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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皮鞭打在肉上刺耳的声音和男孩子的惨叫声响起来的时候,全场变得鸦雀无声,打到二十多下时,不知是那位多愁善感的女子首先哭出声。很快,全场都响起了女子们地呜咽声。城内女子们的反应,大大皿目,亍刑的吉青阳的预料,菜市口四起的求情声、呜咽声,感饿J心命行刑的泾州军军士,他们都是泾州人。家中都有被杀地亲属,听到妇孺的低声哭泣,军士们个个眼中含泪。
行完刑,两名泾州军士就把血肉模糊的肇事军士架回军营,此时,大多数女人们的眼光都由愤怒变成了怜悯。
就在大家正要陆续散去的时候,两匹快马出现在南城门,他们还没有靠近泾州城时。城墙上的观察哨就看到他们了,守城的泾州军士把拒马放在城门口,挡住这两名骑手的去路。两名骑手骑术极好,他们也看见了拒马,却没有减速。直到靠近拒马处时,才以一个相当整齐地漂亮的动作勒住了战马,两匹战马扬起的前肢几乎踢到了守城军士的脸上。守城军士吓了一大跳,大声咒骂了起来。
两名骑手丝毫不以为意,一名骑手道:“我们是黑雕军传令兵,这是腰牌。”另一名骑手满脸兴奋,大声道:“义州大捷,党项军被全歼。”守城的泾州军士根本不信,一名军士斜着眼睛看着两名骑手。道:“休要胡说,谎报军情是要杀头地。”来骑哈哈大笑,拍了拍马侧,骄傲地道:“这是党项军首领房当白歌的首级,快点把拒马拿开。我要给节度使报信。”
守门军士检验了腰牌,没有任何问题,看着马侧的皮囊,心中信了大半,黑雕军传令兵对着城墙上地军士大声喊道:“党项军完了,在义州被歼灭了。”。
守城军士搬开了拒马之后,两名黑雕军骑手带着劲风冲守门军士面前冲过,一面冲一面大喊,“义州大捷,党项军被全歼。”两名黑雕军骑手没有想到城南有如此多的女人,没冲几步,就赶紧停了下来,一名军士大声喊道:“快让开,快让开。”另一名军士就喊:“义州大捷,党项军在义州被杀光了。”
刚从菜市口散开的女人们,听到此语,立刻象炸了营的马群一样,一些人围住了黑雕军传令兵,另一些人哭着奔走相告,很快,哭声、笑声就迅速响彻泾州城。两位黑雕军报信军士被泾州女子们团团围住,根本迈不开步子,最后,由泾州军一路护送,才来到了衙门,这样一耽误,侯大勇和几位主官几乎成为泾州城最晚得知义州大捷消息的人。
侯大勇自从被任命为西北面行营都招讨使后,就开始动西北各军的脑筋,西北各镇的军队都算得上边军,装备或许不如禁军,战斗力却绝对不差,侯大勇把大量宝贵地时间耗在泾州城里,就是要打这些边军的主意,如果能借这次党项人入侵事件,收服西北边军主力,则有了和赵匡胤一争天下的资本。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侯大勇在做完查看地图、收集情报、思考行动方案和下军营等正事之后,也就喜欢请这些主将们在一起开会。开会实质上是统一思想的一个过程,虽说常常浪费不少时间,却也可以减少执行时地阻力,更为关键的是,每次开会,总要有个主持人吧,在泾州,没有谁能比侯大勇更适合当这个主持,人的思维都是有惯性的,第一次主持会议,大家可能不习惯,若每次都由一个人来主持会议,他就会被当做理所当然的会议主持人,会议主持人在某程度上握有话语权,也就是实质上的领导者,对这一点,侯大勇在现代社会里就深有体会。因此,侯大勇不时地请几位将领来开会,虽说每次会议只有一点实质性的内容,可是到泾州来了三天,已经在侯大勇主持下开了三次会,众位将领也就开始认同和习惯侯大勇的领导。当然,这些小伎俩都是建立在强大的综合实力上,没有黑雕军的实力,节度使的官职、陛下的授权,侯大勇是不可能轻易夺得话语权的。
当侯大勇和几位将领都听到了城内的异常响动,走出书房时,两名满头大汗的黑雕军军士神采奕奕地走进了衙门后院,一名军士手中提着一个皮囊。
侯大勇打开火漆封好的信件,信件仍是密信方式写成,侯大勇一招手,一名军士赶快过来接过信件。不一会,信件便翻译了过来。内容很简单:八月六日夜,在义州城外和党项军激战,杀党项军八千三百五十七人,俘虏三百二十六人,党项军首领房当白歌被射杀。黑雕军战死,六百五十五人。成州步军战死一千六百三十七人,义州步军战死八百一十五人,现黑雕军正向西追击党项残军,伺机夺取吴留关。雄胜军节度副使石虎,八月六日子时。
侯大勇看情报看得很慢,边看边想,最后,沉静地把纸条递给了枢密院承旨时英。然后。背转过身去看地图,侯大勇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只看这几个数字,就知道义州战事是何等惨烈。时英看完纸条,默默地把纸条递给了身旁的永兴军节度使王彦超。王彦超连看两三遍,然后把纸条放在手里,抬头看着天空。韩伦见两人看完纸条之后表情怪异。不禁很有些好奇,王彦超在大周朝军中资历极深、威名远扬,韩伦虽是庆州军主将,面对这种老资格地节度使,腰板总是挺不起来,他数次转头看着王彦超,偏偏王彦超抬头看着天空不转眼。根本没有注意到韩伦的表情,过了好一会,王彦超低头叹了一口气,嘴里小声说了一句:“黑雕军当真是大周朝第一劲旅。”这才把纸条递给了韩伦。
提皮囊的军士见众位将军都看完了信件,便上前一步道:“这是房当白歌的首级。”说完。打开皮囊,八月的天气十分炎热,皮囊打开,露出一个血肉模糊的首级,随即涌出了一股刺鼻地恶臭。侯大勇、王彦超都是战场撕杀汉,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尸体,只是觉得恶臭难闻,倒也没有太大的生理发应,而时英、韩伦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非伦只觉田田一阵翻江倒海,他不愿在众人面m山江,想快步走出书房,却在门口“哇”地一口吐了出来“J大几钦差大臣的身份,韩伦在门口吐了出来以后,时英胃里也冒出来一阵酸气,时英忍了忍,却没有成功,一口胃里残留的午餐涌了上来,时英扭头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侯大勇、王彦超,咬着牙硬生生地把午餐重新咽了下去。
侯大勇赞许地看了时英一眼,然后对身边的亲卫道:“把这颗首级桔到城南的后山去,让屈死地泾州百姓能够瞑目。等等,不用你们去挂,把首级送到泾州军营去,让泾州军去挂。”
八月七日夜晚,泾州城内喜气洋洋,家家户户都拿出自己最好的食物,穿上最好的衣服,在菜市口等几个开阔地,还有人放起了过节才放的爆竹。
就在泾州城欢庆胜利的时候,渭州城也是一片欢腾,黑雕军进城后,被围近一月地渭州城终于重新打开了城门。
八月六日义州大战后,黑雕军没有来得及欢庆胜利,把重伤员和抢来的战马留在义州城后,四千黑雕军在石虎的率领下,马不停蹄地向着吴留关追去。
吴留关是房当白歌为党项大军留地一条退路,由房当朵儿和房当赤虎率领三千党项军驻守,师高金、房当岭和房当支金带着近千名残兵退回吴留关后,此时,房当白歌率领的党项军南路军死亡近一万五千多人,虽说先后击败了泾州军和凤州军,但是,党项军主力在义州一战精锐全失,从战略上讲,党项南路军已失去牵制周军的作用,众位党项军将领心里都很清楚,驻守在吴留关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连夜向固原撤退,并在固原构筑防线,防止黑雕军从固原进入清水河流域。
等到黑雕军赶到吴留关时,吴留关已是人去楼空。当黑雕军在八月七日早晨出现在渭州城外的时候,守城的渭州军才知道驻守吴留关的党项军已经趁夜退走了。黑雕军进城颇费了一些时间,渭州城被包围的这一段时间里,党项军兵力并不足,为限制渭州军出城,就在城外挖了一条宽五米,深三到四米地壕沟,壕沟大部分已完工,只是少数地方宽度和深度没有达到标准。一般来说,壕沟都是城内防御一方所挖,而这条沟,是作为进攻一方的党项军所挖,郭炯对党项军这个奇怪战术印象极深,在以后和契丹人作战的时候,郭炯就搬用这个战术,困死了契丹人重兵防守的西京城。
黑雕军从八月六日在义州城外和党项军决战,到八月七日上午进入渭州城,先是在义州和党项军主力打了一场恶战,然后连夜从义州奔袭吴留关,这种高强度的连续作战,最能检验一支部队地战斗力,没有严格的纪律、昂扬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