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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堂将校惊喜若狂,终于看到了边军将士强悍的战斗力,在捷报的刺jī下,将校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兴〗奋不已。
萧益民示意大家安静,指着地图上的叙府提高了声音:“负责中路的第二旅任务艰巨,方舟兄,你们旅必须在明天傍晚之前,急行军一百零五公里,直插叙府北面的沙坪镇,与周将军率领的第一师一东一西发起强渡,不惜一切代价猛攻叙府,一定要让谢汝翼不能分兵南下支援宜宾县城。
“我相信第一旅的战斗力,相信包季卿将军的指挥能力,他们一定能在明天午夜之前消灭宜宾守敌,占领宜宾县城,紧接着挥师北上,夹击叙府之敌!等拿下叙府后,除第一旅留下一个团防守外,其他各部将会沿着大江南岸挥师东下,与第二师协同攻打泸州,只要再击溃泸州李翰祥部三个团…这场大战恐怕就要结束了。
萧益民放下指挥棒,回去坐下后示意参谋下发作战计划,点燃支烟,耐心地等候大家观看和讨论。
半小时后,萧益民询问各部还有何疑问,是否存在困难?所有将校齐齐站起,jī动地敬礼匆匆离开,大营外面很快传来尖厉的哨子声和马嘶声。
由于不太熟悉地名,布莱恩和夏普乐并没有完全理解用中文书写的作战计划。两人再次跑到地图面前,对照地图指手画脚紧张地进行讨论。
没几分钟,夏普乐毫不客气地把萧益民拉到地图前,两人把心中未明之处逐条提出萧益民耐心地逐条讲解,一直到两人没有问题才回到座位上喝口茶。
布莱恩沉思好久,还是忍不住问道:“萧,如何能保证你的第一旅如期到达宜宾县城?据娄们所知以及地图上的标示,第一旅所走的线路几乎有三分之二的山路,你如何保障他们的行军速度?”
萧益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很久,说起训练的事情:“在长达两年时间里,我们的第一旅五十多次修改了自定的步兵操典其中急行军一项,就先后修改十七次。经过数十次贴近实战的严格测试统计,第一旅各步兵团在两天时间内的全负重急行军距离,均能达到一百二十公里这个优秀的标准,而且都是山路行军如果抛弃插重轻装前进他们的速度还能提高四分之一以上。”
布莱恩和夏普乐目瞪口呆,两人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萧益民笑道:“我的朋友,有一点我非常自豪,我的士兵是全世界最能吃苦的士兵,我的军官是最有上进心和探索精神的军官,通常情况下,我仅说出一句表扬的话,就能让官兵们jī动好几天。
“所以我相信他们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圆满完成我交给他们的任务,他们身上装备了来自德国和欧美各国的先进武器,还有我们最新制造出来的手雷和手榴弹,面对只有一个营十六门陈旧火炮而且毫无防备的滇军要是不能完成任务,估计谁也没脸来见我。”夏普乐长出口气:“这”点我倒是相信,我亲眼看到过你的那些无知的士兵对你有多么的崇拜萧,有时我觉得你就是个疯子,是为战争而生、为战争而活看的疯子!此战过后,恐怕你的大名要传遍天下你也能非常轻松地获得四川所有军队的支持,因为你给他们带来了荣誉,带来了他们缺少的自尊和骄傲。”
萧益民表现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哈哈大笑:“亲爱的夏普乐非常感谢你的赞誉!记得我不止一次对你说,我是个天才站在无数伟人肩膀上的天才……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夸夸其谈吗?”
夏普乐对这个狂妄的好朋友一点儿办法也没用,但他心里更多的还是钦佩,他相信布莱恩一定会把整场战役忠实地记录下来,然后拿到德国参谋部展开分析,萧益民想不出名恐怕都难了,而且他完全可以依仗自己的名气和实力,以〖中〗国西南最有权势、最有影响力的资本,向自己的祖国要求获得更多的东西,这个yīn险狡诈的家伙一定会这么干。
“萧,今晚拔营吗?”布莱恩突然问这么一句。
萧益民点点头:“还有一个小时,我的参谋们已经去准备了,明天天亮之前,我的大旗必须出现在南面四十公里外的自流井,那片土地每年承担整个四川省五分之二以上的税赋,我需要去看望那里苦难的人民和商人,估计还要发表几次重要演说。两位如果没别的事,明天就站在我身边吧,接受成千上万人民欢呼的感觉,一定会非常美妙!”“对不起,萧,我们需要回去收拾行李,很遗憾,我们打算上前线亲眼看看,没有机会享受万民的欢呼了,你自己去享受吧!”
布莱恩和夏普乐说走就走,好像再留下一刻就要他们的命一样,逗得萧益民忍俊不禁,边上的一群shì卫和参谋也笑得不行,又不敢在萧益民面前放肆,只能苦苦地憋着各干各的事情。
萧益民再次回到地图前,示意两个参谋晚点儿再拆地图,他根据新标注的战线和各部进展,将整个战局再一次思考几遍,反复权衡其中可能出现不确定因素的环节,迅速在脑海里形成一个个解决的预案,直到shì卫长吴三来催,他才转过身大步走出指挥部,一颗心已经飞向了南方的战场。
!。
第七十九章 川滇之战(五)
次日下午两点,宜宾县城以西十一公里。
暴雨中,只听一声大喊“停止前进,迅速隐蔽”十六名骑兵立刻打马冲进路边的乔木林中,顺着砍柴人走出的小径,赶到前方山道转弯处停下,湿漉漉的骑兵身上和马匹上溅满了泥浆。
要不是狂风中的密集雨点如豆子般落下,冲刷掉这些人脸上和身体上的污垢,任谁都无法从穿着上辨认出他们是四川边防陆军官兵。
两名尖兵不用吩咐,已经迅速翻身下马,气喘吁吁地爬上前方陡峭的山崖,小心观察东面的情况。
山岗下的石壁凹陷处,一名矮壮汉子迅速掏出橡胶布包裹着的行军地图,拿出英国产指北针辨别方每。
边上一名瘦小汉子用拧干的军帽擦擦脸,凑上去看了一会儿,低声说出自己的判断:“估计前面就是打卦山,刚才在马上我好像看到了黄经观翘起的大殿,就是雨太大了,看不清啊。”
“没错,是打卦山,翻过这座小山坳就到黄经观,黄经观以东就是大马车路,距离东面的县城只有二十里。”矮壮汉子收起地图和指北针,掏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四个小时天就要黑了四娃子,你带个弟兄立刻赶回去,通知参谋长率部上来,到黄经观好好休息准备,否则时间来不及了。”“是!”
瘦小汉子戴上军帽,立刻离开,走到一半顺手扯过一名弟兄,两人一起牵着马走出乔木林,翻身上马,向来路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高岗上传来预警声:“排长,东面跑来一队骑兵,像是滇军,七人七骑,距离约八百米,速度不慢。
坐在地上喘气的矮壮排长猛然跃起,低呼一声准备战斗,然后几步冲到一匹黑sè战马旁,利索地解下马鞍上的绳圈:“卢明,你们几个隐蔽瞄准,提供火力支援,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开枪!其余人留下马,全都埋伏在道旁,廖老三和我一起去拉起绊马索,这段路正好是个弯道,下这么大雨对方看不清楚,快!”
弯道东面,七匹战马向西高速跑来,冲上小坡之后马上骑士甩起马鞭,大声催马加力,很快到达坡顶开始下坡,马匹和马上滇军骑兵似乎非常熟悉这条道路,没有多少减速就冲过弯道。
刚入弯道,打头的战马瞬间被横亘于前的绊马索绊倒,边上落后一个头的聪明战马刚要跃起,路边突然冒出一个浑身泥浆的汉子,倒持步枪猛然抡起“啪”的一声脆响,砸断战马前蹄,战马胫骨折断,狂嘶倒地,溅起一片高高的黄sè水幕,扫断马tuǐ的步枪也随之飞上半空,抡枪的汉子被巨大的冲力震飞数米“哗啦啦”摔进道旁茂密的刺篷中。
两匹战马的倒地,引发连锁反应,后面跟随的四匹战马躲避不及撞成一堆,巨大的碰撞声和战马悲鸣声骤然响起,最后一名骑兵好不容易拉紧缰绳带马避过,一块拳头大的石块呼啸而至,准确地砸在骑兵脸上,马上骑兵来不及悲呼一声,便在飞溅的血水中轰然倒地,埋伏道旁的七八名边军已经冲了出来,抡起枪托,雨点般击打尚未爬起来的滇军,打得要爬起来的三名滇军官兵转眼昏死过去。
矮壮排长从刺篷中钻出来,满脸的血痕和破烂的衣衫来不及整理,手脚并用爬起来下达一连串命令,四匹挣扎起来的战马被抓住,七名滇军骑兵相继被拖到一起,其中三人已经没了呼吸。
矮壮排长低声吼道:“两人一组,各带一个活口到后面去,分开审问,这个挂勃朗宁手枪的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