此时也被抓起来了,他说是你让她去取的,而且已经交给了你。”
裘氏沉默了。
“说,那些强弩去哪里了?你用他们做了什么?”李牧之脸孔扭曲,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看到李牧之的奋怒,裘氏反而镇定下来,“我如果说这些强弩我的确是拿了,但只不过是拿来玩玩而已,候爷一定不相信了。”
“我当然不相信。”李牧之森森地道:“你我夫妻近二十年,何曾见你挥刀舞剑过?那些强弩现在在哪里?”
“不见了!”裘氏满不在乎地道。
“什么?不见了,你当我是三岁儿童么?”
“候爷不信,我又有什么法子?”
李牧之冷笑:“这么多年来,我敬你,畏你,爱你,让你,相信你也心知肚明,如果这件事是你做的,那你也知道是什么后果?我告诉你,纸里包不住火,不出明天,整件事情便会弄个水落石出。”
“来人!”随着威远候的喝声,外面应声进来几个老妈子。“看着大奶奶,没有我的话,哪里也不许去,什么人也不能见!”
“李牧之,你敢囚禁我!”裘氏大怒。
威远候一甩衣袖,大踏步出门而去。房内,裘氏反常的没有撒泼大闹,反而无力地坐了下来。
回到内厅的威远候没有说话,而其它几个也没有问任何的问题,大家都默默地等待着城内行动的回音。
威远候府宽敞的练武场上,不断有人被押来按着跪倒在地,至此,李清遇刺案终于让洛阳所有的豪门世家清楚,震惊之余,不少的世家开始清查自己家族,会不会牵涉到此事之中,而洛阳府和巡检司也赶到了李府,这桩本来应当由他们来审理的案子,现在完全被李氏自己握在手中,而想讲讲道理的洛阳府台看到安国公那张枯树般的老脸后,又将话咽回到肚子里,只能与巡检司的头头两人相对苦笑,坐在外面充当一个看客。大楚世家之跋扈,由此可见一斑。
李宗华匆匆地进入内厅,看到他的神色,众人都是精神一振,一定是有线索了。
“今晚在清儿遇刺后不到一个时辰,的确有人叫开西城城门,出城去了。”
“什么人?”几个异口同声地问道。
“兰亭候府内院管家裘学忠!”李宗华一字一顿地道。
厅内众人不由失神,只有威远候脸色大变,他终于能确定,自己的夫人在这件事中一定是脱不了干系。
“我已派人连夜出城追赶此人,他能去的地方有限,我料想他跑不了多远。”李宗华道。
“兰亭候在哪里?”安国公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问道。
“兰亭候没有在家,而是在屈勇杰屈统领那里。”李宗华回答。
李怀远点点头,“我想也是如此,他果然被瞒着,我知道这张八牛弩从那里来的了。有把握抓住那个裘学忠吗?”
“我派出去的人都是追踪高手,应当没问题,最迟明早便可以得到回音了。”
“好,退之,你去屈府,请兰亭候过来。”
“是,父亲!”李退之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李牧之,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牧之,你去兰亭候府,将那个裘得功可我抓来!”
安国公李怀远闭着眼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威远候脸色发白,“是,父亲,我这就去办!”
“牧之,记着,我要和是活着的裘得功!”李怀远忽然补了一句。一直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深深地看着小儿子,似乎要一直看到他的心里。
“要不我让一刀跟着父亲去吧?”李清淡淡地道,从威远候的表情和这之前的一些举动,李清隐约已明白了一些事情。
“不必!”李怀远摆摆手,“清儿,你要相信你的父亲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第一百三一章:尘埃落定
李退之赶到御林军大统领导屈勇杰的府上时,已是时近午夜,但京城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屈勇杰自然也是睡不着的,恰好兰亭候裘志今日来访,两位老友便弄了几个精致的小菜,便饮着小酒,边议论着这一桩明日注定要轰动京城的刺杀案。
听到下人禀报李退之来访,屈勇杰的脸色难看无比,难不成李氏竟然怀疑是自己做的手脚?不错,自己是斗兵输给了李清,而且输得很难看,但自己是何许人也,在战场上输掉的东西自会从战场上讨回来,如此鼠偷狗窃之事,自己岂屑为之?
啪的一声捏碎了手里精致的瓷杯,屈勇杰霍地站起来,“欺人太甚。”
兰亭候裘志一把拉住屈勇杰,“且慢,也许是另外有别的事情。”
屈勇杰冷笑:“如此时间,恰好遇李清被刺,你说能有什么别的事情。”
正愤怒间,李退之已是姗姗而来,屈勇杰怒目圆睁,“寿宁候,你是来缉拿我归案的么?”斜睨李退之,嘴角挂着冷笑,屈府的家丁已是愤怒地围了上来。
李退之诧异地看了一眼屈勇杰,转瞬间已是明白对方的误会,笑道:“屈大统领这是说哪里话来,退之正要向屈统领告罪,深夜打扰,叨扰之处,还请莫怪。”
屈勇杰脸色稍缓,“你李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在府里帮衬,却跑到我这里做甚么?”
李退之笑道:“府中自有老爷子坐镇,我也只能跑跑腿了,今日来贵府,却是想请兰亭候过府一聚。本是去兰亭候府的,不过听闻兰亭候来了统领导这里,只好过来打搅。”
“请兰亭候?”屈勇杰一怔,“这个时候请兰亭候过去有什么事?”
李退之脸上笑容不变,“老爷子的吩咐,我这做儿子的那敢多嘴。”
裘志惊疑不定,“退之,出了什么事了?为什么老爷子这么晚了还要让我过去?”
“这个退之也不大了解,候爷知道,老爷子有什么事,一向不大对我们小辈讲的,候爷,您看天也不早了,我们便不打搅屈统领了,如何,老爷子还等着和你从叙话呢!”
看着两人离开自己的府弟,屈勇杰眉头紧皱,忽地打了一个寒噤,想到一件事情,不由喃喃地道:“不会吧?”
李氏威远候府,灯火通明,戒备森严,洛阳府和巡检司的捕快士兵沿着桔香街一路排得满满的,每个人脸上都很凝重,这些人都知道,如果不能尽快地找到凶手,那他们每个人都很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而吃挂落。
李退之和裘志两人来到候府时,恰好碰上威远候也来到大门口,从车轿里一钻出来的裘志一眼便看到了威远候身边的家丁扭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继子裘得功,不由大吃一惊,“牧之!”他大喊道。
正准备跨进大门的李牧之看到裘志,不由苦笑一声,回头走了过来,躬身道:“岳父,您来了。”
裘志寒着脸,指着裘得功,“这是怎么回事?”
李牧之还没有回答,被绑得结实的裘得功已大喊声来,“爹爹,救命啊!救命啊!”
李牧之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光芒,对裘志道:“岳父,里面请,家父正在等您呢!”
裘志盯着李牧之,心里已隐隐感到不妙,难道这事与自己这个逆子有关?但裘得功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行刺李清这么大阵仗,断不是他能布置出来的。而且,他能有这个胆量?
“得功,你做了什么?”他怒吼道。
“爹爹,我什么也没有做,我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把我从床上扯起来,捆着就走啊,爹,救命啊!”
裘志心里稍稍放下一点,沉声道:“喊什么,没的给我丢脸,你没做什么怕什么,自有爹爹给你做主。”
“候爷,里边请!”李退之在一边轻声道。裘志冷哼一声,大踏步但向里行,此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