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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笛的自行崩坏将会造成秽歌之庭(伊甸)的崩坏,并且能够净化这个世界上全部的幽幻种与魔笛。不管幽幻种在哪都没有关系。不是个非常完美的方法吗。
「前往秽歌之庭(伊甸)的最深处就行了吧?」
『那样你就能令秽歌之庭(伊甸)发生崩坏。全部的魔笛与幽幻种,还有————』
『连同你自己也会一并消失的哟?』
…………
……………………唉?
『本不应该存在的第七首真音的诞生是在三年前。你还记得坠入秽歌之庭(伊甸)那时候的事情吗?』
不记得了。
不过,从伊格尼德那里听过,算是大体上知道一些事情吧。
「……保护了优米,坠入了秽歌之庭(伊甸),这之后…………倒是还记得一边下坠一边与幽幻种进行战斗的事情。」
『正是如此。你向着秽歌之庭(伊甸)中坠了下去。那是连禁忌水晶都无法预测的事态,同样也是幽幻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预测得到的事态。因为你坠落的地方是在塔的最顶层,而存在于那里的「门」则直接与秽歌之庭(伊甸)的深处相连接。于是你便省略了全部的过程,直接坠落到了秽歌之庭(伊甸)最深处附近的地方。』
无论是幽幻种或是禁忌水晶都对此惊异不已吧。
因为坠下来的人并非优米。身为人类的少年,就像是突然出现在了秽歌之庭(伊甸)的深处一样地坠了下来。
『已经坠入了秽歌之庭(伊甸)深处的你,是幽幻种们即使穷追不舍也无法追及的。而被封印着的禁忌水晶也只能注视着你坠落。然后,你便到达了……」
「最深处……」
『是的。瑟拉的悲哀所沉眠着的最深处。你坠向了真正的秽歌之庭(伊甸)。』
——瑟拉?
最古老的幽幻种被称为瑟拉的虚像。
而沉睡于秽歌之庭(伊甸)最深处的存在则是瑟拉的悲哀。
「……名为瑟拉的究竟是什么。」
『一切的起源。对于所有世界而言的大母。在下也好禁忌水晶也好,全部的神性存在皆是作为瑟拉的代行者显现于世界之中的。』
比起神性存在……更为上位的存在。
那正是被称为瑟拉的「某种存在」。
『就连那些被你们称为幽幻种的存在,曾经也是赞美瑟拉的福音之兽。』
「那些竟然!?」
『可是瑟拉实在是太过庞大了。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世界来说,都没有什么是能够理解其全貌的。本是诞生自瑟拉的所有孩子都忘记了瑟拉之名,「她」便在悲伤之中陷入了沉眠。自那时起世界便失去了瑟拉的慈爱,在代替其诞生的悲哀之中诞生出了秽歌之庭(伊甸)。之后,失去了主人的福音之兽们也被悲伤与叹息所摧垮,不久就变形为被称作幽幻种的怪兽。』
「…………」
『然后,就算已经彻底改变了模样,幽幻种们仍在不断歌颂着瑟拉之名。它们将扭曲的爱、悲伤以及愤慨注入了歌曲之中……』
「那便是魔笛。」
一时语塞。
仅仅只有一次地,龙静静地点了点头。
「可是,那样的话魔笛就没有理由会寄宿在我身上。我对瑟拉什么的一无所知,与福音之兽什么的也全无关系不是吗?」
『正是如此。但是你却到达了那个地方。到达了就连幽幻种都无法到达的秽歌之庭(伊甸)的最深处,触碰到了瑟拉的悲哀。』
「……完全不记得了。」
『那是因为你早已失去意识,整个人处在濒死的状态之下了。暴露在充满秽歌之庭(伊甸)的魔笛之下的人类会变得怎么样,事到如今也已经没有进行说明的必要了吧?』
「…………」
能够感受到气息在喉咙深处的逆流。
榭尔提斯默默地,凝视着自己的两只手掌。肉体与周围之人没有任何区别。却因为寄宿着魔笛这样的理由,可以承受秽歌之庭(伊甸)的剧毒。
『如果说魔笛正侵蚀着你的生命的话,那么勉勉强强维系着你的生命的也正是魔笛。正是瑟拉的意志挽救了你的生命。因为,你可是抵达了连幽幻种都无法到达的秽歌之庭(伊甸)的最深处的到生命体啊。瑟拉在沉睡之中,感知到了你这个访问者的存在。』
伟大的意志,将自己的旋律托付给了抵达自己面前的少年。
……是啊。
那一天,在世界终结的场所——
我确实听见了流泄于秽歌之庭(伊甸)的歌声。
为了将幽幻种们净化,为了令全部的魔笛转生为福音的解放的话语。那便是第七真音律(伊甸和音)。
『通过在秽歌之庭(伊甸)的最深处进行咏唱,你就能实现这一切了。』
……作为交换。
……维系着三年前自己险些失去的生命的魔笛也将消失。
啊啊,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阿玛迪斯一开始才会那样告诉自己。说是会招来悲剧。
『似乎是理解了呢。』
「————」
意识到的时候,榭尔提斯已经弯下了双膝,跪在了青色的山丘上。
能感觉到在自己的身体内侧,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伴着声响逐渐崩溃着。对龙的话语回以沉默,就连点头回应的力气都拿不出来。
「……优米她啊,曾经说过呢。」
就这么颓废地坐在地上,恍惚地仰视着远在头顶上方的龙的头部。
「她说过总有一天会净化我身上的魔笛的。」
『每次都会被艾尔贝特共鸣所阻止吧?』
「嗯。想着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现象,为此懊悔地睡不着觉。我想优米才是更加难受的吧。可是…………可是…………咳……」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来。
——这样的行为反而可能。
如果没有艾尔贝特共鸣的话,如果优米将我身上的魔笛净化了的话。
『那样你就已经死了。你已经明白了吧。艾尔贝特共鸣并不是拒绝了你。反倒是保护了你啊。」
「…………」
因为脸部肌肉已经僵硬了的缘故,就连自己正露出怎样的表情都不知道。
「对了,优米她呢!?也告诉她同样的内容了吗!」
『存在着令秽歌之庭(伊甸)崩坏的方法这点已经告诉她了。不过,与你的存在本身有关联的部分暂时还没有说。』
「……是在等着我的意思吗?」
『神性存在只会注视着这一切。由你来决定吧。就像天结宫(索菲亚)的意志正体现在她身上一样,秽歌之庭(伊甸)的意志也已经在你的身上汇集。』
没有时间犹豫了。
太过拖延的话,正在等待着回答的优米应该就会感到可疑了。
「……我决定了。」
『喔喔?』
「请不要把那些内容告诉她。……我想亲自对她说。可以等着我,直到我做好将这一切全部告诉她的准备为止吗?」
让秽歌之庭(伊甸)消失的方法。
作为代价这之后将会发生什么,也必须全部告诉她。不对,不仅仅是她,这也是必须毫无隐瞒地告知莫妮卡还有威尔、华宫他们的事情。
————但是,但是啊!
真的就只有两种方法吗!?秽歌之庭(伊甸)的消失是解放禁忌水晶的前提条件,但是那两种方法带来的损失又实在是太过巨大了…………。
『米克维克斯那边已经由在下先行传达了。在你没有说出来之前,她应该是不会知道刚才的内容的。』
「……嗯。」
『在下要说的就是这些了。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话那就现在问吧。』
「我只有两个问题。」
以单膝跪地的姿势仰视着龙。
「不管采用怎样的方法,只要不前往秽歌之庭(伊甸)的最深处就解放不了禁忌水晶。这样的解释正确吗?」
『很正确。』
「那么另一个问题是。等候在那里的是瑟拉的虚像吗?」
『正是如此。不过,那三只并不是守在最后的。最后将会阻挡在你面前的是————』
「谢谢你,只要知道这些就没问题了。」
脸上浮现出小小的微笑,榭尔提斯站了起来。
「我没想过你会如此郑重其事地同我说话。」
『就算是在下也并非没有兴趣。这是对待寄宿着第七真音律(伊甸和音)的不幸者相对应的态度。不过还真是值得称赞呢