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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键看到时候差不多了,掏出封信,双手递上:“陈叔,这是我们萧总司令给您老的信。”
“哦?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陈曲珍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什么,接过信立即站起,走到光亮的窗边细细阅读,连续看了三遍,才深吸口气,向王键和何其武两个晚辈道声歉,吩咐儿子和侄子好好招呼,便与两位助手走到屋子后面的江边。
半个多小时过去,残席扯下,换上新的菜肴,陈曲珍才和两位助手大步返回,整座营房前后已经增加了两倍岗哨。
陈曲珍示意王键和何其武坐下,举杯一起喝上一杯,这才直奔主题:“两位师侄,除了湘军第五师和湘西守备师两个师的番号外,谭祖庵真愿意把常德交给我们?”
王键严肃地点点头:
“是的,这是《川湘密约》的重要条件之一,我们萧总司令提出这个要求时,谭祖庵和他的两名参谋长大吃一惊,他一直不知道前辈和我们萧总司令的亲密关系,一直以为几年来前辈只是从我们四川买来武器弹药,然后转手倒卖到湖南、广西和江西等地,听完萧总司令的解释,他们才知道我们两家亲如一家,经过两天时间的考虑之后,谭祖庵同意了我们萧总司令的条件,但是要求前辈独自打下常德,并负责肃清整个湘西的匪患。”
陈曲珍再也没有任何犹豫,他的参谋长黄成周笑问:“谭祖庵手下不也只有两个旅吗?哪怕联合了程颂云的四个团革命军,兵力也不足以对付陈宦和赵恒惕的两个师吧?他没说是否需要我们帮忙打岳阳吗?”
王键笑着道:“不是还有我们吗?”
“啊!?哦……哈哈!得罪了、得罪了,老朽自罚一杯,哈哈!”年近五十、身材瘦高的黄成周果然自罚一杯,显得非常的痛快和高兴。
陈曲珍感兴趣地问道:“谭祖庵打算怎么对付湖北方向的北洋军和王占元的鄂军?那可是两个主力师啊!还有驻扎孝感的吴佩孚混成旅,难道北洋一派真的会放任湖南不管?”
“北洋眼瞅着四分五裂,想管也管不了啦北京城试图复辟的张勋刚被赶走,代理大总统的冯国璋已率部北上,段祺瑞的两个师也在向直隶集结,大家都在争夺中枢权力,搞不好自己就会打起来。毕竟北方地区才是北洋的老巢,等他们闹完自己的事情再反应过来,恐怕湖南这边已经尘埃落地了。”何其武耐心解释道。
王键随即补充:
“整个计划早已经过我们参谋部的反复权衡和推演,几乎把所有可能都算进去了,也得到了谭祖庵和湖南方面的肯定,最为关键的是程颂云将军也已经和我们达成初步共识,只等谭祖庵和他见面做出最后的决定。
“退一步说,哪怕湖北方面的北洋军想南下,也不敢在没有把握的前提下付诸行动,毕竟我们还有两个师驻扎在宜昌,如今已经把鄂西地区牢牢地控制在手中,只要湖北方面敢动一动,我们位于宜昌的部队就会沿江东进,威胁荆襄,控制汉水上游地区,迫使鄂军和驻扎湖北的北洋军各部只能望而兴叹。”
陈曲珍兴奋地双掌猛击:“我明白了!一鸣老弟一定有了完整的作战计划,直接说吧,我们该怎么做?什么时候发动?”
“最迟不过九月十日,等前辈吃好了,我们一起参详一下作战计划,萧总司令让我们多听听前辈的意见……”
“还吃什么?把计划拿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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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 个中内情
全文字无广告第一五五章个中内情
“什么?你说什么……”
刘秉先霍然站起,不可置信地盯着给他通报消息的蒋介石和刚刚从四川返回的杨庶堪。
杨庶堪愤怒地跺跺脚:
“你啊你啊!事到如今,你竟然还相信那个道貌岸然的小茶壶?大元帅就要召开紧急会议商议对策了,就是担心你这个楞头青在会上大喊大叫,才吩咐我和介石先来跟你打个招呼,让你心里也有个准备。现在看来,大元帅对你的臭脾气非常了解,否则真不知道等会儿你在会上怎么个闹腾法。”
蒋介石一直沉着脸,从听到消息离开元帅府到进入北校场,他仍然心事重重,苦思不已,看到激动而无助的刘秉先望着自己,似乎是要求证消息的准确性,蒋介石只好低声说出自己不成熟的意见:
“我总觉得事情来得太过突然,颇为蹊跷。以我对一鸣的了解,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把到手的半个汉冶萍公司近半股份,以抵押借款的方式,转给日本正金银行和八幡制铁,仅仅是为了换取三百二十万美元的低息贷款,还承诺在五年贷款到期之前,暂时放弃汉冶萍公司的经营权和监督权,并在一周内撤走驻扎在大冶铁矿的一个团川军这个改变也太快了点,根本不像是他做出的事情啊!”
在四川受了一肚子气灰溜溜回来的杨庶堪不乐意了:
“有什么事情是他萧益民做不出来的?要是他做不出来,他能从一个跑堂的店小二,飞升到今天川军总司令这个显赫位置?我算是看清楚了,想想他的发迹史,不难从中看到多少对我们革命党人和进步人士的血腥镇压及巧取豪夺。
“不错!我是佩服过他,也理解他所说的‘第一桶金充满血泪’的感慨,从没有怀疑他的军事天才和行政领导能力,可这一切并不意味着他的品格就和他如今的地位划等号几年来,他一次又一次地公开批评我们国民党人的经济计划和外交政策,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骂我们是卖国贼,达到他不可告人的阴暗目的!
“现在看看如何?哈哈……我算是认清楚这个伪君子的真实面目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恐怕他才是隐藏最深也是最大的卖国贼!”
“苍白兄别激动,先坐下……”
蒋介石转身出去,吩咐自己的副官和刘子承的侍卫长设好岗哨,关上办公室的门,回到神色呆滞的刘秉先身旁,关切地扶他坐下:
“子承别急,这事很复杂,恐怕其中的内情不简单。苍白兄,你也先别激动,坐下慢慢说,说完我们再一起用午饭,然后心平气和地去大元帅府出席会议,总比我们带着情绪去要好得多。”
杨庶堪恨恨地“嘿”了一声,一屁股坐下便敲响桌子:
“令人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啊!我离开成都时,一鸣因为要到宜昌视察军营和南北两个军用码头的建设,让我和他一起坐船出川,从上船到宜昌分手,他对变相出卖汉冶萍权益一事没有透露半点儿消息,谈得最多的还是湖南局势和政党建设,到了上海我看到报纸才知道汉冶萍的事,全国各界都吵翻天了,他萧益民让无数的中国人失望啊!”
“不对!这件事里面肯定有许多外人不了解的东西。”
刘秉先说完,紧张地搓着手,目光在杨庶堪和蒋介石面上转来转去,似乎很有自信要说服两人,可他的目光中,又带着些许惊慌失措:
“你们看啊,一鸣为了减轻四川政府的负担,两年前就毫不犹豫地否决议会为了西康移民而提出的增税议案,宁愿从自己兜里掏出钱咬着牙实施他的移民计划,也不愿意给巴蜀百姓增加半点儿负担,更不允许政府为此做任何赞誉和宣传,最后弄得自己实在紧张了,才不惜骂名,悄悄允许西康和川滇交界的山区种植鸦片。
“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听说他从中渔利,十年来从没有听说他和他麾下将领有过贪腐行为,反而把整个四川的工商业搞起来了。在此期间,经过他手的钱,没有六七千万也有三四千万,从没有一分钱短少。你们说这样一个人,难道会为了三百多万美元,把自己弄得声名狼藉?这种事你们信吗?”
杨庶堪果然愣住了,蒋介石频频点头,显然非常认可刘秉先的分析。
刘秉先越说越有信心:
“再看近段时间,一鸣为了支持我们,派专人送来五十万元经费不说,还通过广州的美国洋行和英国央行,为我们革命军购买武器弹药提供了百万元的信用担保,先生接到一鸣的亲笔信时,都感动得无法言语,你们说,他萧益民是目光短浅的贪婪之人?
“所以啊,我认为一鸣在与日本方面的谈判中,以他手上的汉冶萍股票抵押借款,一定有他更深层次的考虑,甚至宁愿担上这个卖国贼的骂名,他也毫不在意。由此可以看出,这件事内幕重重,他所图非小啊!”
蒋介石听到这里,似乎抓住了脑子里若隐若现的那点光亮:
“会不会……。和湖南的局势有关?湖南一动,恐怕会引发全国性的连锁反应,或者一鸣从中看到了什么……比如,湖北的北洋军各势力会不会自己打起来?要是湖北的王占元、吴佩孚和盘踞咸宁的曹锟亲信彼此打起来,别说汉冶萍,恐怕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