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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而且我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季莫泽微微露出一个不在意的笑。
“原来你每次在家就是这么应付父母的话的啊?你不是从来都是好学生走在时代前端的么?好啊,季莫泽你好大的胆子!”苏辞用手捶着他得烫平整的西服领子笑道,玩笑归玩笑,季莫泽的父母都不在身边,这一次的见面相当着苏辞见家长,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见,可是现在苏辞这个身份,这婚离不离什么时候离还是个问题,这可是个相当艰巨的活。
她和季莫泽……是不是进展的有点太快了?
还没等苏辞想那么多,她就从季莫泽的宾利车上下来,二人一同走进了某家西餐厅。
季莫泽的哥哥季云早就坐在餐桌前等待他们,这位连季莫泽都嫉妒过得天骄之子对于苏辞一直是传说一样的存在,现在将近不惑,带着一副金边眼镜,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从他的穿衣和品味可以看出浓浓的商业气息,听季莫泽说他在国外也从事的是金融行业,自己也开了一家公司,搞投资移民,房产也有好几套,都是在不错的地段交通便利,准备将父母带过去,一起在国外想天伦之乐尽作为子女的孝道,季云的妻子是个混血的法兰西美女,很懂得打扮,夫妻生活没有太大的波折,还算幸福美满。
知道了这些信息之后的苏辞也投其所好,在抽屉里拿出一条前阵子和季莫泽逛商店的时候相中的项链送给季云,像他转达对其妻子的问候,同时也表达了礼貌,尽地主之谊,一餐饭进行的不快不慢,季云稳重的谈吐没有让苏辞感觉到咄咄逼人的强势,倒是给人一种属于兄长的深刻印象,也许也是人到中年,所有的锐气和锋芒都磨的差不多的缘故,季云旁敲侧击问了苏辞的家事,还有生活情况,苏辞也委婉的作答,当问道“婚姻状况如何,今后有什么打算”的时候,苏辞顿了一下,还是如实的说出了因果:“现在还处在婚姻调停的阶段,相信不久之后就会离婚。”
季莫泽在餐桌下握着苏辞的手紧了紧,季云显然也没有想道是这样一个情况,挑了挑眉问道:“哦?苏小姐还结过婚?”
苏辞硬着头皮点头,这样的事还是不要有所欺瞒的好,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于是苏辞干脆就喝出去不管了,接着说:“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可是这婚是一定会离的,我也是真心爱着莫泽的,希望你能谅解。”
“苏小姐说这些是不是有些不负责任?”季云指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莫泽是我弟弟,他的情况我再了解不过,他第一次婚姻完全有条件选择更好,他还年轻,你们也是同学,又是同行,他的能力也是大家都看得见的,我不认为他就会局限于在国内市场发展,他完全可以出国,有更广阔的天地可以闯,苏小姐如果不想成为他的绊脚石的话还是再考虑一下自己的情况再决定婚姻大事吧,毕竟这种事情草率了一次不能再草率第二次。”
苏辞面色发白的垂下头,这些问题她也考虑过,可是被别人这样尖锐的提出来,还是感觉身心上有些无法接受,说来说去季云说的很对,是她配不上季莫泽。
季云又说了很多,比如双方家庭的差距,经济的差距,婚后感情还有孩子、事业、教育的问题,总之一条一条归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她和季莫泽并不合适。
也许是苏辞太异想天开,她觉得季云这些话句句正中靶心,像一条鞭子抽的她的脸生疼,把她从爱情的美梦里面打醒,让她知道现实的残酷,话到了最后,陪她自己走过所有的事的人,只有自己。
“对不起,失陪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补个妆。”苏辞终于忍不住了,她捂着脸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落荒而逃,生怕下一刻她会被数落的更加无地自容,眼泪就在她眼里打转,可是却是往心里灌的,那种感觉酸涩的难受,她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平复下来,理智的对待所有的事。
请给她一点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剪不断(三)
季云的不满意是写在脸上的。
虽然苏辞和季莫泽是同学,也算是知根知底,可是条件摆在那里,所以在苏辞借口去洗手间的这一点时间,季云作为一个兄长,还是劝说季莫泽道:“婚姻大事,你和爸妈说的时候,他们就想让你再考虑一下,于是就派我来了,我以前还保持观望态度,但是一看是这个情况……还是支持爸妈的看法。”
“哥,这是我自己的事。”季莫泽开口,他看了一眼季云,抿唇看向洗手间的方向,等待苏辞的归来。
“我知道这是你自己的事,”季云看这个弟弟如此执着的样子,凭着相处多年的经验,就断定他不会放手,可是他还是在以他的方式不遗余力的劝道,“婚姻这种事,其实就是经济利益的最大化,如果不是共赢而是单方面的迁就和付出,那一定得不到好结果,起码得不到传统意义上的幸福。”
“物质上的东西我不缺。”季莫泽试图结束这段无意义的对话,他的心意是不会就此改变的。
季云看着从洗手间走出来面色苍白的苏辞,换了个笑脸道:“别说的那么确定,我们都希望你幸福,什么时候我也介绍两个外国朋友给你认识一下,大家在一起还是吃个饭,就这么定下了。”
季莫泽很明显不满季云的安排,就当做耳旁风,不作答,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辞冷静大半天走过来就听见这么一席话,刚刚恢复正常了些的脸色又变了几变,她背对着季莫泽,心里难免起了猜想:季莫泽这是同意了?他要去国外?
谈判进行到这里已经见分晓了,季云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又用探究的目光审视了苏辞几眼,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弟弟会对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情有独钟,可是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让对方懂得知难而退,说服不了季莫泽总得说服一个不是?这招也算是声东击西,打的对方措手不及了。
剩下的感情有多少,他们会怎么做……这些都不是季云能够控制的事了。
季云没有再和苏辞多浪费口舌,他下午的飞机,还有几笔生意要和别人谈,来S市落脚也只是为了了却一桩心事,于是一餐鸿门宴吃完,大家各奔东西。
季莫泽派车将季云送到机场,一下午的时间,苏辞再也没顾着和他说上话,嘴上不说,心中的猜忌起,事情顿时就变得有些乌云密布。
苏辞这次下班的时候没有等季莫泽,她一个人又一次走进了地铁站,在鼓风机一样呼啸着的底下,她犹豫着应该前往哪里,那个所谓家一样的地方真的存在么?
她跟着人群顺其自然的走进地铁,有一个瞬间她想奔赴这个城市最远的地方,直到太阳从地平线上消失的最后一刻,直到这个城市灯火通明夜幕降临,她埋没在黑夜里,任由黑暗将明天吞噬。
好像所有的努力艰辛都没有尽头似的,一个人漂泊到老。
苏辞坐地铁走到了市中心,她失魂落魄的走进了一家偏僻的奶茶店买了一杯速溶咖啡,坐在店里慢慢的喝着,忽然看到街道拐角有一家贴满房屋租用信息的中介,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直直的走了过去。
以前听别人说,强迫症是没有安全感的一种,她觉得身上有些发冷,看着昂贵的房价再算算自己手上的存款,无力而又有些迷茫的走上喧闹的街道,明明还没有到秋天,可是已经有叶子枯黄,苏辞穿梭在人群之中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格格不入,仿佛被这个城市所放逐。
季莫泽坐在空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平时面无表情的他此时脸色阴沉的看着墙上的大摆钟,已经十点了,苏辞还没有回来。
他开着车子公司门口还有平时他陪她去过的地方大大小小漫无目的的找了几圈,可是都没有发现她的影子,他无法,直到守株待兔暂时回到家等她,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实在让人不放心,可是偏偏手机电话都联系不上,他抓心挠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拿着手机琢磨着再不见人影就打算报警。
许久,他点起一根烟,从不抽烟的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突出淡蓝色的烟雾,轻轻的咳嗽两声,灰白的烟灰掉在地上,他的心乱了,仿佛世界末日,大难临头,他没有想过一次不愉快的午餐会让他失去见到她的机会,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明明知道她无依无靠,可是现在苏辞人在哪里?
“哗——”玄关传来门开的声音,苏辞满脸疲惫的换好鞋,走了一圈她的腿酸疼酸疼的,考虑的再多她最终还是回到了季莫泽家,她一进家门就闻到了鲜少在家中闻到的烟味,微微皱眉看向眼前的男人:季莫泽抽烟了?
“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