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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地,楠西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一辆出租车正巧开了过来,她又鬼使神差地上了车。
“小姑娘,去哪?”
“去医院。”很顺口就说了去医院,说完她才醒悟过来,怎么是医院呢,我去医院干什么。
可是,司机大哥打了表,打转着方向盘向前驶去,楠西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无力地倒在后座上。好吧,她承认,她真的真的很想去看看卓凌的情况。
去探病,总不能空手去,严格来说,她也算是肇事者,去探望伤者更加不能空手而去。
医院门口的花店,笑容可掬的老板娘正拿着小水壶给鲜花洒水,那些花儿,红的似火,粉的温馨,黄的充满了生机,看起来十分的新鲜。“小姐,买束花吧,探病什么的最合适不过了,既大方又轻巧,搁在病房里还能令病人心情愉悦。”
这位老板娘看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纯棉料子的短袖,淡紫色的长裙,最外面系着及膝的碎花围裙,还有长长的直发披在背上。岁月根本就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只是多了生活的积淀和内心的平和。
楠西看着那些嫩黄色的小花,一朵一朵格外的明丽,她弯腰闻了一下,芳香沁鼻,“老板娘,这是什么花?”
“这是康乃馨,最新的品种,这种嫩黄色很少见的呢。这些花刚刚到店里,新鲜得很呢,再配上几朵火红的玫瑰吧,淡雅的嫩黄配上热情的火红,探病最合适不过了。”
楠西浅浅一笑,指着旁边白色的满天星说:“不要玫瑰,就跟满天星配吧,普通一点就行了,我跟那个病人之间,最不适合用玫瑰了。”
老板娘没有过多地推荐,微亮的眼睛紧紧地看了楠西一眼,好像能看穿楠西一样,“好的。”
不一会儿,花包好了,白色的满天星包围着嫩黄的康乃馨,外面是几层浅粉色的包装纸,既淡雅又温馨。老板娘将花递上前,意味深远地说:“这是一种守护的祝福,喜欢吗?”
守护的祝福,楠西小愣了一下,守护?祝福?我做得到吗?
“一共五十二块钱,要写卡片吗?”
楠西摇摇头,付了钱,又轻声道谢,“谢谢你,花很好看。”虽然也很贵,不过,就当是破财消灾吧,花钱买一份安心。
“应该的,慢走啊,下次如果要探病,再来我这儿光顾。”
“好,再见。”
“再见。”
进了医院,晚上的医院并不热闹,进的少出的多,所以她一走进医院,一旁的护士就上前来提醒了,“这位小姐,你是探病的吗?……医院探病的时间到八点半截止,这都已经八点了,希望你把握一下时间。”
“哦,好,”反正她也不会多呆,上去看一眼就走,“那个……我想问一下卓凌住在哪个病房?”
护士慎重地看了楠西一眼,上面特意交待过要保密,所以知道环球集团总裁卓凌住院这件事的人,不多。
“就是那个被撞伤的卓凌,好像是伤了腿,可能是骨折,他住哪?”
小护士担不起这个责任,连连摇头,“不好意思,这……这你得问住院部,不过住院部的人早已下班,你……你还是回去吧。”
楠西看小护士结结巴巴的样子,觉得不对劲,“不用那么麻烦的,我就是想知道一下他的情况,要不你通融一下告诉我,我不进去也没关系的。”
小护士脸上露出一阵为难之色,“这……医院有规定,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们不能透露的。”
楠西沉默了一阵子,说:“既然是这样,那你帮我把花送到他的病房行吗?就说祝他早日康复。”
这时,略微空旷的医院大厅里响起一个轻盈的男子的声音,“西西,”满大厅都是回声,“你来都来了,花就自己送吧。”
楠西转头一看,钟非正推着轮椅从门口走进来,而轮椅上坐着的,正是卓凌。卓凌穿着病服,整条右腿都打了石膏,膝盖处还加了钢板固定,轮椅上还挂着盐水袋,他正在打点滴。
不过尽管是这样,依然掩盖不了他那种王者的风范,后面不但有钟非帮忙推着轮椅,还有两个护士和三个贴身护工默默尾随,拿毛毯拿水拿手机等等。一看这排场,就知道他是一个大人物。
楠西有些傻眼,既然病了就好好在病房呆着嘛,要不要这么劳师动众的,这是出去遛弯呢还是去游行?!她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
钟非直接将轮椅推上前,“啊,钟非你想死吗!”一个激动没控制住,卓凌那打着石膏的脚撞到了护士台,他痛得直接开骂。
这一撞可撞得不轻,“砰”的好响一声,钟非又是弯腰又是道歉的,“我的天,凌你痛不痛?”
卓凌痛得冷汗直流,可是,碍于楠西在场,他憋着刺骨的疼痛淡然而笑,“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啊,脸都皱了,声音都变了,额头的冷汗都冒着往下淌了。
卓凌继续装做没事,微微抬起头看着楠西,“我没事,就是膝盖折了。”
“哦……这么说死不了。”楠西没好气地说。
卓凌抿了一下嘴巴,伤处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他看着她手里捧着的花束,那么清雅,他的心里也明亮了起来,“还破费干什么,不就是探个病么。”
楠西挤了一眼眼眉,“少得瑟,我买给自己的,不行吗?”
卓凌当众吃了闭门羹,脸上自然挂不住,“咳咳……”他假咳两声,斜着头瞄了钟非一眼。
还是钟非比较机灵,向后头的人甩了甩手,又向前面的小护士甩了甩,走吧走吧都走吧,现在是小两口的单独时间。
、第145章 卓凌也有害怕的事情
走廊尽头,安静得连窗外的虫鸣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卓凌坐在轮椅上,楠西背靠着墙,都不知道说什么,一切都以沉默代替。
忽然,楠西看到盐水袋里快没水了,指着盐水袋问:“要不要叫护士来换?”
卓凌抬头看了一眼,“不用。”他随意地撕开了手背上的胶带,拿着针头一拔,直接拔了出来,连带着一管鲜血也流了出来。
楠西看着他,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将针头往铁钩上一挂,然后用大拇指按住了流血的地方,淡定极了。
“你不痛啊?流血了。”
“流这点血又不会死。”卓凌学着她刚才的口吻回答。
楠西扁了扁嘴巴,跟这个人没法沟通了。“我不知道你撞得这么严重,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当时你怎么不吭一声?”
“就算你把我撞死了,我也不会吭一声。”卓凌说得认真。
但楠西却嗤之以鼻,“切,死了当然不会吭声。”
“……”她的嘴啊,还是这么的利,“你最近好吗?”
你最近好吗,多么令人心里不平静的问题啊,曾经那么亲密的恋人,分道扬镳之后再遇见,只剩下一句,你最近,好吗?……楠西心里不由得泛起阵阵苦涩,可苦涩之余,还得面带笑容地回答他。
“如你所见。”说不出来自己有多难过,就如你所见吧,我还活着站在你的面前。
卓凌深深地看着她,她灵动的双眸中闪着不屈的眼神,那是对命运的不屈,更是对现实的不屈。卓凌微微转头,假意地看了看挂着的盐水袋子,余光往后一瞄,钟非和护工正在一旁聊天,但另一侧,几个陌生的人影正在来来回回地走动,眼睛一直都往走廊这边瞄着。
卓凌眉头微微一皱,这几个又是新面孔了,不是蔡念兰派来的,而是安琪。他嘴角扬了扬,心里暗暗嘀咕,好你个安琪,人走了眼睛没走,什么不好学竟然学蔡念兰玩监视。
在背后做小动作这种事情,是卓凌最最讨厌的。
他抓住轮子往后退了一些,离得楠西更远了点,他说:“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吧,我就是膝盖骨骨折了,在轮椅上坐上三个月就好,工作什么的都可以处理,生活上也没什么问题,你不用自责,更加不用担心。”
楠西对他那种刻意远离的举动和语气感到不悦,“我没有自责啊,也没有担心,就是害你不能如期举行婚礼感到抱歉,仅仅是有点抱歉而已,没有其他。”说着说着,她难受得想哭,她还没有豁达到笑着祝他幸福的程度,她承认自己没有这种心胸。
楠西的心情,随着她的表情全部显露在脸上,卓凌岂会不知,但是,成与败就在一夕之间,不能破功啊,“不用抱歉,都是我欠你的……”
手里的康乃馨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楠西珍珠一样的眼泪滚下来,落到了花瓣上。卓凌伸出他的长胳膊,一把就将花拿了过来,“这花很漂亮,谢谢你能来看我,早点回去吧,晚了不安全。”
楠西低着头,她怕抬头被卓凌看到她的眼泪,可即便是不抬头,卓凌也知道她在哭。
没有再说话,楠西扭头就走。
卓凌抱着花,鼻尖深到花瓣上,闻着花香和眼泪交合在一起的味道,那是一种绝望的心酸。
“钟非,过来。”整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