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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连死的权力都没有,她死了,瑞兰、素心又怎么办?
她明白,这是主母的私心惹的祸,但她又不知道主母到底做了什么?才如此心狠。到了今天,她再聪明,再灵巧,都被主母束缚住了手脚,只得任由支可天去宰割。
天大的屈辱只有她自己强咽下去,因为她只是一个奴婢。
这样,到了第三天,一辆装饰一新的轻车就将云想载了去。
四卷、五、面临绝境
五、面临绝境
支可天娶了云想之后,依然意气难平,毕竟他一心只在美丽居身上,没有任何女人消解得了他对美丽居的觊觎之心。现在他到四月春舍去,总算是名正言顺。他逼迫着云想,云想不从。云想不从,他就一人去四月春舍。云想见这样也阻止不了他,为了能助主母一把,就不得不和他一同去四月春舍。
美丽居和翁士廉夫妇看到憔悴不堪、精神恍惚的云想,确实感到又内疚又心痛,直骂支可天不是东西。
支可天也不恼,只冷笑道:“假如不是夫人应允,我岂能这样待她!”
这话自然象刺心的刀一样尖锐。
翁士廉夫妇也不能每时每刻陪着美丽居。一天,刚好离开了一会儿,支可天携着云想来到四月春舍,进了庭堂,见只美丽居一人,便来纠缠。
美丽居怒斥道:“什么都称了你的心,还想干什么!”
支可天毫不知耻地回答:“你自然明白!”说着这话,就涎着脸地走上前来,想动手动脚。云想一见不对,挡了上去,怒斥支可天:“怎可当着我的面……”。支可天岂来理她,一手撩开,没想到云想黑死命地叫将起来。支可天恼羞成恼,当着拥进来的四月春舍的仆役,把云想往死里打。这时,翁士廉夫妇回来,李苌楚就护住云想。支可天不可能连李苌楚也打,也不想将自己逼迫美丽居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只得悻悻然地拖着云想就离开了四月春舍。这一天,美丽居和翁士廉夫妇就为云想担心了一天,但他们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去保护云想了。
说来也奇怪,这之后几天,就不见支可天再来四月春舍。支可天不来四月春舍,四月春舍的人就心神不宁,也不知此贼又在打什么主意?又担心云想,怕那天回去后,云想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现在,他们纵有心,也无力,云想已是那贼的人,只能听天由命。
支可天不来四月春舍,不是他放弃了邪念,也不是良心发现。这一段时日的过去,他岂有不明白的?只要有翁士廉夫妇在,尤其是那李苌楚,他就别想染指美丽居。因此,他必欲除去翁士廉夫妇。这几天,他都在官府中走动,赂遗县乡,欲置翁士廉夫妇于死地。
成都县来令史曾和翁士廉交往甚密,此人本不俗,却爱钱财,显得贪鄙,为李氏所厌恶。李苌楚曾劝过夫婿不要和这样的人来往,翁士廉不听。为此,李氏和他吵过几次。这来令史明知李氏不喜他,却依然常来翁家,吃点,拿点,占点。翁士廉家境富裕,只为图个来令史来说话,不来听从李氏。后来朝廷下了焚书令,这来令史就管着这一档子事。翁士廉想叫他通融,他就以此为由,来讹诈翁鹤林,这就触到了翁士廉为人的痛处——士之气节问题。来令史这人,最痛恨的就是这士之所谓的气节,一怒之下,把翁士廉的书全抄没了,因此两家交恶。
令史虽是斗食,在一个县里,地位却很高。支可天末发迹时,这来令史也是他攀附的对象,后来也是年年打点到的。支可天正是有了这样一批胥吏作背景,又有那一批舞棍弄棒的弟子听使唤,才在成都郡的成都县坐大。现在他为翁士廉事,找遍了县衙里的俗吏,来令史正恼恨着翁士廉夫妇,就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说:“这翁呆,一辈子喜好的就是书。如今焚书是国策,他的书被抄,但我想,象他这样的书呆子,一定会想着法子去弄书。如果,你能抓到他这方面的把柄……。”
支可天一听这主意,知道是个主意,他这人从不读书,自然想不出这种主意。回到家后,把支鸣支为叫来,叫他们一定要查到翁士廉这方面的案底。他也不相信,翁士廉从此就不读书!
人有良莠不齐,衣有五色之分,翁鹤林的人,也不可能都是义仆。有上金贿赂,又有承诺的好处,还可以投靠财大气粗的支大爷,就有人被买通。将翁士廉夫妇私下录书一事说出。
支可天得知这事,便知美丽居是拿住了。开始,他想立即置翁士廉夫妇于死地,把这事通到来令史处。来令史本是刀笔吏,专干些“所爱者挠法活之,所憎者曲法灭之”以人之意意指为狱的勾当,知支可天意在一念,就又讹了他一笔钱财。又给他出了一个主意:“我去知会成都县狱史,钱财由支大爷出。让他先将翁士廉夫妇收押起来,但不上达县公。如美丽居来救翁士廉,你就可以以救出翁士廉为筹码,来逼迫那美娘子。她不堪忍受,自然知道,没了翁士廉,就没了凭持。等她来救翁士廉,你就可以拿住她。假如,她就是不答应,也有办法。就真的将翁士廉这事上达县公,真的将他收押了。这样,那美娘子也没了凭持,我也算是给你除去了两枚钉子。此后之事,那——哈哈,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这主意,支可天认为最好,只要没有了翁士廉夫妇,他就是强占了美丽居,她也是不敢声张的。不过,现在既然有了来令史这主意,他就觉得犯不着再这样,只以翁士廉夫妇来逼迫她。美丽居和北门晨风本来夫妻就不和,现在又没了凭持,她还能怎样?自己以翁士廉夫妇来要挟她,她如就此顺从,就不必把关系搞得太僵,也可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对抗,造成不必要的伤害。退一万步来讲,要是这样她也不从,再用强也不迟。这样一想,又和来令史议定好:如能以此事拿住美丽居,来令史到时就将翁士廉夫妇放了。等他娶了美丽居之后,来令史再将翁士廉夫妇抓起来,这样,双方都不误事。至于钱财,那好说……。
支可天这样处置翁士廉夫妇,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等到他娶了美丽居之后,美丽居就是他的内人,自然得听他的,不听也得听,由不得她。也算退一万步,再抓翁士廉夫妇,也有得话说,只说是朝廷不肯放过,他一个支可天又能怎样?
正是有了此幕后,所以没几天,成都县狱史就带着狱卒来到四月春舍,破门而入,将翁士廉夫妇抓了起来,说是私自录书,破坏朝廷国策。
到了这时,美丽居才知道这一连几天的平静,是支可天在行恶意陷构的时候。又愤怒又焦急,却没有办法,因为这是事实。翁士廉私自录书被官府知道,且人证物证俱在,自是违反了朝廷国策,犯下大罪。因此翁士廉夫妇的性命就在这批恶吏手里。可要救翁士廉夫妇,她又有什么好法子?平日里自持剑艺超群,何曾将这些刀笔吏放在眼里?那时她只想,谁来惹我,杀了他全家!
她知道支可天陷害翁士廉夫妇,全在为了逼迫自己。如今翁士廉夫妇一入狱,支可天自然会逼上门来。现在真的再也没有任何人来保护她了,到时,她怎么办?首先想到,支可天会不会来强逼?如他来强逼,她怎么办?想来想去,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有那么多把柄在支可天手里,那一件说出来,都会使她身败名裂,都会使她不耻于人。想到这里,她真的有点绝望了。因而想到死,对,如果此贼一定要来占人霸产,就和他拼了,拼不了也要一剑自尽了事。因此她带了一把匕首在身上,随时准备去面对最坏的打算。另一方面又寄希望于奇迹,希望北门会突然回来。
第二天,支可天带着众弟子(也不带云想)来到四月春舍。这是双方都明了的摊牌的时刻,美丽居已经做好了拼却一死的准备。而支可天却不想用强,他太喜欢美丽居了。
美丽居端坐在庭堂里,盛揖而坐。支可天却没有一点强势地走了进来。支可天这样走了进来,太出乎美丽居的意外,开始还有点想不通,既而就明白,这是支可天自以为胜券在握,被顺利冲昏了头,想以此来逼迫自己心甘情愿的来嫁给他。他是来和她作交易的。
她真的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出现,差一点就要举手向天,感激上苍对她的眷顾之恩。她真的感到太幸运了,简直就是给了她一次再生的机会。她知道,这是支可天愚蠢,暗自庆幸这贼不是她自己。她美丽居是从来不从容的,她的行动理念是:得势之时,别忘形,别给对手一点机会。她就从不给对手一点机会,一剑能杀死的,她决不用两剑;能尽早结束的,决不拖延一刹那。
她立即平静了一下自己,迅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