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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往前扑,女子的剑已刺到。侯大勇身体稍稍闪避一下,没有改变进攻动作,女子的剑贴着身体刺过。那女子一剑刺空,迅速变招,但是侯大勇已近身,一招“抱颈别脚”,把那女子摔在地上。
女子摔到地上后,“叮当”一声响,短剑落地。侯大勇和女子缠在一起,双手抓住了女子的双手,把女子按在地上。女子用膝盖猛击侯大勇。侯大勇不料女子动作如此之快,被顶中小腹。
侯大勇吃痛,但死不松手,双脚压住女子双脚,双手压住女子双手,全身紧贴住女子,使她没有距离发招。女子拼命反抗,无奈被身强力壮的侯大勇结结实实地压住,无法动弹,一身绝技无法施展。侯大勇腹部被女子狠狠顶了一膝盖,知女子身手灵活,出招刁钻,不敢大意,死死按住了行刺的女子。那女子刚开始时拼命反抗,拉锯多次后,被侯大勇压得越来越紧。
经过短暂而激烈的近身肉搏,女子已是衣衫凌乱,额头上浸出了汗水。
书房没有光线,两人无法看清对方相貌,但双方脸对脸、身贴身,呼气均能喷在对方脸上。侯大勇闻到女子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两人又扭斗片刻,侯大勇身高一米八二,体重近七十五公斤,长期坚持训练,体力好力气大,那女子虽说武艺高强,在此种情况下却无法施展。
女子力气不如对方,被压在身下,无法挣脱,干脆停止了反抗,等待时机。
侯大勇见女子停止了反抗,道:“你是谁?”
因为天气热,侯大勇满身是汗,汗水顺着脸颊,一颗颗往下滴,正好滴到那女子颈项。女子从来没有和任何男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全身被压住,特别是胸部被侯大勇不停地挤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小腹里似有一股热流奔涌。侯大勇为防女子用腿攻击,用力压住女子双腿,女子刚才扭来扭去,结实、圆润的身体直接刺激了侯大勇的敏感部位,害得侯大勇有了感觉。
那女子只觉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下腹,突然明白过来,不禁又羞又急,“你、你,我要杀了你。”
“你是谁,到这里干什么,不说我要叫人了。人来了,这个姿势可不好看。”侯大勇急于想知道是谁要杀自己,威胁女子道。
“别叫人,我是。”那女子越说越小声。
侯大勇下意识低下头去听,那女子突然发力,用头猛顶侯大勇脸部,正中鼻子,这一顶来得迅雷不及掩耳,又重又狠,侯大勇眼冒金星,鼻血长流。那女子趁机挣脱右手,对准侯大勇脸上就是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侯大勇的左眼上,侯大勇又是一片金花四散。女子趁侯大勇吃痛之际,“嘿”地轻轻吸了一口气,对准侯大勇猛地一推,侯大勇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被迫松开了那女子,在松开的时候,侯大勇无意间伸手一抓,扯下一块布。
女子没有和侯大勇纠缠,迅速出了门。侯大勇见女子出门后不见踪影,本想生擒此女,探得近来多次被刺杀的真相,谁知中计,不仅让此女逃脱,还连受重击,女子最后推开的一掌,力道着实惊人,不似一名女子所能发出,侯大勇暗叫倒霉,真是偷鸡不成倒丢一把米,只得悻悻地叫人,亲卫听到叫声,急忙跑到了书房,点燃油灯之后,见侯大勇面脸鲜血,听说有刺客,大吃一惊,在院子里四处搜查,却没有了那女子的踪迹。
侯大勇捡起女子落在地上的短剑,短剑极为普通,剑身上有两个字“青叶。”侯大勇思付:“青叶要么是女子的名字,要么是铸剑工匠之名,但多半是那女子之名。”
春兰、秋菊已知有刺客,侯大勇满脸鲜血回来后,连忙拿毛巾为侯大勇擦洗。侯大勇把布块递给秋菊,道:“这是从刺客身上抓下来的,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秋菊看了看,递给春兰。秋菊道:“这是女子的抹胸,怎么会掉下来。”两女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侯大勇。侯大勇忙道:“黑暗处,随手一抓,我怎知抓到什么。”侯大勇被那女子引得兴起,当春兰为他换下被鼻血弄脏的衣服时,侯大勇搂住了春兰的腰身。
第二天,侯大勇出现在衙门里,鼻青脸肿的形象让人忍俊不禁,但无人敢笑出来。
录事参军事梁守恒已等候多时,梁守恒道:“铁匠铺规模缩小后,先前招的一百名难民,现在能用一半就不错了,其它的只有发点遣散费,让他们离开。这样办,行否?”侯大勇沉吟道:“郑州还有没有荒地可以安置难民,还有多少难民没有着落?”“今年郑州设了粥场,来的难民特别多,又有不少难民在铁匠铺找到营生,消息传出后,现在,流落附近的难民还在前往郑州。”“首先解决铁匠铺里分出的难民,这些人本来好歹有碗饭吃,已安下心来,现在没有事情做,又要成为难民,难免心气不平,最容易出乱子。我见到郑州北面到黄河南岸,荒地甚多,能否把荒地分给这些难民。”
侯大勇到郑州,捉襟见肘的郑州财政让侯大勇很是烦闷,当时大周实行的是从唐中期开始实行的两税法:中央根据财政支出定出总税额,各地依照中央分配的数额,向当地人民征收;当地人和外来户均编入现居州县户籍,依照丁壮和财产(主要是土地)多少定出户等,按垦田面积和户等高下摊分税额;每年分夏、秋两次征收,夏税限6月纳清,秋税限11月纳清,故称“两税”(亦有一说因其分为户税、地税两项);两税依户等纳钱,按垦田面积纳米粟。侯大勇让难民去开垦荒地,一方面可切实解决当前的难民问题,另一方面,也可增强郑州的财力。当然,这里面还有许多细节问题,但大方向定出后,细节就让梁守恒去处理。
“有些荒地是有主之地,再说,没有种子、农具,现在又错过了季节,把荒地交给他们都没有办法耕作。”
“那这样,先把荒地总共有多少测出来。按下面的原则把荒地分给难民:无主荒地全部分给难民;有主的荒地,荒了五年以上的,则作为无主之地,分给难民;荒了三至五年的,主人回来,交还给主人三分之一;荒了不到三年的,主人回来,则交还一半。至于农具、种子,则向大户们化缘,看能化多少,剩下的再想办法。”
侯大勇定下原则后,梁守恒办事利落,传令各县赶紧测量荒地。各县本有底册,十几天后,郑州荒地全部统计情楚。随后,梁守恒找来郑州的大户,把侯大勇的意思讲给大家听,并道:“凡捐赠农具、种子者,刻名字于石碑上,立在衙门外,以示表彰。”大户们虽然心疼不已,但防御使发话,多少还是得出点,于是都认了捐。
缺口部分,侯大勇让官府垫付一点,其中农具可由官府向富家铁铺借一些,发给难民,明年收了粮食,一并还给官府和富家铁铺。这样,总算把必备的农具和种子解决了。但难民今年没有收成,要熬到明年粮食有收成,还在很长时间。还得给难民筹备一些必须的粮食,保证基本生活,才能最终安定下来。
军粮在开粥场时已用了不少,不能再多用。私自放军粮,已有弹劾折子送到了柴荣手里,柴荣问明情况后,没有怪罪侯大勇,把弹劾折子留中不发。对于如何筹措粮食,侯大勇也没有更好的主意,突然想到郑州寺庙众多,而寺庙田产甚多,道:“可否向寺庙要点粮食。”
梁守恒有些为难道:“寺庙里倒是有粮食,但向无此例。”
“佛家以慈悲为怀,拿粮食救济灾民天经地义,郑州是哪一家寺庙最大,田产最多。”
“开元寺寺产最多,香火极盛。”
“开元寺是那和尚挂单之寺,好,从开元寺着手征粮。”
“住持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从他那里拿粮食,只怕很难。”
“开元寺窝藏奸佞,此事还未脱干系,不怕他不交。” 侯大勇是现代军人,本不信佛,万寿寺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恶劣,所以,对寺庙没有任何好感,令梁守恒把开元寺住持请到衙门内。
开元寺住持不知防御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了衙门,合什道:“阿弥陀佛,防御使找老纳来有何吩咐?”侯大勇冷若冰霜,道:“开元寺窝藏贼人,意欲行刺本官,今天,请住持来问个明白,贼人为何住在开元寺。”
开元寺住持佛法高深,平日极受人尊敬,当上住持后,还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话,道:“老纳已将所知全部情况告诉了差人,并无半点隐藏,为何还有此问?”
“事关重大,我今天要当面问问住持。”
住持见侯大勇不近情理,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