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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断?又采薇!”支可天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天柱断使他感到美丽居深深隐藏着的仇恨。而采薇又使他想到美丽居终于技穷而自欺的无可奈何。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
“你就不怕我敌不住她吗?”他收住笑,随口问了一句。
“那你也不能看着我们的女儿被折磨死吧?这可是我们的女儿,就是拼了一死,也要救出她来。你总不会怕了那女魔头吧?”云想着急起来,是一个母亲应有的态度。
“我岂会怕她!哈哈。”支可天大笑起来,他用一根指头挑起云想的下颏,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寻找着当年云想的面容,却不可得。这女人苍老了许多,皮肤也皴得利害,且黑,已不复当年的灵动美丽。但他还是蛮喜欢她的,这女人就是不一样。他说:“不急,不急,让我准备一下,过几天带几个人去……。”
云想把他的手一下推开,说:“少来缠我,这次来,如不是为了女儿,我至死也不会来这里。”
“你就不念夫妻一场?”
“谁和你是夫妻?”
“那你就别来找我呀!”
“假如我不是母亲,我就绝对不会来找你!”
云想这样一说,倒使支可天真正的打消了疑心。
“那就由不得你了。”支可天把云想紧紧地夹住,将她拥进了室内。
四卷、二、复仇的火焰,云想。
二、复仇的火焰,云想
云想思念着淑儿,如思念自己的女儿一般,常以泪洗面。在她的一再催促下,支可天更觉可信。
过了几天,他们便出发了。支可天带了十几个弟子和庄客,用一辆轻车载了云想,倒不是云想不会骑马,而是支可天不让她骑。一行人朝太乙山而去,不一日便来到太乙山下。他们在太乙山下的一个小村庄里住下,商议着怎样杀进采薇别居去。
云想给他们讲清了采薇别居的构建,并画了一张草图,把一个“真实的”别居呈现在他们面前。
“这里是我和淑儿的住房,现在不知她和谁住在这里?”云想指着草图上的一处说,“进入前堂后,有两条通道。左边一条通向内室(其实这是一条死道),进了内室,前边是葛仆、瑞兰夫妇的住房,转过这住房,后面就是我和淑儿的住房。另一条则通向美丽居的寝室……。”云想一一道来。
支可天这次志在必得,一是要救出自己的女儿,二也要遂了自己多年的心愿。不管她美丽居是从也罢,不从也罢,他都要将她制伏。并要将她带回到四月春舍去,那怕就是为了看一看这昔日的美丽居,怎样地落到了自己的手里,他也觉得极其刺激。不过,他并没有马上行动,他并不完全相信云想。便派了一个乖巧灵俐的弟子,化装成一个采药的山民,先去打探。
采薇别居在山顶上,只有一条山阶,从山下的两三间小屋傍通过去。那弟子来到山脚下,果然如云想所言。正如支可天派他,是因为采薇别居的人不认识他;采薇别居的人不认识他,自然他也不认识采薇别居的人。所以当他来到山脚下时,他见到一个汉子正在那院子里用竹子编竹筐。据云想所言,这应是采薇别居的一个仆人。两人都彼此看见,他讨口水喝,那仆人给了他水,问他打哪里来?他胡诌了过去。当那仆人知道他是采药的,便说:“此地有什么草药?”那弟子便笑了,说:“太乙无闲草,遍地都是宝。”那仆人便不再理他,由他去。
那仆人等这弟子朝山阶上走去后,就放下手中的编筐,在一山坳处,燃起一堆焦土来。所以当那弟子到得山上,进入别居讨水喝时,就听到一个责罚孩子的声音,接着就是孩子的哭叫声。不一会儿,只见美丽居怒气冲冲地走出来。。在门边,丢下手中的竹策,骂了一句:“这个孽种!气死我了”。看见了这弟子,问他:“哪里来的?”这弟子随便搪塞过去。美丽居便坐下来消气。等这弟子走后,她开始习剑,她知道这弟子一定在远远的林中窥视。她一连用左手作了几个突刺,这突刺很犀利,但终未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这弟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就凭这剑,如何敌得住师傅?又远远的将采薇别居一一打量个遍,看不出有什么破绽,便下了山。
云想所言,句句是实,支可天信了。但他并不急,这就是他的精明处。他总是先入为主的想像:那就是美丽居有所防范,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圈套,所以他不急。过了个四五天,选了个月明夜。心想,即使山上有备,也不能尽备,他就是要杀他个出其不意。
支可天带着他那十几个弟子和庄客来到采薇别居山脚下时,已是半夜时分。他们包围了那两三间小屋,悄无声息地闪入,果然晚上这里并不住人。他们也不停步,直奔山顶。
在那一片深深的竹林里,正有一双眼睛,警戒着,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等支可天一行人转入了山弯,在这边支可天看不见的地方,就有一个火把举起,向山顶发出了信号。
夜多么静啊,丑初的山阶真的静入极致,只有风摇树声,只听得见虫声。十几个人影在山间闪动,云想跟不上。但支可天不让她落下,他依然严密地监控着她,不是不信,而是决不掉以轻心。他一路警觉地倾听着,并没有什么可引起他怀疑的。当他走过最后一道山阶转折处时,山顶上那一大片的平地就展现在他们面前。左侧是采薇别居,别居外有高高的泥墙,遮住了里面的景象。
看上去黑沉沉的,象一只蹲在那里的黑虎。
支可天对弟子们有个分工:两个人由云想带领直扑她的房间,救出他们的女儿;剩下的由支为带领控制住别居中所有的人;他自己当然是去美丽居的卧室,他要亲自去擒获美丽居。支可天的轻功极好,只见他一连串的踏踏踏的急步,如雨点一般地落在泥墙上。到了墙顶,右脚一个反钩,钩住了墙顶,人早已是在墙头。再轻轻一跃,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另一边。紧接着,那别居的门便无声地打开了。
进入前堂后,云想立即带着二人朝左进入死道,其余的人则分散开来。支可天则带了支为向右进入室内。他这人做事多疑,不循规蹈矩,加上轻功又好,早已转过了几条通道,朝美丽居的卧室而来。他正想试着推开美丽居卧室的门,却又突然觉得,这里的寂静似乎有一种莫可名状的阴森恐怖。这无声的黑暗,仿佛是被一支无形的手在控制着似的。就象一张张开的巨口,有一种阴惨惨的风,在吸着他,要把他吸进去,令他感到毛骨耸然。他停住了手,并息而立,正在寻思:“有什么不对吗?”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在这黑夜中显得特别轻脆响亮,吓得他一下子跳了起来。他和支为窜到室外,就听到“砰砰”的踹门声,原来他那两个弟子由云想领进了死道。他们跟着云想进去,到了里面却不见了云想。正迟疑间,只听得后面“哐当”一声便关上了,才觉得不好。他们小心翼翼地推了推那门,推不开,就踹起来,并大叫道:“我们中计了,中计了,快来呀!”这一阵喊叫,仿佛炸雷,炸得支可天肝胆俱裂,一时手忙脚乱起来。这惊天动地的响声,仿佛是一个信号,刹时采薇别居亮起了几十个火把,火把间站立着的正是千姿花美丽居,在烛火的晃映下,显得既冷艳又凛然。此时的美丽居可不是个绝色女子,而是一个阴森可怖的有着血唇的女魔头。
“啊!”那死道里传来令人头脑发晕的惨叫声。
“叫天子,认得千姿花么?”美丽居一声从容,这声音直逼支可天的灵魂。
支可天知道自己是中了美丽居的奸计,但事已至此,他岂有畏惧之理,壮了胆,冷笑一声: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拿我?”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支可天挺剑而上,一个直刺。正是忙者不会,会者不忙,只见美丽居一个外拨,拨开支可天刺来的剑锋,那么从容,那么大气,就象当年的美丽居一样。就凭这一剑,就显示出了美丽居的功力。支可天暗暗吃了一惊,知道今日凶多吉少,只得抖擞精神来战,十几个回合下来,占不了上风,便且战且退。众弟子和庄客也一同敌住采薇别居的庄客,且不见得落下风,只是美丽居的庄客人数占优。支可天知道,今天难以取胜,便朝山口退去。退到了山口,只见那山口一阵硬弓,早已有几个弟子倒在了血泊中。
原来,就在他们转过那山口,到这采薇别居的山原上时,别居的庄客早已将这唯一的下山之路封住,配上了硬弓强弩。
支可天知道无法脱逃,反而生出死中求生的狠劲,返身再来战美丽居。美丽居可是积平生全部的仇恨于剑锋,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逼迫?她可不是叫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