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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益民与鲁平山继续说了会儿话,将踌躇满志的鲁平山一行送上船,目送船队离去之后,转向包季卿,一阵低语。
包季卿听完畅声大笑,向萧益民提出几个建议,萧益民想了想微微点头,立即登上码头,乘车赶回城东大营。
已经洗了个澡换上干净将官服的刘秉先,坐在司令部里喝茶,一身轻松的王陵基欣然作陪,一面品茶,一面向刘秉先详细通报战况,看到萧益民和包季卿大步走了进来,王陵基连忙站起敬礼,一肚子气没处发的刘秉先却无动于衷,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萧益民不由莞尔,回了个礼来到刘秉先身边坐下,招呼道:“二哥辛苦了!”
刘秉先翻了个白眼:
“属下哪里有萧总司令辛苦?听说萧总司令不但派出上万名棒棒军去云南公然抢劫,自己也亲自到码头当棒棒了。”
众人忍不住轰然大笑,王陵基一口茶水喷出来连连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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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争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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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府城东大营。全文字无广告
萧益民不无歉意地看着刘秉先:“二哥都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手尾需要收拾,过几天小弟就回成都享福去了。”
刘秉先一愣,感到非常意外,略微权衡,立刻明白了萧益民的打算,连连点头:“这就好!这就好!不能再打了,再打就会四面树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后彼此见面也不会那么难堪。”
萧益民捧起茶杯喝了一口,遗憾地叹道:“别人估计还行,可蔡松坡将军恐怕不行了,也不知道小弟此生是否有缘和他见上一面。”
刘秉先吓了一大跳:“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益民颇为痛惜地说:“前线传回来的消息说,蔡松坡将军病倒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咳嗽咳出血,米粥都喝不下,看来他的喉咙病得不轻,再不医治恐怕不行了。”
刘秉先担忧不已,顾不上埋怨萧益民,万分关切地问道:“消息确实吗?”
萧益民点了点头:“我估计是喉癌……也就是喉部或者食道与气管什么地方长了瘤子,这种病目前全世界都没办法治,听说之前松坡将军在北京也没少看医生,一直有到日本好好医治的打算,唉!”
这事身为国民党重要高层的刘秉先是清楚的,所以没有再问什么,而是严肃地问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继续这么死死压制滇军,让滇军自己崩溃?”
“不会!仗打到这个地步,已经没必要继续下去了二哥,还得麻烦你去一趟叙永,争取早日完成谈判,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萧益民脸上满是恳求之色。
“不!”
刘秉先霍然站起:“你休想!老子不去,锤子的!你让我怎么有脸再去见蔡松坡和那些为了革命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同志?这事你另请高明吧!”
萧益民一把拉住刘秉先,把他拉回座位上:“二哥,此事非你不可,你是双方都认可的最好人选,是我军高级将领,你的身份对得起任何滇军将帅,你去比其他人去更容易解决问题。
“战事发展到现在,双方都不愿再继续打下去了云南的地头蛇唐继尧已经退缩,其军政两界也不愿意再消耗物力财力为了虚无缥缈的理想出省打仗,可以说,整个云南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再支持蔡松坡等人发动的护国战争而且我敢打包票,蔡松坡手下的将领已经出现严重的分裂,与我军对峙的两万军队完全失去了信心,他们全军溃败就在眼前。”
刘秉先疑惑地盯着萧益民的眼睛:“还想再卖我一次?”
萧益民惊愕不已,随即明白刘秉先的感受,深吸口气,低声问道:“二哥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哼!你自己知道。”
刘秉先把脸转向别处,端起茶杯慢慢喝茶。
萧益民苦笑道:
“二哥,看来你是误会了,首先你必须认清这样一个事实:不管蔡松坡等人喊出的革命口号多么响亮,多么伟大正确,他们侵犯四川是不容抵赖的事实吧?之前我们一忍再忍,低声下气地求他们不要进入四川,可他们是怎么做的?
“退一万步讲,他们说推翻袁世凯建立新共和为的是全天下人民的福祉与利益,可凭什么要牺牲四川民众的利益?他们自诩为革命军队,可他们的军队里鱼龙混扎藏污纳垢,眼高手低的投机者比比皆是,贪污盛行奸。淫。抢掠不说,还贩卖鸦片同时自己吸食鸦片,这样的军队,有何面目自诩为革命军队?
“如果我放他们入川,那就是对四川四千万父老乡亲的残害!”
刘秉先望着激动不已的萧益民,略微动摇,最后摇了摇头坚持自己的意见:“你说出花来老子也不去。”
萧益民勃然大怒,站起来环视一圈,大声下令:“召集参谋各部重新审核作战计划,二十四小时之内发起全线进攻!再派个人追上鲁莽子,让他先别打贵阳,给老子截断滇军的后路,这次一个都别放过,老子不要俘虏了!”
包季卿和王陵基连忙上前劝阻,请求萧益民别生气,慢慢商量,其他副官、参谋第一次看到萧益民如此愤怒,全吓得站在远处惊恐四顾。
刘秉先也忍不住了,跳起来冲到萧益民面前,指着萧益民的鼻子大声痛骂:“龟儿子的,你威胁老子是吧?有本事你放开打!你想成为千古罪人你就去!”
萧益民双眼通红,瞪着手舞足蹈的刘秉先吼起来:
“***刘秉先!为了四千万父老乡亲,为了我川军十五万将士,我萧益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一往无前!去你妈的国民党,去你妈的假仁假义,老子宁愿做个真小人,也不愿做你这样的伪君子……别拉我!都滚一边去,老子这就上前线,不灭了两万滇军,老子就死在战场上……”
“傻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把司令扶进去休息?司令都三天两夜没合眼了,你们这群蠢货…”包季卿抱着愤怒的萧益民,转向吴三、卢逸轩、郑长泽等人大骂起来,王陵基也抱住萧益民的腰杆,死命往偏房拖。
目瞪口呆的众将校醒悟过来,一拥而上,把骂骂咧咧的萧益民架进偏房,一时间,指挥部里鸡飞狗走乱成一团。
王陵基看到房门关闭,重重吐出口浊气,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整理好衣服,捡起掉在地上的军帽弹了弹,无奈地来到刘秉先面前,沉默良久低声笑道:
“子承老弟,愚兄明白你的心思,也理解你的苦衷,但你恐怕误会一鸣了,前几天他累得不行,睡不着老失眠,愚兄就找来几瓶酒和他一起喝几杯,想让他喝醉了好睡觉
“可是,他醉是醉了,心里却一直没忘记战场,也终于对愚兄说出了他的理想和抱负,令愚兄感动万分他说自己奋斗了十年,没有一刻忘记自己是什么出身,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每前进一步,就觉得自己身上的胆子更重一分。
“到了最后,他说自己没什么信仰,也不愿空喊口号,钱够用就行,老婆贤惠孩子孝顺已经很满足了,什么名声、什么权利都是过眼云烟,都是浮云,只愿踏踏实实为人民做些事情,这是他不能推卸的使命这辈子他就这么一个目标,唉……令人感动啊!”
刘秉先痛苦地点点头:“其实我了解他,只是一时气糊涂了控制不住情绪,我这就去和他道个歉,然后起身去叙永,等战事结束,我也要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实在太累了……”
北京城上空的雪花,飘飘洒洒,总统府邸室内的气温如春天般温暖。
脸色潮红的袁世凯裹着厚厚的裘皮大衣,强撑着病体,坐在大书房的躺椅上,倾听王士珍兴奋的汇报,儿子袁克定恭敬地站在身后,伸出双手,轻轻为他按摩肩部,左右两旁整齐坐落的八名文武官员脸带微笑,倾听王士珍抑扬顿挫的声音,欣慰不已。
数盘炭火摆在侧边,一杯杯袅袅升烟的名贵热茶芬芳宜人,处处透着温馨,朱色大柱旁的鹤形香里溢出淡淡的龙诞香味道,大总统府邸很久没有这么好的气氛了。
王士珍收起文件,后退一步:“大帅,看来川军的实力远在我等估计之上,萧益民和包季卿确实有大才啊!”
袁世凯难得地笑起来:“哈哈,滇军左右两翼被歼灭殆尽,蔡松坡转眼之间痛失近万精兵,连孙大炮最为器重的黔军司令戴戡都已授首,可喜可贺!如今,恐怕没人再敢笑话出身青楼的小茶壶了吧?”
众文武忍不住笑起来,杨度顺势拍了下马屁,说这个小茶壶是金子打成的,让袁世凯和同僚又是开怀大笑。
从南京赶回来的徐世昌位置最靠近袁世凯,他含笑望向兴致盎然的结义兄长,低声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